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偷窺登徒子
第三十一章 偷窺登徒子
沒錯,這個美人兒便是牡丹樓當家花魁牡丹姑娘,其實青青也是據出現在房內的桃子推斷出來的。
桃子放下手裏的木桶,嬌喘道:“我說小姐,您今天就不用沐浴吧?累死我了!哎,我的小蠻腰啦……”
牡丹姑娘停止彈奏,轉身來到桃子跟前擰了把她的鼻子,一改先前臉色撒嬌道:“我不管,不洗澡身上臭死啦!牡丹樓那些個雜役都上哪去了,一個都不剩了嗎?別些個姑娘們呢?”
“我家小姐就算十天不洗澡身上也是香噴噴的!哎,洗就洗啦,苦命的我再去提桶水來。”桃子皺了皺鼻子,滿臉鄙夷之色,“聽說有幾個風流墨客邀了那坨爛薔薇去賞月,部分姑娘們也去助陣了,還有些應該是在外頭四處逛蕩,也難得有假出門。要說也奇怪了,除去看門的,牡丹樓好像沒見著半個人影。也沒人管管,這蝴蝶夫人是故意讓咱家小姐……”
“你個傻丫頭,這些話能亂說呀!”牡丹姑娘一把捂住桃子的嘴,側耳傾聽番,確定沒事才放下心來。這蝴蝶夫人,看來比想像中彪悍得很?
青青作賊心虛縮下了頭,不知是否應該下去替桃子挑擔熱水上來,可是萬一撞見了老鷹一夥,被他們黑了咋辦?
再抬起頭,窗內卻展現出一幅春光旖旎的畫麵,春光窄現?春光撩亂?某青的眼睛直了,饒是女人,也被這畫麵刺激得鼻血狂噴。這,這牡丹姑娘居然解了衣衫,隻留件抹胸,滿頭青絲也慵懶地垂泄下來,濃密包裹著赤裸的人兒。黑與白形成了一幅強烈的畫麵,強勢地刺激著青青的感官。
“嗯……”某青悶哼了聲就要一頭栽下去,這可是二樓啊!某青正要尖叫出聲,一抹黑影飛快掠過,一把抱住青青下墜的身子,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尖叫。
“什麽人?”房內的美人兒警覺,四下查探無人,回頭時把窗戶嚴實地掩上了。
陷入黑暗光影中的青青全無撿回半條小命的欣喜,得,壞菜了,怕是遇上個同道之人,還是個高手。人家正偷窺得興致勃勃,你偏要弄出些聲響,沒得看了,這下還不來修理你!
那人仍緊捂著她的嘴巴一聲不吭緊貼在她身後,還不帶喘氣的。青青滿身冷汗,後背被一根硬梆梆的東西頂住。某青懵了,繳槍不殺,別拿刀捅偶!
青青使勁掙紮著要大喊救命,此刻她倒寧願碰上老鷹那廝,毒打一頓也好哇,起碼能留下半條命。那修長而略帶冰涼的手指更緊地捂住了她的嘴,銀色的月光中,一個起身便提著她掠過牆頭,頃刻間飛出牡丹樓外。
某青停止了掙紮,反身緊緊抱住那個要滅她之人,偶在飛……
這便是傳說中的武功吧,青青又滿臉花癡相,哼哼嘰嘰地唱著那首MY-HEART-WILL-GO-ON,活脫脫的五音不全。偶滴乖乖,如若拜師學得一技傍身,還怕什麽老鷹老虎麽?
青青仰起頭,望見頭頂輕紗在飄動,暗歎此人不愧為偷窺高手,連臉都蒙著,就算被發現了憑著輕功也能瞬間逃之夭夭。今天能死在他手上,也算值了,活在這世上偶也趕了把時髦瀟灑地在空中飛過……
以青青的角度,順著那人修長的脖子隻能隨著起伏的夜風隱約見著一個下巴,花了幾秒鍾研究決定:這是一個非常完美的下巴,連下巴都長得這麽完美的人,整張臉必定也不會差到哪去。隻是,好端端一個男人,何必去偷窺女人洗澡,不是變態是什麽?(當然,偶李青青不算,偶是個女滴,而且偶真的是被逼無奈呀!)
