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19

chapter19

池珩回到家已經近十點了,進門便看見可愛的一幕:他的小嬌妻正趴在客廳的餐桌上,手臂枕著腦袋,側頭看一本小說,看上去乖巧柔順和一隻貓似的。

“回來了?”關斯靈抬眸,眼睛亮亮的,立刻起身將飯桌上的菜拿去廚房熱,又掀開陶鍋蓋子,客廳和廚房立刻溢滿了牛肉湯的香味。

池珩剛才在宴會裏隻顧著寒暄和喝酒,此刻真的很餓了,吃了一碗飯,喝了兩碗牛肉湯,關斯靈一直坐在他對麵,一手托腮看他,一手幫他布菜。

“味道怎麽樣?”關斯靈問。

“不錯。”池珩起身,摸了摸她的頭發,“以後不必等我,想睡就早點睡。”

關斯靈撅起嘴巴反駁,“苦苦等著冷漠無情的丈夫回家,聽著客廳裏掛鍾滴滴答答的聲音……才不會再做一次。”

池珩笑了,雙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摟進懷裏,低頭吻了吻她的鼻尖:“你呀,總是編排我,我說過十點之前會回來就一定做到。”

“宴會裏的美女很多吧,有沒有上來搭訕池總的?”關斯靈笑著問。

池珩搖頭:“我現在是已婚人士,大家都知道,哪個女人會來討沒趣?”

“你自己呢?有沒有偷瞄美女的胸部和長腿呢?”

“這個我不記得了,或多或少是看了一些吧,你也知道的這些無聊的聚會唯一的樂趣也就在此了。”池珩若有所思道。

“池珩!”關斯靈提聲,回應她的是他有些愜意的輕哼。

上床睡覺之前,關斯靈開始緊致臀部的霜,池珩坐在床的一側看商報,瞄了她一眼,放下商報,拿過她手中的霜,說:“我幫你。”這似乎成了他們夫妻之間的一個小情趣,每周二四六,關斯靈都要塗抹這個霜,因為她長時間坐在椅子上練習小提琴,據雜誌上說這樣會影響臀形,於是她網購了這個緊臀霜。池珩每次都會直接撥下她的褲子,拍拍她的兩瓣臀,這讓她想到幼嬰廣告上的一幅畫麵,媽媽給寶寶洗完澡後,會很溫柔地輕怕寶寶的粉臀。

不得不說,真的很舒服,池珩的按摩手法很到位,力度剛好,揉捏得很有節奏,關斯靈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明天喝蛤蜊牛蒡湯好不好?”關斯靈問,“你喜歡不喜歡奶油味道,我想放點奶油。”

“可以。”池珩說。

“看我多賢惠,我今天在家研究了食譜,微波爐壞了,總發出噗噗的聲音,我找人上門維修,中午時分到超市買了新鮮蔬菜和牛肉大骨,路過水果店遇到促銷,買了提子,草莓和芒果,下午將髒衣服扔進洗衣機,還整理了書櫃,做了這麽多,可以稱上是賢內助吧。”關斯靈說。

“很不錯。”池珩手上使力,捏了捏她的臀。

“啊,輕點。”關斯靈蹙眉,“溫柔一點。”

池珩低笑,俯身,唇貼在她小巧的耳朵上,伸出舌尖舔舔,她立刻覺得一陣電流從尾椎部竄上來,身體的溫度立刻高了一度,側了側臉,眯了眯眼睛,對上他黝黑的眼眸,片刻後才有些嬌嗔道:“手往哪裏擱啊?”

池珩的大掌已經探入她上身,厚顏道:“擱在需要他的地方。”

……

每次結束後,池珩都會起身去衛浴室衝一個澡,他是有潔癖的人,不喜歡身上有細汗,但關斯靈就懶得多了,累得精疲力竭,哪有力氣洗澡?她隻想抱著枕頭大睡,起初的時候池珩還會主動抱起她到衛浴室,幫她衝身子,但經過她的屢次反抗後他也就不強求了,大多時候會拿溫熱的濕毛巾幫她擦身體,然後再抱著她入睡。關斯靈有個壞習慣,睡覺會流口水,每到清晨,池珩睜開眼睛,垂眸一看,她的口水又滴滴答答地黏在他的胸口,他隻好無奈地抬頭看天花板,心裏默念:真像是養了一個孩子。

第二天是周五,關斯靈依舊沒課,醒來的時候一看腦中,已經七點十五分了,身邊空空的,立刻起身跑到廚房,看見衣著整齊的池珩已經在低頭啃三明治了,她頓時有些內疚,抓了抓頭發:“睡過頭了,咦?你還沒喝咖啡啊,我幫你泡。”

“不用了,今天要早點去公司,有些事情要處理。”池珩起身,淺笑著看頭發亂蓬蓬的關斯靈,“你幫我打領帶吧。”

“遵命!”關斯靈立刻行動。

八點不到的時候,池珩已經坐在三十六層的辦公室裏,開始有條不紊的工作,他有個習慣,每工作一個小時起身動一動,這樣不容易有頸椎病和腰肌損傷,期間他收到了宋今的短信,短信上說,今天她會請快遞將她準備給他的新婚禮物送到他的公司,希望他會喜歡。下午三點的時候,池珩便收到了宋今送來禮物,是一套精致的,價值不菲的奧地利皇家餐具,他看著瑩潤白皙,富貴描金的餐具,沉思了很久,最終按了電話鍵,請秘書進來。

“池總,有事吩咐?”

