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惹事的荷包

52惹事的荷包

琬姐兒見陳淑蘭的臉色合適不對,不由得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那個荷包。

那是個青色的荷包,上麵繡著一朵蘭花,除了針線縝密,蘭花栩栩如生,看起來就不是蘇如瑤繡的外,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啊。陳淑蘭還不至於蘇如瑤送了個不是自己繡的荷包臉色就變成這個樣子吧。

“莫非姐姐看不上我送的荷包?”蘇如瑤看似委屈的說道。

陳淑蘭聽了蘇如瑤的話,又發現大家都好奇地看著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大概引起了眾人的好奇心,於是斂了斂神情,尷尬地接過蘇如瑤手裏的荷包,勉強說道:“哪裏是嫌棄妹妹的東西,隻是覺得瑤妹妹真有心,親手繡了這荷包給我。再看看這荷包的針線,可見這一定費了妹妹很大的心血。姐姐我這是太高興了,還望瑤妹妹不要見怪。”

蘇如瑤聽了陳淑蘭這明晃晃的謊言,一時也沒想到怎麽回答,就撇了撇嘴坐下了。

“好了,你們都散了吧。鬧了一天了,也該累了。我這把老骨頭可是累壞了。”老夫人發話道,說完就讓陳嬤嬤陪著進了裏間。本來陳淑蘭和蘇如瑤都要陪著老夫人去休息的,但是被老夫人拒絕了。

晚上,朱氏大概也是累了,就讓琬姐兒自己在房裏吃飯。吃完飯後,琬姐兒早早地就躺在了床上,想著陳淑蘭今天的失態。

這裏麵絕對有什麽事情,要不然陳淑蘭不會這樣。但是,到底是什麽事情呢?想來想去還是沒想明白,漸漸地就有了睡意。管她什麽事情呢,隻要不牽扯到她們二房就可以了。

不想了,天大地大還是睡覺最大。

琬姐兒在這邊已經睡得香香的了,攬月軒的那邊陳淑蘭和陳蘇氏卻是另一番場景。

隻見陳蘇氏和陳淑蘭母女屏退了眾人,讓心腹丫鬟守在了外麵。

“母親,你到底把我繡的那個荷包給誰了?”陳淑蘭正色的問道。

今天蘇如瑤拿著的明顯是自己三年前繡的那個蘭花荷包,因為那是第一個自己覺得繡得滿意的荷包,又繡了很多天,因此印象十分深刻,在蘇如瑤剛拿出來的時候就認出來了。

那時候因為剛繡了件得意之作,還特意拿給母親看了,後來母親說是很喜歡就拿走了。當時,自己沒見母親戴過,還問了好幾次。母親都說是舍不得戴壞了,就收了起來了。自己也沒有多問,現在想來應該不是這樣的。

“哪個,哪個荷包?”陳蘇氏有點莫名其妙,自家閨女這麽晚了還這樣鄭重其事地和自己說什麽荷包的事情。

“就是三年前我送你的那個繡著蘭花的青色荷包,您當時還說舍不得戴所以收著呢學霸也要談戀愛最新章節。”陳淑蘭無奈地道。看來母親已經不記得那個荷包了,可是,蘇如瑤今天特意把荷包送給自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三年前,蘭花荷包…三年前…荷包…”陳蘇氏似乎在回憶著,念著念著臉色突然變了。

陳淑蘭見陳蘇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就知道這件事情可定沒這麽簡單,也著急了,扯了一下陳蘇氏的衣袖說道:“母親,你到底把那個荷包給誰了?”

陳蘇氏被陳淑蘭這麽一扯,加上見自家女兒著急的樣子,就說道:“你還記得三年前嗎?那時候你外祖母不是送了翠錦和翠怡兩個去了廣州府麽,那個荷包就拿給了翠錦了,原本想著讓翠錦在璟哥兒麵前多提你兩句的,你外祖母想著隻要璟哥兒認識了你的好,肯定就會同意了。”

三年前,二房一家回了侯府,自己還特意留意了一下,好像翠錦並沒有跟著回來,再加上璟哥兒又訂了親,自己側麵打探了幾次,二房的人好像並不知道荷包的事情,以為翠錦那丫鬟還沒來得及拿出荷包就出了什麽意外,也就沒有把荷包和翠錦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陳淑蘭聽了陳蘇氏的話,頓時一陣氣血湧了上來,但是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果是給了翠錦的話,那為什麽現在會在蘇如瑤的手裏呢?按理這個荷包要出現的話也隻會出現在二房的人手裏的,怎麽反而被蘇如瑤拿走了呢。

“母親知道嗎?”陳淑蘭邊說邊從身上拿出那個繡著蘭花的荷包,“這個就是今天瑤妹妹給我的賀禮,今天在老夫人屋裏當著大家的麵給的。”

“怎麽會在瑤丫頭哪裏?”陳蘇氏看了眼哪個荷包,也著急地問。這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光光隻是一個荷包的話,那還好一些,怕就怕荷包裏的東西也被人利用了,那自家淑蘭還怎麽見人?

“瑤丫頭說沒說什麽?”陳蘇氏問道,“她有沒有說還有什麽東西?”

