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得救
得救
細雨飄落,落花旋轉。
天蒙蒙亮,小雨輕輕地飄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在洪水河邊的官道上奔馳著,在經過洪水河下遊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爺,河邊躺著一個人,似乎是受傷了。”馬車外麵的趕馬之人恭敬的說著,趕馬之人一襲青色的勁裝,年輕清秀的臉上麵無表情。趕馬之人的旁邊還坐著一位年輕女子,也是一襲青色的勁裝,俏麗的臉上同樣的麵無表情。
“去看看,如果還活著就抱到馬車上來。”馬車內的男子有著溫潤動聽的聲音。
“是,爺。”青衣勁裝男子恭敬地回答之後,便下了馬車朝河邊走去。
軒轅鈺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人正朝她走來,想把眼睛睜開,卻沒有力氣把眼睛睜開,最後隻是動了動眼皮。
青衣勁裝男子在看見軒轅鈺左後背上的匕首的時候,皺了皺眉,那是心髒的位置,隨即青衣勁裝男子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軒轅鈺的頸部大動脈,然後又給軒轅鈺把了把脈。
“爺,此人還活著,但是脈象極弱,最嚴重的傷在心髒的位置。”青衣男子恭敬地說著,臉上有著疑惑,在心裏想著:心髒受損之人必定是活不了多久的,但是此人衣服上的血跡已有幹涸的跡象,並且血跡是黑色的,明顯的有毒,可是此人卻還活著。
“抬上來。”車內的男子依舊沒有出來。
“爺,根據脈象來看此人是位女子,屬下……”青衣勁裝男子臉上有著尷尬,畢竟男女有別。
“碧瓊。”車內的男子語氣輕輕地。
“是,爺。”馬車外麵的青衣勁裝女子恭敬地回答之後便下了馬車,朝軒轅鈺走去。
碧瓊看見軒轅鈺左後背上的匕首蹙了蹙眉,再看到軒轅鈺衣服上的黑色血跡已有幹涸跡象,臉上也有著疑惑,原因自然是和青衣勁裝男子一樣。
“清歌,先幫我把她扶起來坐著。”碧瓊對著青衣勁裝男子說道。
清歌點了點頭,便和碧瓊小心翼翼地把軒轅鈺扶起來坐著。隨後碧瓊小心翼翼地把軒轅鈺抱了起來,不讓自己碰到軒轅鈺左後背上的匕首,碧瓊是習武之人,要抱起軒轅鈺是不難的。
碧瓊把軒轅鈺抱起來之後,軒轅鈺烏亮的青絲自然的向下垂著,碧瓊和清歌在看見軒轅鈺容顏的時候,吸了一口氣,同時在心裏說著:“好美。”
此時的軒轅鈺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俊俏的臉上有著蒼白,精致的嘴唇也是蒼白的,精巧的鼻子,睫毛若蝴蝶的羽翼般,濃鬱有型的劍眉,整個人有著病態美,讓人不禁生出一種心疼的感覺。
碧瓊和清歌在看到軒轅鈺濃鬱有型的劍眉之時相視了一眼,然後又看到軒轅鈺脖子上的假結喉,因為在水裏浸泡太久的原因,假結喉周圍已經泛白了,有脫落的跡象。再看看了軒轅鈺一襲紅色的男裝,隨即便想到了此人是女扮男裝。
碧瓊小心翼翼的把軒轅鈺抱進了馬車,因為軒轅鈺左後背上還插著一把匕首,碧瓊便把軒轅鈺麵朝下放著,之後又把軒轅鈺的頭朝左邊偏了偏,讓軒轅鈺可以呼吸,軒轅鈺烏亮的青絲自然而然的遮住了她左邊一半的臉。而車內的男子一直看著窗外,因此沒有看見軒轅鈺的容顏。
車內的男子一襲白色的錦衣,衣領和衣袖上都繡著蓮瓣蘭花,烏黑的發絲被一根白玉簪子束於腦後,簪子上雕刻著蓮瓣蘭花。菱角分明的俊臉,墨黑好看的眉毛,長長的睫毛下麵竟是一雙血紅色的雙眸,又高又直的鼻子,好看的紅唇,給人一種俊秀脫俗的感覺,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睛。
“爺,好了。”碧瓊把軒轅鈺放好之後就退出了車內,馬車又奔馳了起來,隻不過速度明顯的比剛才慢了,車上有受傷的人,馬車不能像剛才那樣快。
