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辦公室裏的激情

072 辦公室裏的激情

,072 辦公室裏的激情

瞬間像是被雷劈到,大半的時間,安染腦袋一片漿糊,半個字都沒聽進去。ai愨鵡琻

";染,你還在嗎?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先把人保釋出來?真不知道,我們安家是造了什麽孽,高利貸的事兒才剛過去,我們家晶晶又--";

驀然回神,安染趕緊安慰道:

";嬸兒,你別這樣!身正不怕影子斜,晶晶不會有事兒的!我先去了解下情況…再商量怎麽辦吧!您先別過來了!叔叔脾氣大,先別告訴他,免得氣壞了身子!不是什麽殺人放火的大事…不會判刑的,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幫晶晶澄清事實,不會讓她被開除,更不會讓她坐牢的!";

如是安撫著,安染心裏卻著實沒底。她還沒畢業,她還有多好的前途,若是這件事不妥善處理,這輩子,她怕是都完了!

一個女人,不管因為什麽,若是背負了這樣的案底、不好的名聲,還有什麽未來~!

掛斷電話,安染一陣頭痛欲裂。

想起那則新聞,想起自己曾經還抱著看戲心態地有點幸災樂禍,安染狠狠敲了自己兩下:

真是個烏鴉嘴啊!

難怪她會覺得畫麵眼熟,原來是晶晶打工的那家高級酒店!隻是,她怎麽會跟迷殲案扯到一起?還被當成幫凶刑事拘留了?!

想到陶一,想到慕容琛,想到這幾次偶遇,他一次比一次冷漠隱怒的眼神,安染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這次的事兒,該不會是衝著她來的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接連幾天的事故,安染也耽誤了不少的工作,這次,她沒敢堂而皇之地請假,而是借著午飯午休的空兒多請了一個小時,跑了趟看守所!

畢竟也才二十出頭,一見麵,晶晶就哭個不停,唯一清楚地喊出的兩個字,就是冤枉!

安撫著她,安染也不禁紅了眼眶。

一個多小時,除了安慰鼓勵開解她,安染能了解到的事情經過也著實有限。

走出看守所,安染捋出了個大概:

那一天,陶一是去酒店總統套房拍戲的,因為一些緣故臨時取消了,她才打發了工作人員,還約了人在酒店用餐。房間是早訂的,服務員是不舒服,晶晶主動提出上去幫忙的,可誰想她端出來的水居然會被人下了藥。整個過程無論攝像頭、人證物證都直指了她一個人,偏偏那闖入的、意圖不軌的男子還是她的同校同學,很多人都誤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才傳出了她是幫凶的猜測,以至於以訛傳訛,有嘴也說不清了!

事情的過程看起來完美得無可挑剔,陶一衣服被人脫了是事實,這幾天更是打著可憐排到處哭訴,而偏偏那男子竟然真的是陶一的影迷!他說是去見晶晶才去套房的,什麽都沒做,可誰信啊!還有那水、那藥,都成了鐵證!可究竟是誰在水裏下了藥呢?!

一個個問題盤旋在安染的腦海,她卻始終抓不出頭緒!

而後接連的幾天,安染找了很多地方、也去過酒店,可不管她明察暗察,始終找不出一點有用的線索。兩個人怎麽辯解都沒用,畢竟保安開門的時候,陶一衣衫不整,兩人姿勢曖昧不說,據說,男子手中還拿著一枚價值千萬的戒指--

價值千萬啊!這要是落罪,該是何等的嚴重!

沒有人知道事情是怎麽發生!可每個人都不像是在說謊!安染也試圖去找過陶一,卻是連人都見不到就被擋了回來。

現在兩人被起訴合謀意圖對搶劫、迷殲,給他人造成了身體、名譽、精神各種傷害,就算兩人最終作案未遂,能免了牢獄之災,怕是這各項賠償、各種抨擊也會要了他們兩個的命!

