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聖誕快樂一下
第22章聖誕快樂一下
對lucida來說，或許對麵部重構技術並不了解什麽，但是做一個雕塑，不會比做一個彩蛋難多少的，而事實上，和reid合作起來做事，比她想象的還要融洽，他來說，她來做，似乎還挺有趣的。
“你要知道，距離我上一次做雕塑已經是好幾年前了，而且做得那種死了幾百年的人的臉，現在你讓我做一個死了……哎，幾年來著？”
lucida一邊塑造著基本模型一邊嘴裏在碎碎念著，reid就坐在lucida的身邊聽著lucida的碎碎念，恩，不厭煩的回應著lucida的碎碎念：“恩，grissom探員說，屍體旁的蟲子是石蠶蛾幼蟲，處於三個階段，屍體埋在地下經過了兩個夏天和一個冬天，也就是說死於去年春天。”
“好吧，可憐的家夥。”
lucida鼓著腮幫繼續手上的動作，製作雕塑大部分用的是石膏，所以質地偏硬，而麵部重構所用的材料而是一種非常柔軟的材料，lucida很快的就將人體臉部的大致構造給塑造了出來，不過現在還看不出男女來，需要reid來告訴她細節是如何來做的。lucida的動作緩慢又有條不紊，優雅又從容的態度就像對待一件藝術品一般，reid的視線移到那雙有著修長指節的手上，這雙手就像有魔力一樣，可以做出一件又一件讓人驚訝的作品出來。
模型的基調是藍色的，閉著眼，隻有淺顯的輪廓，不過接下來才是神奇的時刻。
“ok，米開朗基羅，說些什麽吧。”
lucida明顯調笑的語氣顯得特別輕鬆，lucida的工作台是一張不大不小的方桌，而無名氏的骨架則放在方桌旁邊的停屍台上，reid站在骨架旁仔細觀察著頭骨，lucida的調笑讓他彎起嘴角微微笑了起來，reid張了張嘴將自己所知的信息告訴lucida：
“我計算了顴骨的尺寸，鼻子的弧度和後頭骨的尺寸，她是個白人，年齡在18-22歲之間，不同的人種麵部軟組織也不同，我認為，她是高加索人種，從顴骨和鼻梁可以看出她是北歐人種……”
reid語速很快，他說到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lucida之前調笑的語氣不見了，她拿著一根畫筆，蘸上肉色的顏料在石膏模型上細細的塗料，開始讓這個藍色的石膏模型有著初步的色彩，臉部塗上了一層肉色讓這個模型看著像個人了，但是lucida並不是簡單的用單一的色彩塗色，reid發現lucida在將人臉塗了一層肉色之後，lucida又拿起了兩隻大小不一的畫筆，分別蘸上了比肉色深一點，比肉色淺一點的兩種顏色，三支畫筆夾在lucida的左手指縫中，不停的換著畫筆，神情專注，因為是石膏不是真人，所以lucida將要一點一點的像是在給人化妝一般畫出顴骨下的陰影，眉肱骨處的陰影，以及鼻梁上的陰影，這讓整體五官變得深邃，lucida給模型畫上眉毛之後，已經能夠看出這個女孩的大致模樣了。
從reid的敘述中lucida就已經有了很多信息，每一個人種都有著相似的麵部特征，lucida有這個女孩的麵部基本輪廓，然後細化五官，前額平滑，鼻梁狹窄略鉤狀，下顎垂直，reid就這麽看著從一個看不出人形的大致輪廓，漸漸的製作出了一個逼真石膏模型……這看著就像一個藝術品。
“哇哦，這個……”
catherine和grissom一起走進來都對桌子上那個逼真的石膏模型感到驚訝，隻是grissom的驚訝表現在高挑眉毛，而catherine則是很直接的發出感歎：
“這個，真是……太……”catherine想了想該用什麽詞匯來形容，最後還是不保留的讚美著：“真是太棒了，lucida，你讓我刮目相看。”既不是法醫，也不是骨骼學家，竟然能光靠敘述就能做到麵部重構，說厲害，倒不如說可怕吧，這樣的技能，這個女孩輕輕鬆鬆就做到了麽？
“well，你們來了正好，快完成了。”
lucida從一邊的玻璃眼珠中挑了一對眼睛最藍的，又將一頂金色長發的假發套在模型上，一張惟妙惟肖的臉難以想象這是一個石膏模型，catherine和grissom兩人看到完成品的反應時驚訝的，而驚訝不止於lucida的能力，更是因為……
“eveanderson,在05年4月20日消失於酒吧後街，然後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們現在找到她了。”
grissom記得這個案子，就是由他和catherine負責的，她的父母報了失蹤，但是他們卻沒有找到那個女孩，現在，他們可以對那對父母有交代了，雖然結局並不好。
reid和lucida畢竟隻是幫助破案的外請人員，並沒有被批準參與案件，所以lucida和reid的任務就到此為止了，lucida隻能隱隱知道一點，這個案件是和連續綁架有關，失蹤的都是金發的年輕女性，手段都是殘忍的分屍，更多的信息，lucida也無權知道了。
reid習慣性的送lucida回家，隻是房子裏沒有任何出於聖誕前夕的裝飾，reid環視了房子一番，抿起嘴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
“呃……lucida……我，我能問一下，你聖誕節有什麽打算麽?”
