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家
第14章 家
garcia每次帶電話過來morgan就知道他們離破案又進了一步，所以每次接聽garcia的電話，morgan都很愉悅：
“嘿，我的寶貝女孩，給我帶來了什麽好消息？”
“啊哈，derek morgan已經迫不及待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笑聲很是歡脫，morgan沒有否定，等待著garcia慢慢開口。
“我去查了下六年前的失蹤報告，dale hill當時是在克拉克湖消失的，連同著她家的那輛布加迪威龍，和司機。”
“dale hill在十四歲以後絕對是問題少女，出入酒吧，揮霍金錢，甚至招男妓，除了吸毒，這個年紀能幹過的壞事這姑娘一點都不落下，她絕對是一個一點都不聽話的孩子，當然griffin家的姑娘也一樣，四年前最後一次出現是在half酒吧，朋友說她出去抽根煙，然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ryan的小本子上記著一係列的案件要點，ryan問向hotch：“這個……不明疑犯，他專門挑富家千金下手，他強·奸他們，讓她們生下孩子，然後賣出去，什麽樣的家夥會賣自己的孩子，為什麽他要這麽做？”
hotch沉默了一下，男人堅毅的麵容在分析這些變態的心理的時候都是神色不變的：
“一般販賣孩子的目的有兩種，一種是金錢誘惑，還有一種就是複仇，他綁架的一開始並沒有要求付贖金，說明他一開始的目的並不在於錢，他選擇這些家族，是經過細心挑選的，他是有選擇性的對這類家族進行報複。有可能他兒時也遭受過這樣的事情，被自己的父母賣掉或者拋棄，他想要知道，當自己的孩子失蹤的時候，父母會為孩子做到什麽地步，他甚至要尋求更多的受害者，證明他並不是唯一被拋棄的。”
morgan坐在桌子的邊緣，reid則坐在椅子上視線一直停留在報告板上寫下的幾個線索，morgan繼續hotch的話接下去：
“他可以等到四年後，六年後索取贖金，而且不是現金交易是網上交易，他很聰明，他大大減少了與警察接觸的幾率，一方麵時效已經過去了，一方麵利用大家族不會將家醜暴露出去的心理，讓他逍遙很久。他可能同樣來自一個富有的家族，擅長交際，對年輕缺少家庭關愛的少女言巧語，他小心謹慎，知道被害者的家庭狀況，能夠躲開保鏢帶走她們。”
morgan說到一半，似乎點撥了reid，reid突然聲音提高的喊了出來：“是的！保鏢！”
所有人的視線集聚到reid的身上，reid此時倒沒有在意眾人的視線，他興衝衝的告訴眾人他的發現：
“當這兩個女孩拒絕父親安排的保鏢，甚至想要甩開保鏢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的時候，誰會一直在身邊？”
“又或者說，即使她們會拒絕保鏢跟隨在身邊，也不會拒絕父親安排的另一個人一直跟隨著她。”
reid掃過眾人，年輕的小博士露出一抹笑容：
“答案是，司機。”
“不明疑犯扮作司機，他就能一直在受害者的身邊，去任何地方，甚至甩開保鏢他都可以有理由去說是她們不想要保鏢跟在身後所以帶她離開的，沒有了保鏢，他綁架她們易如反掌，他可以一起消失，也可以當做沒有履行保護好雇主的職責，被開除，撇清嫌疑，兩個女孩失蹤間隔兩年，不會有人特地關注到司機是同一個人。”
morgan轉過頭對還在線上的garcia說道：“garcia，查一下，hill家族和griffin家族的四年前和六年前的司機是誰。”
garcia俏皮的口吻讓在場的bau都無奈的笑笑，esposito小聲的對ryan說道：“我喜歡這個女孩。”
ryan直接白了esposito一眼：“你上次還說過你喜歡beckett。”
“我才沒有，我腦子又沒壞！”
