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身的孽債

錯身的孽債

人生就像一列車,車上總有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往來,你也可能會在車上遇到很多你以為有緣分的人。

但是車也會有停下來的時候,總會有人從人生這列車上上下下,當你下去的時候你揮揮手,一轉身你能記住的隻有回家的路,就象夢曉柔和林子簫,和唐焰,和勒宇晧,誰才是能夠和她到達終點站的男人。

星巴克咖啡店裏,夢曉柔在喝下第三杯咖啡的時候,吧唧了下嘴巴,這味道,永遠沒有林子簫留給他的滋味浸心入肺,或許她應該沒心沒肺的過日子,抬手叫來侍者夢曉柔豪氣的要了第四杯咖啡。

她的對麵是她的閨蜜加死黨羅妍。

“我懷疑你血管裏流著的不是血,是咖啡。”

“不,除了咖啡,還有林子簫的毒。”

“早晚毒死你,那個男人有什麽好?一副小白臉吃軟飯的樣子。”

“毒死了更好,早死早投胎。”夢曉柔牙尖嘴利的反擊著笑的一臉燦爛,可是羅妍還是透過她笑容一眼看到了苦澀。

夢曉柔和林子簫相戀了六年,大學的美好時光夢曉柔都給了林子簫,畢業了兩個人就立即結婚她安心在家做家庭主婦,夢曉柔是美女,不是驚豔絕世的,是那種讓你第一眼看了回味,第二眼看了津津有味的女人,當年追她的男人很多,可是她隻對林子簫來電。

羅妍苦笑一聲,自己和杜海同樣結婚兩年了,也經曆了兩年的噩夢,杜海換了十七位情人,現在繼續的第十八位才隻有十六歲,羅妍慢慢的吸著,她吸煙的姿勢很好看,優雅迷人,有著女人的韻味。

每個等待杜海和情人約會回來的晚上,羅妍就吸煙站在窗外,腦海裏什麽都想又什麽都不想,她隻知道她對杜海的愛在這些等待裏慢慢耗盡,剩下的是什麽她現在還不知道。

兩個女人都沒有在說話,夢曉柔喝著她的咖啡,羅妍品著她的普洱茶,心形杯子裏的普洱茶色澤亮紅,美容抗衰老,對胃還好,還有一個就是防輻射。

羅妍一直認為在這個充滿了各種輻射的年代裏,要時時刻刻的降低輻射引起的傷害,可是有一種輻射讓她怎麽也防不勝防——情敵。

手機震動,羅妍低頭打開手機,杜海發來的一段視頻,什麽時候他這麽新潮了!羅妍唇角一彎手指點了開,可是瞬間血色從她描畫著精致妝容的小臉上褪去,視頻裏一對男女在床上肉搏著,女人嬌小的身體,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各種曖昧的聲音透過手機小小的殼在空氣中響起。

羅妍的手指顫抖著急忙關小了聲音,可是周圍還是有兩三個正喝咖啡的客人看了過去,赫赫,這聲音和咖啡屋裏的輕揚音樂確實衝突的很。

夢曉柔正在喝第四杯咖啡,她一下也猜出來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張張口,視線裏羅妍已經將自己的手機放在了夢曉柔的麵前,那屏幕上依然是肉搏視頻,夢曉柔想吐,肚子裏的咖啡翻江倒海的撲騰著她的胃。

羅妍將手機關掉,繼續喝她普洱茶,紅色的,象人的血,有時候她希望這是杜海的血,那男人對自己太無情了。

“十六歲,花骨朵的年紀,就被杜海折了,還驕傲的跟沒毛的孔雀一樣,曉柔,我們十六歲在做什麽?偷瞄自己暗戀的隔壁男同學?還是悄悄的傳個匿名的小紙條告訴他今天穿的格子襯衫很帥?”

悠悠吐出一個煙圈,羅妍繼續說著:

“我後悔一畢業就嫁給他,或許這就是報應,杜海對我原本就沒有什麽感情,隻是為了刺激他喜歡過的一個女孩子才娶我的,不過我等著看杜海的報應,曉柔,對林子簫看仔細點他現在也是成功男士了。”

最後一句話,羅妍說的意味深長,即使是閨蜜她也知道有些話說的過了反而不如不說。

夢曉柔一笑,伸手越過桌子捏了下羅妍的臉蛋,這水嫩嫩的,杜海怎麽就不喜歡呢,她說羅妍,子簫要是敢找情人,我就跟他離婚。

羅妍笑了,她說是啊,我就缺少了你那點狠勁,現在想離也不容易了。

遠遠的咖啡屋一角,勒宇晧冷冷的起身,甩開他老媽安排的第七十二位相親女人那在自己敏感部位上幫著擦咖啡漬的手,惡劣挑逗的手段,他已經忍無可忍了,不小心將咖啡杯朝著自己的方向弄灑了,然後低頭露出整個胸部讓自己吃免費冰淇淋,他有吐的衝動。

“晧?”女人委屈的雙眼盈盈眼淚,可惜假眼睫毛太長,看著讓勒宇晧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情都沒有,隻想辣手踢花。

“我和你不熟。”

“我們正在約會。”

“恕我提醒你,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如果算是約會,那我豈不是跟整個咖啡廳的人都在約會!”

“伯母她?”

“我媽說的話你可以找她,我不介意她給我找個白癡花瓶當繼父,不過的先過我爸那一關。”

冷冷說完,勒宇晧轉身就走,完美的臉部線條繃的很緊,他老媽的眼光越來越差,這種夜店一抓一大把的貨色也捧上桌麵了,他要想找女人,巴上來的女人排隊都得繞這個城市一圈。

女人悲戚的伏在桌子上飲泣,她暗戀他近十年,當聽到他家人在給他物色相親對象時,想也不想從國外跑回來,結果竟然如此。

夢曉柔無聊的喝著咖啡,眼角就瞟到了經過她身邊正走向咖啡廳的男人,噗一口咖啡吐出來,嘴巴先於大腦的說了出來:

“有人尿褲子了。”

羅妍聽著側頭一抿唇:

“早泄的男人傷不起。”

兩個人的聲音都不大,勒宇晧身體僵硬,棱角分明的完美臉部線條頓時冷硬起來,耳朵都紅了,饒是他身經各種場合擅長應對各種突然狀態,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腳步落荒而逃,該死的那個花癡女竟然將咖啡好巧不巧的倒在自己的褲襠上,更該死的是那兩個說話不經大腦的女人。

牙齒咬的咯吱響,勒宇晧還是沒有硬臉皮到回頭看看是誰在語出驚人。不過後來,他讓人去調了咖啡廳的視頻出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一個插曲並沒有在羅妍和夢曉柔的大腦裏劃下很深的烙印,直到很久以後,兩個人再次的談起,然後某個男人咬牙切齒的將夢曉柔抗起就走,那一次夢曉柔三天三夜沒有出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