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這邊張然已經是上班了一上午了,她知道雪銀和東格今天離開這個地方,不舍湧上心來,她走到陽台邊,撥出了雪銀的手機號碼。

“喂,”聽得電話接通後,張然立馬說道。

“喂,然然,”雪銀回道。

“雪銀,你和司東格都坐上車了吧,”張然說道。

“都坐上車有好一陣子了,”雪銀回答道:“你都不知道來送送我,好歹我也是你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吧。”

“都說了我沒有時間,”張然自然的反駁道:“算了,不與你做口舌之爭,那個,你昨天不是去了東格家嗎?戰況如何?”雖然不想看到他倆那般幸福的場景,但自己也挺想知道好友的戀情情況。

“昨天,”雪銀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東格,然後捂著嘴小聲的回道:“昨天他媽媽送了我一對翡翠玉鐲。”

“呦,”張然聽到這話,立馬有興趣了:“還不賴啊,就第一次見麵就這麽把玉鐲送你了,還是翡翠的,你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啊,能交到這麽好的一男朋友,自身條件不說吧,就擺那兒了,家裏條件還這麽好,你後半輩子可是享福去了吧。”

“然然,”雪銀打斷她,說道:“不許這麽說啊。”

張然立馬回道:“得得得,不說了,”然後接著一句:“我這還不是羨慕你呢嗎?”

雪銀聽到她的話,立馬笑道:“你張然不是挺優秀的嗎,還用得著羨慕我嗎?”

這話倒是說中張然的心思了,她確實一直羨慕雪銀來著。

“算了,不說這個了,”張然轉個話題說道:“你們路上注意安全啊,還有,到了那兒給我來個信兒,順便給聶子捎個信兒,別老不聯係他,以後見麵都沒什麽話說了,他現在可困難著呢,有時間就激勵激勵他,別老自己沒事有事老和**膩歪,知道嗎你。”

“知道了,”雪銀打住她的話,這丫頭,不去做銷售簡直是浪費了她那張嘴。

“行,就不跟你聊那麽多了,我得上班去了,”張然直接回應這麽一句話。

“那就這樣吧,”雪銀回答道。

“拜啦,”張然說完就掛掉電話往辦公室走去。

坐在車上的雪銀翻轉著手機,有些猶豫給聶子打電話,看了一下東格,他已經睡著了,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吧。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拉回了思緒在外的她,她看向屏幕,原來是聶子。

“喂,”她立馬接起電話。

“喂,雪銀,你和東格是今天去蘇州吧,”聶子說道:“張然跟我說的。”

“哦,你那兒怎麽樣?”雪銀轉口問道。

“我這兒還行,就是有點累,”聶子如實陳述道。

“你做事就是太拚了,不管怎麽著,首先得照顧好自己,”雪銀接著他的話說道。

“這些我都知道,”聶子笑了一下,轉而問道:“東格在你旁邊吧,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他睡著了,”雪銀回道:“我們知道會照顧好彼此,不過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別覺著自己年輕,就可以不管不顧。”不知怎麽的,在張然看起來雪銀的絮絮叨叨到聶子這裏就會覺著溫暖。

“這些我都知道,要是張然知道你說這麽多,又會嫌棄你來了,”聶子笑道。

“我這是關心好不?然然那丫頭,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可不許像她那樣啊,”雪銀埋怨道。

“我知道,我知道,”聶子接著說道:“我怎麽可能會像張然那樣。”

還沒等雪銀接著說下去,聶子又接著說道:“你們到了蘇州,安頓好了就給我個信兒,免得擔心。”