esposito剛喊完就感受到beckett的銳利視線，esposito縮了縮肩小聲的說道：“我絕對沒說過。”
“是的，你沒說過，但是你說過你喜歡我。”ryan扯了扯嘴角，一臉正經的模樣讓esposito不知道該怎麽吐槽：“閉嘴吧你。”
ryan被esposito錘了一下，ryan調皮的笑了起來。
“哇哦，嘜哩嘜哩轟，你們說對了，兩個司機是同一個人，gallup·lewis，33歲，兩年前被griffin家開除後成為一名社工主管……但是……三個月前他辭職了。”
“他找到了下一個目標。”
“garcia，找找紐約有哪個家族家裏有獨生女，最近又招了新的司機。”
“嗯………”garcia拖了長調，看情況還在查找中。
“啊哈，最近招了新的司機的家族有一個，cecil家族，但是他們不是獨生女，我發現一張出生證明，一個月前，cecil先生有了個兒子。”
“但是這個家族一個月前還符合他的條件，他已經準備好了計劃，不會更改，他會除去影響他計劃的因素。”
gideon緊緊皺著眉，得出一個很糟糕的結論：“他會殺了那個孩子，或者，把那個孩子一起帶走。”
“cecil先生，你的女兒在哪？”
cecil家族沒有hill家族那麽顯赫，但也是個千萬富翁，他正好要出去，出門就遇上了morgan的車子，cecil放下車窗看到morgan手上的證件先是一愣，但是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自己沒有時間去詢問原因，他要先回答morgan的話題，不要浪費多餘的時間：
“她，和朋友去sky酒吧開派對了。”
“用的是新招的司機麽？”
“lewis？是的，他怎麽了？他有什麽問題麽？”
cecil這下真的慌張了，morgan沒有時間去解釋，匆匆的留下一句話馬上開車離開：“先生，詳細情況我們會有探員和你解釋。”
開車的是hotch，左轉右轉也逃不過紐約的堵車，“hotch，你就不能更快一點嗎？”morgan忍不住說道，hotch淡然的回了一句：“那你給我係好安全帶。”
“……”
morgan咧起嘴笑了起來，嗬，hotch霸氣全開呢，hotch話音未落，morgan就感覺到猛踩油門的快速感，hotch的開車技術就和他的槍法一樣讚，morgan死死的拽住把手不讓自己因為慣性而飛出去，轉過幾個彎就能看到那個sky酒吧。
“hotch，我看到他了，在街角的車子裏！”
酒吧旁的小巷裏停著一輛豪車，駕駛座上的男人麵無表情的看著酒吧門口，他看到了開過來的警車，迅速發動起了車子，morgan剛想說‘他要逃跑了’，就發現hotch居然連踩煞車的趨勢都沒有，就這麽直直的撞了過去，笨重的suv撞上輕巧的敞篷小跑車，跑車被硬生生的撞出一個凹槽，甚至被死死的壓製在小巷的牆上，駕駛座上的男人被桎梏在牆壁和扭曲的車門之間動彈不得，這個逮捕行動，就以hotch簡單粗暴的方式結尾了。
“嘿，兄弟，你剛剛撞上了一輛20萬的阿斯頓馬丁，你想過賠償麽？”
morgan站在一邊看著警方拿吊車來把這輛變形的阿斯頓馬丁撬開，把裏麵的不明疑犯，呸，禽獸逮出來，hotch聳聳肩，不怎麽笑的男人偶爾開起玩笑簡直太驚悚了：
“讓gallup·lewis付吧，他剛收到250萬的收入，他付得起，而且誰讓他跑了，我相信，當這家夥的罪名成立之後，沒有人會要求我賠償的。”
“hotch，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陰險？”
“有，在當檢察官的時候，很多律師都說過。”
hotch和morgan同時笑了起來。
回程的飛機上，morgan和*兩人玩起了黑傑克，拉著hotch一起，但是嚴禁reid參與，這位有著數學博士學位的天才，跟他一起玩牌簡直就在找虐，人家的統計學還是數學公式就能秒殺全場，被禁止參加的reid看著有些可憐的坐在lucida的對麵，lucida手上捧著一本書看的興致勃勃，reid好奇問道：
“lucida，你在看什麽書?”