打算？lucida想了想：“應該和去年一樣把，和alex一起吃個烤雞，然後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是過聖誕麽！除了火雞以外，根本沒有聖誕節的氣息好麽！
“你的……養父母……”
reid的表情很好解讀，他一副疑惑的樣子，臉上表情就是‘你的養父母怎麽沒有一起？’。
lucida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已經習慣了這種，lucida扯起嘴角有些沒心沒肺的笑著：“啊，他們還在忙，到了聖誕他們反而忙很久，我和alex兩個人也正好。”
【帶你的朋友們一起過來吧。】
那天以後，reid的腦海裏一直會冒出這句話，就像在驅使他做什麽，等reid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巴已經比大腦反應更快的開口了：
“lucida，不介意的話……一起？”
“……”
reid的相邀讓lucida有些受寵若驚，女人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然後笑的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她用力的點點頭說道：
“恩！榮幸之至！”
“哦！我沒看錯吧，spencer帶了個女孩子過來。”
短發的女人坐在輪椅上緊緊的握住身邊護士的手，此刻的她看著比平時都清醒許多，她帶著一股興奮，眼睛睜大的看著reid和lucida越走越近，lucida的另一隻手還牽著alex，這樣遠處看著，到挺像幸福一家的。
“媽媽，她是lucida，lucidagenovese，她是……我們bau的民間顧問。”
reid其實連自己都覺得害羞，帶lucida見自己的母親，好像帶女朋友見家長的感覺……想著reid臉頰微微泛紅，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reid的母親才沒有她兒子的糾結，女人笑眯眯的對lucida說道：
“lucida，我喜歡你的名字，你叫我diana就好。”
“ok，diana，我也喜歡你的名字。”
lucida拉著alex的手晃了晃向diana介紹alex：“diana，這是我的侄子，alex。”
lucida牽著的那個男孩長得很精致，白皙的臉蛋加上一雙深邃的綠眼睛，混血兒的麵貌任誰見了都會歡喜，男孩看著十歲左右，雖然看著板著一張臉，但是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反而覺得可愛。
今年本寧頓療養院的聖誕節過得很特別，大家沒有跳舞沒有唱歌，而是每人一杯蛋酒圍在桌子旁關注於今晚的重點活動。
幾個愛玩牌的老人，加上diana，以及lucida和reid圍成一桌，兩個老頭調皮的帶著魔術帽，魔術帽上還粘著一排黑桃順，他們嘟著嘴一副戰意滿滿的樣子瞪著reid。
“diana一直說她的兒子是最棒的，你甚至還被賭場給拉上了黑名單，我今天一定要打敗你。”
老頭不服氣的翻開手上的牌，手上的18點讓他得意洋洋的看著reid，reid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看向了坐在對麵的兩個女人，lucida坐在自己母親的旁邊，diana其實並不擅長玩牌，在她翻了一張牌之後，看向了lucida，她猶豫的問道：“14點，還要繼續拿牌麽？”
“當然！”
lucida作為diana的幕僚極其自信的點點頭，她朝diana眨眨眼：“我們會贏spencer的！”
lucida如此自信的模樣讓reid微微挑眉，他低下頭問著坐在自己腿上的alex：
“看那，alex，lucida居然這麽自信，如果我把她打敗了她會哭麽？”
alex抬頭看了lucida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不會，她會撲上來咬你。”
哇哦，貌似很痛的樣子，reid舔了舔嘴唇，放下手中的牌：“我停牌。”
diana繼續拿牌，然後兩人同時驚叫了起來：“21點！blackjack！”
diana興奮的拍起了手，同時抱了抱身邊的lucida：“做得好，lucida。”
“well，贏的感覺真好！”
看著兩人女人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reid彎起嘴角淡淡的笑著，不動聲色的將手上的牌放在了桌子上，lucida站起來對diana說道：“diana，我們去喝杯勝利者之酒吧！”
diana很少露出這樣明朗的笑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獨自一人安靜的看著書籍，這樣的diana讓一邊的護士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lucida牽著diana去另一邊放著食物的大桌上，而兩個愛玩牌的老頭同時哼哼兩聲去了別的桌，alex也站起身，不過不是去lucida的身邊，而是去翻開下一張會翻開的牌。
