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槍神張繡
第三十七章槍神張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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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突然轉過身,沉聲道:“熙兒,你的xing子太剛強了,做事未免獨斷專行,此乃取禍之道,以後你不統兵也好,在家裏好好侍奉母親,征戰之事有為父和你的兩個兄弟CAO勞。”這是什麽話,軟禁嗎?奪我的兵權,把我當成廢人養在府中。許攸,你個王八蛋,我要不整死你,我就不叫袁熙。
“是的父親,孩兒以後每日裏就在家裏孝敬母親悌愛兄弟。”我恭恭敬敬的道。田豐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告退。父親擺了擺手道:“我和田先生有要事商議,你先下去吧,以後,未經傳召,不要到大廳來。”父親的話冷冰冰的,把我的心都凍結了。
這還不算,我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竟然發現院子外麵多了一隊盔明甲亮的士兵。這些士兵全都配墨綠玄鐵鎧甲,一望而知是父親的親兵衛隊。我詫異的從親兵衛隊前走過,迎麵碰到親兵校尉蔣奇和騎都尉清河人崔琰。
我不高興,大聲問;“蔣奇,你他媽的什麽意思,為什麽派兵包圍我的居所。”蔣奇一臉的愁苦;“二公子,你別罵我,末將也是沒辦法,這都是主公的吩咐,末將那敢不來。”我嚇得差點沒坐在地上,頭上的根根頭發仿佛都直豎起來,驚駭道:“你——你說父親讓你來——來我這裏——”蔣奇苦笑道:“不然,要不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來呀。”我看了一眼崔琰,顫聲道:“崔先生,您怎麽也——”崔琰道:“奉主公之命,前來索取陽翟侯信物。”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想大事不妙,由於我把趙雲和荀彧等一眾親信留在淮南,再加上許攸的推波助瀾,老爹竟真的對我起了疑心,害怕我到淮南造反自立,一早就派人來監視我,而且迫不及待的要收回我的兵權。丟了兵權我倒並不害怕,但丟了老爹的信任,整天在人家的監視下過日子,我可受不了。這可怎麽辦。
我猛然間,看到崔琰正含笑看著我。腦中驟然靈光閃現,這清河崔琰,不是泛泛之輩,三國演義上說,崔琰才學冠世劍術無雙,是個文武全才、剛直不阿、高潔守製的謙謙君子。後來因為曹操攻入冀州,投降了曹操,再後來好像還被曹操給殺了。他似乎還有個侄女‘崔芙’是個才貌雙全的美人,做了曹植的妻子,因為穿錯了衣服,被曹操給殺了。他媽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如果曹操攻不進冀州城,他侄女崔芙肯定嫁不了曹植,那要嫁給誰?這個問題值得研究一下。
崔琰身材高大、聲音洪亮、眉目清朗、須長四尺很有威嚴,長的很漂亮,讓人一看就會打心底裏生出崇敬。我還在想著他的侄女,他就開口了。“二公子,您的印綬是不是交給在下拿走。”
我歎了口氣,揮手道:“崔先生,裏麵請吧,我給你拿。”崔琰也不客氣,和我一起走進房間,蔣奇也不進去,就挎著刀,在門口巡視,差點沒把我氣死。
