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
抗拒
裴澤遠會被這個女人逼瘋的
裴澤遠完全亂了方寸,理智被這個炸彈震到十萬八千裏之外。隻能感覺到她柔軟的吻輕輕地壓著自己的唇,唇上敏感的觸覺,甜甜的,麻麻的,傳到大腦裏,更是擾亂了他早已狂亂的心,渾身被這震驚定住了。
笑笑緊緊地抱著他,手慢慢攀上他的脖子,吻也慢慢加深,好喜歡他的味道,他的唇溫溫的,果然如她想像的那麽溫暖,讓她禁不住貪戀更多。她從來沒有主動吻過誰,每次都是男人主動給她熱情的吻,她隻嚐過猛烈的唇齒糾纏,而這種由淺入深的吻,卻是她從來沒有試過的,那種感覺像是貪心的孩子,愛上了心愛的蜜糖,忍不住越嚐越多,這種甜蜜的滋味讓她沉醉。
她忍不住輕輕伸出舌尖,輕輕劃過他已經濕潤的唇,那酥麻的感覺仿佛觸電一般,穿過他的全身,突然理智像是竄回腦裏,他猛一回神,身子向後仰,離開那魔幻的雙唇。手還拿著杯子高高的舉著。“丁筱笑你……”
可是,她卻還沒有滿足,緊貼過去,整個身趴在他身上,手又摟緊他的脖子,唇又覆上他的唇,好喜歡他的雙唇,溫溫的軟軟的,讓她上癮了。他的聲音被她蓋過,發出唔唔的聲音。裴澤遠快瘋了,手上的杯子向兩邊一扔,掉在地上,濺起的水滴讓她微微感覺有些燙。他終於騰出手了,使勁扶住笑笑的肩,用力向後扯,終於把她格開了。澤遠氣息紊亂地瞪著她,這女人怎麽可以這樣!
笑笑好不空易才對上他的眼,眼裏的迷亂慢慢散開,看著他震怒的臉,這是他從來沒見過的裴澤遠,他居然動怒了。
笑笑心裏輕笑,挑釁地看向他的眼,嘴角輕輕一翹,“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吻人,你應該覺得很榮幸!”臉上的自信炫目的閃耀著,她還是那個張揚的丁筱笑。
裴澤遠瞪著她挑釁的微笑,努力地壓抑著心中的氣憤,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肩,不讓她再靠近,他重重地呼吸著,慢慢調整著強烈的心跳,終於漸漸恢複,深舒一口氣,微閉下眼,再次睜眼時,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一絲怒氣了,他又變成那個平淡不驚的裴澤遠。
笑笑看著他的眼,那眼裏的震驚,憤怒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深深藍。哼,這個男人又帶上了那個假麵具,掩蓋著一切情緒波動。
“丁筱笑,你不應該這樣。”連聲音都恢複了慣常的平穩,仿佛剛才的激烈完全沒有影響到他。
“不應該?”丁筱笑冷笑,“為什麽不應該,??我喜歡你,我就是想吻你。”說完,還要伸出手,靠近他。
“丁筱笑!”裴澤遠強忍著怒火再次升起來,深吸一口氣,“不要說了,我們不應該這樣。”
“為什麽?就為你那個所謂的‘女朋友’?”丁筱笑挑釁著露出冷笑。
裴澤遠低下眼,以沉默作為回答。丁筱笑當他默認,心裏更是覺得可笑,口氣也變生硬起來,“女朋友?我看她隻是你身上的菟絲花!”