alex那雙綠色的瞳眸看著reid，稚嫩的聲音緩緩的說道：“你故意輸給lucida的。”
如果reid不停牌的話，diana手上的那張牌就是reid的，21點，而下一張lucida的牌則會讓lucida爆掉，即使lucida停牌，也不會超過reid手上的牌，所以無論如何都是reid贏的，可是reid停牌了，讓diana和lucida得了個blackjack，這個男人不止連下一步都預測到了，根本是連下三步也預測到了。
reid側過頭看著不遠處的兩人，這樣很好，reid小聲的說道：“我挺怕疼的。”所以讓lucida贏沒什麽大不了的，更何況，那邊的兩個女人看著笑的很開心的樣子，輸了又如何，隻要她們開心。
“spencer，謝謝，我今天很開心。”
reid在午夜之前將lucida和alex送回了家，即使是聖誕節，療養院也不能玩的太晚，reid皺起眉抿著嘴微笑，並不接受lucida的感謝：“不，應該是我謝謝你，我媽媽……很開心。”
“ok……”
reid也彎起了嘴角回了lucida一個笑容。
lucida看著reid一點點離去的背影，姑娘笑意加深，明媚的笑容讓她那張漂亮的臉蛋變得誘人，lucida想，她大概會越來越喜歡在bau的日子的。
“有你的包裹。”
穿著橘黃色衣服的男人，隻能說這衣服減去了男人的幾分帥氣，他待在這裏有一段日子了，除了信件以外，大概也就這個特別的時候他們可以收到包裹，當然是被嚴格檢查過的。
男人接過沉甸甸的被包裝好的包裹，似乎裏麵是**，他恍然了一下，嘴角輕微勾起露出一抹帥氣的笑容，笑容中帶著絲無奈，帶著絲寵溺，他喃喃著：
“真是……”
他沒有說下去，不過裏麵的東西竟然沒有被扣下來還完好無損的送了進來，他就能猜到送他東西的那個女人一定走了什麽特殊的渠道才把東西送進來的。
nealcaffrey深吸了一口氣，嘴角一直不由自主的彎起，小心的拆開外麵的包裝，裏麵是一個防爆盒，再裏麵則是一隻木盒，neal眼睛一亮，移開木盒上的蓋子，裏麵靜靜躺著的是一瓶香檳，香檳旁放著一封信，neal舔了舔唇拆開信來看。
上麵洋洋灑灑的寫著一些對他的抱怨，以及最近的生活瑣事，女人漂亮的花體字就像電腦打出來的藝術字體一樣好看，neal的眼神變得柔和，他微不可查的呢喃著女人的名字：
“lucida。”
他就知道，lucida雖然生他的氣，幾個月才來看他一次，但是她一直沒有忘記他，kate昨天剛來過，今天收到lucida的禮物，他挺滿足的了。
neal又重新看了一遍信，似乎想到了什麽，將信折了起來，熟練的動作不停的翻折，男人把這封信折成了一朵百合花，而原本整頁都是字的信件，正正好好幾個單詞出現在百合花的花瓣上。
【東西已經藏好了。】
這一次neal是裂開嘴笑起來了，他就知道！他的女孩不會讓他失望的！
他的幫手中，moz和lucida是永遠不會讓他失望的好朋友，上一次lucida來看望他的時候他告訴了lucida一個地址，而lucida找到的那把鑰匙不是普通的鑰匙，是他的一個倉庫鑰匙，裏麵的東西，都是他偷來的藝術品，當他被抓住的時候被peter收了很多偽造債券，而他的唯一能被定的罪也是偽造證券，其餘的偽造藝術品偷取藝術品，fbi根本沒有證據，所以他把自己所有的藝術品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交給了moz，一部分則交給了lucida，這兩人藏東西的水準，可是讓他萬分自信的。
誰也不會找到的。
“這才是我的女孩。”
得到這個信息，neal的心情輕鬆了許多，帥氣的笑容笑的更加明媚了起來，可惜，這裏沒有什麽美女，否則都會被這個男人具有欺騙性的帥氣臉龐給迷住。
neal將香檳從木盒裏小心的拿出來，裏麵的香檳讓neal抑製不住的笑出聲，他一邊搖頭一邊笑著一種不可思議一種歡喜洋溢在臉上，他低聲笑著：
“ok，我親愛的女孩，這個聖誕禮物，我真是太喜歡了。”
木盒的角落嵌著一隻香檳杯，neal打開香檳酒，金黃色的**倒入酒杯，流轉著金色的**散發著迷人的光彩，neal朝著牆壁敬了敬：
“嘿！小白臉，喝酒呢。”
自己的房間門口突然響起一聲爆響，neal轉過身優雅的姿態和監獄格格不入，他笑道：“顯而易見。”
每個門都有電子鎖，沒有獄警的打開誰也進不來，neal就這麽端著酒杯笑盈盈的看著門口凶神惡煞的男人，對方也並不是要來找茬的，隻是他習慣性的凶神惡煞罷了，他看著neal手上的酒杯挑起眉用酸酸的口氣說道：
“哦～有人還給你送香檳啊，真是好命啊，女人送的麽，什麽牌子，這一瓶有沒有100美元啊？”
這口氣明顯的羨慕嫉妒恨，加上neal那張帥氣迷人的臉龐，這種羨慕嫉妒恨就更深了，neal對對方酸酸的口氣感到有趣，他眨了眨眼，帶著股狡黠的笑容對對方溫柔的笑道：
“這是玻爾科夫香檳，當然值100美元……”
在對方撇撇嘴的時候，neal又補了一句：
“一杯就值100美元。”
然後對方似乎噎住了一般，瞪大了眼看著neal桌子上的拿一瓶香檳，似乎心裏在換算那一瓶的價格……然後……那張凶神惡煞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小白臉就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