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淪陷

第三十一章淪陷

北宮喆一顆心頓時沉到了穀底,他以前隻將安文夕的畫像給母妃看過一次,結果母妃滿眼恨意,當場就毀了那畫。他不敢想象,若是安文夕落到母妃手裏會如何?

驚魂隻覺眼前明黃一閃便不見了北宮喆的影子,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晚兒,他到底還是愛著那個人,當初就是你死時,他也沒有如此驚慌過。詢”

“不要!”安文夕微微一動,十指上的痛意便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身子軟得一塌糊塗,身體內的熱浪強烈的衝擊著她僅有的意識,她感覺自己的衣服正一件件被褪去,那一雙雙令人作嘔的手攀上她的皮膚。

“皮膚倒還不錯,這天太熱了,哀家正好缺了麵扇子。”曹太後勾起了嫵媚的紅唇。

“奴才明白,回頭就用這人皮為娘娘做麵人皮扇。”滄月為她輕搖著團扇霰。

“記得,要一點點的將皮剝下,扇麵要用一塊完整的人皮,若是有一點點瑕疵,哀家拿你是問。”隨即紅唇勾起一抹惋惜,“這麽死,倒是便宜她了。”

“砰——”一聲巨響傳來,大殿外多了一抹挺拔的身影,待看清室內的景象,黑瞳嗜血,雙拳緊握。

被一群太監包圍著安文夕身上僅剩肚兜和褻褲,雙手皆血紅一片,北宮喆的意識瞬間崩塌,銀光一閃,一眾太監皆倒了下去,甚至還未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

北宮喆手裏的長劍掛著一串血珠,冷眼看著曹太後,聲音森寒透骨:“母後,你這是做什麽!”

“太後娘娘隻是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奴才。”

“我和母後說話,你這個閹人有什麽資格插嘴!”北宮喆握緊了手裏的劍,走向安文夕。

滄月臉色立即一白,握緊了手裏的浮塵。

“喆兒——”太後一把攔住了北宮喆,厲聲道,“你這是要與母後作對麽?”

北宮喆一把掀開曹太後,將安文夕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懷裏,冷道:“這正是兒臣想說的,母後非得和兒臣作對麽?”

“你忘記晚兒是怎樣死的了麽?你竟還這樣護著這個小賤人!”曹太後歇斯底裏的吼道。

“兒臣沒忘,所以才不能就這麽輕易地殺了她,就算是折磨她也該是由朕來折磨她!”說完抱緊了懷裏的小人兒,大步流星的出了長樂宮。

“混賬!”曹太後氣的麵容猙獰,一腳踢在了一旁太監的屍體上,陰戾道,“他現在越來越不將我放在眼裏了!”

滄月溫柔的攬著曹太後的腰肢,勸道:“煙兒,不要動氣。他不過是你手裏的一枚棋子,既然不聽話,廢了他便是,何必動怒呢,小心動了胎氣。”

曹太後聞言,靠在滄月肩頭,右手撫上尚且平坦的小腹,冷哼道:“就先讓他在皇位上再待一段時間。”

他花空心思將那小賤人藏在青樓,如今為了她竟然敢悖逆她,沒想到他對她的執念竟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安文夕再次陷入夢魘,那些恐怖的記憶如潮水一般將她淹沒,她痛苦的挽起黛眉,感覺抱著她的身體沁著淡淡涼意,她不斷地蠕動著身子,仿佛想要索取更多。

北宮喆感受到了她的變化,登時僵住了身子,似又想起那日她的放——蕩,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把將她扔到龍榻上。

“唔”離開了北宮喆的懷抱,安文夕不滿的哼了聲,難受的扭動著身子。

兩隻皮開肉綻的小手不安的揮動著,鮮血瞬間染紅了錦被,她低低的呢喃著,“九……哥哥,九哥哥……”

北宮喆靠近安文夕,待聽清她小聲的低吟,心突然一顫,伸手撫上那日他咬在她肩胛處的傷疤,情不自禁的含住了她的唇。

不是說從未愛過他,身心皆交給了楚君靖,那為何還一聲聲的喚著他?

那日雙眸冰冷嗜血,現在卻嬌柔到了骨子裏。安文夕,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

“喔”安文夕滿足的伸出丁香小舌舔舐著北宮喆的薄唇,生硬的撬開他的唇齒,他頓時腦袋一片空白。

安文夕呼吸急促難耐,兩頰緋紅,身子滾燙不堪,北宮喆似是想到了什麽,立即鬆開了安文夕。

捉住她的兩隻血肉模糊的小手,輕柔的挑去嵌入血肉的細小的竹片。若是那些竹片再深一點,隻怕她這雙手就要廢了!

