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得生不如死

“折磨”得生不如死

醫院,手術室。

顧傾塵吩咐著跟隨著他的實習生:“準備縫合傷口……”

實習生照做。

“送去ICU觀察。”顧傾塵一邊走出手術室,一邊脫下了手上的手套。

下手術台之後,顧傾塵還沒有來得換衣服,有護士跑過來跟他說:“顧主任,有一個女子打了醫院的電話來問你。”

顧傾塵拿出手機來看,是貝染的電話。

以前她從不會打電話給他,無論他是早回家,還是晚回家,都是如此。

今天已經是無牽無扯了,她還會打電話過來?

顧傾塵隻是點了點頭,然後換了衣服回辦公室。

當他回去了辦公室之後,就見這個女人坐在了他的沙發上睡著了。

她的睡相一向很差,像是小狗一樣蜷縮著,可能是房間的冷氣溫度有點低,她將自己抱緊了來。

就算是抱緊了自己,她仍然是覺得有點冷。

顧傾塵凝視著她,她穿著一套淡紫色的套裙,露出了雪白的手臂,還有細嫩的小腿,四英寸的高跟鞋依然是在腳上,從涼鞋裏露出來的五個腳趾頭,圓潤而飽滿。

其實他說過她,女人要少穿四英寸的高跟鞋,會讓膝蓋承受很大的壓力,繼而導致腿骨的承受力變大,特別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腿腳會越來越痛。

但是,女人吧,美麗擺在首位的。

顧傾塵本想彎腰將她抱起來,這是四年的生活習慣。

可是,當手差不多觸及到了她的那一刻,他才發現,他已經是簽字離婚了。

顧傾塵的手瞬間握緊,她已經不是他老婆了,她還敢跑來他辦公室裏睡覺?

他本來是準備收回手了,可是,貝染一個毫無預料的翻身,竟然是靠在了他的臂彎裏。

而他的大手,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胸前的柔軟上……

他早就不是血氣方剛的毛頭少年,並且是醫生,對於女人的各個部分,都是了若指掌。

特別是對於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沒有哪一處不在他的眼中,哪有哪一處不被他的指尖撫過!

從她淡紫色套衫的領口望去,依稀可見雪白的溝壑,還有不可多得的美景。

貝染仿佛是沉睡在了一個夢裏,她最近都有點困,今天在顧傾塵的辦公室裏也睡著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仿佛是有人襲她的……胸……

於是,她睜大眼睛一看,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顏。

是他!

是顧傾塵!

他們不是離婚了?

他怎麽還將大小放在了她的這個上麵?

貝染有些驚訝,如果不是剛剛睡了,她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因為,在辦公室裏的顧傾塵,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根本是不可能會做出襲……胸的事情來。

顧傾塵也不料貝染會在這個時候醒來,她漂亮的杏眸,還有些慵懶的望著他。

她雖然覺得這個姿勢是不對的,但是沒有尖叫,也沒有多驚訝。

這就是他認識的貝染,少有女人像她這般冷靜和淡定。

顧傾塵自然是吃了一個啞巴虧,現在看這形勢,怎麽看也是他主動襲了她的胸。

其實,還是她睡沒睡相的靠過來的!

貝染雖然是沒有尖叫,也很冷靜。

可是,他厚實的手掌,在握著她的這裏時,隔著一層薄薄的bra,她還是感受到了他溫度。

有些炙熱,有些燙手。

她習慣穿薄薄的bra,舒服,又能完美的顯示形狀。

當然,主要是她對自己的身材有著自信。

“我……我有點渴……”貝染清了清嗓子,說道。

她不會虧待自己,在他的辦公室裏倒了一杯水給自己喝。

現在那杯水,就在旁邊的茶幾上。

她不會大驚小怪的斥責他在做什麽,因為,在她的記憶中,顧傾塵並非是重欲之人。

而且,她就算在他的辦公室裏挑釁了他。

他也隻是拍拍她的頭,說他們在這裏要點到即止。

所以,從骨子裏,她是相信他的。

況且,今天她上門來是求他幫忙的,她自然是不能激怒了他!

顧傾塵有了好的台階下,自然而然的抽離了自己的手,然後退後了一步,雙手背離在了身後,臉色幾分嚴肅和冷漠。

貝染趕忙將杯裏的水灌下肚去,她在抬眸悄然凝視他時,見這個男人麵色不太好,心裏想著,要不要開口求他!

可是,錯過今天的機會,她又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見他!

而且,宗政馬上就畢業了,他也不能再拖了。

“有空嗎?”貝染輕聲說道:“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沒空。”顧傾塵直接了當的回答。

貝染看著她這一上門,他就是拒絕的味道。

她早知道,顧傾塵這個人很傲驕,可是,離婚是他提出來的,他可以傲驕,她就能沒有尊嚴嗎?

