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次日，張然還沒等她家太後來施展獅吼功，自己一大早就整理包裝好自己就出門了，她可是信心滿滿的，昨晚自己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反正看那老板的意思也想留住她，所以自己很是輕鬆，完全沒有和聶子以及大多數人一樣緊張與擔憂。
剛擠完公交車，手機就響了，她拿出來看了看屏幕，原來是雪銀，這丫頭，還不到八點呢，這麽早就開始嘮叨了。
“喂，”她接通電話。
“然然，你去了沒？”
“什麽叫我去了沒？我還活生生的存在這個世界上呢，”自己明明就知道雪銀的意思，非得要曲解不可。
雪銀無奈的說著：“拜托，大姐，明明知道我是問你有沒有去公司那邊報到好不好，這樣有意思麽？”
“有意思，意思可大著呢，”還未等雪銀接著話，自己又應道：“一大早就準備好了，現在在快到公司了呢，你呢，不是這會兒在床上跟我通著電話吧。”
“怎麽可能，”雪銀無比平靜得說著：“我才不像你，你見著我哪天晚起了？”
張然思索了會兒，笑著說：“暫時沒想到，我都快到公司門口了，你還要說什麽就趕緊的，等會兒我可沒功夫跟你瞎聊啊。”
雪銀嘁了一下，接著說道：“不就上個班嘛，還楞充是白領呢，你今兒下班了給我來個電話啊，把你上班情況如實報道，還有，別上班時間扯著別人問東問西的，知道吧？”
“知道了，知道了，”張然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又不是去做間諜，還給你匯報情況，誒，不說了，我得上樓去了。”
雪銀回道：“行行，你先上樓吧，就這樣，拜啦。”
“嗯，拜啦！”
掛掉電話，直奔電梯。
到達公司的寫字樓後，張然撥通了劉總的電話。
“喂，劉總，”聽到那邊接通電話，張然立馬說道。
“你進來吧，都聽到你的聲音了，”劉總在電話那頭說。
“好，”然後笑著關掉電話，推開門。
踏進去之後，她熱情的跟公司裏麵正在工作的職工打招呼。
“大家好，我張然又回來了呦。”
這時大部分人抬頭看著她，有幾個人笑著說：“姑娘咋就回來了呢？”
她也笑著接話：“姑娘我挑來挑去，還是覺著這兒最適合我呀。”
那幾個跟她說話的人都笑了，有一個打斷她們繼續聊下去。
“張然，劉老大可在那裏頭等著你呢，”那人說完指了指背後的辦公室。
張然道完謝謝後就大步往辦公室走去。
咚、咚、咚
她敲了三下。
“請進。”
她聽得這聲允許後，就開門進去。
“劉總，我來報到。”
劉總聽到張然的聲音，將視線從辦公文件上轉移到了張然身上，他起身走到旁邊的沙發上，示意張然也坐下，張然依言坐在劉總對麵的椅子上。
“怎麽想到我們公司了？”劉總還是不解，覺得自家廟小，張然不會屈尊來這兒。
“實話？”她問道。
“嗯，”劉總點了點頭。
“我自個兒呢，還是挺想去外麵闖闖的，”她頓了一下，“但是，我姥姥現在一直躺在醫院裏頭，我想就近可以經常去看看她，還有就是想去闖闖之前積累一些必要的經驗。”
她說完看了看劉總的表情，末了還加了句：“最後一點呢，就是你這公司也不差啊。”
說完這句話，劉總就笑了，說道：“那你就跟著原來那個銷售部門經理張達吧，我已經跟他打好招呼了。”
“行，那我去他那兒報到了啊，”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劉總開口說了句：“張然，要想跳出去，就得好好工作。”
張然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去。
跳出去。
這是她心裏的聲音，有些時候真是討厭自己那種隻敢想不敢做的性格，她很想做到與聶子一般果決，什麽都不是阻礙，隻是自己假設性的後果太多，所以才一直猶猶豫豫，她想，在她有足夠堅硬的資本跳出去之前，自個兒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個可以讓她的羽翼逐漸豐翼起來的地方。
有時候她的想法就是這樣保守，有時候又是大膽得出人意料。
她走過大堂，與那些比較熟絡的員工打過招呼，直徑走到銷售部門經理張達的辦公室。
依舊是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聽到裏麵的聲音便推開玻璃門走進去。
“張達經理，”她對著正在埋頭苦幹的張達打聲招呼以引起他的注意。
果然張達抬起頭，看到她倒也不覺得意外，淡淡的說道：“哦，張然呐，你來了呀。”
