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來人將她的嘴給孤縫起來,孤倒要看看她以後還要怎麽搬弄是非!”宇文怡似乎是再見到這個蘇靜琬一眼都覺得憤怒,後宮中最怕這種到處搬弄是非的奴才,讓原本看起來似乎相安無事的後宮波瀾層起。
蘇靜琬嚇得慌忙不停地磕頭:“陛下恕罪,奴沒有搬弄是非,奴沒有搬弄是非。”頭磕在地上,已經有血漬滲出來了。
蕭慕桐皺眉望著她的模樣,一襲白衣瘦弱可憐地磕頭認錯,額頭上磕破一塊血,倒是不禁讓人憐惜,偷眼看了一眼宇文怡,見他依舊抿唇不說話,蕭慕桐蹙眉,倒是要將蘇靜琬支開,再這樣下去,保不齊宇文怡一個心軟,那麽前麵做的一切豈不是前功盡棄?
蕭慕桐走到宇文怡身邊,偎在他身旁,拿捏著語氣道:“陛下,她再這麽磕下去,怕是會嚇著大妃,對小王子也是不好的,讓人將她帶出去吧,臣妾也看著她這個樣子怪瘮人的。”
宇文怡低頭望了一眼蕭慕桐,嗯了一聲:“來人,將她拖出去,行刑。”
有兩個宮人進來將她拖了出去,蘇靜琬被兩個宮人一人架著一隻胳膊,被拖拉出去,像是完全不甘心一般,最後嘶吼道:“陛下,你不信奴,你會後悔的,這世上根本沒有無縫的蛋,這些傳聞也並不是空穴來風。”
宇文怡一頓,低眉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蕭慕桐,蕭慕桐心中一咯噔,但還是仰頭望著他淺笑,櫻唇輕啟:“陛下信?”
宇文怡亦輕笑:“自然不會信。”
阿希雅有些後怕地望著蘇靜琬被拖出去,慌忙走到宇文怡身邊,微微福身,隨即便哭了出來:“陛下,臣妾一時糊塗,竟然聽信了這樣的人的話,害的王後姐姐受此不白之冤,臣妾真是該死。”
宇文怡扶起她道:“你也是受他人教唆,不怪你,以後你就在福雅宮中好好養胎,哪裏也不準去了。”
雖然宇文怡說話的語氣軟和無害,但是這其實和軟禁也沒什麽差別,但是目前是阿希雅有錯在先,便也就不敢再說什麽,立即就答了是。
對於此事就這麽不了了之,蕭慕桐總覺得缺了點什麽,半夜的時候宇文怡還是沒有回來,蕭慕桐問了宮人,宮人隻道他是在和眾大臣議事,多的也不再多說。
正在蕭慕桐有些不解時候,風染墨的聲音恰好出現,依舊戲謔:“這個時候為什麽沒有想到我呢?我可以幫你看著宇文怡的一舉一動,甚至任何人的一舉一動,讓你不用事事都受製於人,從而掌握主動權。”
蕭慕桐微微揚起下巴,道:“能自己解決的還是自己解決的好,畢竟是我在複仇,不是你在複仇,你沒有義務幫我,而我也不想付出相應的你想得到的報仇。”
風染墨微微皺眉,攏起手指,靈力在指尖聚攏,閉眼撚訣,再睜開眼,蕭慕桐已經出現在他麵前,風染墨望著她僅著單衣的身子,眉頭狠狠地擰在一起:“和他住一起,不知道穿多點麽?你這樣會讓男人把持不住你知道麽?”
蕭慕桐望了一眼自己身上包裹的緊緊的單衣,不明白風染墨這頓脾氣是哪來的,但還是耐著性子,畢竟他幫著她重生的,她感激他:“下次我會多穿幾件,你放心,我比你還要厭惡被他觸碰。”
似乎是得到她的許諾和肯定,風染墨這才鬆了眉頭,隨即又是那樣一副戲謔不恭的表情,妖媚的臉上攢出更加妖媚的笑意:“小桐,你知道宇文怡現在在做什麽麽?你想看麽?我保證,如果你看了,必定會再次打個漂亮的翻身仗。”
蕭慕桐半信半疑地望著他:“你想要什麽?”