時間一天天過去,安染卻越來越坐不住地彷徨不安。最終,她還是撥打了慕容唐的電話。

氛圍典雅的餐廳裏,悠揚的小提琴曲緩緩流淌,分著手中的牛排,自始至終,安染都是垂眸,若有所思,對麵,欣賞著她恬淡的麵容,慕容唐平靜的眸底呆滯的滿足--

掂量了許久,安染鼓起勇氣,剛抬起眸子,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隻見慕容唐扯下餐巾,優雅地擦拭了一下,便按下了接聽鍵。

不經意地輕輕皺了下眉,安染卻再度拿起了刀叉,原本的衝動因為這巧合的打斷又畏畏地縮了回去--

似乎覺察到什麽,放下手機,慕容唐道:";怎麽,有心事?";

";沒,沒有!";

躑躅了一晚上,安染最終還是自我否決了。他已經幫了她太多次,這次的事情,她越想越覺得幕後黑手可能是慕容琛,畢竟,他們兩個是親兄弟。說不出是不信任他還是不想為難他,最終,安染並沒出口。

";有事別憋在心裏,吐吐苦水也能輕鬆不少!今天我還可以聽,明天,你想說,我也都不能分擔了!";

一驚,安染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分:";怎麽了?!";

他是知道了什麽嗎?

";出趟遠差!本來早該去了,結果一拖再拖…剛剛又催我,不去怕是說不過去了!";

見慕容唐言語間似乎流露出一些無法言語的苦澀,想起前些日子為了高利貸的事兒,他跑前跑後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安染心裏越發過意不去了。原本試探地想要問問官司的事兒,這下越發開不了口。

吃過飯,又說了一會兒的話,兩人才起身離去,一前一後,兩人始終保持著距離。

門口處,兩側的服務生卻是同時拉開了房門:

";歡迎光臨!";

";歡迎下次再來--";

擦肩而過,四目交匯,步子未停,安染卻清晰地嗅到了刀光劍影的氣息,心蹭得一下竄到了嗓子眼,瞬間,仿佛連呼吸都停了下來。

他們不是親兄弟嗎?見麵,怎麽連個招呼都不打?

走出酒店,安染還疑惑地扭頭又多看了幾眼,隨即,又望向了慕容唐。

不知道安染跟慕容琛之間的瓜葛,還以為她隻是認出了上次的目標,麵不改色,慕容唐問道:

";怎麽了?";

";沒什麽,我們走吧!";

兩人的冷漠讓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跟丹丹!豪門情薄,這一刻,安染腦海中隻出現了這樣四個字,說完,便轉身繼續前行。

她沒料到,隻是這樣一次次的擦肩而過,在慕容琛的心裏,卻點起一團團火--

困獸一般掙紮了許久,安染沒料到,最終,自己還是沒得選擇。幾天的拘留,讓晶晶變得沉默了許多,安染看得出她倍受打擊,意誌已經有些消沉,可眼底那希望的火光還未曾殆盡。

她知道,再拖下去,再堅強的女人,被冤枉,被陷害,胡思亂想,終有一天也會崩潰。

明明是毫無頭緒,這一次,安染卻謊稱,已經有了解決之道,七日內就可以還她清白。

信誓旦旦地說著,看著晶晶瞬間複活的模樣,安染的心卻如同刀在紮。

走出拘留所的那一刻,安染知道,她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份上了。最終,她還是要求他的!成或不成,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掏出手機,翻出慕容琛的號碼,瞪著,想著無辜被害的晶晶,想到不止一次被他坑,想著他曾經的警告,安染不禁又氣又惱,隨即憤憤地按了下去。

辦公室裏,慕容琛正跟黎瑞商討著計劃書,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慕容琛的嘴角輕輕勾挑了下,隨即不緊不慢地按下了接聽鍵,那邊,一道明顯氣憤的嗓音嘎然而起:

";慕容琛!";

下一秒,卻見慕容琛隨手按下了掛斷鍵,目光再次落回了計劃書,慵懶道:";繼續!";

一時沒回過神,半天,黎瑞才呆滯道:";這是--?!";

熟悉的手機鈴聲再度響起,分神看了一下,見慕容琛似乎沒有接起的意思,卻也沒有掛斷的動作,黎瑞也隻能當這兒騷-擾不存在,心思卻有些好奇的飄忽。

電話那頭,不停的撥打著,安染氣得嘴巴都要歪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沒有應答,請稍後再撥!Sorry,--";

氣嘟嘟地按下掛斷鍵,安染抬手招來了出租。

半個小時後,安染便怒氣衝衝地直接衝進了辦公室,連門都沒敲,砰得一下就衝了進去,吼道:

";慕容琛!";

毫無預警地,正全神貫注討論公事的兩人嚇了一跳,慕容琛很快便恢複了平靜,黎瑞抬眸,卻驚得半天都沒出聲:

她是怎麽進來的?!

