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仇恨
39. 仇恨
正是夕陽西下,天邊的光亮逐漸被黑暗代替,火紅的雲朵慢慢消失不見,空氣裏有著無法挽留的氣息,但卻又彌漫著昏黃的溫柔。
“我教過你的,這個姿勢。”
夜英說著,掀高我背後的衣服,露出光滑的背部。
他的唇貼住肌膚,吮啜聲傳入我的耳際。
“為什麽要生氣?”師父看著我,動作卻不停止。
“……”
咬著枕頭,無法回答問題。
“為什麽和薑修在一起?”
激烈的快意像泉水流瀉而下,他的手落在我的臀上,撫摸過後轉眼又將自己深埋入內。
“太用力了嗎?”
“……你好意思說!”
夜英伸手撩開我臉龐的發絲,柔聲問,“……會痛嗎。”
他伸手到我身下,握住胸前左右,輕輕揉捏,我羞窘地想避開,但是被定的死死的。
空氣中滿是夜英的氣息,我的眼淚滑落下來,他抬手擦拭。
究竟是什麽,讓他失去理智與觀察力。
以至於奪去他所有的意誌。
“你問我,為什麽總要自以為是,因為我自私。”
夜英將我翻過身去,準確地按住我的雙肩,這次剝去彼此的衣衫,親密無間地擁在一起。
“因為我身上背著太重的血債。”
他說著,先是退出去,師父的語氣,明明那麽冷靜絕望,可是他的身體非常熱。
“所以,我不僅要用我的血治療你,我的血在你的身體裏……”
夜英的胸膛比平日更顯得結實,汗水蹭到我的背上,軟軟的聲音彌漫在室內,隨著他的前後運動,與激昂相應和。
“我需要一個能陪我,死後下地獄的徒弟。”
“你……!”
再無力反駁……我徹底被這個男人征服了。
是的,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放棄了。
直到如今,才真的得以明白,有些人,注定是要拿來愛的……
夜英的眼神是一團無法泯滅的明火,他要我繼續與他糾纏下去,直到再也無法割舍,我們之間的苦樂歡愉,已經變作終其一生都不得拆散的孽緣。
他的荷爾蒙,是一種致命的氣味,從濕熱的地方向我澆過來。
昏天黑地,天搖地動。
我不管了……
“我就要你……”
這蝕人的情愁,用一種排山倒海的姿態,無聲無息地侵蝕過來,一點一滴匯成磅礴,成功占領我全部心緒。
“我知道你可以。”他笑了,“師父知道沒有什麽可以打敗你。”
我淚流不止,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些什麽,隻是一味地跟著點頭,承認自己放棄掙紮,不再做困死自己的選擇。
“因為你是我的徒弟。”夜英抱起赤.裸的我,親昵地啄吻,“所以沒有什麽能難住你。”
“嗯……”我被身心雙重的激烈感受擊垮,哭著喊出聲,用來發泄這無法排遣的強大情緒。
“我要你!隻要你!我要你!就要你!”
夜英。
不管全世界怎麽反對,我隻要你一個,你是世界第一。
“寶寶,我也要你,隻要你。”
夜英看著我的額頭滲出薄汗,他盈滿笑意,不覺加大了手指的力道,忽然按捺不住,腰腹暗暗使勁。
歡.愛的氣息越演越濃,經日不散。
感覺到柔軟的唇抵過來,我抬起頭,看著此刻的夜英,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好。
師父,你是我的依賴,我全部的依賴,我怎麽能夠失去你,怎麽可以……失去你。
所以,我也願意為了你,同赴地獄!
……
終於,灼龍族最冷的冬天過去了。
江河四周的雪峰,那鋒利棱形石塊鑄成一座座的山,在晴空之下,白雪暴烈明亮,又被高空的陽光慢慢融化。
我自此下定決心,不管今後七老也好,周暮徹也好,薑修也好……誰來勸我,我都不再離開夜英半步。
整日整夜跟在師父的屁股後頭,就像回到曾經9歲時的光景,像隻受到保護的小獸,這種感覺居然讓我覺得很幸福、很幸福。
而夜英不問我到底煩躁過什麽,他知道我性格倔強,有些事就算逼出來,也不是真的。
但是他確定我不會再猶豫,其實已經足夠。
我也安慰自己,就算普化寺中的族訓寫著那些所謂的真相又怎樣,或許連真相本身也都隻是胡說的。
眼下,隻要等白雪融化,開山的日期就要來了!
