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俺滴特長是挑水

第二十二章 俺滴特長是挑水

重新操持捕魚賣魚營生的青青,心中卻在暗自盤算著其他的勾當。愛//書//者/首/發待冬天來臨了,天空中飄起雪花,整個江麵上都結了厚厚的冰,到時又該如何垂釣寒江雪?鑿冰麽?怕是連蚯蚓也冬眠了吧!

因而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青青便把那睡眼朦朧的兩人拖起,美名其曰是生存技能訓練,其實大半啊,還不是那荒墳給鬧的。

三人趕至集市時,賣菜的老農還不算多,青青找了個好位置,心裏又七上八下的擔心萬一又撞上那個疤瘌大爺怎麽辦?被他逮住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趁人未多時,青青忙向這邊的兩人傳授生意經,也就是如何招徠顧客,這嘴皮子嘛當然很重要嘍。木木果真得她李青青真傳,一教就上手;而她那個老娘哎,偏顧及一張老臉羞於開口叫賣。看來這養家的重任,將近來肯定要落在木木瘦弱的肩膀上。這大的和小的,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

這個學不會,不強求,但有項技能是一定要求花枝她娘掌握的,那就是---逃跑!在木木專心買賣的同時,她要全身警備偵察敵情,一旦目標出現,提起木桶拉上木木撒開腿便跑。訓練的終極目標,要求百分之百躲過疤瘌大爺及他的狗腿的追蹤。

趁她老娘和木木守攤子的工夫,青青四處溜達了下,先熟悉熟悉地盤。卻發現新大陸般見著了入口處被她一直忽略的一處寶地---牆上張貼的告示欄。就像現代小區或農貿市場入口處,都會有業主會張貼些尋物尋狗尋人啟示,或租房求合租之類似的東東。

在一堆告示之間,她欣喜地找到有戶人家要招臨時的挑水工人。揭下告示,就興衝衝地回去找她老娘,叫他倆自己想辦法把魚賣了,轉身便按著告示上的地址一路尋問過去。

青青邁著急促的步伐,生怕這等好事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她的內心因興奮而騰騰燃燒著,這個契機,仿佛給她的未來出路點亮了盞明燈。真是的,為什麽以前沒有想到呢?到處接些零散工打打,興許能賺些銀兩。隻要勤快,還怕會餓著肚皮麽?冬至前,一定得在這城裏租個房間,就算簡陋也好。

這戶人家在西街後的一片小巷子裏,整片房屋坐落顯得很雜亂,青青心中猜測這片居民區住的應該不是什麽有錢人。在緊閉的門口徘徊半晌,才聽有人“吱呀”一聲開大門。出來個四十歲光景主母打扮的女人,見著垂首立在門邊的青青便問道:“小哥,可是來挑水的?”

青青忙上前答道:“是的,大娘。”大姐?大嫂?還是大媽?都不對,這時代的女人叫她年輕了說是輕薄,叫老了卻又是個女人都會臉麵上掛不住,心裏咒得你明日起不了床。依她的樣貌,還是稱呼大娘保險些。

隻見她笑了笑,緊鎖的眉頭便舒展開來,顯得很慈祥,一看便不會是什麽壞女人。青青心裏有套標準,用來衡量與她打交道的人之危險等級。這個人,應該是暫定屬於無害型。

“夫家姓薛。叫我薛大娘便好。先隨我進來吧。”薛大娘把青青引進家門去。來到後院放置水缸處。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一整排五、六個巨無霸大水缸還是讓青青右眼皮往上跳了幾下。這城裏人家因何要用這麽多水啊?俺家以前一缸水便夠了!

薛大娘見她這神態。疑問道:“小哥一個人能行嗎?看你地身子有些單薄。”

單薄?青青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她瘦。這不就是誇她嘛!哦啦啦!哦耶耶!

不過自己馬上潑了盆冷水。這女人扮男人。隻要不是以前地花枝那個型號。都會顯得單薄地。再以一個平庸女人地樣貌。扮成男裝。看起來應該也會是眉清目秀地樣子吧?怪不得那天早上對那個叫什麽黃鶯地小姑娘多拋幾下媚眼。她就羞紅臉了。哈哈哈哈。俺還是有些魅力滴!

“小哥。小哥。。。。。。”薛大娘連喚了幾聲。暗忖這幾個大缸該不會是把這小兄弟給嚇著了吧。

青青從天馬行空地幻想中醒來。見對麵地大娘一臉關心地望著自己。趕忙回道:“薛大娘。別看我不夠壯。我對挑水可在行哩!以前我家地水都是我一個人挑地。挑水就是我地特長啊!”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一聲長咳在裏屋響起,夾帶著濃重的喉音。隻聽裏頭急喚道:“清梅,清梅你快些過來!”接著又是陣亂咳。

這薛大娘應了聲,便一臉為難地請青青先等會,便急步朝裏屋小跑過去。

裏屋的聲音青青聽的一清二楚,大致是那個病的不行了的大叔想省點錢要自己去挑,而那薛大娘則一直在小聲地與他爭論。

青青有些不耐煩,腳尖不停在點地晃抖,什麽嘛,浪費偶滴感情!