張然一聽張達的語氣，自己也像泄了氣般說道：“是啊，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張達一聽這話，心裏就笑了，一時憋不住便笑出來，嘴裏問道：“胡漢三，來來來，你知不知道你是來給我打下手的呀？”
張然聞言，走近張達的辦公桌，然後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口裏應道：“我知道啊，這很意外嗎？”
“何止是意外？！簡直是不可想象，”張達故作驚訝狀，然後收起自己的表情，囑咐道：“既然你都歸入本人門下了，那麽從今天就好好幹吧。”
“是，老大，”她當然是一如既往的給力。
“那好，”張達說完起身拿起旁邊桌子的一摞文件走到她麵前道：“那麽這些你都給弄完吧。”說完還笑了一下。
張然起身接過這些文件，無奈的回應：“遵命。”然後轉身走出辦公室，走到外麵一個空了很久的辦公桌前放下文件，然後從包裏掏出紙巾擦掉桌椅上的灰塵。
“誒，張然，你怎麽就想著回來呢？”坐在旁邊的一個辦公桌的女孩側過臉問道。
張然笑著調侃：“不然我能去哪兒啊，阿蘭，哎，隻有這地兒收留我。”
阿蘭笑著嘁了一聲，說道：“行了，別這兒跟著裝了，咱倆中午一塊吃吃飯吧，姐姐請客！”豪爽的語氣好似張然。
張然自然是滿口答應：“得嘞，好姐姐。”
阿蘭笑著轉過臉去，接著手頭的工作，張然也就不多說，自顧自地整理文件。
忙了一上午，累得張然腰酸背疼的，果然在家墮落久了身體素質也就跟著直線下降，揉了揉眼睛，突然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著雪銀倆字。
“幹嘛呢，大小姐，在家不好好休息，來騷擾本姑娘，”她接起電話道：“本姑娘現在可是奔著事業的啊，忙著呢。”
電話那頭的雪銀聽著張然這般口吻，不由得一笑：“是啊，您呐，可是大忙人，我哪敢騷擾啊。”
張然揉了揉太陽穴，直奔主題：“說吧，啥事，我第一天上班就這麽煲電話粥可不是件好事兒啊。”
“當然是好事情咯，”雪銀笑著回應。
張然立馬來了精神，問道：“呀，你還有好事？”
“我怎麽就不能有好事了，”雪銀在自家客廳踱來踱去：“你聽好了啊，我的工作落實了，東格那邊也確定好了，我們估摸著過幾天就走了，好事吧。”
張然一聽，愣住了，這麽快，自己還沒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就開始了這麽一波。
雪銀沒有聽見張然的回應，心中滿是奇怪：“喂，喂，然然，你還在麽？”
張然的思緒被雪銀這麽一叫給拉回了，立馬回應道：“好事啊，確實是好事啊，你倆終於可以雙宿雙飛了。”
雙宿雙飛，心中幹笑兩聲。
不知道怎麽的，雪銀聽著張然這句話有些別扭，甚至是有些刺耳，可能是自己敏感多想了吧，也就沒去深究張然此時的心情。
“然然，那你有沒有時間送送我們呀？”雪銀繼續這個話題。
張然思忖了一會兒，隨便找了個借口：“這個恐怕沒有，雪銀你也知道我剛上班不久，怎好意思找領導請假呢，是吧。”
雪銀絲毫沒有怪罪張然的意思，反而安慰張然：“沒有就沒有唄，我們又不是不回來，再說咱倆經常煲電話粥，倒是你，總是不會照顧自己，我不再你邊上，你得一日三餐要有規律啊，”轉而咽了一口氣：“算了，我也不多說了，免得你嫌我嘮叨，總之，你得對得起你自個兒的身體。”
“好了，都說這麽多了，還說自己不嘮叨，都快趕上我媽了，”張然故意嫌棄道。
“行行行，我不說了，就這樣，我掛電話了，”雪銀很無奈的說道。
“拜。”
張然掛掉電話，心想聶子現在是怎樣呢。
雪銀放下手機後，走進房間打開電腦，習慣性的掛上qq，查看好友列表，聶子一直不在線，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掛念他的，也有一些愧疚，難為他這麽幾年一直跟在自己和張然的身後，其實自己很想一個電話打過去問問他那邊究竟是個怎樣的情況，又在糾結這樣是不是會惹得他誤會自己，覺得他在她這兒還是有希望的，自己很羨慕張然那直爽的性格，想做什麽事兒立馬就做了，至少不會像自己這般有這麽多的顧慮。
她想著這些，也就沒什麽心思玩電腦了，就直接合上電腦呼了一口氣，然後躺在床上很無聊的盤弄著手機。
突然手機信息鈴聲響了，她立馬打開手機。
“你在幹嘛呢？”是東格發來的。
看著手機屏幕，嘴角不自覺的向上翹了起來，趕緊回複一句。
“躺床上無聊的東想西想的。”
“那、、、有沒有想我？”
她看到短信，又一次忍不住笑了。