“這個我肯定會的,你放心,我們不會虧待自己的,你也好好對待自己啊,”雪銀接著說。

“那就好,那你先休息會兒吧,坐車難免有些累,”聶子建議道。

“嗯,好,就不聊了,”雪銀接著道。

“好,再見,”聶子結束話題。

“拜拜,”然後掛掉電話。

到了蘇州,希望你一定要幸福的生活著,東格能給我想給你的一切。

考核期截止近在眼前,聶子沒有那麽多的心思想這些事情,他把更多的心思放在這個職位上,關乎著他未來,他全力以赴,誌在必得。

兩周後的上海還是陽光明媚。

終於經過一番的考核之後,公司要在今天做決定了,聶子看起來特別自信,卻沒有表露出來,其餘人也是精神抖擻。

他們四十幾人全部都在工作室裏,站成一排,等著人事部門相關職員來通報通過之人。

“大家這段時間辛苦了,”人事經理助手走過來說道。

“關於這次考核期間,你們每個人都表現得特別優秀,在這段期間內,我們看到了你們身上的能力,責任以及上進心,”助手繼續說道:“不過,我們公司這次入職員工隻需要一個,在場各位都是這行的精英,我們公司呢,卻是需要一個適合本公司的人,所以沒有選上的,不是你們能力不行,而是不適合待在我們公司,對此我代表我們公司對於沒有選上的人致以最真誠的歉意。”

助手看了他們四十餘人一眼,接著說道:“這次入職的人是聶樹。”

所有人都看向聶子,聶子沒有表露得特別興奮,隻是淺淺的一笑,仿佛早已勝券在握。

“聶樹先生,恭喜你,”助手走近聶子,向他伸出右手。

聶子也友好的伸出手,和助手握著手。

“我代表公司你,”助手笑道。

“謝謝,”聶子回道。

下班後,聶子一路興奮不已,他終於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走在路上就給張然打了個電話。

“喂,”那頭接了電話,語氣卻是焉著的。

“張然,你怎麽了?語氣這麽不好,”聶子聽見她這種語氣問道。

“上班累的,今兒我老大給我看了差不多半年要看的文件,眼睛差點看瞎,”張然抱怨道。

“哦,這樣啊,”聶子轉口說道:“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聽了沒準兒就精神起來了。”

聽到聶子的聲音難掩的興奮,張然就猜到是什麽好事情了,果然如聶子所說精神一下子就來了,說道:“是不是過五關斬六將,把那家公司拿下了?”

“你猜得可真準,”聶子如實回道。

“就知道是這個事情,你還有什麽好事情啊,無非就是事業,要麽就是愛情,不過眼下你隻有這個了,”張然分析道。

“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這麽清楚我,”聶子撇了撇嘴說道。

“這還不清楚你,就枉費了我們相處七年,”張然解釋道:“你頭上多少根兒頭發我都知道。”

“嘁,別牛皮吹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啊,連我頭發多少根兒你都知道,你倒是說說看,我頭發多少根兒?”

“待我掐指算來,”張然邊說邊動著手指,假裝算完後,說道:“你頭發三千是也。”

聽完張然的話,聶子笑了,假裝問道:“敢問這位仙姑,您掐指一算,是怎麽個算法啊,就算出我發有三千。”

“不是說三千青絲嗎?”張然說完後,大聲笑道。

聶子聽完後,徹底是服了張然這一番解釋,無奈的說道:“得,當我沒問,我服了您了。”

聽到聶子敗下陣來,張然在電話那頭笑得不成人樣,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跟你說正經的,前兩天我可是特地跟公司請假送你妹妹上學報到了,你打算怎麽感謝我啊?”

聶子聽到張然的話,立馬抬起右手,用食指指腹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首先呢,本人對你致以最真誠的感謝,其次呢,你啥時來我這兒了,你想怎麽腐蝕我的戰果,隨您。”

“夠爽快的你,”張然笑道,轉而又說道:“不行,我得把這通話保存下來,作為以後的證據。”

聶子無奈了一下,不屑的說道:“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似的,這麽不守信用啊,還保存通話,虧你想得出來。”

“嗬嗬,”張然笑了兩聲,說道:“那當然,必須得保存,空口無憑嘛畢竟,還有沒啥事就不多聊了啊,本姑娘還要早點洗洗睡呢。”

“行,不聊,”聶子接道:“不饒您老人家清修了,再見。”