lucida把書放置在自己的膝蓋上，看的速度比reid慢上好幾倍，lucida將書舉起來給reid看封麵：
“這是之前beckett警探推薦給我看的一本推理懸疑小說，據說在紐約時報上得到高度讚揚的一本，richard castle的derek storm。”
“……我聽說過，紐約時報銷售量第一的小說。”
reid記起來自己幾次去書店的時候，最顯眼的地方放的就是這套小說的幾本，恩，還有那位作者的等身板，lucida晃了晃手中的書：“你想看的話，我可以借你看，寫的挺不錯的。”
“謝謝，我會馬上還給你的。”
一分鍾看兩萬字的技能很讓人憤恨啊！
“……”
“……”
lucida發現reid坐在她對麵可不是簡單的……僅僅就坐在對麵，lucida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上的書合上彎起嘴角輕聲問道：
“你有什麽要問我的麽？”
“……lucida，是關於在hill家的時候。”
reid抿著嘴望著lucida，24歲的大男孩的麵容還是稚嫩的像個大學生，他那雙清澈的雙眸明明白白的透露著一種擔心，好像就在說‘lucida，我很擔心你’。
“你那個時候，看起來……”
reid思索了下，卻不知道該用什麽詞，reid最終還是猶豫的的開了口：“很無助。”
那個時候不難分析lucida的心理，有可能是和她的家庭有關，所以感受到了一種共鳴才會有當時的那種反應，才會問出那些話，reid皺著眉，幹淨的聲線總會安撫人的心情，他緩緩說道：
“我並不是要打聽什麽，但是，恩，如果你需要一個人來傾訴的話，我可以，我是說……我在這裏，哎……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幫助，我可以幫助你的，我在這裏，lucida。”我在你身邊。
明明想要安慰別人，但是反而自己手足無措的起來，這樣斷斷續續的說話可一點都不像是行為分析的時候那滔滔不絕的。
“哈哈哈……謝謝，spencer，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內心裏的一個疙瘩而已，有時候想起來會難過一下，但是大部分時間，我都會忘記的。”
lucida笑了出來，臉上的笑容並不是強顏歡笑，reid看的出，當一個人是假笑的時候是不會有皺紋的，lucida笑起來的模樣和平時一樣，看著有些沒心沒肺，根本無法想象她失落的時候。
lucida並不介意和reid說一說，這件事情，除了neal，reid是第二個知道的人。
“huggins hill說，dale是他唯一的女兒，他永遠不會丟下她，當我還小的時候，每一次我聽到這樣的話都會問自己，是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不會丟下自己的孩子，而，我的父母為何把我丟下了，你也知道，作為一名被收養的孩子，都會想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
reid怔愣的模樣似乎有些驚訝，他多多少少猜測出lucida的家庭背景，但是他沒有想到lucida是被收養的，甚至，看起來被收養的成長經曆並不愉快。
“當然，我也有想過，忘記親生父母的事情，好好的和養父養母一起生活，但是……父母有一位就夠了對吧，多了……也就沒有意義了。”
什麽意思？reid皺著眉，但是他沒有打斷lucida的話。
“我已經忘記了第一個收養我的家庭是什麽樣的了。”
lucida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但是還是想不起來，她朝著reid無奈的笑笑：
“然後長大一點就開始記事了，有時候我會被收養的時間長一點，一個月，有時候大概就一個禮拜，從一個城市搬到另一個城市，一個家庭輾轉到另一個家庭，我……不知道如何去感受……一個家，十五歲之前，我起碼寄宿過22個家庭，都沒有很長久，直到我被洛杉磯的一戶名為grissom的人家收養了，之後搬去了拉斯維加斯，然後我在拉斯維加斯讀完了高中，我真的很喜歡grissom一家的，但是……你知道的，太多家庭了，我已經無法把他們當做養父養母來對待，隻能是友好的叔叔阿姨，然後，我們又搬到了紐約，再然後，我去了麻省理工……”