貝染試圖努力的說服他:“那個地方非常重要,你不去可是會後悔的!”

顧傾塵卻是似乎明了她的心思:“不去!”

貝染從沙發裏站起身來,由於剛才蜷縮著睡,久了腳就有點麻,她站起來時,差點摔倒在地上。

結果,她一下拉住了顧傾塵的白袍,借他的力氣站定在了他的麵前。

“真的不去?”貝染的雙眸閃亮閃亮的,猶如夏夜裏最明亮的星辰在閃爍著,“那裏住著一個神仙一樣的醫生,他隻要幾幅中草藥,保證是百病皆除,你難道沒有興趣?”

顧傾塵這個人,對醫學方麵的知識,是最感興趣的。

貝染還是知道的。

因為他是西醫,對於中國的國粹中醫,他也是很尊敬的。

“如果沒有的話,你就死定了!”顧傾塵哼了一聲,換下醫生袍。

他哪會不知道貝染這個女人,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可是,她也會拿捏他的軟肋。

貝染還真沒有想到,顧傾塵這次將她折騰得夠嗆……

貝染這一刻,隻管能達到她的目的,哪會管這事後他“折磨”她!

於是,她開心的踩著四英寸的高跟鞋,樂嗬嗬的出了門。

兩人一起到了停車場時,貝染從他的手上拿過車鑰匙,然後非常大方的說道:“你坐副駕駛吧!”

她則是理所當然的坐在了駕駛位上,然後將車熟練的開離了車庫,向著醫院外麵開去。

“你會開車?”顧傾塵從來沒有見她開過車。

“嗯……”貝染一邊應著他,一邊看著前麵的道路,“我會開,但沒考駕照……”

顧傾塵的頭發都豎起來了,他沉聲道:“貝染,這不是鬧著玩的!”

他是個尊重生命的人,絕對不允許她犯這方麵的錯!

沒有駕照敢在晚上開車?

貝染望了他一眼,嫣然一笑道:“我哪敢沒駕照就開車,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怎麽辦?”

她就是逗他玩的呢!

顧傾塵見她開這樣惡劣的玩笑,哼了一聲,將頭望向了窗外。

“你累了,就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貝染對他說道,其實他剛從手術台上下來,不用想都累了。

如果是她,拿著鋒利的手術台都會累,何況還要在人的各上部位上開刀做事……

說心疼他嗎?都離婚了,說心疼未免顯得矯情。

她要求他辦事,總要對他好一些吧!

這叫做是各有所需。

顧傾塵沒有理會她。

他隻是望著窗外的夜色,感受著她將車得還是比較穩。

貝染也不再說話,認真的看著路,然後開好自己的車。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她開著車來到了A城的郊區。

這裏是舊城區。

可以說是被A城遺忘的地方,新城開發,沒有它。舊城的建設,也沒有它。

但是,它依然是記錄A城的曆史,曾經的一磚一瓦,曾經的一草一木。

“傾塵,車開不進去了,我們將車停在這裏,走路進去,好嗎?”貝染下了車,繞過車頭,走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打開了車門。

顧傾塵走下了車,看著此時雖然十點多了,還是很熱鬧的,周圍都是一些小商小販們在烤著燒烤,或者是一些人圍著麻辣燙。

而地板上,有油汙,也有黑漆漆的不知名的東西粘著。

貝染帶著他走到了一幢三十年前改革開放初期修的舊瓦房的門前,門沒有關,她直接是走了進去。

顧傾塵雖然覺得,那個堪比神仙的老中醫,會住在這裏嗎?

他還是跟隨著走進去!

一入門口,就能看見一張簡單的木g,g裏躺著一位老婆婆,她在不斷的咳著,然後旁邊站立了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在輕輕拍打著婆婆的後背,並且是端了水給她喝。

“奶奶,好些了沒有?”宗政的聲音傳了出來。

婆婆笑著看他,雖然是滿臉皺紋,而且精神不太好,可是,對著自己的孫子時,卻是滿心歡喜,也是滿心希望,“奶奶沒事,奶奶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你做一名醫生,這樣,我去見你的爸爸和媽媽時,也能對他們有所交待,說你是一個醫生了。”

“奶奶,我一定會努力的……”宗政不忍心告訴奶奶,他的名額被排擠了。

“這就是我的乖孫子……”婆婆看著他,點了點頭,“你就快畢業了,馬上就可以實習了,我真的很高興的……”

“奶奶……”宗政的聲音都哽咽了起來。

他怎麽能告訴奶奶,這個殘酷的事實,他不忍奶奶的身體差了,他還雪上加霜的讓他傷心。

這時,貝染已經是走了進來,她提著剛才進來時,在街邊買的水果。

“奶奶,別擔心宗政,宗政一向就是個乖孩子!”貝染將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婆婆看著是貝染來了,開心的道:“貝染,你來了,這麽晚還來看我……”