“拜啦,”說完後張然關掉手機朝床上一躺,整個人就跟癱了似的。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張然接著休養生息不打算理。

“然然,”自家太後的聲音實在是過於聒噪,刺激著她頭腦裏的每一根神經。

“什麽事兒啊?”她起身,懶散的走近房門,打開房門道。

自家太後拉著嗓門兒道:“你姥姥打電話過來說想你了啊,你啥時過去看她,她一個人在醫院裏也挺難熬的。”

“知道了,”她有些疲倦的敷衍道:“不是你昨兒個去看她老人家了嗎?我這段時間挺忙的,啥時公司沒啥事兒了,我就抽空去看看她。”

“你知道就好,”老媽轉過身去,末了,還對她吼道:“晚飯都給弄好了啊,你快點來吃飯!”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跟在後頭。

正當張然結束了一天的進程後,想躺床上閉著眼睛好好補償自己的身子的時候,一串讓她想破口大罵的手機鈴聲不適時的響了起來。

“喂,這麽大晚上的想幹嘛呀你,還讓不讓人睡了?”她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蘇州號碼,一猜就是雪銀。

“知道是我嗎你,就開始吼人,”雪銀笑道。

“還能有誰啊,這麽大晚上的,還是蘇州號碼,”張然本能的說道,又問:“說吧,打電話來幹啥?”

“我打電話來純粹是想聽聽你的聲音,這代表了我想你了,語氣還這麽不爽,”雪銀抱怨道:“難道你讓我以後不給你打電話了啊。”

“不是,”張然想著解釋,轉而又說道:“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在那邊怎麽樣啊,是不是給我匯報情況啊。”

“是的,長官,”雪銀回應道:“我呢,現在都上了兩天的班了,已經安頓好了,東格那邊呢,跟著他師父都有一個多星期了,而且呢,我們住在一起了。”

聽到雪銀那邊溫馨又幸福的笑意,自己打心眼兒了也為她高興,隻不過會擔憂幸福破碎的那一天雪銀是否能夠承受得住。

張然總是這樣,既羨慕雪銀又擔憂雪銀,可能雪銀體會到的她永遠都無法去感受,但這就是她最想得到的。

“跟你說話呢,怎麽不吱聲兒呢?”雪銀沒聽到張然那頭的聲音道。

“哦,”張然拉回思緒,道:“你要讓我說什麽呢,你們都住一起了,這不先斬後奏嗎,我能表什麽態,你跟你家太後奏章沒?省得比到時候回來你家太後罵死你。”

“我都跟她說過了,”雪銀回道。

“那她怎麽個說法?”張然好奇的問道。

“沒說話,她直接避開這個話題不聊,我怎麽知道她是支持還是不支持啊?”雪銀有些煩惱道。

“你是她女兒,你都猜不出她心思了,你可真行啊你可,這麽多年白養你了,”張然批評雪銀道。

“你先別批鬥我,你是你家太後肚子裏麵的蛔蟲,事事都能猜中她的心思嗎?”雪銀反擊道:“你別老岔開話題說行不?”

“得,那我就不說了,”張然回應道:“你倆住都住一起了,你還有什麽課顧慮的啊,你看,人一帥哥,不光長得好,人品也好,家境也好,更重要的對你死心塌地,能貼上這麽一個男朋友,你就知足吧你,反正你倆也是名正言順的情侶,住一起不是挺正常嗎,還有別告訴我你不想和他住在一起啊。”

“我,”雪銀頓了一下,說道:“你瞧你,我就說了幾句話啊,你這話就跟機關槍似的,一炮接著一炮,都不帶歇氣兒的。”

“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最要緊的不就是兩情相悅嗎?你倆不就是你情我願的,這不正好嗎?瞎想那些有的沒的有什麽用啊,”張然總結道。

“知道了,怎麽你今兒這麽囉嗦,”雪銀笑道:“平時都說我囉嗦,你今兒恐怕比我還囉嗦上百倍吧。”

