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坑爹的學校
坑爹的學校
維諾斯看著司空明灰溜溜的被艾文拎回來，不禁問道：「怎麽了？」
「欠了好多錢。」司空明歎氣，一想到那些被破壞的植物，他就覺得心疼，不單是為了植物，更為了那筆未知的賬單。
「多少？我先借你吧。」維諾斯拍拍心口：「我爸給我的零用，我都存起來沒有花光呢。」
「好多，不用了。」司空明搖搖頭，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被扣在……這處工作吧？
要是他沒有錢，保護區總不會讓他以死謝罪的。
就是這樣安慰自己，沉重的感覺還是壓在心頭，司空明之後也不見笑臉，而啾啾彷佛自知闖了大禍，一直乖乖地窩在他懷裏，不敢亂跑了。
「放鬆點，一定沒事的。」維諾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那些植物有多珍貴啊……啾啾和我踩壞那麽多，肯定要賠很多錢。」司空明皺了皺鼻子：「沒錢賠會被抓去坐牢嗎？」
「倒不會，大概會像借貸一樣算你利息直到你賠完的一天吧……」維諾斯沒好意思說，那麽大筆錢要是滾動一下利息，司空明這輩子都不用想賠完了。
「唉……」司空明歎了一口氣。
等到出去領通行證時，司空明拿到了後等了一會兒都沒有工作人員來給他賬單，他不禁問道：「賬單是之後寄給我的？能告訴我大概要賠多少錢嗎？」
工作人員抬起頭：「你沒欠我們錢。」
「不對，我剛才踩壞好多植物啊……」司空明惴惴不安地說。
「等下。」工作人員又拿回他的通行證，輸入了幾個號碼，了然地說：「你的賬單已經有人幫你結算了，一共是一千三百六十塊。」
「這麽少？保護區的植物不是很珍貴麽？」司空明詫異道。
「噗，是很珍惜，不過鑒於你隻是踩過而沒有整顆拔走或破壞掉，植物可以自我修複的關係，所以賠款不多。」工作人員笑了一下，知道眼前的學生有點被嚇壞了。
「那我能知道是誰幫我付賬嗎？」司空明想，該不會維諾斯吧？
「抱歉，對方的資料屬於機密，並不能向你透露他的個人資料。」工作人員回答。
屬於機密的數據，一剎那間司空明想到了在保護區裏遇到的無畏艦艦長。
會是他嗎？
司空明收回了通行證，臉有點發紅。
他跟他非親非故，他實在沒必要幫自己付這筆賬單啊……
維諾斯在外麵等他，見到他出來後立即問：「怎樣？很貴嗎？」
「沒有，有人幫我付了……」司空明攪著手指，一時間意亂如麻。
「啾……」啾啾抓著司空明的下擺，一副‘窩要抱抱啦﹑抱抱窩啦’的模樣。
「你以後要乖一點啊，今次幸運有人幫忙……」司空明想到艦長大人那淡然的目光，臉上又是一紅。
「啾……」啾啾有氣無力地叫著，他也不敢再到處跑了，壞人好可怕。
「誰幫你付了？」維諾斯摸不著頭腦：「難度是其他同學？」
「沒事，以後有機會會多謝他的……」司空明低著頭，把玩著啾啾的毛發。
他不知道為甚麽艦長會幫他付了賠款，但是這將成為他心底的秘密。
不知能否再有相見的一天……司空明仰望著朗朗長空，心中如此地期待著。
＊
九月份，眾多學校開課的日子，司空明拖著行李，由家中搬去學校的宿舍。
文格思大學位於太平洋的一個獨|立|島上，需要乘坐列車到達，司空太太再不樂意，讓是幫他交第一年的學費。而葉成俊表達了他的不舍後，利落地給司空明訂了車票，讓司空明提早了一天回校報到。
葉成俊思量著讓司空明遠離一下他身邊也不錯，最近他的小情人似乎有點察覺到甚麽，現在正是他繼任學生會會長的最後一年，決不能有甚麽差錯，而且他的教授露了一回口風，讓他繼續念研究生，似乎可以跟軍部有合作的機會。葉成俊考慮了幾天，就答複他會繼續升讀。
這樣算起來司空明走得剛合時宜，他手上工作多得很，實在沒空陪他玩過家家。
司空明獨自一人拖著一個行李箱，手中抱著啾啾，回到學校報到。
校務處隻有一個人在，司空明走進去時他正在回個人通訊機回得不亦樂乎，等到司空明走近後才抬起頭：「同學，有甚麽可以幫到你的？」
「我是新生，來報到的。」司空明說。
「你是不是來早了？新生明天才開始報到，一共有五天，不用急的。」那人說。
「啊……那有地方給我租住一天嗎？」司空明低著頭，他哪會懂這些，車票都是葉成俊給他訂的，或者是葉成俊忘了﹑也或者是無意，反正他早了一天來報到。
「算了，我幫你登記一下吧。」那人看著司空明懷中的阿魯獸，又看到他自己提著行李過來，心中已經有點同情，現在出生率低下，那一個新生來報到時不是被父母寶貝著送來？像司空明這樣獨自一人的太少了，不是在家中不受寵就是被趕出來。