22個寄宿家庭，reid難以想象lucida的成長過程中是多麽的孤單和艱難，輾轉不同的城市陌生的家庭，無法有一個長期固定的朋友，所以這才是lucida高中時期獨來獨往的真相麽？這樣的過程reid覺得，lucida還能保持笑容很不可思議。
顯然reid的表情太容易解讀了，他皺著眉嘟著嘴那種為lucida感覺委屈的表情讓lucida心裏感覺一暖，lucida笑了出來：
“嘿，幹嘛這幅表情，雖然過程艱難了點，我還是茁壯成長了，我可不會像電視上演的，或者你們bau分析的那些心理變態一樣，小時候有什麽艱難坎坷的事情導致長大後的心裏歪曲，我雖然也抱怨過，難受過，但是，我覺得挺好的，沒有這些過程，也沒有現在的lucida genovese。”如果隻是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裏成長的話，lucida genovese也隻會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她不會像現在的lucida一樣，生活那麽豐富。
lucida並不後悔的笑著：“我喜歡現在的我，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我認識了很多人，我去過很多地方，你看，如果不是過去的那些事情的影響，我是不會和你相遇的spencer，一次次過去的偶然終會發生必然，spencer，你不覺得我們的相遇很命運性麽？”
reid理解lucida的意思，大男孩彎起嘴角也笑了起來，隱約間有著賴皮的酒窩若隱若現：“well，我想，是很命運性和戲劇性。”
“lucida，關於你的親生父母，你知道些什麽麽？”reid想了想，或許找garcia能夠找到更多的消息。
“沒有，我輾轉過很多家庭，很多文件都已經無效或者過期就不再保存了，grissom叔叔告訴我，我的收養文件辦的很順利，因為我是在教堂被發現的，之後被帶入了福利院，那個時候，我大概六歲。”
“……”
reid抿著唇想要說什麽，但是又覺得簡單的安慰太蒼白無力了，reid張了張嘴，突然一道喊聲打斷了兩人中間的氣氛。
“嘿！reid！genovese！你們在幹什麽！過來！我不幹了！reid，快殺hotch兩局!”
連續幾場都被hotch贏了，morgan這時候需要reid的幫助，morgan大叫了起來：
“嘿！那邊的兩個vegas！過來幫忙！”
reid和lucida同時望向那邊幾人玩的歡快的一桌，他們也轉過頭朝著兩人笑著，hotch難得的一直保持著笑意，他朝兩人招招手：“過來，玩一局。”
“……”
reid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歡快的對lucida說道：“你可以把bau當做你自己的家，我們不會離開，也不會拋棄你，你看，我們也是各個城市的在跑，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我們就是一個家庭，lucida，你就是我們的一份子。”
lucida鼓著腮幫望著那波歡快的幾人，那一瞬間溫情的氣氛再次被lucida打散，lucida突然低下湊近reid小聲問道：
“那誰是爸爸？”
reid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猶豫的回答道：“……恩，gideon？”
“哇哦，那誰是媽媽？”
reid眼神飄忽一下，嘟著嘴，雖然表情很無辜，但是說出來的話很找死，默默的說道：
“……hotch？”
lucida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來，bau是慈父嚴母的家庭麽？
“你這話被hotch聽到，他會不會揍你？”
reid挑了挑眉，一副完全不怕hotch的模樣，帶著一些小嘚瑟：“hotch已經揍過我了。”
你這熊孩子，感情已經被揍過了啊。
“誒……疼麽？”
看不出hotch會揍人呢，雖然麵向看著凶了點。
reid低下頭沒有直視lucida，但是倒是一本正經的回答了她：“hotch揍我的樣子就像個九歲的小女孩。”
“……reid。”
hotch的聲音突然在reid的身後響起，嚇得reid整個身子僵直，猶猶豫豫的轉過頭，hotch的臉上帶著微妙的笑容對reid說道：
“我們來一局。”
“……”
reid苦喪著臉，一副被抓包的可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