“還有什麽東西?”陳淑蘭的聲音比起先前來更是激動了一些,“母親,你該不是還拿了什麽東西和荷包一起給了翠錦吧。”

陳蘇氏被陳淑蘭這麽一追問,也知道當年自己做了糊塗事。這事情本來就是背著自己女兒和老夫人一起做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對不起淑蘭啊。

“到了現在,母親還是全部都說了吧,就算什麽都不做我也心裏有底,有個防範。”陳淑蘭見自己母親的愧疚,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對陳蘇氏說話。畢竟自己母親當初這樣做也是為了自己好,父親已經去世了,什麽事情都是母親幫著自家姐弟二人在算計。況且自己當時也是默認了母親與老夫人的意思的,隻是沒想到母親居然還留了東西。

陳淑蘭想到了自家母親的心酸,不由得心一軟,語氣也放慢了很多:“況且,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母親先說出來,我們好好商量商量,看到底要怎麽辦?”

“當初,我和荷包一起交給翠錦的還有你抄寫的一首詩。”陳蘇氏懊悔地說道。自家女兒的樣貌、才情、女工都是極好的,但是璟哥兒又不知道,於是就聽了老夫人的話,給了一幅字、一個荷包。

這可是私相授受啊,萬一被人傳了出去,胡家會怎麽想?自己還怎麽做人?陳淑蘭不禁在心中暗恨。當初母親和老夫人做了這樣的糊塗事情呢?做了就算了,居然還留下把柄。

第二天,陳淑蘭就讓人去二房、四房那邊打聽,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翠錦,現在到底怎麽樣了?蘇如瑤把荷包拿出來究竟有什麽目的?這些都要打聽清楚,才好知道要怎麽做。

就在陳淑蘭安排人手去打聽的時候,琬姐兒正在和朱氏說這件事情。

“母親,你說奇怪不奇怪?瑤妹妹怎麽會送個不是自己做得荷包呢,而且我看她當時的樣子,好像頗為得意,但是看著淑蘭姐姐的神情卻又像帶著幾分輕蔑,好像淑蘭姐姐做了什麽不要臉的事情一樣無敵喚靈全文閱讀。”琬姐兒邊想著便說道,“最重要的是,淑蘭姐姐看到荷包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朱氏聽了琬姐兒的話,也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也應該不是蘇如瑤一個小丫頭會做的事情。蘇如瑤除了囂張、任性了點,倒也沒什麽歹毒的心思。

“當時都有哪些人在老夫人屋裏?”朱氏想了想問道。

“我們是陪著祖母回房的,因為還沒給淑蘭姐姐賀禮,所以瑛姐姐她們都在,除了老夫人、陳嬤嬤,還有添福、添壽兩個。”

朱氏繼續追問道:“那當時大家都是些什麽反應?”

“瑛姐姐她們和我一樣,都很驚訝。老夫人當時好像很累了,閉著眼睛讓陳嬤嬤給她捶背,也不知道看到沒有。”琬姐兒一邊回想著一邊說道,“喔,陳嬤嬤當時好像愣了一下…是的,陳嬤嬤看到荷包的時候幫祖母捶背的手漏了一拍的,現在想來,陳嬤嬤那樣子不像是驚訝瑤妹妹會送荷包的…”

“照你的說法,那陳嬤嬤好像是知道荷包時怎麽回事的,就是不知道全部的,那也應該個什麽事情。”朱氏慢慢說道,“琬姐兒覺得這裏會是個什麽事情呢?”

琬姐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也猜不到這裏究竟有什麽事情。

“那個繡著蘭花的荷包怕是淑蘭自己的。”朱氏看著眼睛亮晶晶的姑娘,笑著說道。

琬姐兒聽了朱氏的話,更加好奇了,“母親怎麽知道那荷包是淑蘭姐姐的?”

朱氏聽了琬姐兒的話,端起手邊的熱茶喝了一口,沒有說話。

“姑娘想想,表姑娘看到荷包神情就變了,說明她對這個東西肯定很熟悉。”坐在朱氏下麵繡墩上的沈嬤嬤笑著解釋道,“這針線活,如果不是什麽特別的,不仔細看的話,怎麽能一下子認出來呢。大概隻有自己繡的才能一眼就認出來的。”

琬姐兒聽了點了點頭,就像自己也要仔細看才能分辨出哪個是母親做的,哪個是沈嬤嬤做的一樣。

沈嬤嬤繼續說道:“還有,就是那荷包上麵不是繡著蘭花麽,想必姑娘也知道表姑娘對蘭花甚是喜愛,身上的衣服、手帕什麽的,大都是繡著蘭花的,表姑娘自己也繡著一手好蘭花。”

朱氏聽了沈嬤嬤的話也點了點頭,說道:“像這樣的閨閣之物被別人拿到了,一般不外乎兩種情況,一是自己送給別人或者自己不小心弄丟了的,這關乎姑娘家的名譽,很容易被人拿到把柄。二是被人偷偷拿走的,用這些東西陷害人。”

琬姐兒聽了朱氏的話,深以為是。想著,等會兒回去就讓人把自己的東西都清理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是不見了的,或者多了什麽東西。

下午,朱氏聽了沈嬤嬤說琬姐兒在自己屋裏倒騰,說是清理屋子,不由的笑了。

“姑娘就是聰明,一點就透。”沈嬤嬤笑著說道。

“我還不自導她,就是太懶了點。”朱氏也心情頗好地笑道,“你讓人去查查,看究竟是怎麽回事?自從出了老侯爺的孝期後,府裏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老奴知道了。”沈嬤嬤應著退了下去。

到了晚上,朱氏卻是笑不出來了。

府裏居然有人再傳,說什麽表姑娘和三爺情投意合,兩人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說什麽表姑娘和三爺都私定終身了,有信物為證!還說什麽二老爺、二夫人嫌棄表姑娘所以匆匆在回府之前給三爺定了親,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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