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嬌喘著,安染一張小臉紅撲撲地,再加上因為生氣而顯得越發熠熠生輝的明眸,這一刻,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妖嬈靈動。

壓根不管他辦公室的人,安染直衝道:";我有話跟你說!";

還沒見過敢對慕容琛潑辣的女人!好奇地挑了下眉,見慕容琛似乎並沒有生氣,黎瑞徑自收起了桌上的計劃書:

";我先出去!";

輕微的闔門聲響起,安染怒道:";晶晶的事兒,是你故意陷害她的吧?!";

直奔主題,安染疑問的話語卻是用了肯定的語氣。

不急不緩,慕容琛模棱兩可道:";你覺得呢?";

";到底是不是你?!";急於知道答案,安染再度叫囂道。

她急得跳腳,慕容琛卻開始淡笑不語。

手心有些開始冒汗,見慕容琛不動不說話,安染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不會看出什麽來了吧!

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安染的嗓音再度拔高了幾分:

";陶一是你的女人,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不說話?要做縮頭烏龜,敢做不敢當了嗎?";

";你來,就是為了罵街的?";

慕容琛倏地直起身子,安染竟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他的眸光太冷太銳利,一瞬間,安染竟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原本,她是想過來求他的!不過,臨陣,她卻又改了主意--

這一刻,凝望著他,安染輕咬了下唇瓣,突然有種自掘墳墓的感覺。該死,她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

";我……";

嫣紅的唇瓣蠕動著,安染一下子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卻見慕容琛慵懶起身,冷峻的麵容波瀾不驚,隨手拿起了電話:";陳秘書,過來一下!";

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安染倏地挺直了脖子,不一會兒,一名中年女子快速走了進來:

";總裁,有什麽吩咐?!";

";叫保安,把這個女人丟出去!以後再有什麽人隨隨便便進我的辦公室,你就直接去財務室行了!";

慕容琛低沉的嗓音沙啞而動聽,秘書卻猛不丁地打了個冷顫,安染的眸子也瞬間瞠得老大,氣得渾身發抖:

";慕容琛,你個混蛋!你陷害無辜,你--";

";是!總裁!我知道了!小姐,請你出去!";

轉身,秘書趕緊拉著安染將她推了出去,走廊上,便招人將安染一路拖了出去。

聽到動靜,黎瑞又走了出來,輕搖了下頭,隨手拿了份文件,又逛蕩回了辦公室:

";你這麽做…不就為了她來求你嗎?怎麽又--";

很是不能理解,黎瑞突然覺得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了!他對女人,向來不是奉行愛憎分明的嗎?怎麽這次這麽奇怪?!他到底是想要還是不想要啊?!

";女人,也不盡一樣,你可別小看了她!";

低語一聲,慕容琛卻沒多做解釋。

這個女人,美麗聰明,而且還很特別!若不能磨掉她的傲氣,徹底地征服她,讓她認清形勢,她是不會乖乖任他擺布的!她,著實有趣得很!

沒想到會被丟出門外,安染著實驚了一下,隨即而來的,是翻湧而至的憤怒。

不得其門而入,安染再次撥打了慕容琛的手機,卻是一次次被掛斷,最後甚至直接轉入了語音信箱。

一番折騰下來,安染猛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凝望著那巍峨的高樓大廈,而今卻嚴謹得連半隻蒼蠅仿佛都飛不入,安染頓時像是被打蔫了的茄子。

攥握著手機,卻是久久不能回神。

她不該如此冒險、不該惹他生氣的!這下…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安染卻是呆坐到了半夜。

而後接連的幾天,安染一直試圖放下姿態。可不管她是打電話,還是去慕容集團,卻連慕容琛的麵都見不到了!

心裏壓著一塊石頭,上班的時候心不在焉,向來工作嚴謹的她,也不免出錯,為此還挨了主任不少訓斥。

一心想要早點解決問題,每天,安染都是提前半小時早走,去慕容集團門口等慕容琛。

幾天下來,她的傲氣沒了,卻始終再也進不來門。

上次的事件後,這裏的保安人員隻差沒把她當賊防著了,她連大廳的接待處都進不去,每次,隻能在門口打轉。

時間一分分過去,安染祈禱著,一點點為自己打氣。

這一刻,她才領悟到:

案子是誰做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救晶晶,每每想起她突然點亮的希望眼神,她的心就不由得抽痛!這件事跟慕容琛絕對脫不了關係!