白衣男子為軒轅鈺大概的檢查了傷口,在給軒轅鈺把脈的時候皺了皺眉,他知道此人如果不馬上醫治便會死:“清歌加快速度。”白衣男子語氣輕輕地。
“是,爺。”清歌恭敬地回答道,馬上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白衣男子打開身旁的藥箱,拿出一個紅色瓷瓶,拔開瓶塞,倒出了一顆棕色藥丸喂在了軒轅鈺的嘴裏,用內力讓軒轅鈺把藥丸吞了下去。之後又在藥箱裏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扒開瓶塞,把瓷瓶裏的白色藥粉倒在了匕首周圍。
在馬車離開一刻鍾之後,暗奕和白櫻雨也找到了洪水河下遊,隻是馬車已經把軒轅鈺帶走了。
“這裏的水沒那麽湍急凶猛了,去水裏找。”暗奕一聲令下之後便率先朝河邊走去,其他的暗衛緊隨其後,暗奕的眼睛紅紅的,臉上有著悲痛。白櫻雨在河邊找著,白櫻雨的眼睛腫腫的,臉上滿是淚痕,小雨打落在她身上,她卻似乎渾然不知。
馬車駛進了一座布滿輕霧的山,然後沿著山路朝山頂而去,路上隨處可見各種野獸,但是沒有一隻野獸敢靠近馬車。
不一會兒,馬車便到了山頂,山頂到處都是蘭花、歡唱地鳥兒和飛舞地蝴蝶,恍若仙境。
最後馬車在五間竹屋外停了下來。
“碧瓊,把人抱進我的屋子裏。”白衣男子下了馬車之後就朝中間的竹屋走去。
“是,爺。”碧瓊愣了愣,恭敬地回答之後,便上了馬車小心翼翼地把軒轅鈺抱進了竹屋,依舊麵朝下的把軒轅鈺放在了竹屋的床上,之後把軒轅鈺的頭朝左邊偏了偏,軒轅鈺烏亮的青絲瞬間又遮住了她左邊一半的臉。
“這是千年人參,八碗水煎成一碗水,煎好馬上端來。”白衣男子把手中的錦盒遞給了清歌。
“是,爺。”清歌恭敬地接過錦盒,便馬上出去煎藥。
“碧瓊,用剪刀把她後背的衣服剪開。”白衣男子把一個藥箱放在了床頭旁邊的椅子上。
“是,爺。”碧瓊小心翼翼的剪著軒轅鈺的衣服,輕輕地蹙了蹙眉,衣服幾乎都連在了傷口上,而且軒轅鈺的後背上還有著三道刀傷,隻不過都比較淺。
不一會兒,碧瓊便把軒轅鈺後背上的衣服剪開了,在看見軒轅鈺裹胸的白布條時猶豫了一下,便又繼續把白布條也剪開了,剪完之後便站在了一邊。
白衣男子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伸手握著匕首,一用力便把匕首拔了出來,匕首拔出之後,黑血不斷的湧了出來。白衣男子接過碧瓊手裏的白色藥瓶,把一瓶止血的白色藥粉全部倒在了傷口處,白衣男子又陸續為軒轅鈺上了一些藥。
軒轅鈺在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為她處理傷口,用微弱地聲音說了句:“謝謝。”
白衣男子似乎沒有聽見軒轅鈺說的謝謝,依舊專心地為軒轅鈺處理著傷口,最後把一張白色的布蓋在了傷口上。
白衣男子做完這些之後,清歌也把煎好的參藥端了進來,遞給了碧瓊。
“碧瓊,把參藥給她喂下去之後,把她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白衣男子說完便和清歌出去了。
“是,爺。”碧瓊恭敬地回答之後,便為軒轅鈺把左後背的傷口用白布條纏好,然後又給軒轅鈺喂了參湯,最後又為軒轅鈺處理了身上其它地方的傷口。
碧瓊在為軒轅鈺處理傷口的時候,眉毛一直是蹙著的,軒轅鈺身上不僅有新傷,還有三道已經完全好了的舊傷,碧瓊想不明白一個女子身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傷。
雨越下越大,打在屋頂啪啪作響,穀中的蝴蝶全都躲在了雨淋不到的地方,欣賞著這場大雨,薄霧也輕輕地縈繞在山間,此刻的山穀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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