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遭遇刺客

第五章遭遇刺客

我們兄弟所處的空間,空氣仿佛驟然間幹燥起來,我隻覺得喉嚨一陣幹澀難受,似乎有些缺少水分。

袁譚更慘,兩隻眼睛紅紅的放射出精光,喉頭咕咕作響,一瞬不瞬的盯著房門。我知道他想幹什麽,心裏不禁一陣敲鑼打鼓,企盼他不要獸xing大發,幹出天理不容的事情來。

正在著萬分緊急、一觸即發的關頭,突然,竹林外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步履蹣跚的走過來。我向大哥使了個顏色,他立即醒過神來。我兩個驟地跳下樓梯,竄入竹林之中。

踉蹌走來的是醉眼惺忪的二叔袁術。他似乎喝了很多酒,神情冷漠,眼神中充滿怒意。胸膛也跟著陣陣起伏。

袁譚沒有推開的門,被二叔推開了,接著裏麵就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我和大哥對視一眼,都感到大事不妙了。

袁譚看著我幹咳了一聲,有點不知所措。我可沒有這麽多顧忌,一股熱血瞬間充盈於腦際,胸膛有種想要炸裂的感覺。猛然間衝出竹林。

袁譚似乎沒有料到我這樣衝動,衝出來想要攔住我,但是我的速度太快了,搶先他一步,衝上木質樓梯,正當我要,推開朱門衝進去的時候。一陣歡愉的喘息嬌喘之聲傳入我的耳內,隻聽二叔袁術,陰狠的說;“本將軍今日心中煩悶,要把這滿腔的怒火悉數發泄在你的身上,你可願意。”莞爾毫不猶豫,用一種受寵若驚的語氣,媚笑道;“奴婢蒲柳之姿,可是為將軍侍寢,感到無上榮寵、歡欣雀躍。”

過了一陣,莞爾的浪聲越來越小,我就知道,二叔可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急忙拉著大哥向竹林外跑去,果然我們剛鑽出垂花門,就見到他抱著衣服,搖晃著走出來。見到我們兩個冷哼了一聲,就走開了。我和大哥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二叔有大將之風,幹完就走,幹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隻是苦了一心想要飛上枝頭的莞爾,不知道二叔酒醒了之後還會不會記得這件事情。

不過,對於袁術二叔,我隻能是一聲歎息。想到他,又想到大哥和三弟,真是隻能苦笑,難道兄弟相殘真的成了袁家的家風傳統了嗎。

大哥忽然在我身後跺腳道;“好好的一個莞爾竟然被二叔捷足先登了,我真的是不服氣。”我隻能是苦笑著安慰他道;“不服氣又能怎樣,難道你還能咬他一口。”大哥冷笑著對我說|“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咬他,不過我可以咬別人。”我急了,大聲說;“你不是想要咬我吧。”大哥失笑道;“咬你有什麽意思,你又不是女人。”我更害怕了,駭然;“你還要到房裏去找莞爾,這似乎有些太過分了吧。”

大哥點頭說道;“這當然過分,二弟你說的很對,堂堂的袁家二少爺,怎麽可以拾別人穿過的破鞋呢。我以後保證連正眼都不會瞅她一眼。”我更加糊塗了,拱手道;“小弟愚鈍,還請大哥明示。”他就在我的屁股上踢了一腳道;“你在給我發酸,我就揍你,一直打到,你不酸了為止。”

我挺了挺腰,拍著他的肩膀說;“老大,你到底有什麽打算不如說出來聽聽。”這句黑澀會的口頭禪倒是非常和我大哥的胃口,他用讚賞的眼光看著我道;“我去‘如意舫’你去不去。”如意舫就是洛陽城中最大最紅的ji院,我一聽就明白了,這家夥憋不住了。沒辦法誰讓他是我的老大呢,跟著去吧。

“二弟,你身上有沒有銀子。”

“隻有三十兩,我想大約也夠了,要不就問母親去要好了。”袁譚瞪大了眼睛,向我發火道;“母親要是問起來你們拿銀子幹什麽,你怎麽說。”

“我就說大哥帶我去ji院piaoji。”

大哥苦笑著說;“算了吧,三十兩就三十兩吧。”