沉思中,一陣窸窣的腳步聲響起,抬眸,安染知道是下班的時間到了,打起精神,不由得往門口靠去--

";瞧!她居然又來了!還要不要臉了?!";

";臉皮值幾個錢,我們總裁可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真勾搭成了,可是一輩子吃穿不愁了!就是這姿色,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她?!";

";都給攆出來了,能看得上嗎?!聽說我們總裁跟陶一走得很近…那可是炙手可熱的美女明星,她算什麽!還真以為死纏爛打總裁就看上她了…嗬嗬,臉皮還真是厚到可以撞南牆了…";

";人家都有女朋友了,還這樣!換了我,早不好意思出門了,她居然還天天光明正大地在門口等?!倒弄得我們總裁像負心漢…果真不要臉!";

";也不回去照照鏡子,別說陶一,公司裏比她美得都多了去了,哪輪到上她啊…";

";真是…";

";……";

臉色一陣乍青乍白的難看,安染攥緊了拳頭,隻能裝作什麽都沒聽見,眼底卻不由得一陣酸澀。

這幾天,每次來,這樣的奚落嘲笑她都會聽上一番。

從小到大,沒受過這樣的侮辱,好幾次,她都轉身了,最終還是又轉了回來,她心裏委屈,氣得卻不是他們:

要怪也隻能怪慕容琛!這個殺千刀的!是他逼著她來求她,現在卻又對她閉門不見!算什麽!

想著,安染不由得抽了抽鼻子,尖銳的指甲狠狠刺入了掌心:

老天爺也不開眼!以前上哪兒都能碰到他,現在,她想見他了,卻是怎麽都不能如願!甚至好幾次,大晚上了,她還在曾經出入過的酒店門口徘徊,卻一次也沒碰上他!

真是造化弄人啊!

被流出的人群一點點擠到了邊緣,突然,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抬腳,安染跑上去…

氣喘籲籲地一路追到了令一邊的出口,安染剛喊出慕容琛的名字,同時想起的還有另一道嬌媚的嗓音:

一怔,安染倏地停下了步子,這才發現另一側的車子邊,一道亮麗的紅影已經倚立其上,此刻,深幽的眸子正怨氣森森地瞪著她。

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慕容琛便徑直走向了那道紅色的身影,伸手摟向了她的腰身:

";等很久了?晚上想吃什麽?!";

慕容琛的嗓音低沉溫柔,不大不小,安染剛好聽得清清楚楚,呆立原地,臉上不禁有些不自在的難堪。

若是換作以往,再深愛的男人,迎上此番光景,她也一定會掉頭就走。可是這一刻,她的腳上就像綁上了千斤重擔。

隨即,女人柔柔弱弱的嗓音如黃鸝唱歌:";日本料理,好不好?";

";好!";

見慕容琛伸手拉開了車門,安染下意識地又向前移動了一步,嗓音明顯卑微的哀求:

";慕容琛……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兩分鍾…. 就好!";

眸光一轉,慕容琛緩緩側轉了下身軀,卻見陶一倏地轉過了身子,臉上一片駭人的猙獰:

";這位小姐,凡事都有先來後到,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聽似委屈的嗓音,陶一的麵容卻是惡狠狠的。如果沒看錯,上次舞會,跟慕容琛糾纏的人就是她!沒想到,他難得約她吃次飯,她又來攪局!陶一心裏的不快是可想而知的!

轉身之際,她的臉上卻換上了另一番光景,柔得仿佛能滴水:";琛,我餓了……";

不敢質疑,陶一隻能撒嬌。

本就沒打算這麽快給安染機會,慕容琛順水推舟道:";那…我們走吧!";

自始至終,他甚至都沒回頭看過安染一眼。有那麽一瞬間,安染已經放棄了!

