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謠言終

56謠言終

“姑娘,以後可不要再這樣縱著雙兒這樣胡鬧了。萬一被人知道了或者在外麵的時候她一下沒管住自己,也像這樣胡鬧,被人抓住把柄罰一頓事小,敗壞了姑娘的名節可是大事。”紅箋邊伺候著琬姐兒吃早飯,邊一本正經地說道。

“知道了,我的紅箋姑娘,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琬姐兒知道紅箋也是操心自己和雙兒,也很是配合得道。

琬姐兒見吃得差不多可,也就放下手裏的筷子,正經地說道:“紅箋,你和我好好說說,府裏的下人都在議論什麽?”雖然知道,按照母親的意思,這次的謠言會牽扯到很多人,但是具體會傳些什麽謠言,琬姐兒還真的不清楚。

紅箋親自收拾了桌子上剩下的早飯,讓小丫鬟端了下去,這才說道:“說什麽的都有。大致有五個說法,一個是說表姑娘和三爺情投意合,有表姑娘親手繡的荷包為例。第二種是說表姑娘本來和大爺私定了終身,但是大夫人看不上表姑娘,就急忙定下了王家的姑娘哲學教師混都市最新章節。第三種說法就是表姑娘和二爺情投意合,有二爺為表姑娘寫得情詩為證,但是大姑奶奶又嫌棄二爺是庶出的,配不上表姑娘。第四種說法是表姑娘是被別人冤枉的,根本就沒有和哪位爺私下來往。第五種說法,第五種說法…”

紅箋突然停了下來,琬姐兒好奇地問道:“第五種說法怎麽了?你接著往下說啊。”

紅箋張了張嘴,還是接著說道:“第五種說法是四老爺看上了表姑娘身邊的丫鬟,表姑娘不肯把這丫鬟送給四老爺。四老爺就強行收用了那個丫鬟,表姑娘沒有辦法,值得把那丫鬟的名字改了,送給了四老爺。”

琬姐兒聽了紅箋說得這些謠言,不禁暗歎,這些謠言不管是真得還是假的,對陳淑蘭的閨譽來說都是極大的損害,難怪母親說不要怪她心狠,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琬姐兒想了一下,頓時臉色又變了,不再是剛剛那樣聽閑話的心情了。

笑話,現在陳淑蘭的閑話鬧得沸沸揚揚的,威遠侯府再怎麽厲害不可能嚼舌根的都沒有,這萬一要傳了出去了呢?

現在聽起來雖然是陳淑蘭損了閨譽,可是大都數人都知道陳淑蘭可是常年住在威遠侯府的,說出來人家可不會認為單單就是陳淑蘭的事。那可是會殃及池魚,連累整個威遠侯府的。老一輩的就不說了,剩下的自己這一輩的呢?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有臉麵的人家誰還會和侯府結親?男孩子還好一點,反正怎麽樣都能娶到妻子的,可是姑娘們呢?人家會怎麽說?

要是再往大點的說,你個侯府,剛剛出了孝期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可見侯府的家教是還值得懷疑的,蘇文濤的人品也是值得懷疑的,侯府下一代的弟子,為了個姑娘,爭風吃醋,兄弟泥牆,這可是大大的品行問題啊!那些個政敵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真真是作夢,到時候就是不丟官降爵,怕是一頓訓斥是少不了的。要知道,現在可是關鍵時刻,大家都夾緊尾巴做官,原因是什麽,還不就是皇家的兄弟為了個位子,導致你爭我鬥,兄弟泥牆。

琬姐兒越想著越覺得害怕,此事如果傳了出去,嚴重性已經不是自己能想象得到的。

“姑娘,姑娘…”紅箋看著發呆的姑娘叫道,“姑娘,你在想什麽,怎麽臉色一下變得這麽難看?”

琬姐兒沒有說話,隻是示意自己沒什麽事情。

想了又想,覺得還是不放心,隨即說道:“紅箋,你現在去母親那裏,請雲秋姐姐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些事情不是很明白,請她過來看一下。悄悄地,要快,知道嗎?”

紅箋雖然覺得自家姑娘的吩咐有點莫名其妙,但又覺得肯定有姑娘自己的道理,於是快速去了正房請雲秋過來一趟。

琬姐兒待紅箋去了正房後,又自己琢磨開了。

等紅箋領著雲秋過來的時候,琬姐兒一點都沒有發現。直到紅箋和雲秋雙雙走到她麵前,請了安這才看到。

琬姐兒見了雲秋,先是讓紅箋下去,把門關上,又讓她自己親自守著外麵,這才直接問道:“雲秋,我也就不說廢話了。府裏的這些謠言都是你們讓人散的,母親有沒有說這樣做的話,萬一這些謠言傳出去了怎麽辦?”

