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齊的早晨

第1章 人齊的早晨

一轉眼，莫默已經在林家生活了十三年了。

莫默一下樓，就看見大家都已經坐在餐廳裏，有些驚訝，像奶奶、姨父和阿姨他們起得比較早的話，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的雙胞胎表弟妹：林律和林雅竟然也都坐在餐廳裏，且看他們那樣子，似乎是早就起來了，不過還是難掩倦容。

她趕緊打招呼：“奶奶早安，姨父，阿姨早安，小律，小雅早安。”當然，她也不忘跟家裏的傭人清姨打招呼，這個讓就算是在毒辣的午後都能讓她冷得起疙瘩的冰人清姨。

“默默丫頭早安。”林奶奶對莫默是和藹慈祥的一笑。

姨父林振偉和阿姨賴品如也對她點點頭。賴品如還開玩笑說她今天是家裏的小懶豬。

莫默不好意思的一笑，坐在一邊不斷地打著哈欠，一邊口齒不清地跟她道早安的林律旁邊。

“謝謝阿姨。”莫默才坐下，清姨就已經給她遞來了一杯溫熱的牛奶，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是姨父林振偉的習慣，一邊看早間體操電視，一邊吃餐的是林奶奶的習慣，一邊塞著耳塞聽英語單詞，一邊吃早餐的是林雅的習慣，一邊不停地打著哈欠，一邊吃早餐的是林律的習慣，一邊不停地給大家張羅，一邊吃早餐的是阿姨的習慣，哪怕一切的一切都已被清姨給張羅的井井有條，沒有任何的怠慢和侍候不周。

而她，吃早餐的習慣就如她的名字一樣，默默。

“默默丫頭，今天是禮拜天，有什麽節目啊？”林奶奶突然分心從電視機上移開視線問莫默。

“我……”莫默停頓了一下，說：“想去養老院看一下奶奶。”

“哎喲，我們家的默默丫頭就是聽話懂事，多陪陪你奶奶知道嗎？”林奶奶對莫默的疼愛絲毫不遜於自己的親孫子、孫女。

“嗯，我會的。”莫默乖巧地點點頭，接著小心翼翼地說：“還有，就是，看完奶奶後，我想和朋友出去玩會兒，可能今天會晚點回來。”

“那你玩會兒，難得今天是禮拜天，不過不能太晚，要記得早點回來，知道嗎？”賴品如說著，給莫默的盤子裏放了一塊塗好的麵包。

“哦，我知道。”莫默聽話地點點頭。

“媽，今天我也和同學約好一起去踢球耶，我……”林律的話還沒有說完，賴品如已嚴肅地打斷說：“不行！你今天得和小雅得去補習班。”

“拜托！媽媽，我現在又不是小學生，參加什麽補習班嘛，笑死人啦！”林律叫道。

“什麽笑死人了，你也不想想你下學期就升高三了，你拿什麽升學，拿什麽去考大學，我也不要求你像你哥小謹那樣棒，但最起碼你也要和小雅差不多啊，怎麽同一胎出來就差那麽多呢，還是哥哥咧。”賴品如斥道。

“我自認是比不上哥哥的了，但是我也不要像小雅那樣，讀書都讀成木乃伊了。”林律說著，看了一眼左邊塞著耳塞、念念有詞的林雅，打了打寒顫，真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