“龍薩。”
低下的床停止搖動,與我相吻的男子在聽見沈策的一聲請示後,雙手撐著起身。
“沈策他這麽晚了……來找你幹嘛?”
我把胸前亂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沈策已經緩步入內。
“龍薩,化雪是最冷的時候,衣服不要忘了穿好。”
夜英知道對方是故意諷他,淡淡笑了笑,將長衫的扣子逐一扣好。
“找我有事?”
沈策稟道,“迪柔失蹤了。”
“……”
我們頓時緘默,夜英聲音沉穩渾厚,卻如同入冬的寒冰,帶著讓人起寒的冷意。
“怎麽回事?”
沈策垂頭,遞上一條手絹般的織布。
夜英看著上頭黑色的圖案,向在對我作出解釋,“這是奇諾族死士的標誌,逐狼殺。”
“他們……要做什麽?”
是敢對灼龍族再一次宣戰了嗎?!
夜英讀完寫在布片上的字,雙眸已如兩潭深不可測的冰冷泓水。
“明賽。”
我聽說過他,這人是死士首領,新奇諾族族長手下的第一勇士,也是曾經,在師父手下死裏逃生的悲情角色。
“他還不肯罷手。”沈策接話,“又想騷擾龍薩您麽。”
“上麵到底說了什麽?”我急的無從下手。
沈策看夜英在沉思,就主動解釋起這上麵死士們要傳給龍薩的信息。
他說,他們以為迪柔是龍薩的未婚妻,(估計是迪柔當時自己說的,具體情況我們暫時隻能靠猜測)所以將她軟禁在普化寺附近,如果龍薩不願造成兩族的兩敗俱傷,就獨自前往,當年的恩怨,必然要私下做一個了斷。
“那怎麽辦,你真的要一個人去麽?”
這難道不是什麽陷阱嗎?
師父搖頭,坐在桌邊淡定地倒茶喝水。
“我說過,奇諾族的人,負心、善忘,懂恨,不懂愛,他們都不值得相信。”
他將水杯放回桌上,看著遙遠的夜色,從牙縫間漏出幾個字。
“但是,不得不去。”
“讓我去。”
走進來插話的,是灼龍族族長薑修。
我發現濕父的手,微微抖了抖。
薑修眼中滿是玩弄和嘲諷之意,同時還帶著幾分殺氣。
“當年屠殺奇諾族,是我帶領族人造成的殺孽,他們到如今還想算這筆賬,我就陪他們算清楚。”
“灼龍族需要你,你是唯一的王。”
薑修看向夜英淡然的神情,“你已經不再對我宣誓忠誠,本王也不再需要你為我賣命。”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是我的親弟弟。”
“你怎麽,和我傻徒弟一樣……難道我就不能說話不算數?”夜英在這時笑起來,“我說讓你忘了,難道你不能不忘?”
我聽著師父像在玩笑的話語,卻比任何時候都明白他已經開始原諒薑修。
曾經夜英莊重的宣誓,帶著怎樣的決心。
是為了自己最心愛的人,也甘願許下的不滅誓言。
那是一個承諾,所以他們一輩子都會記得。
他們是兄弟,是龍薩與王,必然托付生死,患難與共,即使曾經產生過矛盾的兩人,可是說到底,還是最親的血緣關係。
說白了,薑修對於夜英的那種“愛”,要大大超過對我的好奇吧。
這時窗外下起了不算太大的雪,大概是最後一場雪了,打在屋簷上的聲音有些掩蓋掉了屋子裏頭的聲響,但夜英的話,我們都還是聽得很清楚。
“由我上山,找回迪柔。”
“龍薩!王!”
沈策身為右副隊,這時很有威嚴的喊住冒冒失失闖進來的影衛隊漢子。
“什麽事?莽莽撞撞的,忘了影衛隊的規矩麽。”
對方卻急的滿頭大汗,顯然這事非常的糟糕!
“不是的……剛才有我們巡邏的隊員在山腳處發現楚楚妹子!她……她受了很重的傷!就好像是從山上滾下來的!”
夜英放在桌上的手瞬然握拳,他從椅子上迅速起身,突如其來的氣勢讓我們都感到寒栗不止的冷噬!
“走,帶我們去看她。”
薄櫻鬼的圖真好用!這氣勢太美好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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