我道;“不過,大哥,小弟有兩個問題想要請教。”大哥一邊向外走,一邊拍著胸脯道;“客氣什麽,有事就說。”

我苦笑著說;“為什麽你自己不拿銀子出來呢。”他瞪了我一眼道;“不為什麽,全因為我是你大哥,說的話你就要聽,明白了嗎?”我長歎了一聲說;“不是大哥提醒,小弟倒真的不明白如此深奧的道理。”

他自己也覺得很好笑,摟著我的脖子道;“快說,還有第二個問題呢。”我接著問;“為什麽二叔穿過的破鞋你不穿,ji院裏的ji女,鞋子更破,簡直就是千瘡百孔,你為什麽要去穿,依我看,還不如二叔剛剛穿的那一雙幹淨呢。”

大哥沉思著歎了口氣道;“你的年紀還小,跟你說隻怕你也不會明白。這就是我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用過了,就不想再用了。可是ji院裏的本來就是眾人共用,我也就不計較了。”我恍然道;“大哥的見識真是高遠。”於是他就在後麵踢我,我就在前麵跑,我們兩個經過四扇朱漆大門的時候,忽然有人攔住去路說;“兩位公子,想要去哪裏。”這人一身黑衣,背背長劍,身材魁梧,個子不高,正是府中的護衛陰修。

大哥長我三歲,在府中已經頗有威信,當即冷冷的道;“我們要去逛街,是否要向閣下請示。”陰修陪笑著說;“那倒不必,不過老爺曾經吩咐過,不讓兩位少爺出門的。”袁譚yu火焚身,那還管得了這麽多,立即跳起來說;“假若本公子一定要出去呢。”陰修的回答很簡單;“如若一定要去,須有屬下陪同。”

“好吧”袁譚知道‘陰修’的脾氣,雖然表麵上笑意盈盈,其實固執的緊,基本上屬於軟硬不吃的哪種人。我向‘陰修’笑了笑道;“那麽就有勞陰侍衛了。”

陰笑笑著拱手道;“二公子太客氣了,這是我職責所在,分內之事。”我在心裏苦笑,假如一會你知道袁譚的去向,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

我和大哥沒辦法隻能帶著他四處逛街。他也不怕累,我們走到哪裏他就跟到那裏。

袁譚的火氣上來了,就在街上橫衝直撞,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誰敢惹他,紛紛的向旁躲開,袁譚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把街上的攤子都掀翻在地上。

陰修根本就不理他。權當是沒有看見。隻管走路。袁譚開始加速,可是無論怎樣跑也甩不掉身後的黑影。情急之下一頭撞進身前一名叫花子的懷裏。那叫花子身上髒兮兮的,惡心的要命。袁譚差一點就吐出來了。叫花子更慘大概是很久沒有吃東西了,身子輕飄飄的一點力道也沒有,被他一撞猛地向後翻滾出去。滾出去一丈開外,竟然虛弱的站不起來了。袁譚過去踢了他一腳,大聲叫罵。然後接著跑。

街上的行人和商販全都不敢吭聲,誰敢得罪袁府的大公子呢。不想活了嗎。隻有一隻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鼻子中發出了一聲冷哼。

是一個坐在路邊吃粥的白衣漢子,像是個文士,不過頭發像亂草一樣,衣服上也破了很多洞,是很潦倒的文士。

他的身側豎著一隻長槍,和普通的槍一般長短,不過就是稍微粗了些。

叫花子被撞得軟癱在地上無法起身,我略微看了那個持槍的文士一眼,就跑到叫花子身邊關切的問;“你怎麽樣,是不是撞上了。我給你請大夫。”叫花子一聽到大夫兩個字臉上立即露出不屑的神色,冷笑著說;“洛陽城中那裏有會治病的大夫,不過都是欺世盜名之輩罷了。”我奇怪的說;“不是這樣的,城裏的大夫,很厲害的,我以前生病,都是他們看好的呢。”那人仍然滿麵嘲諷。我歎了口氣,從身上拿出一錠銀子道了;“既然你不去看大夫,那這錠銀子你拿回去,什麽時候想去就去好了。”說著我站起身來。啪一錠銀子扔在我腳下。那叫花子虛弱的道;“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平白無故接受你的黃白之物。假如你真的可憐我,就請我去吃一頓飯好了。”