蕭慕桐剛說完,一向戲謔的笑容卻徒然地收住,微微頷首,似乎是輕笑了一聲:“想要什麽?”頓了一下,自軟榻上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緩步走到她麵前,居高臨習地望著她,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我想要的不過一個你。”拇指婆娑著她的下巴,輕聲詢問,“你給不給?”
蕭慕桐被他徒然的認真弄的有些驚,隻是抿唇望著他,道:“我說過,等我怕報完仇,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怎樣都可以。”
風染墨一頓,卻突然笑出聲,眼神中泛著微微苦澀,隻是輕聲道:“好。”
說罷便將愣住的蕭慕桐打橫抱起來,突然騰空讓蕭慕桐一陣驚慌,慌忙勾住他的脖頸:“你帶我去哪裏?”
風染墨淺笑:“你身子才好,我帶你去泡泡溫泉,那可是修養的好地方。順便給你看一個好東西。”
蕭慕桐勾著他的脖頸,望著他倨傲揚起的下巴,線條優美卻也妖媚,微微有些晃神,他這樣真的是很熟悉,可是每次她用勁去想的時候,腦袋就像有個重錘一直在敲著,一直在阻止她繼續想下去,於是她也便就真的不再想下去。
“到了。”風染墨突然開口,讓出神的蕭慕桐一愣,轉過臉便看見一方氤氳著霧氣的方池,四角鎏金的金龍緩緩吐著熱水,方池四角各放了一顆夜明珠,使池水幽幽暗暗,外圍卻是參天的大樹掩映,將這一方水池又隱蔽的恰好,蕭慕桐覺得這個奢華中透著自然,自然中透著極度奢華,連她這種見慣奢華的人都覺得奢華,可見是真的太奢華。
風染墨將她放下來,伸手過來要解她的外袍,卻被蕭慕桐退後一步,風染墨好看的手指僵在原地,卻突然笑起來:“我們都已經雙修過,怎麽?你害怕我看?”
蕭慕桐驚得抬起頭:“你說什麽?”
風染墨蹙眉:“你連這個都忘記了?”
蕭慕桐不說話。
見她不說話默認,風染墨眉頭蹙的更深:“看來什麽時候得讓你回憶一下。”說罷便就更近一步上前,伸手解她的衣帶,這回蕭慕桐沒再回避,她也沒什麽好回避的,她的命本來就是他給的,現在她還想繼續要這條命,所以他想從她這裏拿走什麽,她斷然也是不會反抗的。
腰側的衣帶已經被解開,修長的手指慢慢撩開衣襟,雪白的柔軟在呼吸間若隱若現,中衣自肩膀慢慢褪掉,緩慢的速度讓人不禁緊張渴望,中衣褪到手腕處的時候,風染墨整個人似乎是已經貼在蕭慕桐身上,下巴擱在她雪白的肩上,蕭慕桐的雙手被中衣束縛在她身後。風染墨呼吸漸漸灼熱,張嘴咬住她脖子上肚兜的絲帶,微微用力,絲帶便被扯開,肚兜滑落,胸前的柔軟便就完全釋放出來,緊緊地貼著他的身子,他的呼吸更加的急促起來:“小桐,我想要你。”
蕭慕桐一頓,微微皺了皺眉頭,卻還是伸手環住他的腰身,他想要什麽,給他就是。
她的主動就像是火藥引子,一下子點燃他所有的熱情,灼熱的薄唇咬住她雪白的肩,順著頸窩慢慢攀上她的耳廓,一寸一寸撩.撥著她,同時也撩.撥著自己。
灼熱的氣息順著耳廓攀至臉頰,然後是她的唇瓣,唇齒糾纏,他將她攔腰掐住,更緊地貼近自己,力道大的幾乎快要掐斷她的腰身,蕭慕桐的呼吸也越來越沉重,隻能慢慢回應他。
突然風染墨像是想到什麽,突然停住,蕭慕桐突然被放開,癱軟在他懷中不停喘息,隻聽頭頂暗啞的嗓音:“現在不行,你身子還太弱了。”
蕭慕桐微微一愣,他是為了她忍住心中的渴望?他為什麽?
