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色手無心架梁子(二)
第十章 色手無心架梁子(二)
八,九,十,三位阿哥一會兒也到了,各自坐回他們的位置。八阿哥仍是笑得溫和“四哥,不給介紹一下?”雖然才十三歲,但有著同齡人少有的沉穩,從見麵開始一直掛著的微笑,不知有幾分是真。
“這位是富察將軍家的心諾格格。給各位爺請個安,別再失了禮數”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感情,當然是四阿哥的聲音,不過這最後一句聽著,好像我是他什麽人似的。
“還是免了。”八阿哥頗有深意地看了四阿哥一眼,“剛剛在樓下都和九弟那麽親密了。不過看著兩人,還真象金童玉女,四哥你說呢?”說著又調笑似地看著九阿哥,換來的是九阿哥的一聲冷哼,而四阿哥抓杯子的手卻緊了緊。
我趕緊起身,走到九阿哥麵前,鄭重地行了個禮,垂道“心諾不識九阿哥,剛剛在樓下多有冒犯,連累九阿哥摔倒,在此向九阿哥陪不是了。”
話音未落,旁邊的十阿哥已經在吼了“你冒犯九哥的地方多了。不知廉恥的……”
“十弟”,是八阿哥出聲截住了話頭,“相信心諾格格不是有意的。”
我不由心下暗歎,活了兩世,還頭一次被人罵不知廉恥,而且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小鬼。不過,剛才在樓下,也確實失態了。麵色上更顯惴惴不安,心裏卻不斷腹誹人家被非禮的都還沒叫呢,這十阿哥怎麽就這麽衝,打人,罵人,都衝第一線,又不是調戲你老婆。啊……難不成你倆玩的還是大清版的**,還是兄弟戀地說?看看一個英武,一個嫵媚,嘖嘖,幾年後,不就是完美之極的強攻弱受配?不過據說九九以後很厲害的,號稱‘毒蛇’呢,難道十阿哥才是受的那個?啊……打住,越想越不健康了……
忽然手腕一痛,趕緊把又神遊去的思緒拉回來,正對上一雙刮著十二級台風的眼,我尷尬地不知該笑還是該哭,自己好像把今天的靠山四阿哥也給惹怒了
我正了正神,原本還想再解釋兩句,但想想說多錯多,偶確實是被‘美色’所迷,隻是關於這美色的定義略有差別而已,難道我還能告訴別人,我是兩世為人,九阿哥在我眼裏是個小屁孩而已。別說旁人把我當瘋子或妖怪,估計要這麽一說,先把九阿哥又得罪一遍。十來歲的小孩最忌諱別人說他還小,就好像大多數男的都忌諱別人讚他漂亮,美麗。我保持沉默,麵上卻更顯得謙卑,露出一副羞愧難當的神色。
“其實心諾平時是個挺知禮知趣的人兒,今兒個也不知吃錯了什麽藥。”十三阿哥趁人不注意,朝我打了個眼色,“九哥,你還記得上回咱們玩個那個叫撲克的紙牌嗎?可就是心諾給想出來的。這丫頭心思多著呢,要不咱們罰她給九哥再搗鼓些好玩的小玩意兒,若是九哥不滿意,再想法兒整治她也不遲。”
“哦?說些來聽聽。”不隻九阿哥,現在屋裏所有阿哥的視線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好奇的,有探究的,還有凝視的,悄悄側頭瞄了眼,是四阿哥,很深的凝視,卻讓人看不出什麽情緒。
我心下哀歎兩聲,在2世紀,要說好玩的東東,從適合個月以上的嬰兒到垂垂老矣的老人家的,都能找出多種,可惜,都和我無緣。人家在玩搭積木,扮家家的時候,我在練琴棋畫;人家在玩S2,堂遊戲的時候,我在學英語,法語,德語,商場三十六計;而當人家在網絡上刀光劍影地遊戲,郎情妾意地QQ或MS時,和我刀光劍影的是多個看得見和看不見的商場對手,和我玩郎情妾意的是利益捆綁的合作對象……原來自己真的很苦命……我上哪兒找好玩的……
心念一轉,嗬嗬,既然都玩過撲克牌了,不用再從頭講起,介紹幾種新玩法看看,要不把大清皇家F4培養成大清賭壇F4?想想,八雅九豔十猛十四俠,絕對可以掃遍大清無敵手。
“回九阿哥,心諾手頭暫時也沒什麽好玩意兒,家裏留有一副軍棋,給心諾的幾位哥哥消遣用的,若是九阿哥不嫌製作粗糙,明日,心諾可派人將軍棋和寫下的玩法送去指定的地方。不過聽說這撲克牌的玩法其實很多的,心諾倒也還知曉幾種,有純打時間,圖個樂子了,也有些可以下彩頭的,要是各位阿哥不嫌棄,心諾也可以寫下來,明兒個一並送去?”心下卻暗暗得意放心,我一定會將拱豬,鬥地主,梭哈,黑傑克傾囊相授,決不藏私,把你個未來的八爺黨培養成賭徒黨,指不定四阿哥還得謝謝我,輕易就能幫他掃除未來大業的一大障礙。想著,想著,眼光就飄到四阿哥身上去了,冷不防卻對上他的眼,心下一慌,趕緊撇過視線。
“九弟,要不我們先用膳。讓小順子去取了撲克牌來。剛好今日午後也沒什麽要緊事,我們可以讓心諾格格教我們玩會兒。四哥,你看呢?”什麽時候都唱白臉的八阿哥,總是表現得滴水不漏,無可挑剔。
“嗯。就先傳膳。”四阿哥略微提高嗓音。
門外一直有小廝候著,聽到吩咐後,就去通知酒樓。很快有人進來擺好餐具。估計菜單也是早訂好的,不一會兒,就有端菜的MM魚貫而入。一行九個姑娘,均在十五到十八之間,麵容姣好,一般身高,一襲連身裙,除了領頭的女子著白衣,其餘的均為湖蘭色,上邊是緊身的,勾勒出胸前的美好線條,下邊是垂直的飄逸長裙,單色,隻在裙擺處繡有幾隻蝴蝶,隨著她們的蓮步輕移,仿若蝶兒翩飛。有意思的是,這九個女子除了嬌好的麵容之外,都有著不盈一握的的小細腰,莫不是這家店主是那個好細腰的楚王轉世?
白衣女子空著手,隨後的八位都雙手捧著一個小托盤,上麵放著的是蓋著蓋的陶瓷碗。白衣女子站在桌邊,輕擊掌,第一位女子走上前,半蹲,將托盤舉過頭頂,白衣女子端過碗,放在桌上,揭開蓋。我注意到她那雙手,纖指如蔥,瑩白如玉,絕非尋常人家的女子所能擁有的。而她此時正站立一邊,開始介紹菜肴。她的嗓音輕亮而柔和,聽著讓人十分舒服。
“九哥,你搞什麽名堂啊?”十三阿哥最先忍不住。
“這可是我這天香居,‘落仙’閣特有的招待。酒是佳釀,菜是佳肴,人是絕色,還可以請人入內,撫琴唱曲。當然,也隻有極少數人能享受得起的。”九阿哥臉上,堆著滿滿的得意。
我大為吃驚,不會九阿哥就是我猜測的那個好細腰的店主,那他和董約白是認識的?才十歲的九阿哥居然能想到這些,走奢侈路線,招攬有錢人。又是類似製服的統一服裝,又是漂亮領班,細心周到的服務,莫不是這家夥也是穿越來的?可看他說到撲克牌也沒啥反應,應該不是。隻能說他確實在這方麵有著了不得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