雲秋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別的人了,這才說道:“姑娘肯能不知道,府裏的謠言是我和習秋兩個人散的。但是,別的府裏也是有很多新鮮的事情的,這些卻是沈嬤嬤一個人在弄的,具體說了些什麽我們卻是不知道的。”

琬姐兒聽完雲秋的話,總算鬆了一口氣。自己真是白操心,怎麽自己都想得到的事情,母親怎麽可能想不到,留下個這麽大的把柄送到別人麵前。

琬姐兒等雲秋走了,又招了紅箋,說道:“你再去趟大哥的院子了,和儀秋說一下,就說我有件事情讓長墨幫著打聽一下,要長墨盡量快一點極界傳說。”

到了下午,琬姐兒剛睡了一會兒醒來,由紅箋伺候著正在洗漱,青葉就在外麵說儀秋過來了。

“怎麽樣?外麵那些人都在說些什麽?”琬姐兒一見儀秋進來,就看似八卦地問道。

儀秋進來,先是行了禮,這才坐在青葉搬過來的繡墩上坐了,笑著說道:“不去外麵看看不知道,一打聽確是下了一跳。”

“儀秋姐姐,外麵到底都再說些什麽?”儀秋這句話一說完,站在一邊的雙兒就迫不及待地問道,琬姐兒、紅箋、青葉、煙兒的好奇寶寶也是被挑起來了,也就沒人計較雙兒的失禮了。

“外麵說得可熱鬧了。說得最多的就是昨天下午就有人說,說是昨天早上有一輛馬車從怡紅院出來,直接進了安定侯府的大門,新奇地是那馬車裏時不時的還傳來女子嬌笑的聲音。有說這女子是安定侯府家的姑娘進去見世麵去了,也有說是安定侯府家的媳婦進去找自己的丈夫去了,有的說那聲音分明就是怡紅院的頭牌的聲音,這是安定侯府的爺們替那頭牌贖了身的。總之,各種各樣的都有。”

琬姐兒聽了安定侯府的流言,頓時覺得自己家的這些閑話真是小巫見大巫。

“還有很多的,像吳信伯家小妾昨夜得了伯爺的寵愛,第二天就被吳信伯夫人劃花了臉。兵部尚書家的兒子昨天喝花酒和別人起了爭執,一拳就把別人的手打斷了。”儀秋再說到那些話時,很多地方都是吞吞吐吐的,顯然也知道這裏好些個話姑娘聽了不合適,隻是姑娘如果不聽了的話,肯定會胡思亂想的,到底還是厚著臉皮說了進來。

“姑娘,這些話你聽聽就算了,可千萬不要說了出去。還有你們,也要多替姑娘想想,什麽事該做的,什麽是不該做的。”儀秋說完又再三叮囑琬姐兒,又敲打幾個小丫鬟,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就這樣,京城裏這段時間可謂是謠言漫天飛舞,說什麽的都有,就是哪個官員昨日睡在了哪個小妾的房裏這樣的事情都有。整個京城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做錯了事情或者被人冤枉,導致自己留下什麽把柄,被人笑話。

這樣下來,基本上京城裏的世家大族,誰家沒幾件糟心的事情,於是幾乎每家都有一兩件甚至更多的醜事被爆了出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自然所有被傳的事情都值得懷疑的。

過了大約十來天的樣子,謠言滿天飛的情形才漸漸好了起來,各種各樣的流言就像當初來時的氣勢匆匆一樣,散得也是氣勢匆匆的。自然,威遠侯府關於表姑娘的閑話也像這些泛起了的肥皂泡沫一樣,在這漫天飛的謠言中,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就在謠言還在消散的時候,惜福居傳來了幾個讓人深思的消息。

第一,老夫人發作了惜福居收院門的幾個婆子,說是擅自離守,導致老夫人的院子裏丟了好些個東西,老夫人親自下令罰了這些個人,甚至有一兩個直接被賣了出去。管家的大夫人同時也被老夫人訓斥了一頓,說是如果再不好好管,她就親自出來教導。

第二,四夫人章氏帶著四老爺剛收房的丫鬟去惜福居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不小心把一杯很燙的熱茶遞給了老夫人,老夫人被燙得厲害了,當場沒端穩,把一杯熱茶全倒在了那個剛收房的小丫鬟身上,小丫鬟當時就被嚇得丟了魂一樣,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半張臉被燙的更是沒法見人了。四夫人可憐她年紀輕輕就毀了容,送了她五十兩的白銀,用作去看臉上的傷。

第三,七姑娘蘇如瑤因為說錯了話了,被老夫人罰去小佛堂閉門思過,在小佛堂閉門思過期間要抄寫《女戒》一百遍,不能有一個錯別字,什麽時候抄完就什麽時候出來。

第四,老夫人賞賜了好幾件禦賜的東西,說是將來給陳淑蘭添妝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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