不一會,薛大娘從裏屋出來,歉疚地苦笑道:“小哥怎麽稱呼?”

青青心裏頭想說的是不談正事俺可要走了,攀啥子交情,嘴卻不經過大腦自答道:“青。。。木,青青的木頭,我叫青木!”

“那,青木,挑滿這六大缸水,你要多少錢?”薛大娘試探道。

青青心思活動開了,看這薛大娘的樣子,家裏頭似乎並不算富裕。而自己也不清楚這行情,開低了吃啞巴虧;開高價碼了怕對方不能接受,損失了這單生意。於是便揚起臉露出一副無辜而精明的表情,真誠而故作大度地笑道:“薛大娘,您給什麽樣的價便是了。隻是還希望您將來能多給介紹些生意,青木定會感激萬分。”

薛大娘對青青的話及對她的為人處理顯然很滿意,忙應承道這街坊四鄰的一有活就通知她。

於是,為拋磚引玉的青青忍痛大出血以跳樓價接下了那五大缸水的活兒,一大缸水等於十擔水,才兩條半魚的價錢。一天輕鬆可釣得十條魚的青青有些猶豫了,是在這裏揮汗如雨,還是回去輕鬆地握著釣魚竿?

不過俺們的青青可不是鼠目寸光,短淺如豆;她一邊吭哧吭哧地挑著水,腦瓜子一邊在飛轉:這活兒可劃得來,待冬天不能捕魚時,他們可就得靠這個零工來謀生了,先賠本賺聲吆喝吧。如果她老娘每天負責釣魚賣魚,而她則整個白天都用來承接各種散工的話,她們說不定這個月就可以在城裏租個便宜的房間。

假設木木一天可以賣十條魚,十乘以二十文便是二百文錢;而她保守點算,一天挑十大缸水,每缸水三十文,便是三百文錢了。那他們一家三口每天便可賺得五百文錢,一個月三十天便是一萬五千文。

按照1兩黃金=8兩白銀=8000銅錢的換算公式,那麽15000銅錢=15兩白銀。好多錢啊!不過這個數字太理想化,如果每月能賺個十兩白銀都夠應付他們三人的開銷。

由於金錢的刺激和對未來美好的憧憬,青青如打了雞血擰上了發條般不知疲倦地挑完一擔又一擔的水。待天近晌午時,還剩下一個空空如也的大缸,張開大口似乎要把青青整個傾吞下去。青青放下擔子斜靠在缸邊,腹中饑餓難耐,全身每個毛孔都在喊累。

見有人出來,青青忙站直身子故作精力充沛狀。薛大娘端了個茶點出來,勸道:“青木,沒有這樣不要命幹活的,快休息會,吃個點心再去挑吧。”

青青用手抹了把臉,打起精神道:“不用了,薛大娘,我得快些把剩下的這缸水挑好了。我娘和我弟在集市上等我,找不著我他們該著急了。”

薛大娘見掙紮起身的青青,忙拉住她,“要不這樣吧,你今天先回去,明日早些再過來挑吧。工錢我就先給一半了,明日再全部結算。”

青青大喜道:“真的嗎?那我明天一定早些過來,多謝薛大娘了,您真是個大好人!”青青馬屁一頓亂拍,放好扁擔和木桶,接過薛大娘遞來的銅板順手牽羊把那塊點心也拿走就一頭往門外衝。

集市早已散去,偌大的過道裏隻剩下娘和木木的身影,顯得特別的嬌小和孤單。青青又傷感了,心老是痛來痛去的,早晚會害心髒病的。

蹲在地上的木木遠遠地見著青青的身影,尖叫著衝進她懷裏不撒手。青青輕撫他瘦弱的背脊問道:“你們倆幹嘛不先回去?等我幹嘛,真是兩個傻瓜!”可是,她卻偏偏是很感動,更多的是心疼。

木木埋在她懷裏悶聲悶氣地答道:“娘說不放心你,我們就這樣回去也不安心。哎,花花,來看。。。。。。”木木從褲腰帶上解下錢袋,把裏頭的銅板倒出,攤了滿滿的一捧。

青青望著小孩子天真無邪的笑臉,心酸澀的如同咬下了個未成熟的青杏子。

花枝她娘捧起了幾捆的青菜,向青青獻寶道:“瞧,花枝兒,這麽多青菜!”

青青有些責怪道:“娘,我們哪裏有什麽閑錢買青菜吃!”

木木辯解道:“花花,你錯怪娘了。收攤後我們看見這滿地的菜葉,就撿了些好點的,等你的時候又把它們摘幹淨了。娘說這樣可以省下好多錢呢!”

青青看著對麵一臉委屈的老娘,有些驚喜這個老娘居然知道了些持家之道了,看來自己的影響力是不可低估的哇。

懷著歉疚心理,加上今天真的是賺了些銅板,青青一口氣買了六個燒餅。

放開肚皮吃吧,木木!哦,還有,這個漂亮的點心也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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