而且整個島上那有甚麽住宿的地方，那怕是家長也得離島去就近的城市住旅館，學校規矩是不讓除學生以外的閑雜人等在區內閑逛的。
「通知書拿來。」那人打開了計算機。
司空明把一切文件都交給他了，然後那人問：「你的結契者要另外申請住宿的地方麽？如果要的話，他所住的地方你也得交錢。」
啾啾掙開了司空明的手，跳了上櫃台，抖動了一下有點亂的長毛，好奇地左看右看。
「當然如果你想跟他一起住也是可以的。」那人補了一句。
「那一起吧……」司空明想象不到啾啾離開他身邊後，還能好好地生活。
「好。」那人打了幾行字，然後把通知書錄進計算機裏變成影像，突然上麵慢慢滑下一個透明的熒光幕，閃動了幾下後同步了那人在計算機上的動作。
「現在你對一下輸入的數據有沒有錯誤。」那人說。
一般來說不會錯誤的，因為計算機發展至今已經能靈活地運用識圖的技術，正確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九。
司空明認真地看一下，然後搖頭：「都對的。」
「好，由於你的結契者沒有任何特殊能力，所以可以入住最普通的宿舍，而不需要安裝其他的設備抑製結契者的破壞力，要是沒問題在上麵按一個指紋。
司空明在透明的熒光幕上留下自己的指紋。
「核對正確。」那人又按了幾下鍵盤：「宿舍需要申請單人嗎？」
「不用，最普通就好。」司空明搖頭，他沒有多餘的錢花在這處上麵了。
「那這是你的宿舍編號，一會兒會有引路機械人帶你過去，這是你的學生編號，一會兒會給你一張紙記錄，你不用抄了。對了，由於你早了一天過來，我隻能幫你辦理臨時的學生身份，明天或者之後五天內記得再來這處辦回其他手續，你今天就回宿舍休息吧，這是你專屬的機械人，記得以後好好地保護，畢業後要交回來的，有損壞要賠錢。」
一隻細小的機械人從櫃台後麵走出來，對著司空明閃動了幾下，確認了主人的臉孔後，用著僵硬的機械聲道：「這是學生機械人，以後你有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向我詢問。」然後就不說話了。
機械人小小的，連司空明的巴掌也沒有，司空明小心地拿過來，放進袋裏。
「提醒你，沒必要還是不要把它拿出去了，這個隻是幫你日後不會懂路或者是有甚麽校規不明白時幫你講解，熟了就可以關了他的開關，放在宿舍裏比較安全。」那人說。
不是沒有新生把機械人弄壞，別看這小小的一個，價格也不是一般學生可以承擔得起。
「謝謝，我知道了。」司空明認真地點頭。
這是他兩輩子第一次上大學，甚麽都覺得很新奇，也很認真地想要了解學校的一切。
那人望著司空明乖巧的模樣，又看了一眼櫃台上對著他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的阿魯獸，再提醒了一句：「校園裏雖然不準打鬥，不過你的結契者太弱了，你最好先了解一下學校的安全區，機甲係那邊就盡量少去，免得受了傷也不知是怎麽一回事的。」
「哦。」司空明雖然很想去看一眼傳說中的機甲｜戰｜士，可是想到啾啾會受傷，就熄了這一份心思。
「如果想看，學校有一個展區，有陳列出幾部學校曆年來出過的知名學生的機甲，你可以去那邊看看。」那人一眼就看穿了司空明的心思。
「真的？」司空明笑彎了眼睛：「太好了。」
司空明明媚笑又讓那人低聲咕嚕了一句：「別隨便當人家的學弟，知道麽？」
「學弟是甚麽？」司空明好奇問。
「這是學校的一個製度，不一定要參與。要是找到所屬的學長，學長有義務要幫助學弟融入學校當中，而學弟或學妹也有責任幫助學長一點小忙，例如打掃宿舍之類的，不過往年畢業後學長和學弟或學妹結婚的例子也是不少的，如果你不喜歡他，最好別亂答應。」那人好心道，司空明這種軟萌軟萌的款，尤其受學校的變……不，的學長們歡迎。
司空明的臉頓時紅了，怎麽……怎麽還能這樣啊？！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君七號來接班時見到已餓死在一邊的存稿君四號，於是……走了……
──混蛋，快給我回來啊啊啊 by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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