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賣了她們
第18章 賣了她們
“這……”不知道王氏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鄭嬤嬤的表情有些遲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幫忙。
誰都知道老夫人不喜歡二夫人，她若是幫了忙，若被老夫人知道了，那她豈不是……
想想，鄭嬤嬤便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不行不行，這個忙我不能幫，我還有事要去做。”說著，鄭嬤嬤便要離開，那慌亂的模樣被王氏收入眼中，她笑著，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鄭嬤嬤，您放心好了，這事情很簡單，我不過是為了大小姐的事情而擔憂，您聽我說了之後，應該會明白我的心思的。”王氏從手上褪下了一個金鐲子戴到了鄭嬤嬤的手上，又將兩個個金裸子塞到了鄭嬤嬤的手中，溫柔和善的模樣，讓人好似看到了一個仙女，但鄭嬤嬤忙將鐲子褪下來，要還給王氏。
“鄭嬤嬤，你先聽我說說到底是何事可好？你就這般拒絕了我，到時候後悔的可不是我了。”王氏說著，便開始拿喬，似乎不答應她的要求，是鄭嬤嬤的不對，與她無關。
鄭嬤嬤見王氏如此說，登時慌了，忙道：“二夫人，有什麽事情你且說便是，若是對老夫人和大小姐有好處，我這個老婆子自然是義不容辭的。”
“鄭嬤嬤這般說，我便放心了，事情是這樣的……”王氏想了半天，便將簡黎攸落水的事情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然後把自己的擔憂與想法告訴了鄭嬤嬤，那憂心忡忡的模樣，讓鄭嬤嬤深有感觸。
麵對兒子的時候，她也是這般擔憂，可是……想到不爭氣的兒子，那種無力感又一次席卷了她的全身。
“鄭嬤嬤，你就幫忙說說吧，讓娘嚴懲那些丫頭，已經讓攸兒受了這般苦楚，以後她們再出了什麽紕漏，這要我如何給老爺交代？”王氏焦急地拉著鄭嬤嬤的手臂，急切的說道，眼中閃著晶瑩的水光，讓她又有幾分可憐
。
想著王氏的話，鄭嬤嬤覺得她說的也是極有道理，雖然她知曉大小姐落水的事情，但還真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如今這般想來，那些丫頭的確是失職了，既然失職，那便該仔細查辦一番。
“老奴知道了，那老奴便先回去了。”說著，鄭嬤嬤要將鐲子和金裸子還給王氏，卻被王氏笑著推拒了。
“鄭嬤嬤，你肯幫我這個忙，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這些東西就當是給你買酒喝的，你就莫要推辭了。”王氏說完，便領著芊雪芊芙離開了。
“夫人，鄭嬤嬤會如我們的願麽？”芊芙跟在王氏的身邊，俊俏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的光，那鄭嬤嬤看起來那般堅定，當真能讓她們得逞？
“這是自然，她雖然不容易被人收買，但是我們的理由用的得當，她必然會做的，而且那金鐲子和金裸子可是她兒子的救命錢，不管如何，她是必須要做的。”
一片枯葉從枝頭掉落，在空氣中旋轉了幾下，隨即落在王氏的手臂上，王氏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臂，說的很是堅定。
若是旁人會反悔也就罷了，但是鄭嬤嬤這個人，卻是最好的人選。第一她是老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嬤嬤，也衷心的很。第二，她可是打著為簡黎攸好的旗號，她自然不會推脫，第三，她兒子的事情，讓她不得不去賺這個錢。
“夫人英明。”
芊芙和芊雪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敬佩的光。真不愧是她們的夫人，不管什麽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明明是想要除去大小姐身邊的親信，結果卻用這般堂而皇之的理由，想讓人不佩服都不成。
“走了，你們兩個怔在那裏做什麽？”王氏掃了芊芙和芊雪一眼，眼底閃過一道冷芒，幾日不敲打她們，竟這般沒規沒矩了。
“奴婢這就來。”二人回過神來，被那道目光驚出一身冷汗，佩服歸佩服，但是她的某些手段，還是讓她們害怕心憂。
幾個身影漸漸遠去，又幾片枯葉輾轉落地，恰似一道凋零的美景，美人遲暮，落於塵埃。
“唉……這可如何是好？”寧氏坐在椅子上，旁邊的桌上放著還在冒熱氣的茶水，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那飽經風霜的麵容上滿是猶豫，為難的模樣，讓鄭嬤嬤忍不住的上前詢問：“老夫人，你怎麽了？何事讓你這般煩惱？”
寧氏回過神來，便看到鄭嬤嬤那一臉關切的模樣，便將此事說了
。
鄭嬤嬤端起茶送到寧氏的手上，道：“老夫人，此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隻是這些個丫頭也太漫不經心了，竟能讓主子發生這般事情來，著實是粗心大意，讓人有些心冷。”
鄭嬤嬤說著，眼底卻閃過一抹憂慮，雖然這般說也不錯，但她總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那幾個丫頭。
“此話何解？”鄭嬤嬤的話依然沒讓寧氏理出個頭緒來，她啜飲了一口茶，繼續問道。
“老夫人，那幾個丫頭的確是出挑的，大小姐也都寵著她們，有什麽事情，也都幫她們擔待著，所以才會發生這般事情，依老奴看，這幾個丫頭，都被大小姐寵壞了，若是不好好的懲治一番，以後還不知道會捅出什麽簍子來。”鄭嬤嬤湊到寧氏的耳邊，小聲的說道，生怕這席話被旁人聽了去。
“的確，說的有道理。”寧氏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道堅決的光。
那幾個丫頭雖然與大家都有了感情，但是這般不能護主的丫頭，留著有何用？倒不如打發出去，或者是找個人伢子過來，賣了才好。
鄭嬤嬤見寧氏同意了自己的說辭，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站直之後，又是和藹可親的鄭嬤嬤了。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簡黎攸正在屋內看書，突然聽到了一個小丫頭的大喊聲，不由的蹙起了眉頭，這是哪裏的丫頭，竟這般沒大沒小，在她的院子裏也敢大聲喧嘩。
“小姐，救命啊，老夫人要將我們幾個發賣出去，已經找來了人伢子了。”那小丫頭的聲音又大了幾分，驚得簡黎攸直接放下手中的書，穿好衣服，拖著病體便衝了出來。
沒她的同意，便想發賣她的丫頭，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