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遠離他,才能不受傷
第七十三章 遠離他,才能不受傷
陶酒酒等車平穩後,將江婉兒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好讓她舒服一點。她看上去好累,尖瘦的臉上滿滿都是疲憊。車子沒開兩分鍾,她便睡著了,像個孩子般,睡得很深很深。
“陶酒酒,你們兩個小女生跑去喝什麽酒?”葉洪濤帶著責怪地說道。
“我……”陶酒酒正自後悔,可想到他和溫芷倩的浪漫晚餐,卻又頓覺不服氣,便反唇相譏道,“我愛喝就喝,你管得著嗎?”
“我管不著?”葉洪濤不知哪來的火氣,怒道,“要不是我來管這閑事,你們這兩個小女生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個地方呢?《焦點訪談》前不久播出的那個調查,你忘記了嗎?”
前不久,央視名牌欄目播出了一期關於酒醉女子被侵害的專題節目,在社會上引起熱議。隻因當初利用陶酒酒醉酒而戲耍過她,所以葉洪濤對那期節目的印象特別深。
“好吧,那就謝謝你。”陶酒酒口中的兩個“謝”字說得異常勉強。
“算了,你不必謝我,當是我多管閑事好了。”葉洪濤涼涼地回答。
“你……”陶酒酒也知自己是怎麽了,話不經考慮便脫口而出,“你不是和溫大美女打得火熱嘛,幹嘛要來管我的死活?”
“原來你是在吃醋?!”葉洪濤原先有幾分慍色的臉逸出驚喜。
“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憑什麽吃醋?”陶酒酒說著,猛然意識到自己無意的一句話承認了一個事實,嚇得趕緊閉上了嘴。
“我和她隻是吃飯,談公事。”葉洪濤解釋道,“除此之外,什麽都沒做!”
“和我解釋什麽?與我又沒有關係!”陶酒酒賭氣說道,心下難免一陣悲涼。
葉洪濤與什麽人約會,和哪個女人親密或疏遠,的確與她沒有關係。她不是葉洪濤的女朋友,甚至連朋友也未必算得上,最多隻是個世交的熟人,公司的上下級。
“酒酒,其實我……”要怎麽跟陶酒酒解釋呢?
事實上,他對陶酒酒早就有了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他在乎她的心情,不願看到她不高興的樣子。她一受委屈,他比誰都緊張。
葉洪濤是有過一次失敗的感情經曆的男人,知道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麽。他隻不過是不願意承認罷了。畢竟,在他的心底,依然藏著那個人。
他現在還不清楚,需要多久,才能將那個女人完全忘卻。亦或許,此生都不能……。
“……”陶酒酒動了動嘴唇,終究什麽也沒有說出口。能說些什麽呢?她一早就告誡過自己,遠離葉洪濤,遠離這個花心的男人,避免自己被他傷害。
可她的心卻不受控製,終究還是淪陷了,而且陷得那麽深。她責怪自己,怪自己怎麽就那麽不爭氣?可責怪的有多重,深陷的也就有多深。
“冷……”睡夢中的江婉兒突然發出呢喃。
陶酒酒聞聲忙低下頭來,將江婉兒的身體往自己身上挪了挪。
“楷文……”江婉兒輕輕地囈語,眼角滑落兩滴眼淚。
可憐的傻丫頭,愛著一個不可能的人。
江婉兒從前並沒有將自己心之所係告知陶酒酒,可在今天晚上,卻因為意外的偶遇使陶酒酒知道了她相戀的對象是誰——那人不是別人,卻是葉洪濤的姐夫羅楷文。
陶酒酒心中不住地想著,這個世界為什麽要這麽小,轉來轉去,眼中所見到的還是那麽一些人,身處的還是這樣一些小圈子——陶酒酒、葉洪濤、葉麗、羅楷文、江婉兒、溫芷倩……這些獨立的個體構成了一張網,誰也避不開誰……
陶酒酒理智上不想將自己的心係在一個花心男人身上,她更不想和眾多的女人去爭,況且那個人心裏或許從來不曾有過她。
然而感情的事,從來都不能用理性分析,就像雨天選擇不了陽光,黑夜擁有不了光明。
江婉兒愛上羅楷文,是不恰當、不可以、不道德的;而她之於葉洪濤,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她的家到了。”葉洪濤將車停在了一扇鐵門前。
陶酒酒下車按動門鈴,說了自己的來意。
“周嫂,婉兒陪我過生日,不小心喝醉了。”陶酒酒簡短地解釋。
周嫂顯是個妥當的傭人,也不多言,將江婉兒抱下汽車後,轉頭向陶酒酒道謝:“陶小姐,謝謝。您就放心地將小姐交給我吧,時候不早了,您回家的時候注意些!”
“好好照顧婉兒,她很累。”陶酒酒交代道。
陶酒酒對周嫂很放心,畢竟周嫂是看著江婉兒長大的人,和她的感情非常深。而江婉兒的外祖父外祖母肯定已經入睡了,他們不會問什麽的。
何況,江婉兒都睡著了,他們想問些什麽,也無法可施。
——就算問了,那又如何呢?遲早有一天,他們會知道江婉兒的心事的。
見陶酒酒上車後心事重重,葉洪濤也不再批評他,專著地開起車來。
陶酒酒側頭看向窗外,昏黃的街燈照在路上,時而亮堂,時而陰暗。她突然很感慨,覺得自己的心情就是這樣,有時候晴朗,有時候陰鬱。
一路上,陶酒酒始終都悶悶地不發一言,直到“和泰花園”四個字出現在眼前時,她才出聲:“到了。車停在門口,我自己走進去就行。”
“我送你。”葉洪濤出聲反對。
“不必了。”陶酒酒拒絕道,自行開了車門。
“我送你進去。”葉洪濤堅持,追上陶酒酒,與她並肩而行。
……這是為什麽,在這樣的深夜裏,與他並肩走著的時候,她會有一種莫名的甜蜜感?
她的心跳——若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便叫做“心如鹿撞”。好狂亂的心跳,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陶酒酒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酒酒。”葉洪濤停下腳步,扳過她的腦袋,喝令道,“你看著我。”
陶酒酒努力調勻呼吸,方睜大眼睛,與他四目相對。
“為什麽不說話?”這個時候的她那麽沉靜,與平日裏那個能言善辯、活力無限的她判若兩人。
“我有什麽可說的?”陶酒酒反問道。
“你剛才在車上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葉洪濤問道。
“請問你說的是指哪一句?”陶酒酒裝傻充愣,“對不起,我今晚喝醉了,很多事情都已經忘記。”
“陶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