“咱倆想對方的頻率在同一碼上。”這是以前張然老跟她說過的一句話，表示她們同時在想著對方。
果不其然，東格不太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
“那個，你深究就知道了，我已經跟張然說過了我們過幾天就走了。”
此時張然在和阿蘭吃中飯，人家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場麵何須三人，就她倆人就可以了，恨不得把自己前世今生的事都告訴對方一樣，這倆人果然是不能待在同一個地方。
“告訴姐姐，是不是舍不得姐姐才回到這地兒的呀？”阿蘭調皮地問道。
“嘁，你得了吧你，還舍不得你呢，這是我出於自願的，”張然對著正在吃得起勁的阿蘭翻了一個白眼。
“自願？我咋那麽不信呢，”阿蘭順口接道。
張然吃完，用紙巾擦了擦嘴巴，回複道：“愛信不信！本姑娘就是這麽想的。”
“得得得，我信還不成麽？”阿蘭很是無語的回答。
張然一聽這語氣，心裏不樂意了：“嘿，什麽語氣，就跟我強逼你似的。”
“那你就跟姐姐說實話，怎麽就到這兒來了？”阿蘭還是不肯放過張然。
張然思忖了一會兒，後背直接癱軟在椅背上，緩緩才開口：“那就直跟你說了吧，我呢，算是失戀了吧，不，其實連戀都沒有開始過，應該說是暗戀，而且暗戀的對象還是我閨蜜的男朋友，你說可笑不？”
阿蘭聽得很認真，但又把自己的疑慮說出來：“這個和你來這兒有什麽關係？”
“這是其中原因之一，”她接著說：“其實他倆心儀彼此好幾年了，我呢，隻不過看著他倆老是為對方考慮而沒有在一起，就撮合了他倆，你瞧我這人，是不是特偉大，”她調侃了一下自己，接著自己的話題：“哎，可是這心裏頭，看著他倆出雙入對的又不太舒服，如果這樣去外頭闖的話，我怕這樣會給我帶來心理包袱，還有就是我爸我媽就我這一個女兒，想要先陪陪他們，最重要的是，我想先武裝自己，不管是硬件上還是軟件上，我覺得先在一個小溪裏積蓄著，方能在大海裏翻騰。”
她說完這些，長長舒了一口氣。
阿蘭聽得入神，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張然不愧是張然，有想法。”順勢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己很欣賞她。
“這是必須的，也不瞧瞧本姑娘是什麽人！”張然毫不謙虛的回應。
阿蘭搖搖頭，很無語的從座位上站起，邊往出走邊對著張然說道：“姑娘，我們該去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厲害的角色也得從底層做起，也得服從領導的話，走吧。”
張然笑著從座位上站起準備往出走，回道：“得，這句話對了，回去奮戰去！”
倆人邊走邊出餐廳，橫穿馬路走進公司的大樓。
2011年九月，上海，晴天。
聶子依舊如往常一般從自己租的小單間裏出門，和眾多上班族一樣腳步匆匆，進入c公司已經快一個星期了，自己沒日沒夜的忙著就是能在這幾十個人裏麵能脫穎而出最終留在公司，而自己與其他人最大的區別也就是自己危機意識比一般人更強烈，自己也就比別人更懂得吃苦耐勞。
坐在公交車上，想合一下眼睛，手機不適時的響了起來，他打了個哈欠掏出手機接聽。
“幹嘛呀，張大小姐，這麽早就要我給您請安呐，”即使是很累，對著張然，自己依舊可以這樣精神的調侃。
“沒幹嘛，就是想問問你最近狀況如何，”張然一邊出門上班一邊對著手機問道，“誒，你應該成功進駐c公司了吧，那可是個大公司啊，你得好好把握機會呀，不容易啊。”
聶子聽得這話，睡意全無，分貝提高：“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張然就這麽高，就能算出我成功進駐公司了，我還在考核期呢。”
張然聽得他已經是在考核期了，不經意笑了一下，說道：“都在考核期了，還說沒進駐公司了。”
聶子連忙打住張然，說道：“別這兒喋喋不休了啊，我說的考核期不止我一個人，而是有將近四十來人，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張然一聽這話，納悶了：“這大公司就是不一樣啊，選個員工還搞得像過三關斬六將似的，麵試都過了，還整個考核期幹嘛呢？這不證人呢嗎，”隨後接著說道：“不過你聶子何許人也啊，戰鬥機中的戰鬥機，還怕考核期不成，不就四十來人嗎，你聶子動動小指頭就能彈走他們。”