“貝姐……”宗政也轉過身來和她招呼,他在看到了門口的顧傾塵時,簡直就是呆愣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他當然不是怕別人知道他的家庭出身不好,他隻是完全沒有想到,顧傾塵會天神般的降臨在他的家裏。

“顧……顧教授……”宗政回過神來,驚訝得語不成句。

貝染這時她一手拽了顧傾塵進來,而且對這兩婆孫說道:“奶奶,看見了嗎?這是顧教授,是宗政的實習生導師,他可是我們A城最出名的大醫生呢!宗政跟著他學醫,您就放心吧!所謂名師出高徒,宗政假以時日,一定會是最出名的大醫生的。”

顧傾塵看了一眼貝染,很明顯的,包治百病的大神醫沒有,他反而是被貝染擺子一道。

他是個明白人,宗政的奶奶年事已高,年老體衰,今日不知明日事。

他總不能讓這個奶奶走得如此傷心!

可是,他顧傾塵是那麽容易讓人利用的嗎?

貝染見他犀利的眼神看著自己,她趕忙抱緊了他的手臂,示意他先說話,別傷了老人家的心。

而這一刻,宗政渴求的目光也望向了顧傾塵,那是一個對知識的無限渴求的好學生才有的目光。

奶奶的目光雖然不再清澈如水,可是,在看向了一表人才的顧傾塵時,也感動不已。

貝染這時踮起了腳尖,在顧傾塵的耳邊說道:“你想一想帶著遺憾離開的福爺……”

無論是三十六計,還是七十二般變化,都是攻心為上計。

貝染相信,顧傾塵這個人無論如何的冷漠和絕決,他是醫生,在他的心底最深處,都會有那麽一丁點最柔軟的地方。

福爺沒有帶著他的心願離開了這個人世間,愛情是人這一生中永恒不變的主題,無論年紀的大小,無論身份的尊卑,因為有愛,處處都是最美麗的春天。

顧傾塵的心微微的一震,他自然是知道福爺的。

他看著將希望之光凝聚在他身上的兩婆孫,他說道:“我隻是醫院的醫生,學校有實習生派過來,我都會好好的教他們,絕對不會有所保留的。”

婆婆一聽非常高興:“多謝顧教授……多謝了,我們宗政一定會好好的向顧教授學習的……宗政,說了這好一會兒話,你還沒有給顧教授泡茶喝,貝染,顧教授,快請坐,我們家很簡陋,坐的地方也很窄……”

貝染當然是不會嫌棄的,她看了看顧傾塵,顧傾塵這個人雖然是醫生,但他出身豪門,至小就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

盡管如此,顧傾塵也不會看不起窮人住的地方,在他的眼裏,病人就是病人,沒有貧窮富貴之分。

他現在心裏不高興,當然是針對貝染的。

這個女人借老中醫之名擺他一道,一會兒離開了宗政家,看他如何收拾她!

宗政已經是跑得飛快的為顧傾塵泡了茶來,“顧教授,請喝茶!”

可是,顧傾塵看了一眼就不要!

宗政不明白了,紅著臉望向了貝染。

貝染早有準備,她對宗政說道:“宗政,過來,我教你泡茶。”

兩人一直進了廚房,貝染從自己的手提袋裏拿出了茶葉,以前皇宮禦茶,倒進了杯裏,然後用八十度左右的水溫衝茶。

“貝姐,顧教授真的打算收我嗎?”宗政的雙眸閃著渴求的亮光。

貝染點了點頭:“他這個人言而有信的。”

“那我就放心了!”宗政開心的跳了起來,“我剛才真不知道怎麽對奶奶說了!謝謝你,貝姐……”

貝染對他說道,“端茶去給顧教授吧!記住了以後如何泡了嗎?”

“記住了。”宗政端著茶杯開心的往外走去。

貝染也走出來,不料宗政停下了腳步。

由於過道很窄,貝染一時沒有刹住腳步,就輕輕撞了上去。

宗政手上的茶杯的水潑了出來,一下就流在了貝染的胸前。

“對不起,貝姐……”宗政馬上將杯子放下來。

此進,顧傾塵正在向婆婆詢問病情,雖然他是氣惱貝染的小聰明耍他,可是,麵對一個窮苦的病人,他是醫生,沒有辦法做到置之不理。

宗政端茶出來時,就看到了這一幕,他既是感動,又是欣慰,然後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做最好的醫生,將來像顧傾塵一樣的救死扶傷。

隻是,他沒有料到,貝染緊跟著從後麵出來,並沒有停住腳步,這一下,茶水倒在了她的身上。

“很痛吧……”宗政知道這水溫挺高的,他焦急不已的看著她,“我寧願茶水流到我的身上……”