張然這姑娘說得還是那麽回事兒,平時看起來總是那麽大大咧咧的分析起事兒來可是頭頭是道,雪銀笑著心想,張然的幹脆或許在感情上更適合。

“本姑娘那就不說了,我要睡覺了,身體都在抗議了,”張然抱怨道。

“行行行,那你就休息吧,晚安,”雪銀接道。

“安啦,”張然立馬掛掉電話,立馬倒頭就睡。

這邊雪銀還在等東格回家,這幾天東格跟著他師父一起披星戴月的,恐怕累壞了吧,人家是朝九晚五的,他可倒好,跟著師父是朝五晚九的。

她不知道坐在沙發上等了多久,隻知道自己等著等著就睡著了,直到眼前一片光明。

她抬起眼皮,見是東格回家了,就揉著眼睛說道:“你回來了,怎麽這麽晚?”

東格聽見她的聲音,看見她這麽辛苦的等著自己,心疼道:“這麽晚,你還等著,怎麽不早點睡覺,今天師父帶著我工作去了,見了一個製片人,這可算是我的第一份大單子。”

她看見東格開心的笑,自己也跟著笑起來,說道:“你師父不愧是你師父,什麽時候請他來家裏吃吃飯,上次還說在車站可以見上一麵,後來也給耽誤了,你們什麽時候不忙請你師父來家裏做做客。”

“遵命,老婆大人,”東格笑道,然後坐在她旁邊問了一下她。

雪銀一邊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肩膀一邊笑道:“咱倆可還沒結婚呐,就開始這麽稱呼我。”

次日,蘇州這邊陽光燦爛,而通城這邊卻是暗沉沉的。

張然打算今天下班之後去醫院一趟,晚上陪陪姥姥,反正她明天休假一天。

今天的工作還算是輕鬆,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張然還是精神煥發的,不像是工作的一天似的。

“喂,老媽,”在下班後,她給她家太後打了個電話。

“怎麽了?”電話那頭有些疑惑。

“媽,我現在去看姥姥去了,晚上不回來了,今兒晚上陪陪姥姥,反正明天休息,”她給她家太後報告著行程道,免得她家太後到時找不著人滿世界尋找。

“你早該去看你姥姥了,你姥姥這兩天老念叨著你,你這不肖子孫,不早點抽空陪她,”張然媽媽念叨著。

“我這不是就去嗎?算了,不多說了,我這就搭車了,”張然有些無奈媽媽的嘮叨道。

“那你路上小心啊,”她家太後在她掛掉電話之前連忙說了這句話。

她在醫院外麵的超市買了一籃子水果,接著就進了醫院,走到姥姥的病房門口時,大聲喊道:“當當當當。”

然後走近姥姥,姥姥看見張然,臉上立馬露出笑意,說道:“然然,你可來了,姥姥天天都盼著你呢。”

“姥姥,對不起啊,這段時間為了工作的事兒,實在是沒脫開身,隻能這會兒擠出點時間來看您,”張然有些歉意,道:“不過我今晚就來陪你了,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你這病房裏陪床,晚上可以和您嘮嘮嗑啥的。”

姥姥摸著張然的手,滿心慰藉的笑道:“你這孩子,有什麽對不起的,姥姥這不是好好的嘛,沒時間就不來唄,等姥姥再好一點了,姥姥就到你家去住一段時間。”

張然聽到姥姥的這番話,立馬笑了起來,分貝也高了,說道:“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麵了,不過姥姥你可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看你今天氣色還不錯,怕是你這病快要好了吧,”張然說完,從水果籃裏拿了一個蘋果,說道:“姥姥,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不用了,傻丫頭,你自個兒吃吧,這麽大個兒,姥姥怎麽吃得了啊,”姥姥笑道。

“那咱倆一人一半吧,”張然建議道。

然後她就開始削蘋果,她想,姥姥的病可能會好了。

晚上的時候,她和姥姥聊著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姥姥還跟她說著媽媽小時候的事情,倆人就這麽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張然是怎麽也起不來,直到護士來看姥姥的時候,張然才起來。