“說得倒輕鬆，你來試試，我聶子可沒你張然這本事，”聶子笑道，本來壓抑的心情這會兒被張然弄得全沒了，換來了輕鬆愉快的心情，“不過還是借你吉言，我得彈走他們。”
張然聽得聶子的語氣輕鬆起來，自己也就更開心，回道：“當然啦，這才是你聶子嘛，你可得好好努力奮戰啊，等著我和雪銀來腐蝕你的戰果。”
說完還大笑幾聲。
聶子也跟著這氣氛笑了，說道：“張然就是張然，一點兒好處都不給剩下啊。”
“說什麽呢，我是怕你那戰果沒人分享，一個人太孤單寂寞了，好朋友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知道嗎你，”張然立馬反駁道。
“是是是，您用心良苦行了吧，”聶子轉口問道：“雪銀她這幾天怎麽樣了，是不是快和東格一起出去了？”
明知故問，張然想著，也隻有聶子這個傻子才會一直這麽珍重雪銀，不知道雪銀幾世修來的福分，才換得這倆人對她如此這般。
“是啊，他倆過兩天就走了，雪銀說都安排好了，就差他們人過去了，”張然舒了一口氣說道：“他倆都修成正果了，咱倆也別打擾了，你何時帶個小女朋友回來給我瞧瞧。”
“那你幹嘛不找一個？”聶子反口問她，傻姑娘，總是這樣，把快樂帶給身邊的人，自己卻一個人在承擔。
“我、、、”張然頓了幾秒，換了語氣道：“我不缺人追的啊，本姑娘這叫寧缺毋濫，知道嗎你，倒是你，知不知道，現在這社會男女比例嚴重失衡，我們姑娘沒什麽，多得是可以挑，你們男生就不行啦，得趕緊找一個綁在自己身邊，不然呐，就得打一輩子光棍。”
聶子很無奈的回道：“算了，算了，不跟你瞎扯了，我還得上班呢，你也要上班了吧，收拾收拾好自己，趕緊上班吧。”
“嘁，本姑娘早就收拾好自己了，不需要你來教，”張然翻了個白眼。
“呦，還不錯呀，”聶子誇張的讚賞道，接著又說：“那行，我也不跟你說那麽多了，我得好好奮戰，好讓你來腐蝕我的戰果。”
張然一聽這話，樂得回答道：“行行行，我就不打擾你了，拜拜。”
說完之後就關掉手機，準備搭上公交。
聶子這邊自然是已經踏入公司的大門了，看了看手表，還早，才七點四十，早來了五十分鍾，本來公司上班時間是朝九晚五，可是在考核期是早半小時晚半小時，上班第二天早上他就發現雖然公司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公司還是早上七點半就已經開門了，他是個特別細心的人，所以他每天早上都是第一個到達公司的人，他要做到與別人不同，就要從生活中的每一點做起。當然這一點公司的負責人也不是沒有看到，但是他們想看看聶子是不是能堅持到最後，如果能，那麽聶子將是最佳人選。
“你好，”蹩腳的中文從背後傳來。
你誒聞聲轉過身來，看見是一位金發碧眼的外國中年男人，不禁疑惑道：“你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外國男人自我介紹道：“是這樣的，我是總部那邊來的，這次是來看看這邊情況怎麽樣，這是我名片，我是james。”說完還從西裝內側荷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聶子。
聶子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滿臉恍然大悟的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我是聶樹，剛被公司麵試不久，現在是在考核期，很榮幸見到您，您好，james先生。”
說完朝james遞過手去，想表示友好，james也友好的伸出手來和他握了一下。
“你好，聶樹先生，很少看到有人想你這樣這麽早到公司，你可真是勤勞啊，”james毫不掩飾的誇讚道。
“james先生，您也一樣啊，”聶子笑著回應道。
“那麽聶樹先生，我先進辦公室了，我得去整理一下昨天剛完成的資料，”james很客氣的對著聶子說道。
聶子也很有禮貌的回道：“那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我先去忙我手頭上的事兒了，再見，james先生。”
“再見，”james笑了一下，繼而轉身走向電梯。
聶子看著電梯門關上，自己也轉身朝自己的工作崗位走去，他覺得這位james先生很有可能是他事業上的第一個貴人，他得想個方法讓這位貴人幫助他。
中午去員工餐廳吃飯的時候，他恰巧看到了這位james先生，他心想這位james先生平日裏肯定是一位平易近人的人，而且不喜歡拍馬屁的人，要不然他現在也不會坐在員工餐廳裏用餐了，他拿著托盤走近james，james抬起頭看見了他，朝他笑了一下，他很有禮貌的問道：“我可以坐這兒嗎？”
