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兒子危在旦夕
第1章 四年後再遇
陸崇幫著溫寧打下手,一桌飯很快就燒好了。
在飯桌上的時候,溫寧突然說道:“其實,你不用每次完事後都給我支票,我也不會纏著你要你什麽東西的。”
陸崇夾菜的手一頓,剛剛難得好氛圍,瞬間消失殆盡。
兩人默不作聲地吃飯,溫寧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她剛剛壞了一片好氣氛。
吃完飯後溫寧以為陸崇要去上班,結果就看到陸崇回房間換了一身的居家服。
“你不去上班嗎?”溫寧詫異地看著陸崇問道。
“今天下午我休息。”陸崇拿了一本雜誌坐到沙發上悠閑地看著。
溫寧拿著陸崇的電腦下載電影看。
陸崇時不時不著痕跡地看著溫寧,在她發覺之前又收回視線。
“要吃水果嗎?”溫寧看電影看累了,打算吃點東西。
“恩,來一個果盤。”
“隻要998。”
“恩,來了我給你開支票。”
溫寧走後,她放在沙發上的電話就震動了起來,陸崇拿過手機看著上麵的來電提醒:聶商。
明顯是一個男人的名字,這樣的認知讓陸崇有些不開心,想沒想直接給掛了。
把手機丟到沙發上,剛好溫寧也切好水果來了。
這時溫寧的手機又震動了,陸崇不好意思再次拿過來,隻能拉拉溫寧的衣袖,告訴她有電話。
溫寧看著來電顯示,看了看陸崇,陸崇把頭重新埋到書後。
“喂,商商。”
陸崇看著溫寧說話間嘴角的笑意,好像她的整個世界都因為這通電話而亮了。
“你、你說什麽?!”溫寧的聲音突然調高,聲音裏有著無盡的恐慌。
陸崇奇怪地看著溫寧,卻發現此刻的溫寧臉色盡褪,一張臉慘白地不成樣子,眼裏的絕望讓他心疼。
電話裏傳來隱隱約約的男聲,而溫寧眉間的焦急也隨著電話的繼續而愈發濃鬱。
“我立刻就來。”溫寧掛了電話後,什麽都沒說,直接往樓上衝去。
陸崇看著溫寧跌跌撞撞的背影眼睛愈發深邃,到底是誰,一個電話讓她擔心成這樣。
是她的男人嗎?
陸崇心裏猛地冒火。
這時隻見溫寧已經換上了她的衣服,拿著她的包,一臉的急色匆匆。
“你去哪?”陸崇一把抓住溫寧的手臂,低沉的聲音可以聽出來陸崇此刻的不滿。
“我有事!”溫寧急急地說了一句,完全不想和陸崇解釋的樣子。
現在她心裏急得不成樣子,剛剛聶商打電話告訴她,樂樂因為新藥過敏,現在命在旦夕!
“什麽事?你不告訴我,就不準走。”陸崇也被溫寧的態度惹火,他死死地抓著溫寧的手腕,一點都不肯鬆手,眼裏一片泠然。
溫寧心跳因為溫樂的緣故,頻率亂地不成樣子,此刻所有的阻礙在她眼裏都是罪不可恕。
“陸崇,你有什麽資格管我!我們離婚了!我們四年前就離婚了,我想幹什麽,跟你一點都沒有關係。”
一點都不想浪費時間,她的分分秒秒都和自己兒子的生命關聯在一起。
她等不起,她要立刻到她兒子身邊去,她最愛的兒子啊……
“我沒有資格管你?請問是誰不知廉恥地惹上我,和我發生關係賺錢的?”陸崇的語氣沒有溫寧的衝,但是內容卻是傷人的很。
溫寧聽到陸崇的話,臉色頓時又蒼白了一分。
陸崇抓的力氣太大,溫寧真的沒辦法弄開,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她抬頭對著陸崇說道:“是,是我不知廉恥來勾你,是我犯賤,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現在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我求你。”
陸崇看著溫寧眼裏的淚水,一時間苦澀萬分,為了一個男人,她這樣放低身段地求他?為了一個男人……一點都不顧他的想法嗎?