這就是漢唐時代比較盛行的腐儒吧。迂腐的儒生。這種人可恨但也可敬。我把他攙扶起來,走到那個白衣文士喝粥的攤子上,讓他坐下來,笑道;“我看你這副樣子,一定是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千萬不可以吃的太飽了還是先和一點粥好了。”叫花子冷冷的看著我道;“好,不過我不喝這裏的粥。”

“那你要喝那裏的粥”我驚訝的問。叫花子冷笑著說;“醉仙樓,我要去醉仙樓和他們的芙蓉蓮子羹。”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他和我的臉上,眾人都以為我會發怒甚至踹他幾腳。可是不會的,我要把失去的東西拿回來就一定要客服衝動和暴躁。這一點上我要感謝蔡邕先生和儒學。我差不多學會的了心平氣和這個詞。

我淡淡的一笑,就把他扶起來,他跟著我的腳步一瘸一拐的走過街市,上了醉仙樓,本來像他則眾人,醉仙樓的老板是不可能讓他進來的。不過有我這個袁府的二公子攙扶著情況就大不相同了,人們都在猜測,也許他是哪一位落難的皇親呢。

粥還沒有喝完,他就停下來。看著窗外的街景道;“你去幫我打一壺酒來。”他說話時的神情黯淡,而且根本就不看我。我淡淡的笑著道;“似乎這裏是賣酒的。”叫花子冷笑著說;“他們隻賣馬尿。不賣酒。”我敢打賭,假如不是有我在場,他可能因為這句話,被店小二趕出去了。

他接著說;“我隻喝司馬相如和卓文君釀的甘泉酒。”我苦笑著說;“這似乎是不可能了,你說的兩位已經死了四百餘年了。”

他隻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有,就在青石橋下。”我無奈的說了一句;“好吧,我派人去買。”叫花子冷冷道;“你自己去。”我有一點火了,簡直豈有此理,可是細一想,他也許是因為袁譚的不顧而去,所以心中有氣,所以故意的。我就歎了口氣道;“好的,不過這可是最後一次了。本公子也要回府了。”

大約用了三炷香的時間,我才把酒買回來。上樓來,卻發現那個白衣文士也已經在旁邊的桌子坐下來。正喝酒。

我很累,把酒葫蘆往做桌子上一放,說了聲;“我要走了。”放下一錠銀子,扭頭下樓。突然樓下快速的衝上來一條人影,向我衝來。他的手上握著一把精光閃閃蒼白發亮的長劍。劍尖抖動向我的身體刺來。

假如不是有做古惑仔的經驗這一下嚇也被嚇死了。我在府中練習過劍術和騎射,身子還算靈活,猛然向旁一閃,把刺向左肩的劍尖閃開兩寸。劍身把我身上的錦袍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我想後退,那把劍又在追上來,依然刺我的肩膀看來他並不想要我的命。隻是想要抓我而已。

可是這人的劍術十分高明,我躲不開這第二劍,被他一劍刺中肩頭。鮮血頓時向外飆飛。我慘叫一聲,向後飄飛。那人劍身卻已經向我的脖頸襲來。不過從他的速度和力道上判斷,他還是不想要我的命,隻不過想要我聽話罷了。

我的悍勇不容許束手就擒。我猛然向後翻身,劍身從我的小腹擦過去,頓時又造成新傷。我從身後桌子上摸到幾個碗碟,猛然一起向他擲出去。那人的劍就像是長了眼睛,把碗碟盡皆挑落仍然指向我的身體。

我無計可施了,血流如注讓我瀕臨虛脫。隻有閉目等死了。看來我是壯誌未酬身先死了。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有人來送行。可不要再向上次一樣了。

劍尖刺到眉心。我閉上了眼睛。

突然我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推動猛地向一側倒去。耳邊響起一聲淒慘的嘶嚎。我定睛一看,不禁心膽俱裂。那個持劍的人赫然竟是張讓,此刻他的劍尖已經刺入了叫花子的心髒。

叫花子慘叫連聲。張讓驟地拔出長劍,向我bi近。我一個勁的後退,想要找一件趁手的兵器。我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知道張讓不會殺我,他的目的隻不過是抓我為人質要挾我的父親袁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