風染墨抿唇不再說話,而是徹底扯掉她的中衣,再次將她打橫抱在懷裏,一步一步朝浴池走進去,他自己坐在了台階上,將蕭慕桐穩妥地安置在自己的懷裏,這才揮手,靈力一掃而過,他們的正前方便出現一方幻境。
而此刻幻境中出現的正是宇文怡!
因近幾日蕭慕桐一直住在朝清殿,所以宇文怡身上沾染了許多蕭慕桐的氣澤,所以風染墨想捕捉到他的行動放在幻境中也變成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蕭慕桐目瞪口呆地望著幻境中的情形,是冷宮之中,宇文怡坐在主位上,蘇靜琬則跪在他腳邊,旁邊還立著拿著針線的宮人,想來是要來縫蘇靜琬嘴的宮人,卻被宇文怡製止了。
而宇文怡接下來問的問題,蕭慕桐恨不得立即衝出去殺了他!
隻聽宇文怡問道:“你說王後和太子蕭晨寅有染,可有證據?”
依舊冷漠的語氣,冷漠的眉眼,蕭慕桐蹙眉,果然是宇文怡的風格,一麵裝著寵愛信任她,卻在背地裏審問蘇靜琬,隻是因為聽信她的流言。
蕭慕桐不斷地握緊手指,指甲微微嵌進肉裏,有種鑽心的疼,但是她卻隻是剩下恨意和憤怒。風染墨蹙眉,伸手掰開她的手指,輕聲道,嗓音還是有些沙啞:“別傷了自己。”
蕭慕桐在他的引導下,慢慢鬆開拳頭,但是幻境中的一幕一幕卻讓她的火氣不斷地上湧。
“回陛下,太子對王後的寵愛,整個南國王宮都知曉,而且多次阻撓南國皇上將王後許配給別人,就算後來和柳青玄訂親之後,太子在朝堂之上也是處處針對他。”頓了一下,蘇靜琬將頭磕在地上,歡聲道,“奴要做一件大不敬的事,還請陛下先恕罪。”
宇文怡抿唇不語。
蘇靜琬不敢抬頭,卻隻是低著頭,一鼓作氣,輕輕脫掉自己的鞋子,露出白皙的腳背,但是下一刻呈現在眼前的卻是焦黑的腳底。
宇文怡皺眉:“混賬。”
蘇靜琬慌忙再次跪下:“王後從前在南國時候便看奴不順眼,奴腳底的傷便是王後那時候要奴走過火紅的炭火所至。所以如今王後在北蠻卻表現溫婉,對奴也無害,但其實王後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宇文怡薄唇抿的更緊,眉頭也蹙的深深的。
蕭慕桐望著幻境中的兩人,忍不住又再次握緊拳頭,可是這次風染墨卻先一步握住她的手指,低頭望著她抬起的眼臉,輕笑道:“你打算怎麽做,好像蘇靜琬把什麽都說了呢?你也再不能保持那個天真的模樣了。”
蕭慕桐望著他道:“你笑成這樣,想必是早就有了對策?”
“嗯,有。”風染墨直言不諱。
“你想要什麽?”
“我早說過我想要的隻有一個你。”
“方才是你自己不要的。”
“那就等你能滿足我的時候再說這個事。”說罷便在她的肩頭重重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