溫寧看陸崇沒有反應,一個屈膝想要跪下,陸崇眼疾手快地提起溫寧,同時手也鬆開了。
溫寧立刻從陸崇手裏收回手,頭也不回地直接走人,卻在出門的前一瞬,聽到陸崇陰沉到不能再陰沉的威脅:“你走了就永遠別回來。”
溫寧抓著門把的手一緊,卻毫無猶豫地開門出去……
她現在所做到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兒子,如果她兒子不在了,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麽意思?
出了小區溫寧直接打的往機場而去。
而此刻在別墅的陸崇眼裏卻有著蝕骨的恨意。
他一把打翻溫寧精心製作的果盤,麵色陰暗地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給我查一個叫做聶商的男人,馬上要!”
溫寧飛快地來到機場,買到最近的班機票,馬不停蹄地趕往德國。
坐了六個小時的飛機,溫寧急得都快哭了,心裏一直狂跳著,好在已經聯係上聶商,消息說樂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盡管這樣,溫寧的心裏還是放心不下,她隻有看到她兒子安全的樣子,她才能放心。
來到德國,聶商有派人在那裏接應溫寧,溫寧一路順暢地來到醫院。
當溫寧看到聶商的時候,忍不住直接撲到他懷裏。
聶商摟著顫抖的溫寧,把她帶到樂樂的病房。
因為這次的病情來的猛而重,溫樂直接由普通病房轉到ICU。
溫寧站在玻璃牆的外麵看著裏麵麵色蒼白的兒子,心如刀絞。
“小寧。”聶商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溫寧,或者說他根本不需要安慰溫寧,這兩年,她一直都以一種樂觀的態度麵對這一切。
盡管,他曾經目睹了幾次溫寧幾近崩潰的樣子,每一次都是因為溫樂幾乎要踏進鬼門關。
溫樂是溫寧生活的主心骨,如果溫樂不在了,他完全不敢想象。
“商商,路易斯醫生在哪裏?”
“在辦公室,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在這裏看會樂樂。”
溫寧離開聶商的懷抱去找路易斯。
路易斯是聶商從全世界頂級的血液醫生中挑出來,專門治療溫樂的,也是知道溫寧計劃的唯一一個人。
溫寧走在醫院的走廊裏,由於是私人醫院,這裏的病人很少,周圍很是空曠。
溫寧推開路易斯辦公室門,看到裏麵一個形象俊逸的醫生,笑著問候:“路易斯,好久不見。”
“安妮啊。”路易斯抬頭看著向他走來淺笑的女士,十分熟絡地叫道。
“我想知道樂樂的情況。”溫寧坐下,開門見山。
“我們沒有想到樂樂對新藥會產生這麽大的過敏,不過……”
“沒關係,我想知道樂樂以後的情況,已發生的事情,在計較就沒意思了。”溫寧直接打斷路易斯的話說道。
路易斯歎了一口氣,他就知道,麵前這位小姐每次都是一臉的笑意,但是他知道她的行事作風是絕對的霸道張揚。
就好像當初她到美國去叫他來德國給她兒子治療一樣,他記得當初溫寧站在陽光下,臉上帶著柔軟甜膩的笑容,嘴角熠熠閃光,說道:“18歲考上耶魯大學醫學係,八年本碩博連讀,兩年博士後,兩年實習醫生,五年主治醫生助理,現在35歲,因為一起醫患關係,卒。”
溫寧當時隻是拿著網絡上的段子對著路易斯照念一遍,這位被譽為是美國血液疾病上的天才就被她挖來了。
路易斯推了推眼鏡,說道:“樂樂還有一年的時間。”
溫寧聽到這個消息,身子一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路易斯……
以前路易斯隻是漫不經心地說樂樂的病怎麽怎麽嚴重,但是溫寧知道,這些都是這位大神想要聶商給他加薪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