“Linda,上個月搬新家了?”池珩問。

秘書linda點頭,她和她丈夫結婚一年,丈夫做投資生意很成功,買了一套小躍層,地段很不錯,花了半年時間裝修,上個月住進去了。

“這個送你,當做喬遷之喜的禮物。”池珩手點了點那套餐具。

下午的時候,關斯靈正在為蝴蝶蘭澆水,手機鈴聲響起,她放下噴壺,小跑到客廳,拿起桌子上的手機,一看是家裏來的電話,接聽後電話那頭是傭人蘭嫂的聲音,她語氣焦慮:“大小姐,太太下午暈倒了,我請家庭醫生來檢查過了,說是有些低燒,給她打了一針,現在她正睡著呢,關先生的電話打不通,我想應該和你說一聲。”

說起來母親尉東菱好長時間沒有主動打電話給自己了,自己打過去她的語氣也是懨懨的,似乎情緒很不好,真的應該去看看她,關斯靈掛下電話便換了衣服,拎著包出門。

打車到了關宅,走進門便聞到濃濃的中藥味,胖乎乎的蘭嫂走出來,一見關斯靈便鬆了口氣,喋喋不休起來:“太太這些日子情緒很不好,話也很少,胃口和睡眠都不好,之前去中醫院看病,中醫說她是氣虛血瘀,還有貧血,配了一大堆的中藥,都是拿回來親自熬的啊,喝了有一個多月了,一點效果也沒有,胃口也越來越差,今天早晨起來就有了低燒,午飯隻喝了一碗粥,然後就待在客廳裏插花,我中午的時候去眯了一會,醒來後走到客廳一看,太太竟然暈倒在地上,嚇得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關斯靈走上二樓,推開母親的門,來到床邊,看見麵色蒼白,額頭上有細汗的母親正躺在床上睡覺,一手還緊緊拽住被子,似乎處於緊張狀態。

“大小姐啊,你說那個中藥要不要再喝了啊,今天是周五,本來應該陪太太一起去複查再拿藥的,現在這個樣子,你說要不要我去一趟醫院將情況和中醫大夫說一說,再拿藥回來?”蘭嫂細心地問。

關斯靈笑了笑:“那辛苦蘭嫂您去一趟醫院,打車去好了。”

蘭嫂出發了,關斯靈走到客廳,坐下,看小幾上還是一堆未插好的花,還有一杯冷卻的花茶,花茶裏有幾顆紅棗子。她有些擔心母親,母親連睡覺都是那樣緊張戒備的姿態,不知道是生活中發生了什麽讓她難過的事情,然後她本能聯想到母親和父親的婚姻。這些年母親和父親的感情漸漸淡漠她是看在眼裏的,她也知道他們已經分床睡有一年的時間了,彼此眼中的對方隻剩下一個符號,妻子和丈夫。她覺得也許是他們之間又出了什麽新的感情問題才會導致母親現在的這般脆弱和緊張。

客廳沒開燈,光線有些暗,關斯靈發呆了一會,抬眸的時候突然看見DVD播放機的紅燈正在閃爍,一閃一閃得很刺眼,她起身,走過去準備關掉那個按鈕,卻不小心按了另一顆按鈕,一張光盤彈了出來,她低頭看了看,沒有名稱,又看了看顯示器,隻播放到一分二十秒,她不想自己胡思亂想下去,想找點事情轉移注意力,便將CD重新推了回去,打開液晶屏幕,看看這是什麽片子,母親愛看文藝電影。

卻萬萬沒料到液晶屏幕上會如此的一幕:

兩具糾纏到忘我的胴體,激烈到床都在晃動,不是電影,因為畫麵不像,關斯靈好奇地貼近看,卻在那一眼,頓時石化,腦子裏一片空白,血液凝滯在一個地方。屏幕上的那個頎長健碩的陌生身體竟然是她父親關邵官的,因為他恰好側過臉來,讓關斯靈看見了他完全沉迷於情欲中表情複雜的臉,那張臉是英俊的,卻也是扭曲的,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而他身下壓著的是一具白嫩,年輕的身體,他正瘋狂地馳騁在年輕的女孩身上,連眼睛都是猩紅的。關斯靈的身體完全僵硬,似乎連呼吸都忘記了,這肮髒齷齪的一幕竟然如此直接地映入她的眼眸,她的父親,永遠是嚴謹自律,一絲不苟的父親竟然如野獸一般瘋狂地呈現在她麵前,而下一秒,又將她拉下更深的深淵,因為畫麵上那個又痛苦又享受的美麗女孩伸出纖細的手臂緊緊抓在關邵官背上,開啟櫻桃小唇:“爹地,爹地,再用力一點……再快一點……好棒。”

瞬間,胃裏翻騰得難受,那種難受刺激了近麻木的關斯靈,她迅速起身,跑到洗手間對著馬桶幹嘔。

作者有話要說:關媽媽要離婚了,這是小說,如果是生活,她也許不會離婚,但這是小說,小說裏會集中生活的矛盾,彌補生活中的遺憾。

撒花,不要霸王我啊,至少讓我知道誰在看文吧,祝你們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