我進屋,讓瑤琴取出印綬交到崔琰手上,說道:“這東西把我害苦了,先生你拿去吧。”崔琰雙手捧著印綬,突然說道:“二公子,不覺得自己做事不妥嗎?”我一愣,心裏有些上火,心想,本少爺剛剛挨了一頓臭罵,還差點沒下大獄,本來心裏不高興,你還火上澆油。我瞪了他一眼。
崔琰視若無睹,沉聲道;“公子也是個飽讀詩書的人,怎麽忘了韜光養晦、溫良恭儉這幾個字,恕我直言,公子得到陽翟侯的印綬,應該第一時間獻給主公,這才是為人臣為人子應該做的,而你一味的搶出風頭,鋒芒畢露,這樣下去,禍不遠也。”我急忙站起來,低聲道;“聽先生的話,似乎有事教我。”崔琰點點頭道;“我看公子絕沒有篡逆自立之心,隻不過是被小人陷害,再加上自己做事情考慮不太周全,才會陷入如此境地,特地有一言相勸。”我想了想道;“先生說的有理,袁熙在這件事上的確考慮不周,先生有話隻管說,我感激不盡。”
崔琰讚許的看了我一眼,發現孺子還可以教育,便道;“二公子今日的處境很不樂觀,想要再次得到主公的信任很難,不過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能。”我眼睛亮了,喜道;“請先生指教。”
崔琰笑道;“眼下就有一步好棋,不知道公子願不願意下。”我道;“能讓父親對我釋疑,有什麽不願意的。”崔琰道;“聽聞公子定了親是不是?”我沉重的點頭。崔琰道;“這就對了,公子明日就去見夫人,要求和未婚妻完婚,自古道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這種事最容易消磨人的壯誌雄心,主公若是答應了你的請求,就說明你們父子之間還有轉圜的餘地,等到你成親之後,就隻管和妻子在房中彈琴吟詩消弭時日,時間久了,主公對你的戒備之心自然會鬆懈下來,總是親父子,難道還真的跟你決裂不成。
我感激的差點哭出聲;“崔先生,我袁熙和先生交情泛泛,先生為何這樣子幫我。”崔琰搖頭道;“我不是幫你,是在幫主公,琰給你獻計是料定你沒有反叛的心思,二公子驍勇善戰任人唯賢,早晚必定得到主公重用,隻是年輕人未免心浮氣躁急功近利,這樣很容易被小人捉住話柄,所以才來規勸。公子聽的進去當然好,聽不進去,琰也一笑了之。”
我心道你算是幫了我大忙了,這樣一石二鳥的妙計,郭嘉都不一定想的出來,怎麽會聽不進去呢。
我道;“崔先生,我袁熙沒有別的好處就是喜歡聽人勸,俗話說‘忠言逆耳利於行’嗎,以後您要是看到我有什麽地方進退失據,做的不好的可一定要來提點,袁熙要是聽不進去了,就讓我在下雨天被雷劈死好了。”
崔琰迅速從桌上抄起一支毛筆,飛快的撩起衣襟在衣襟底下下了一行字。我詫異的問;“先生——您這是——”崔琰眼中射出汽車燈一樣的強光,激動的道;“二公子方才的一句‘忠言逆耳利於行’實在是千古名句,足以警示後人,在下害怕忘了,所以立即把它記錄下來。”我苦笑不已,看來以後說話真的要想好了再說,不然,不經意間冒出的一句話,立即就會被記錄在案。
崔琰走後,我在屋子裏踱步,心中想著明天怎麽和母親說出完婚的事情。忽然院子裏又傳來瑤琴的一聲嬌呼;“大公子——你別——”我一聽就知道是寶貝大哥來了,他可能是看上瑤琴了,每次來都要調戲一下,瑤琴要是提前知道袁譚過來,總是會躲得遠遠地。我是不會把瑤琴給他的,大哥對我雖然不錯,可是對女人很有幾分二叔的風範,總是三分鍾的熱度,玩完了就煩了扔在一邊不管,他今年二十幾歲,除了嫂子之外,光小妾就七八個,還不算是平時輪流侍候他的丫頭。把瑤琴送給他,可真就是送到了火坑裏了。為了給瑤琴解圍,我立即喊道;“大哥,是大哥來了嗎?”