“姥姥,你怎麽不叫醒我?”看到護士都上班了,張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姥姥笑著解釋道:“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沒去打擾你。”

張然起身後,自己就去了衛生間洗漱。

整理完後,她走到姥姥病房裏,這時候自家太後也來了,手裏還多提了一份早餐,她走進去。

“知道你這時候起來,來,趁熱吃了吧,”自家太後提著早餐對著她說道。

她走上前去,一邊接過媽媽弄的早餐一邊嬉笑道:“還是媽媽最好了。”

早就餓壞了的她立馬打開保溫桶,一邊吃一邊說道:“老媽,等會兒我吃晚飯就回家去了啊,你陪姥姥聊聊天吧,姥姥昨晚給我講了好多你小時候的事兒,特二,我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巴,”自家太後笑道,轉過頭又對著姥姥說道:“媽,你也趁熱喝點稀飯吧,對身體有些好處,我是用小米煮的。”

姥姥應言接過老媽手中的保溫瓶,慢慢的喝著裏麵的小米粥,還沒喝幾口的時候,張然已經用完早餐了。

“媽,我就先回去了啊,”張然一邊拿出紙巾擦著嘴巴一邊說道:“這保溫桶我就先拿回去洗了。”

“行,你先回去吧,”自家太後點頭說道。

張然轉頭對著姥姥笑道:“姥姥,那我就先回去了啊,趕明兒得空再來看看您。”

“你去吧,”姥姥笑著說道:“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張然一邊轉身一邊回應道。

而上海這邊是小雨連連,聶子一邊做著手頭上的工作一邊認真的對著公司即將展開的項目思索。

“hey,”原來是James對著自己打招呼。

“哦,”他轉過頭來回應道。

“你現在不吃中飯嗎?”James看著手表問道:“現在都差不多一點鍾了。”

聶子這才發覺自己的胃空空如也,笑道:“時間這麽快啊,還以為是上午呢,要不,咱們一起去吃飯吧。”

“好啊,”接受著聶子的邀請道。

聶子趕忙走出自己的辦公桌,走向James,然後倆人一起走向員工餐廳。

倆人買好自己的飯菜後,同在一張餐桌上用餐。

“我看見你剛剛在工作的時候沒有專心啊,”James笑著說道:“你在想什麽啊,連中飯都忘記吃了?”

“哦,”聶子解釋道:“最近公司不是要做一個大項目嗎,聽人家說是公司準備投資給國內某個小有名氣的公司,成為其股東之一,那個小有名氣的公司,應該是那家綠色糧油公司吧。”

“哦?”James聽見聶子的話,立馬來了興趣,說道:“那你倒是說說看,對於這個投資項目有何高見?”

聶子輕咳了一下,接著繼續自己的話題道:“綠色糧油公司最近幾年再國內市場倒是挺好的,也打敗了一些知名的原有糧油公司,可是這是在國內的反響,到了國外就不一定了,全球的糧油公司不計其數,國外市場確實很大,回報當然會很大,但是呢,這家綠色糧油公司現在已經到了飽和狀態,經濟規模已經到了最佳效益,如果強行推出國際市場,這樣會造成巨大的虧損,不僅使資源浪費,更是在它身上的投資變成一堆泡沫,如果它在國際市場上會有一席之地,那為什麽在糧油公司達到最鼎盛時期時,卻沒有進一步的擴大規模效益呢,我曾經聽說本來這個糧油公司是擴大過規模的,可是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被迫減少了規模,這是因為,他們一味的追求最大利益化,卻忽視了他們所生產的的糧油在市場的份額比例和客戶的心理需求,才導致糧油積壓,造成供過於求的現象,最後還是采取了降低價格的辦法才使得公司的正常運轉,自此以後,那家公司再也沒有擴大過規模了。”

James聽到聶子的這一番話,不禁笑了,說道:“聶樹先生可真是有遠見呐,那家糧油公司的底細你都摸清楚了,我真是佩服啊,照你這個情況看,相信聶樹先生很快就會升職的。”

聶子聽到James的稱讚後,就笑著搖搖頭說道:“James先生過獎了,我哪有這麽厲害,能這麽快就清楚那家糧油公司的底細,我呀,是有一個朋友在那家糧油公司上班,他以前告訴過我這件事,我才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啊,”James笑著恍然大悟道:“那聶樹先生有什麽看法呢?”