上頭瞧不著啥美男色,青青低頭往下看時才發現,居然……被別人吃豆腐了還不自知!那登徒子左臂環抱住她,那隻鹹豬手好死不死地正好落在某青的胸脯上。不經大腦,某青騰出右手不知死活地一個巴掌PIA過去。
啊……半空中響起一個女人的尖叫,連綿不絕。仰頭賞月之人疑是嫦娥下凡,不過這叫聲,有夠難聽的。
在距離地麵兩米之遙,那登徒子居然作勢要放開她,“謀財害命啊!偶沒錢,要劫色隨便你!”……
那登徒子聽得這話,左手毫不猶豫地鬆開了,某青沒能在空中華麗麗地劃下條優美的拋物線,直接垂直落體,“咚”的一聲巨響,摔了個屁股開花。
青青痛得呲牙咧嘴,對那個以優美的身形落下的登徒子怒道:“你這算什麽好漢,你今天幹脆痛痛快快給我個了斷!”想摔死偶,讓偶死得那麽難看,真險惡!
望著麵前的人一副大義凜然、英勇就義的模樣,登徒子停住了上前的腳步,身形如被定住般,與這月色融為一體。
這種感覺很熟悉,他,是誰?青青爬上前去就要跳起來撕下那登徒子麵罩的輕紗,卻被那人一個閃身躲過,她反而臉著地摔了個狗啃泥。
某青被雷焦了,她看到了那雙眼睛,這個登徒子---定是那天在妓院二樓橫欄前一直凝視著她的男人沒錯!她不可能會忘記那雙眼睛,子夜般的黑眸所傳達的無邊寞落,她一直以為她能懂。可是,這家夥竟然是個偷窺女人的變態狂?
早就應該知道,這流連妓院裏頭的,哪有什麽好男人?偶真是瞎了眼昏了頭!某青趴在地上不肯起來,偶滴藍顏知己、偶滴夢中情人、還有偶滴白馬王子,全都泡湯啦!
幻想最經不起現實的摧殘!話說有兩件事堪稱人間慘劇,一為美人遲暮;二則為帥哥發福。可某青此刻遭遇的打擊卻更甚,她的心情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冰點,再換倆字---想死!
青青就那麽趴在地上裝死,一刻鍾過去了……
那人似乎並沒有打算滅了她的意思,反而一個轉身就要離開。
青青四下瞧了瞧形勢,突兀地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拜托大哥,我打哪來,您再把我提回哪去吧。我不識路……”荒郊野外的,別把偶扔在這裏喂狼呀,還有這黑呼呼的偶怕呀,某青瑟瑟發抖更加抱緊了手中的救命稻草。
那人定住了,肩膀抑製不住地顫抖,胸膛裏發出幾聲悶哼聲,嘲弄道:“我憑什麽要把你送回去?”
青青嗆住了,哪裏有這般不講道理的人,她人在牡丹樓呆得好好的,明明是他莫名其妙把自己拎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隻是,第一次聽到那人的聲音似乎與想像中一樣,幹淨低沉略帶點冰涼的味道,有點像夏日裏吃冰西瓜的感覺。
“沒話說了吧?”那人嘲諷的意味更強烈了,“我把你帶這來隻是為了確定一件事情,現在可以走了。”
“什麽……事?”要把偶帶這荒郊野外的確定,青青懵了。
“你是個女人!還好你是個女人!”那人自顧自地大笑了,接下來半句嘟囔的話某青沒有聽清,“我差點以為自己對男人有反應了……”
青青沉浸在身份被揭穿的驚恐中,可俺良民一個又不可能反過來滅了他,隻有揮動拳頭惡聲惡氣虛張聲勢吼嚇道:“你要把這事說出去,看我不揭穿你偽君子的真麵目!是誰在這麽大好的月色中偷看女人洗澡的,還是牡丹樓的花魁喔!”
“你不也看了?”那人好整以暇,一副事不關己的欠揍模樣。
青青氣得牙癢,昏了頭,“我告訴別人你摸了我的奶,這總是鐵錚錚的事實吧!”
“是事實,隻不過你不怕別人知道你是個女人就盡管說去……”那人上下掃了青青一眼,藐視道,“再說了,你那身材,根本就沒什麽看頭……”
“你……”青青兩眼翻白,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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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催票票了,這裏再吆喝上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