袁譚在外麵笑道;“老二,你把這丫頭送給大哥,我帶回青州去算了。”說著就從門外走進來。我故意岔開話題;“大哥,你要回青州去嗎。”
袁譚知道我舍不得瑤琴,也不堅持,笑道;“我是來跟你辭行的,明天騎都尉崔琰崔大人,要到宛城去,我奉命從青州境內送他,也就不回冀州來了。”
咦,崔琰剛才怎麽沒說。我納悶的問;“宛城不是張繡的地盤,崔琰去那裏幹嘛。”袁譚笑著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正要說,臉色突然變了,變的很難為情。“老二,我——我不能說——對了,你和父親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黯然道;“父親不讓你對我提起軍國大事對不對。”
袁譚一陣動情;“老二,咱們兄弟還有秘密嗎?我主要是擔心你和父親的關係,還有外麵那個蔣奇,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居然叮囑我不能久留。你呀,不是大哥說你,你做的事情,有些太——怎麽說,老二,大哥這些年在青州駐防,可以說自己能拿主意的事情很少,基本上就是三天一請示,五天一匯報的,就連前年攻入青州把孔融那老家夥的家給抄了,結果捉住了一個極美的小妾,大哥自己都沒敢擅自做主留下,還派了五百裏加急來請示父親。你以後要學學我,真的。”
我大笑道:“放屁,你哪有那麽好,在戰場上,禍害的良家婦女不知道有多少,我不相信,你都寫封信告訴父親。”袁譚瞪眼道:“那當然不能,那還不把驛站裏的馬都給累死。比方說,大哥要是帶兵攻入許昌,捉住了曹操兒子的老婆,就一定要跟父親稟告的,這樣才不會招人話柄,老二,大哥可是為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歎了口氣;“大哥,崔先生到底去宛城做什麽。”袁譚回頭張望了一陣,咳嗽兩聲,緊張的道:“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不然大哥的前程可就毀了。”有那麽嚴重嗎?我怎麽聽著似乎老爹已經不認我這個兒子了呢。
袁譚一笑,拍著我的肩膀道:“大哥實話對你說吧,父親想要拉攏宛城的張繡,讓他襲擾許昌,所以派崔先生去下說辭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父親已經開始拉攏外援,想要和曹操決戰了。可是我卻知道,張繡是不會和他合作的。
袁譚站起來要走,這時瑤琴扭動著嬌軀,戰戰兢兢的端茶進來。他看著瑤琴咽了口唾沫;“老二,你把這丫頭給我算了,求你了。”啪,瑤琴端的茶碗掉了一地,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我,眼中的淚水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我立即把她擁入懷裏,苦笑道;“我的,不給你。”
瑤琴的嬌軀在我懷裏顫抖,袁譚失望的道;“算了大哥也不奪人所愛,你記住,要是蔣奇那小子,對你不恭敬,你就告訴我,大哥回來收拾他,我走了。”說完伸手在瑤琴臉上擰了一把,把瑤琴的半邊臉都擰的腫了,瑤琴也不敢哭不敢說話。像隻受驚的小鳥,在我懷裏一個勁的顫抖。
袁譚走了好半天,她才‘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到我懷裏,大聲道:“公子——你別把我送人,我一輩子都伺候你,公子,我不離開你。”我安慰她:“我怎麽舍得把你送人,別說送人,就是有人來搶,我也舍不得給呢。”瑤琴才破涕為笑,高高興興的收拾了掉在地上的茶碗,出去了。我又把她叫回來;“去把所有的丫鬟下人都叫來,我有話說。”
瑤琴道:“公子,有事嗎?”我點頭;“有大事。”瑤琴就到廚房裏裏間外間負責燒水的掃地的看門的做飯的丫鬟婆子還有家丁都召喚過來,我就說了一句話;“從今天開始閉門謝客,誰也不見,你們出去,遇到府中的其他人都給我夾起尾巴做人,老老實實的,本公子今後要韜光養晦了。明白嗎?”韜光養晦還是從明天開始,今天我還有一件大事要辦。
我趴在桌子上寫了一封信,然後對瑤琴道;“你去把這封信交給崔琰崔大人,隻對他說,讓他一定把這封信親自交到張繡手上,記住一定要避開所有人特別是那個賈詡。”我讓瑤琴把這句話當著我的麵背誦了三十遍這才放心讓她出門,心想千萬可別記反了,要是把信叫到了賈詡的手上,一切就都完了。
他臨走我有囑咐一遍;“是親手交給張繡,還要避開所有人,知道嗎。”瑤琴不耐煩的道;“知道知道,我都記在心裏了,是張繡——”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