james笑著點點頭，回道：“隨意。”
得到應允後，聶子就把托盤放在james的對麵，自己也將餐桌旁的椅子拉出順勢坐下，隨即就開始吃飯，整個用餐過程中他們沒有過多交談，都在各自吃著各自的午餐。
吃完飯後，聶子對著james說道：“我休息完了，準備回到工作室繼續工作，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james聽到這話有些奇怪，他以為聶子會說點什麽來拉近他們的關係，沒想到就這樣平淡，但自己也沒問出口，很有禮貌的回道：“你工作吧，我再休息一會兒，再見。”
聶子聽到這話，起身，微笑的離開座位，拿起托盤走到清潔人員那裏，放下托盤，然後走出員工餐廳。
james看著他的背影，越發對這個還處在考核期的大學畢業生感到奇怪，當然作為上級來說，他還是挺喜歡像聶子這樣勤懇又聰明的下屬，但是作為考核期的聶子來說，他怎麽沒有來刻意走近自己的意思呢，這無疑勾起了他對這位年輕人的興趣。
聶子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後，一如既往的認真工作，對於工作這方麵，他從不懈怠，而這種努力又被這個公司裏的公關部經理方澤透過辦公室的玻璃門看到過不止幾次，其實自己所應聘的職位與公關部毫無關聯，但是公關部經理可以說是最有資格在這個公司決定事項上麵說話了，而他也是通過這幾天在公司裏所見所聞所知的。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方澤在工作之餘還是挺關注這一群還在考核期的員工們，所以聶子這些天的努力無疑是給自己增了幾分，有些人在考核期的努力勤奮被看作是做作，而聶子在考核期的努力勤奮卻讓人感覺起來是他的本性，雖然方澤總覺得他這個人城府很深，但他不得不承認聶樹的確是一個可塑之才，成為大器必定指日可待。
兢兢業業一天之後，聶子坐在自己座椅上伸了一個懶腰，此時天色已暗，公司裏的員工陸陸續續的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抬起胳膊，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都差不多七點了，自己也真是敬業啊，不過他喜歡這樣，喜歡自己的心每天被一種熱情填充的滿滿的，一種對工作的熱情。
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辦公桌，覺得自己差不多應該回家了，整理完後，自己就拿起自己的公文包離開辦公桌，走出工作室，走到電梯口，工作一天了，自己的眼睛有些酸疼，就用大拇指揉了揉太陽穴，趁著等電梯的空兒閉著眼睛讓自己放鬆一下。
“你不打算進來？”
他聽得有人說出這話，立馬睜開眼睛，原來是james，他一邊走進電梯一邊笑道：“沒留意到電梯到了，幸虧您提醒一聲，不然又得等幾分鍾了。”
james一邊按著電梯鍵一邊回複：“聶樹先生真是敬業，我佩服啊。”
聶子立馬回應：“james先生真是過獎了，論敬業，我應該不如您吧。”
“你們考核期好像是一個月吧，”james換了個話題，“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
“是的，算上今天剛好過了一周，”聶子很有禮貌的回道，這讓james覺得他很有修養，不過事實也是如此。
james過了幾秒鍾說道：“那麽聶樹先生怎麽打算的呢？”
“我會做好充足的準備，時時刻刻準備著，”聶子剛說完這話，電梯門就開了，聶子先請james出了電梯，自己隨後跟上。
倆人一起走過公司一樓大堂，在出公司大門的時候，james突然說了一句話：“機會向來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說完這話james就先行一步走了，聶子也沒緊步追隨過去，自己依舊邁著平常步伐走著，他想了一下james說的最後一句話，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提醒自己，不管怎麽樣，有準備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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