裴澤遠抬起眼,瞪著她,她的眼神那麽的冷冽,直直射入他的心裏,直達他的心底。
“你根本就不愛她。”丁筱笑發狠地用力說出一句,早就想對他說這話了。
裴澤遠眼裏閃過深深的震驚,心虛地偏開眼,他無法對視她那雙淩厲的眼,如此輕易的洞穿他的秘密,他無法反駁她。他一直以為自己對秀媛的好,就是某種關愛,家人和秀媛渴切的眼光,讓他無法漠視,他隻能盡力地對她好,溫柔地疼愛她。他一直認為這樣的關心就行了,兩人溫柔地關心對方,不需要太急切地心跳,猛烈的情緒波動,隻渴求一種安詳的寧靜。
可是,這個女人,這個如此與眾不同的女人硬是要來擾擾他的平靜,讓他的心跳每次麵對她時,都會失衡地漏跳幾拍。
丁筱笑瞪著他臉上的複雜,卻不打算讓他逃避。狠狠地敲擊著他的心房,“你總是用淡定自若的麵具欺騙你身邊的人!永遠是一成不變的微笑,仿佛自己是最超俗的人,對所有事物都是可有可無。”她就是要撒裂他的假麵具。
裴澤遠握著她肩的手慢慢收緊,他不想她再說,“不要說了!”這種被人洞穿的感覺讓他覺得很狼狽。
“自欺欺人地騙自己,說你愛她,可是,你卻無法給她想要的愛。你這才是真正的自私,卑鄙!”丁筱笑想到他一直用自以為是的愛,對她那麽溫柔,心裏更氣憤地指責他,他怎麽可以這麽虛偽地對待自己的心。
“丁筱笑,不管我愛不愛她,都不需要你來指責。”裴澤遠的冷靜再次被她打破了,他從來沒在外人麵前如此失態地說重話。
“我偏要!”丁筱笑倔強地丁撞他,臉上因怒氣而散發一種光芒,仿佛怒放的玫瑰。“因為我喜歡你!”
裴澤遠快要被她搞瘋了,到底要他如何說?“你……”她的熱烈,她的主動都讓他害怕的想逃,這樣的猛烈讓他無法承受。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丁筱笑自信的瞪著美目,揭開他的內心。
裴澤遠重重的搖晃著頭,“不可能,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他不可能會喜歡上她,即使她的迷人和特別讓他偶爾會有暈炫,可是,平靜下來,她的熱情奔放在他眼裏卻成了一種告誡,他無法跟上她的步伐,他也給不了她要的熱情。她隻是他眼中一道特別的風景,隻能遠遠欣賞,卻永遠無法貼近握在手中。
“什麽狗P!喜歡就是喜歡,哪來這麽多規矩?”丁筱笑就是丁筱笑,對於那種可笑的約定,她一概打翻,她隻知道心裏想要的一定要去爭取。
裴澤遠心裏輕笑,她就是這樣不受任何約束,任意妄為的大膽女人。可是,他不是,他的世界裏有太多的期待和約束,他不會為了想要什麽東西,而打破周圍的寧靜和諧。他們就是這麽的不合適。
“丁筱笑,你別鬧了。如果累了,就回家吧。”裴澤遠肯定她隻是覺得好玩,一時興起要逗自己。就像初遇時,她對他的挑逗,都隻是玩玩而已。他放開她,越過她身邊,向門外走去。
丁筱笑猛地轉過身,在他身後大聲叫喚,“裴澤遠,你除了逃還會什麽?”澤遠定了一下,還是向門外走去。笑笑氣憤地看著他不肯停下的腳步,衝到他麵前,伸手撐住門,把他攔在了門口。
裴澤遠無奈地看著她,默不吭聲,他已經說得很清楚。隻希望明天起來,她能恢複正常。
“我告訴你,我丁筱笑想要的男人,從來沒有要不到的。”丁筱笑眼裏燃起了雄雄的烈火,心裏的鬥意已經被挑起來了,無論他如何抗拒,她一定會讓他對她俯首稱臣。
裴澤遠靜靜聽完她的宣言,伸手拿開她的手,從她身邊側身而過。沒有多說一句,向樓上走去。
丁筱笑氣得站在樓梯口直跺腳,重重地大吼“裴澤遠!”而他頭也不回的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