“我隻覺得這次投資很有可能是個虧本買賣,很有可能那家糧油公司會用這次投資做實驗罷了,不可能完全拿出他們的老底,他們可能隻是測一下他們公司在國外有沒有可能占有一席之地,”聶子擦了擦嘴巴說道。

“聶樹先生的意思是,這次投資可能是那家糧油公司拿我們當擋箭牌?”James說出聶子的話意道。 聶子點點頭,說道:“如果那家糧油公司的合同中有寫以這次投資推出國際市場為前提,若這次推出市場完全不產生效益,就當投資無效,費用對半的話,那麽綠色糧油公司的用途已經很明顯了。”

James一點就通,接著聶子的話說道:“你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公司的代表人注意合同內容,不以這次投資虧損為前提,而是直接購買股份,成為那家公司的股東之一,是吧?”

聶子著說道:“James先生果然聰明。”

“那還不是聶樹先生你的意見,”James謙虛道:“聶樹先生做一個普通的助理可就委屈了。”

然後兩人一同起身,走向工作室。

過了兩天後,C公司召開全員工大會,聶子也同其他普通職員一起坐在最外層,James站在大會中間,講述事件,而方澤坐在最裏層。

“各位員工這段時間辛苦了,”James笑道:“鑒於這次公司投資項目呢,我們已經成為綠色糧油公司的股東了,而且不以投資虧損作為前提,這都是本公司中才來兩個月的新員工聶樹先生的功勞啊,是他及時提醒了我,讓我規避風險哪,不然公司得虧損不少的錢。”

聶子就謙虛的站起來笑著給在場的所有員工鞠了一躬,算是給各位打了聲招呼,然後平靜的坐下。

“為了表達一下公司的獎勵,而且也不想讓人才流失,我代表公司決定讓聶樹先生就公關部副經理一職,”James笑著公布道。

果然,James是他職業生涯裏的第一個貴人。

下班後,James特地等著聶子下班。

“聶樹先生,今晚就不用再加班了吧,早點回去休息,”James走近還在工作的聶子道:“再說,明天夠你忙的,移交完職位後,你還得適應新的工作環境呢。”

“所以啊,我要把這個職位的工作做完呐,”聶子一邊收拾一邊說道:“諾,這不完了嗎?”

整理完後,聶子就和James一起乘坐電梯。

“James先生,”在乘上電梯後,聶子開口說道:“綠色糧油公司是不是沒錢投資國外市場,所以才決定先讓我們公司入股成為其股東啊。”

“你猜得真準呐,就是擔心他們公司會在國際市場上大傷元氣,”James有些擔憂道。

聶子頓了一下,說道:“其實也不要那麽擔憂,綠色糧油公司也不是沒有可能在國際市場上占有一席之地。”

“那,”James有些疑問道:“你怎麽之前那麽說?”

“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嘛,”聶子解釋道:“我這麽說也是想要我們公司把戲做足,可以拿到股份,再說他們公司缺錢不會不同意我們這麽堅決的條件的,還有這樣一來,他們在推出國際市場後就不得不奮力一搏了。”

James聽完後,就全部明白了,說道:“聶樹先生果然深謀遠慮,不同於其他人呐,有道理,有道理,不過聶樹先生知道你為什麽被安排到公關部嗎?”

聶子搖了搖頭,看著James,想聽聽他的解釋。

“是因為方澤,”James說道:“其實啊,方澤早就知道你的遠慮了,在我提出入股的時候,他就知道你的考慮了,是他要我把你安排到他的手下。”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這個方澤挺有能力的,聶子心想道:“可以在這麽一個有能力的領導下做事我也非常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