轉身之際,一道邪佞的目光飄然而來,隨即,黑色的轎車如風而逝。若不是慕容琛上車前那別有深意的一眼跟似笑非笑的神情,安染真的要懷疑從始至終,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根本對自己沒意思,這件事與他無關,而他根本無意插手。

可就是那一眼,安染又停了下來--

知道自己再也拖不起了,第二天,安染便借著出外的機會翹了班,一早便在慕容集團的門口等。

進不去,她就一邊請求門衛通傳,一邊給慕容琛發短信。從沒如此落魄,這一天,迎著各種異樣的目光,廁所裏,她終於還是偷偷落淚了。

連中午的時候,她都是啃著麵包在門口等。她知道,若是慕容琛不鬆口,她是沒辦法的!除了等,她什麽也不能做。

下午的時候,她居然看到慕容琛從門外回來。跑上前,安染還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一旁停著未動的車子。

他們明明說他在開會的!車子也沒出去,他什麽時候出去的?

上前,安染卻一句話都沒說,嘴裏有些苦澀,她怕自己一開口,會忍不住崩潰地嚎啕大哭。

冷眼打量著她,慕容琛自然什麽都知道,隻是沒想到,她是學乖了,可看到她可憐又委屈的那一刻,他的心竟然疼了。

收回目光,慕容琛繼續前行,安染的心卻倏地沉到了穀底。垂著頭,半天一動未動。

";愣著幹什麽?!要我陪你在這兒曬太陽嗎?";

驀然回神,安染蹭得抬腳跟了上去。

一路上,安染都低垂著小腦袋,像是受氣的小媳婦,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不免,又招惹了些許異樣的目光。

回到辦公室,慕容琛褪下西裝,徑自去裏側衝泡了兩杯咖啡,安染就站在辦公桌前不遠處,一動也沒敢亂動,直至一杯香濃的咖啡端到了她的麵前,她才傻傻地伸手去接,然後捧著,繼續發呆。

回到座位,輕輕翻攪著手中的咖啡,慕容琛凝望了她許久,道:";喝吧!";

像是機器人一般,收到指令,安染便捧杯大口地喝著,卻是索然無味。

見她魂不守舍地,似乎真的被嚇得不輕,慕容琛輕笑道:";那是咖啡!藍山咖啡!";

刻意強調著,安染卻渾然未決地還是當白開水在喝。

直至手中的咖啡見了底,慕容琛才靠入座椅,一派慵懶道:";不是想見我?";

猛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安染才怯生生地放下了手中的被子,抬眸望了下他,見他冷冰冰地,全然不像是對她有所圖謀,安染不由得打了頓卡,輕抿了下唇角:

";我想…求你救救我妹妹,她才上大學…她不能坐牢,她是無辜的……";

";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你知道你在求誰嗎?";

慕容琛的話一出,安染頓時被他弄迷糊了,卻還是點了點頭:

";隻要你能還我妹妹公道,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最後一句話,安染心裏其實是犯怵的!

若是過去,她或許還認為他隻是想要她,失個身而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她目前也沒男朋友,對她來說,也算值得!可是現在看他冷淡的表情,她隻覺得他對她根本就沒什麽興趣,沒了失身的顧慮,她反倒更怕他要她做其他違法犯罪的事兒來!

";你過來!";

幽冷的嗓音傳來,身子一縮,安染差點轉身就跑。吞咽了下口水,卻是龜爬地走了過去。

慕容琛伸出邀請之手,安染自然地將手放了上去,一握一扯,安染瞬間跌落到他的腿上,轉眼,被他圈進了懷中,抵靠在桌沿:

";既然去求他,就不該來求我!你知道對待敵人的朋友,我都會怎麽做嗎?";

粗糲的指腹摸索在安染纖潤的下顎,安染下意識地瑟縮了下脖子,卻清楚看到了他眼底警示的幽光。

懵懂地望著他,安染開始搜腸刮肚!他這話到底什麽意思?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幫我?!既然這樣,你就當我沒來過,什麽都沒說!";

推著慕容琛,安染聲音都有了沙啞的哭腔。滿懷希望落了空,她突然覺得前途十分的渺茫。

一把按下她,慕容琛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

";那你還想怎麽樣?!";怒吼一聲,突然想到什麽地,安染抽了抽鼻子道:

";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今天沒開錄音,我想聽實話!";

";你這麽聰明,會猜不到是誰做的?!";若不是確定是他做的,她會天天死乞白賴地來等他、來求他嗎?!