貝染知道他是無心的,於是道:“沒事的,不用擔心……”

顧傾塵這時望向了她,她的胸前濕了一片,淡紫色的薄裙裏,印出了她美麗的弧形。

他看了一眼,什麽也沒有說,就收回了視線,然後對婆婆說道:“等明天你過來,我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謝謝顧教授!”婆婆感動得眼眸都閃現淚花兒了。

“今天我就先走了!”顧傾塵起身。

他大步的向外走去,沒有理會被茶水燙了的貝染。

貝染知道他在生氣,於是拿了自己的手提袋,對宗政說道:“照顧好奶奶,記得帶奶奶去醫院。”

她走到了婆婆的身邊,然後道:“奶奶,我先走了,一定要聽醫生的話,多多保重身體。”

“我會的,貝染……”婆婆去冰箱裏拿了糕點,“這是他們最愛吃的,來,帶點回去!”

“謝謝奶奶。”貝染也不客氣,將糕點裝進了手提袋裏,她走出了門口,卻是不見顧傾塵的身影。

貝染追了出去,不過,她想著,車鑰匙在她的手上,這個男人不可能是走著回家吧!

於是,她走到了他的車旁,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點燃了一支煙,在夜色裏明明滅滅。

貝染顧不上胸口上被茶水潑到了的疼痛,她快步走了上去,她凝視著在夜色中抽煙的男人。

他是一個不常抽煙的男人,但是偶爾也會抽。

“你可是醫生,明知道抽煙不利於身體健康的。”貝染上前說道。

顧傾塵犀利的眸光看了她一眼,“你也該知道,我對於利用我的人的手段是怎麽樣的吧?”

貝染被他淩厲的眸光瞪得心裏一悸,但不管怎麽樣,他是答應了收宗政為實習醫生了吧!

“我做免費的司機,送你回家!”貝染按了搖控鎖,她坐上了駕駛位。

顧傾塵也沒有說什麽,兩人一起上了車之後,車裏的氣氛是非常沉悶的。

“你住哪兒?”貝染凝視著了他一眼。

顧傾塵不說話。

貝染真不知道他住哪兒,湖邊別墅是不可能回去了,那兒已經是賣給了宋子羽了。

而她的家,鐵定是不能讓他去的。

貝染知道他在生氣,她於是將車停在了一家大酒店旁,“要不,你在這兒住!”

“去給我辦手續。”顧傾塵說道。

貝染隻好拿了自己的身份證,然後去給他辦入住手續。

她將房卡和車匙一起拿給他時,顧傾塵卻是拽得二五八萬的不肯接。

貝染一咬牙,看在今晚他對婆婆還算不錯的份上,她就送佛送到西,將他這尊大神送上了酒店的房間裏好了。

於是,她按了電梯,兩人一起進了電梯裏。

顧傾塵一臉冷漠無視站在一旁的她。

貝染的手上一隻手提著自己的手提袋,另一隻手拿著車匙和房卡,電梯裏四麵都有鏡子,可以讓顧客隨時關注自己的儀容。

貝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淡紫色的衣服被水濕透,展現出了那片白色的膚色,而且略微有些紅。

但是,顧傾塵自始至終沒有理會她。

兩人一起從電梯裏走出來,然後貝染比酒店的服務員態度還好,打開了房間門,然後看著房間。

她將車鑰匙放在了門口的桌上,“傾塵,那我走了……”

顧傾塵凝視著她,他俊美的臉上一片冷漠,“貝染,我說過,你敢耍我,你就死定了!”

貝染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淺笑:“其實也不算耍你了……我隻是不忍心你沒有一名如此優秀的徒弟……”

她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的往門口走去。

此時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可是,她的小動作,顧傾塵全部看在了眼裏。

他伸手將她一撈,然後手臂似鋼鐵一樣的將她抵在了門口的牆壁上,不怒而威的氣勢,鋪天蓋地的彌漫著她。

貝染用漂亮的杏眸兒望著他,生氣的男人,最好是不要惹他!

可是,現在她是不想惹,關鍵是這個男人怒氣正盛,他恨不得將她撕碎的感覺!

“傾……傾塵……”貝染凝視著他,他的大手捏著她的肩膀,讓她疼痛感劇烈。

顧傾塵的雙眸迸發出一種猩紅的光芒,“你說,你想怎麽死?”

貝染不由縮了縮脖子,然後用一慣的方法讓他息怒,她反而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欲——生——欲——死,如何?”

顧傾塵知道她八麵玲瓏的手段,可是,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是習慣了她。

這一刻,他卻是一手將她翻轉,讓她背對著他而靠在牆壁上,高大的身體貼緊她玲瓏的身體,他在她的耳邊厲聲說道:“欲-生-欲-死你就別想,生不如死倒是很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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