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死忠嘉布列
死忠嘉布列
菲爾斯的身影剛剛消失,阿爾傑微微一偏頭,身體一低,胳膊肘猛地向身後擊去,
看守武裝人員顯然沒有料到,鐳射槍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阿爾傑想都都沒想,也沒顧上身後已經有人警告的開了槍,迅速撲向那把槍掉落的地方。
終於搶先一步,就地一滾,將槍牢牢的抓在手中,阿爾傑的視線迅速瞄向一側角落,聚集全身最後的力氣,像身側的那群人猛然開槍,迅速躲進了角落裏。
他現在全身癱軟,鐳射槍在他手裏猶如千斤般沉重。而房間內的OMEGA信息素濃鬱到了極點,阿爾傑努力呼吸著,隻覺得頭越來越昏,
“快抓住他,這麽一會就給他弄出個小花樣。”有人大吼道,鐳射槍向著角落掃射過去,可是這些人對阿爾傑已經有些忌憚了,被抓住還能掙紮到這種地步的人魚,聞所未聞。
躲在角落裏的阿爾傑覺得自己呼吸越來越沉重,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他眼前開始模糊起來,而身體內除的火苗卻是越燒越凶猛,魚尾不耐得的輕輕甩著,難以啟齒的地方好像有什麽流了出來,全身都在叫囂燥熱,希望被觸碰。
阿爾傑重重的用手抓了自己手臂一下,疼痛稍微換回了他一點神智,魚尾卷起又伸開,冰涼的金屬地麵能讓他舒服一點。可是他猛然牽扯到了腹部,阿爾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他伸手往腹部摸去,不知為何哪裏出奇的疼。
可是這個時候他仍舊牢牢的抓著槍,不放手,就好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這滿屋子ALPHA,都快要失去理智的狀態,讓他不敢有絲毫鬆懈。
阿爾傑沉沉的吸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會在發生那種事情,鐳射槍槍口轉了一個方向,對著自己的太陽穴。
真的是逃不過去了嗎?阿爾傑模模糊糊的想著。
金屬房間猛然晃動了一下,阿爾傑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那些,他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整個人真的徹底像一條脫了水的魚一樣。
轟隆隆,一陣仿佛就發生的耳邊強烈的爆炸,所產生的強烈震動,讓阿爾傑更難受的曲起了尾巴,緊緊的縮成了一團。
四周混亂成了一團,人的慘叫聲,警報響動的聲音,炮火轟擊的聲音,金屬斷裂的聲音。交織成了一張極為混亂的進行曲。可是在阿爾傑聽來已經遠的就好像另外一個世界發生的事情。
此刻,阿爾傑覺得就連呼吸都感覺困難不已。好像自己心肺上壓著一座沉重的鉛塊一樣。
這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爆炸的廢棄物,被擋在了角落之外,為了他贏得了片刻生機,幾乎很難注意到這麽一個地方有一條傷重卻被強製進入**期的人魚。
逆世基地之外,蓋亞四顆月球,第二號月球地表之外的航道上,已經被上百艘太空艦隊封鎖,任何人出不去,也進不來。
數千艘太空艦隊,密密麻麻的排列著成陣,數千台波塞冬級別的機體,正準備強行登陸。
這是蓋亞防衛圈的部隊,直屬於國防部,蓋亞防衛第一艦,第二艦隊,不屬於任何軍團,隻為守護蓋亞而存在的部隊。
在帝國,其他軍團在沒有皇帝與國防部,議會所簽署的三方調令之前,是沒有進入防衛圈的權利,一旦進入將會被視為叛變。但是其軍團長與其巡航艦可以單獨進入。因為構不成任何威脅,可以不必申請三權調令。
然而這個時候,皇帝已經來不及申請議會出動命令了,他單獨的通知了嘉布列,讓嘉布列將自己的哈迪斯級別機體帶來。對付逆世這種恐怖組織,單兵作戰能力,比整個軍團都出現更重要。
嘉布列隻是接到了皇帝鏟除恐怖組織的命令,其他的知道還不算多,隻要帶著自己機體單獨前來,可是當普盧克斯號與奧林匹亞號對接成功的時候,他站在皇帝麵前,摘了一下手套,在帶上,再脫下來,再戴上,再脫下來,反反複複多次。
他才用難以置信的口氣問道:“我們營救的人,竟然是阿爾傑將軍。”
他看了皇帝身邊站著多名當年跟隨在阿爾傑身邊的人,當初號稱圓桌騎士的軍官們,多半坐實皇帝的說法。
可是唯獨隻有蘭斯洛特單獨站了出來,似乎不屑一顧般。
遠沒有那些人焦慮的神色,他總是用一種冷笑的表情看著皇帝。
嘉布列還有一絲疑惑,他曾經跟蘭斯洛特關係不錯,阿爾傑將軍在他心目之中,近乎神一樣的男人,當年可以不靠機體,徒手殺死工兵蟲體的男人,為何要靠營救了。他真的從來不覺得阿爾傑將軍會讓自己落入如此的困境。
他問蘭斯洛特,蘭斯洛特冷笑著回答:“一會你就知道了,一會就可以揍皇帝了,我發誓他絕對不敢剝奪你的軍權,或者起訴你。”
蘭斯洛特這樣說,嘉布列就更加的疑惑了,深灰色的眼珠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當年,南十字軍團的奉命活抓了一隻工兵級別的蟲體,一般的士兵是要靠機體才能殺死工兵蟲體的,工兵蟲體也有幾十米那麽大小。就是ALPHA也不敢不持有性能卓越的武器單獨對付工兵蟲體。
一個小隊十幾個人才活抓了那麽一個蟲體,可是後來卻被那蟲體掙脫了控製,在太空艦上殺了幾個看守人員之後引起了巨大的**。
有幾名BETA一等兵都被嚇蒙了。
嘉布列那是還是上尉正準備用火力強勁的武器,直接轟死工兵蟲體算了。到時候再抓一隻給研究所。
可是他剛抬起槍來的時候,卻被將軍拍了拍肩膀,將軍將外套一脫丟給了嘉布列,挽起了袖子,“嘉布列上尉,犯得著嗎!隻是一隻工兵蟲體而已,讓其他人退開些,位置留的大點,不然這蟲子痛起來滿地吐酸液也不好打掃不是嗎?”