";果真是你!慕容琛,你混蛋!混蛋!晶晶還是個學生,她根本就不認識你!";氣憤地捶打著,安染有些惱。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慕容琛揮手別到了她身後:";可她是你在乎的人!";

";你?!";掙紮著,安染氣得有些說不出話,慕容琛卻緩緩放鬆了手下製約的力道。

安染倏地抬起手,一道冷鶩的嗓音卻嘎然而起:";忘了你來的目的了嗎?還是要我再次把你丟出去?!";

陰冷的目光冰箭一般掃射而來,安染無力地緩緩垂下了手。

是的,她是來求他的!求他的!不可以再意氣用事--

";你到底想要我幹什麽?";

安染頹廢的嗓音落魄而來,隨即,一雙溫熱的大掌隔著衣服在她身上遊移了起來: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司馬昭之心,路人已經皆知了,安染卻還是被他動作嚇了一下,他還是想要她嗎?可是剛剛他的眼神還那麽冷,冷的像是沒有溫度,她以為--。怎麽才眨眼的功夫,倒像是火山要爆發一般?!

攔下慕容琛放肆的手掌,像是談交易一般,安染冷聲道:

";還我妹妹清白,還她名譽!我才是你的!";

";這個是不成問題,不過,我還有個附加條件!";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慕容琛把玩著在嘴邊輕輕親吻了一下,卻是滿眼邪惡。

一陣酥癢,安染下意識地抽了下,見他無動於衷,也隻能由著他:";什麽條件?!";

";不許你再跟慕容唐有任何的瓜葛,哪怕是單獨吃飯,也不行!";

見他說得咬牙切齒地,安染疑惑道:";為什麽?";

就算他們兄弟不睦,她跟慕容唐走得近點,也損害不了他什麽利益吧!

";我絕不允許一個女人跟兩位慕容少爺有-染!沒有我的允許,你看看他還能不能幫到你!我不管你跟慕容唐之間發生過什麽,都給我離他遠遠地,不許你給他任何的遐想!";

";你胡說什麽?!你不是說他已經結婚了!";

直覺自己被侮辱了,安染有些不高興。他能不能別把人都想得那麽齷齪!

";結婚跟喜歡是兩碼事!";

勾挑著她的下顎,慕容琛認真道:

";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你隻有這一次機會!再被扔出去,我可不會心軟了!答不答應?";

撅了撅嘴,安染道:";答應!";

";怎麽,你好像不是很情願?!";

慕容琛輕柔的質疑剛起,安染的小腦袋點得立馬像是倒算一般:

";沒有!答應!答應!我答應!";

一連說了三個,安染真是有點被他嚇怕了。

話音剛落,男人英俊的臉龐眼前放大,抬手,安染堵上了他惡意靠近的嘴巴:

";我妹妹還沒清白呢!";

言下之意,我們交易還沒達成,你現在還不能碰我!

黑眸輕輕一眯,慕容琛眼底流瀉激賞的笑意: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而他,最喜歡聰明的女人!

抬手撈過手機,慕容琛按下一個號碼:";黎瑞,把東西送去警局!";

大大的眸子望著他,安染不敢相信他居然隻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詫異地張口,安染未及出聲,柔軟的小嘴卻瞬間被人俘虜而去。咂吮在她馨香綿軟的唇瓣,心底那道堅硬的牆也瞬間像是崩塌了,雙手纏繞地將她圈近,慕容琛原本戲謔的吻越入越深--

身體一陣酥軟,安染的理智卻尚未褪去,奮力掙紮著硬是將兩人緊黏的唇瓣分了開:

";事還沒成呢,你別又坑我--";

嬌嗔的嗓音綿綿軟軟的,帶著些許撒嬌的味道,聽得慕容琛骨頭都差點酥了,心底湧動的情緒不禁越來越按捺不住,抵著安染的額頭,慕容琛粗糲的指腹貪戀地在她粉頰摸索了下,嗓音邪魅:

";別這麽小氣!一點利息而已--";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染氣得小臉瞬間紅開了花:小氣?!這無賴,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兩個人近距離地貼靠著,曖昧的氣息擦起點點的火花!

