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好困好累好想睡覺
第34章好困,好累,好想睡覺
導演拍戲從不是按照劇本順序來拍,絕大多數是按照場景順序來拍。
今天要拍的是一組大戲,不僅有李曉蘭、林爽,還有嚴科,齊越輝等人,群眾演員更是有上千人。
可以說,除了沒有影帝梁錦華,其他主演能上的都上了。
這是一出逼宮大戲,故事背景是曆史上真實發生的事情,神龍元年,正月十二日,大臣趁武則天病重發動“神龍革命”,曆史上也稱之為“五王政變”,迎中宗複辟,誅殺張氏兄弟。
這段曆史,史書上是清清楚楚,在誅殺二張兄弟時,太平公主隻是同意,並加入策劃,並未參與到實際行動中,劇本原著作者在原本曆史上為了整本書的效果,進行了藝術加工,許國衝又為了電影效果加工了一下,於是劇本內容便和真實的曆史南轅北轍。
太平公主不能容忍張易之頂著一張和丈夫薛紹完全一樣的臉,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最重要的是,所謂的別的女人,是她的朋友上官婉兒還有她的母親,大周女皇武瞾!
雖然張易之指天發誓自己沒有背叛公主,但是公主終究起了懷疑的心思。
此時的公主,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良善之輩,當她登上政治舞台,嚐過權利的滋味,見過人心的黑暗後,她早已不複當初。
愛情,成了她生活中的調劑品,而不是必需品,而且她需要一份一心一意的愛情,薛紹沒有給她,他心裏始終掛念著原配妻子,而別的男人,她不稀罕。
所以,在朝中大臣找到公主,希望她可以幫助兄長李顯重新登上皇位,除掉武皇重新的二張兄弟時,經過一番掙紮,公主答應了,她決定用毒酒殺死二張。
在許國衝導演的劇本中,張易之和公主勉強算是兩情相悅,弟弟張昌宗對公主則是徹徹底底的暗戀,這場“鴻門宴”,弟弟張昌宗為了能多和公主待一些時間,特意早早赴宴,哥哥張易之則在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
兄弟倆被喜悅衝昏了頭腦,誰也沒有察覺城裏的兵馬已經悄悄變成李顯的人,他們離死神隻有一步之遙。
“公主,微臣知道,您喜歡微臣的哥哥,哥哥也喜歡您,不過您一定不知道,微臣也喜歡你。”
齊越輝扮演的張昌宗,活潑中帶了些許天真,和張易之那種經過時間沉澱下來的俊美,是兩回事。
雖然張昌宗這個角色性格和齊越輝本人並不相同,但並不具有很高的挑戰性,齊越輝拿捏的很到位,他將一個大男孩對心儀女子的仰慕之心表達的淋淋盡致。
隻可惜,他仰慕的女子是大唐王朝萬人之上的太平公主。
更可惜的是,公主對他的感情沒有半分共鳴,就像她殺過的許多人一樣,她對這個仰慕自己的男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哦?還有這事兒?”連夏飾演的太平公主笑了,聽到張昌宗提起張易之,她的神色有些微妙的變化,但是很快,消失不見,和剛才相比,她的笑容稍顯冷淡,仿佛這種話她聽了太多遍,並未往心裏去。
齊越輝飾演的張昌宗似乎並未看到,他仍沉浸在公主邀他赴宴的喜悅中,麵對喜歡的女孩,他整張臉都充滿了喜悅之情,連眉角都是笑得,“是真的,微臣仰慕公主好久了,微臣第一次見到公主的時候就喜歡公主……”
大男孩滔滔不絕地說著,表達著自己對姑娘的喜愛之情,整個人像是浸泡在蜜罐裏。
連夏表情依然沒有太大變化,她不動聲色掃了一眼對方手邊未動的酒杯,打斷了對方的滔滔不絕,“張侍郎,說了那麽多,不渴嗎?”
“啊,有點……”這個把持朝政,敗壞朝綱,讓無數人恨之入骨的張昌宗,在太平公主麵前,卻像個沒開葷的小子,他整張臉漲得通紅,“我,不,微臣,微臣今天太高興了,話有點多……”
公主似乎並不在意,她念著台詞,“若是嘴幹,不妨喝點酒,這是本殿府上的貢酒,叫千日醉,據說連神仙喝了都會長醉不醒。”
最後一句話,平添一縷殺氣。
張昌宗似乎有些受寵若驚,他並未感覺到異常,端起酒杯,“難得公主府上有如此美酒,微臣,微臣一定要好好品嚐……”
說著,端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此時,門童通報,久等不至的張易之也來了,而逼宮的號角已然吹起。
這出戲拍到淩晨兩點,才結束,李曉蘭梁錦華等演員已經提前走了,連夏一竿年輕演員困的眼皮子都睜不開。
連夏任助理擺弄,給自己卸妝換衣服,累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連夏頭上的頭飾非常多,叮叮當當的,真發假發摻合在一起,助理也很累了,難免手會重一點,要是平時連夏早就嗷嚎出來了,不過她太累了,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等連夏醒來的時,人已經在酒店裏麵了,連夏的經紀人徐妙珍正在給她洗頭發頭發,而連夏整個人則被扒得精光泡在浴缸裏。
“臥槽,被看光了!”連夏本能第一反應!
徐妙珍沒好氣給了連夏一個爆栗,“告訴你,不許爆粗口!老娘快困死了,為了你的形象,老娘還給你洗澡洗頭發,我對我親媽都沒這麽好過,你叫什麽叫!嚇死我了知道嗎?”
徐妙珍聲音高亢,連夏一下子蔫了下來,“好了,我自己洗就好了,你去休息吧。”
“哎,不用,你躺著吧,我這就給你洗好了,我沒事兒……”徐妙珍渾然不介意。
連夏一頭黑線,“我有事兒好嗎大姐,我一個黃花大姑娘被你看光了我很害羞好麽,您現在還要在我身上上下其手,你知道我會誤解你對我有意思的好嗎,我這麽嬌弱……”
徐妙珍越聽臉越黑,最終忍無可忍,將連夏滿頭都是泡沫的腦瓜一推,“你自己洗吧,思想齷齪的家夥!”
連夏嘴角抽搐,思想齷齪?她竟然說我思想齷齪?
要不是老娘淡定心理素質高,剛睜開眼看到這一幕妥妥以為是變態!你打你一臉血都是老娘慈悲好嗎?
連夏打了一個哈欠,按下出水按鈕,任命的洗頭,當明星就是這點不好,總要估計形象,其實她一丁點都不想洗好嗎?
好困,好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