將軍邊說著,邊活動了下身體,嘉布列聽到關節發出的愉悅的聲響。然後他看見將軍隻是帶上了防腐蝕的手套,然後他看見蟲體堅硬的背甲可以被人類一雙手撕裂,龐大的複眼可以被人的一腳揣爆,蟲體還活著,可是卻一動都不能動了,龐大的身體轟然倒下。
而將軍隻是輕輕的脫下了手套,扔在了一邊,帶著一往無前的勝利的笑容往他這裏走過來,就好像剛參加完一場宴會而已。
耳邊是瘋狂的歡呼聲,而自己卻興奮的心髒都快跳出胸膛,從此之後他再也沒有懼怕過蟲體,哪怕就是遭遇母皇級別的蟲體,嘉布列都能從容麵對,然後他帶著從一次又一次的戰火之中,取得越來越多的功勳,級別也是一路上升,怕,這種東西,在南十字軍團從未出現過。
每次回來,依然看到的都是將軍的笑容,“幹得好,嘉布列。”
即使現在他已經成為了上將,成為了南十字軍團的軍團長,斯圖亞特家族最為出息的ALPHA,一個父親。甚至有人說他的高度已經超越了當年的阿爾傑,可是他依然覺得自己實在踏著當年阿爾傑將軍留下的腳步前進著。
所以他拒絕成為聯軍的統帥,那要的榮譽是屬於阿爾傑將軍的,至今普盧克斯號上指揮室座位他依然不去坐,哪裏空著。然而在那個位置的下麵另外安置了一個座位。南十字軍團沒人有異議,隻有那些後來來的軍官們,多次提議要消除阿爾傑將軍的影響力,可是這樣的人,都很快得到了調令。
當嘉布列得知將軍還活著消息的時候,他一項暮然的表情似乎忘記了表達,隻是用失常的行為讓人看出了一切,可是營救,就像一種隱瞞一樣,不知為何,他覺得那不是他的神。
蘭斯洛特很明顯是話中有話,將軍這幾年是遭遇了什麽了嗎?
皇帝猛地一拳垂在桌子上。他的耐心是徹底用光了,奧斯頓還在說那些作戰計劃的時候,終於磨光了皇帝的耐性。
他總有不好預感,這個預感就好像一隻黑色的巨掌緊緊攥住了心髒一樣,就好像他當年看著帕傑娜機體一下子衝向蟲體撞毀的一瞬間。絢爛的爆炸火光映亮了夜空。
“嘉布列,奧斯坦,你們倆掩護我,我要強行登陸,一定要把人救出來。通知整備師,我要三分鍾之後登上伊利亞特。”
安娜回答“是的,駕駛裝已經”
皇帝一路風風火火,頭也沒回,以往兩邊向他行軍禮的小兵,他總會點下頭,可是他現在一門心思已經在想,見麵之後他該怎麽跟阿爾傑說,該說些什麽才能把人留住,或者幹脆把人娶進門,就連怎麽跟民眾解釋這件事,他都沒有去考慮,萬一就是不肯原諒他怎麽辦。
整備師看見皇帝還穿著一身正裝就要登上伊利亞特,感想說點什麽,結果皇帝已經啟動了伊利亞特,全黑色的機體,泛著冰冷色的金屬光澤。
紅色啟動的光帶一亮,更是顯得伊利亞瑟有幾分血腥的肅穆。
還有些檢測的器械沒有來得及收起,唰一聲,伊利亞特就衝出啟動口。
整備師為了一句身旁的小助手:“陛下這是怎麽了。”
那個小助手也聳了聳肩隻說了一聲“陛下也許去相親去了。”
“你自己去相親這麽個德行,你以為陛下跟你一樣。”整備師訓斥道
“啊,對方可是人魚啊,我相親就是這樣啊。誰叫我都沒用啊。滿腦子都漂亮的人魚啊。”
“相親成功了沒有啊。”整備師八卦了一下。
小助手失望了極了:“沒有,他沒看上我,說我隻是個小貴族,那位人魚想要嫁大貴族。甚至是皇帝,氣死我了,皇帝不結婚,弄得些人魚整天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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