安文夕緊緊咬著下唇

,硬生生的忍著不發出任何聲音。北宮喆看著她咬破的下唇,心驀地一軟,扯出絲帕溫柔的拭去她嘴角的血跡。

小心翼翼的為她上了藥,包上了紗布,在她臉上刮痕上擦了藥,溫柔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喃喃道:“以後不要再穿紅衣了,不然你受傷了朕都不知道。”

“皇上……”張海進了瓊華殿看到這一幕,死的心都有了,立即嚇得跪在地上。

北宮喆不悅的掃過去,冷道:“何事?”

“啟……啟稟皇上,早朝時間到了。”

“朕昨晚染了風寒,早朝就罷了吧。”

張海忙低頭應是,然後緩步退了下去,皇上向來身體康健,怎麽好端端的染了風寒?

安文夕身上僅有的肚兜褻褲上染滿了鮮血,北宮喆蹙了眉頭,對一旁的宮女道:“都退下吧。”

“是。”

北宮喆溫柔的褪去安文夕的肚兜褻褲,完美的曲線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前,他的呼吸立即變得急促,眼神也變得灼熱起來。

冰涼的唇覆上那抹柔軟的唇瓣,攫取著她的美好。

“熱……”安文夕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汗。

“夕兒……我的小夕兒……”北宮喆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安文夕臉上,“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北宮喆低吼一聲,殘存的意念瞬間被*吞滅,徹底淪陷。他一把褪去了身上繁複的衣物。

“皇……皇上,太後娘娘暈倒了!”

張海顫抖著跪了下來,將頭深深埋在了地上。觸怒皇上難逃一死,得罪了太後更是生不如死!

北宮喆立即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桃花眼內沁滿了冰霜,抓起小幾上的茶盞砸向張海,“太後暈倒了就請太醫,滾!”

張海絲毫不敢抬頭,小聲道:“滄總管說要……要請皇上過去……”

“朕身體不適,無法去看望母後,滾!”

這個年輕帝王身上的狠戾壓抑的張海無法呼吸,他雙腿發軟,後脊發涼,匆忙出了瓊華殿。

北宮喆看了眼痛苦掙紮的安文夕,歎了口氣,撿起肚兜褻褲為她穿上,小心的將安文夕從床上抱起,看著她緋紅的小臉,北宮喆心底剛剛熄滅的火焰再次瘋狂的燃燒起來,他拚命的壓製著*,大步邁進寒冰池。

寒冰池,池水冰涼刺骨,寒意直入骨髓,安文夕不滿的哼了一聲,擰了黛眉。北宮喆捉住她那兩隻受傷的小手,避免觸到冰水,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防止她沉入水底。

安文夕仿佛找到了一處熱源,緊緊的貼著北宮喆,北宮喆不由自主的摟住了她溫軟的身子,細密的吻落在她精致的鎖骨上。

“夕兒,我該拿你怎麽辦?你為何要殺了晚兒?”北宮喆輕柔的吻在那日他咬在她肩頭的傷疤上。

一個時辰後,安文夕漸漸恢複了意識,待看清自己幾乎**著身子被同樣赤著身子的北宮喆抱在懷裏,立即從他懷裏掙紮出來,對著他俊朗的臉龐,揚手便要揮上去。

“你醒了。”北宮喆捉住安文夕的手,眼裏再無半點溫柔,帶了些涼意,“你若是不想廢了這雙手,盡管試試。”

她臉上的紅暈逐漸消失,臉色有些蒼白,看來藥性下去了。

安文夕看著北宮喆用胳膊擋住胸前,怒視著北宮喆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北宮喆走進安文夕,“朕對一個殘花敗柳沒興趣!”

安文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你給我滾開,不許碰我!”無奈她雙手受傷,根本就不能從池內出去。

北宮喆攬起安文夕的腰肢,根本不容反抗,提起她跨上了寒冰池,將她往地上一扔,譏笑道:“朕,嫌你髒!”說完再也不看她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安文夕冷的渾身打顫,猛然想到了什麽,難道北宮喆將她帶到這寒冰池是為了解她身上的媚藥?久久盯著被紗布包裹著的雙手,安文夕嘴角揚起淡淡的譏諷,北宮喆心裏終究還是有她的。可是如今,他們已經再無可能。

過了片刻,一個小宮女緩步跪在她的麵前,“娘娘,皇上吩咐奴婢來為娘娘更衣。”

娘娘?自從北宮喆稱帝後,幾乎將宮中的下人全部換了一遍

,這個小宮女把她錯當成北宮喆的妃子也正常。

“我不是北宮喆的妃子,你叫我安姑娘便可。”

“不是?”小宮女盯著安文夕的脖子上的吻痕驚道,“奴婢從沒有見過皇上對哪個妃子如此上心過,所以奴婢才將您錯認成了娘娘,還請姑娘不要責怪。”

小宮女忙低下頭,敢直呼皇上名諱,這位姑娘不是娘娘,怕是在皇上心裏比宮裏所有娘娘都重要!

“沒事。”安文夕伸開了雙臂,讓小宮女為她換上衣服。

“姑娘,請隨我來。”

“嗯?”安文夕一愣,“你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