嗅著那獨特的淡雅馨香,慕容琛幽深的眸底再度閃過一絲迷亂,著魔般,又緩緩壓下了身子。

被他鷹凖的目光盯得有些慌亂,安染下意識地別開了頭:";你的利息…已經收過了!";

";我不介意多收一點--";

倏地扭過頭,安染臉紅如霞:";我介意…多給!";

也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害羞較真,凝望著他,安染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可看著他,她心裏就覺得踏實,那讓她提心吊膽、寢食難安的事情,這一刻,竟莫名其妙地就放下了。

仿佛,有他在,什麽都不是問題--

凝望著她,慕容琛的眼底也多了些少見的笑意。她之後,很久,沒有女人能讓他身心愉悅了!

這一刻,想要她的心,又膨脹了幾分。

哂笑著,慕容琛手下卻並沒閑著,移動著就滑向了她光潔的雙腿,他沒有告訴她,這個時候,付利息可比付全款要劃算太多--

";嗯……";

蜷縮著雙腿,安染卻不敢反抗得太明顯。這幾天的經曆,對他陰晴不定的脾性,她還是有些懼怕的。

她的欲拒還迎,卻像是給慕容琛打了催化劑,轉眼,他就得寸進尺地將她的衣衫扯下了肩頭,唇舌並用地在她頸項、肩胛流連啃咬--

兩人的姿勢甚是曖昧,狹小的空間束手束腳,不消片刻,安染便被他折磨得香汗淋漓,欲哭無淚。

扯著衣服扭轉身軀,安染掙紮著就想起身。

手臂越纏越緊,慕容琛眼底戲謔的神情早已被挑起的浴火所取代:

";怎麽,點了火就想跑?寶貝兒,晚了--";

說著,慕容琛故意將身子往她身上靠了靠,讓她清楚地感知自己身子身體的變化,清楚地知道剛剛她在他身上磨蹭扭擦、都做了些什麽?!

";你…..";

蹭得收回手,安染臉上瞬時燒起一團火:";這裏是…辦公室!";

青天-白日地,他不會想在辦公室裏跟她那個吧!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會擅自闖入!";

其實,他沒告訴她。從她早上出現的時候起,下午的活動他就全部推了!

見他不像是看玩笑,安染頓時傻眼了。她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可…可也不是這樣吧!

腦袋轟得一聲,安染風中淩亂了:他是嫌她名聲還不夠臭嗎?

正不知如何推脫,此時,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如獲救星,安染掏出手機,就想借機掙脫,而慕容琛卻是雙手纏繞,顯然,沒有半點放鬆的意思。

沒轍,安染也隻能在他懷中就按下了接聽鍵:";孫律師--";

";安小姐,剛剛接到法院的通知,令妹的案子有了新的佐證!現在我就去法院辦手續,令妹可以出來了,針對令妹的身份,我會要求法院給學校一個證明,還令妹清白的!您放心吧!最晚明天,我一定接令妹出來!";

";好的,謝謝孫律師!";

掛斷電話,安染還有種做夢的感覺,扭頭,剛想問問事情的經過,卻被慕容琛一把抱了起來:

";現在,你該兌現承諾,還我本金了--";

待安染再度回神,整個人已經被脫得一幹二淨,整個壓到了床上。而整個過程,自始至終,慕容琛就沒給過她開口說一句話的機會。

呼吸仿佛被人奪走,嘴巴本能地長大了些,安染卻還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突然,伴隨著絲絲刺痛,一陣強磁的電=流體內竄過,身體本能地輕顫了下,無力的小手抓爬著,安染睜開眼眸,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

";嗯,不,不許碰!";

柔弱無骨的小手剛攀上慕容琛的肩頭,卻見他揉捧著她的一方飽-滿,慢條斯理地把玩後,竟邪惡地夾向了敏感的頂端:

";忘記你的承諾了?!";

無力的收回手,安染眼底一片氤氳的迷蒙,被嬌寵過的小嘴微微扁著,說不出的委屈,也說不出的嬌憐:

哪有他這樣玩的?像是要把人吃了一般,從頭咬到尾!他的力氣都好大的!

每次,她一說不,慕容琛就用這一句話來堵她,然後就是越發瘋狂的肆虐。果然,安染的手還沒落下,他的唇齒先纏繞了上去,像是饑渴的小-獸一般,吸得她的豐盈嘖嘖作響…

受不了地,安染剛側轉身子,卻被人一把又翻了回來,緊接而來的,卻是無法抵擋的狂風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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