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密道

第七十四章 密道

賽靈玉說著便走了過去,幾下把床鋪給掀開來,敲了敲床板,裏麵顯然是空的,而且空間很大。

她將床板掀開來,現出一個密道入口來。

三位姨娘具是一驚,沒想到一個迎春樓的姑娘會在自己的房間裏安密道。

“快走,容媽媽若是上來了可就糟了!”賽靈玉一身男裝,身體分外矯捷,片刻便跳入密道之中。

黎淑貞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猶豫,她們還有些擔心,這是不是個陷進。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聲緊過一聲,接著便聽到容媽媽的聲音嚷道:“靈玉啊,五爺來看你了,你倒是快開開門,別讓他久等呀!”

黎淑貞一驚,趕忙從密道口跳了進去,伴隨著啊的一聲,發出一聲悶響,湮沒在密道裏。敲了一陣門,見無人回應。隻聽門外容媽媽向五爺解釋道:“我們這個靈玉啊,今日可能是有些累了,不過沒關係,我這有鑰匙。”

一聽鑰匙,孟端雲和謝梅再也不敢延誤下去了,趕緊跳進了秘洞,謝梅還順道將密道的床板給蓋上了。

一行人快速地從密道出來,賽靈玉移來一塊巨石,將那密道給堵上。

幾位姨娘也沒有功夫稱讚她的大力了,忙乘坐來時的轎子,朝王府的方向奔去。

黎淑貞原本也打算從後門溜走的,因此早就吩咐轎夫把轎子停在後門處,這個密道出口剛好也在這裏,兩輛轎子剛好載著這四個女人快速逃離。

剛到王府,一切安靜地和以往沒有兩樣。黎淑貞吩咐轎夫直接送她們到了王舒俊的書房門口。

她輕輕地走到窗口處,向裏望去,果然。王舒俊和往常一樣,正在書房埋頭寫著什麽。

黎淑貞敲了敲門,將賽靈玉推至門口。自己則躲在了側麵窗台下麵。

賽靈玉來時便知,原來大少爺的惡疾已經好了一些。他又喜歡看書,因此總是勉強自己到書房裏頭去。

當王舒俊打開書房門的時候,卻對上一雙氤氳著水汽的雙眼,一時有些錯愕。

“你——如何來的這裏?”當發現來人是誰時,王舒俊便由錯愕變成了驚奇。

這個不是迎春樓的頭牌,賽靈玉嗎?她在這個時候,如何會在王府,而且還正站在書房的門前。

“進去再說吧!”賽靈玉大步跨入書房。王舒俊使了個眼色,雪梅便自動退了下去。門被掩上了,賽靈玉將頭頂的氈帽摘下,現出她俏麗的容顏和烏黑如墨的長發。

“少爺,您身子好些了嗎?”賽靈玉說著便將纖細的雙手撫上大少爺的額頭。額頭一陣冰冷,賽靈玉心疼道:“少爺,靈玉不在身側,您可得仔細著自己的身子啊!”

王舒俊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賽靈玉這樣美豔的姑娘,一大早從迎春樓出來,到他這裏。難道就是為了說這麽些無關緊要的話嗎?

想起他已經是成家的男人,王舒俊忍不住皺了皺眉道:“靈玉姑娘,多謝關心。如果沒有別的事,那就……”

話還未說完,賽靈玉卻送上了她的香吻,她在迎春樓做了這麽久的姑娘,最是懂得如何討男人的歡心了,她的唇*而不失嬌媚,兩眼脈脈含情地望著王舒俊,恨不得將其融化在自己的溫柔鄉裏。

王舒俊突然推開她來,道:“靈玉姑娘。請自重些!”他以前做的那些,全都是為了氣那個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如今。他對許靜婉已經沒了當初的那些偏見,因此。對這些旁的女人也就完全失去了興趣。

“如果沒什麽事,還請靈玉姑娘回到迎春樓裏去吧!”王舒俊背對著她,絲毫不留情麵道。

過了一會兒,他感到背後是一陣沉默,緊接著,便聽到嗚咽的啜泣聲,聲音越來越大,幾近歇斯底裏。

王舒俊終究還是有些心軟,畢竟這丫頭從小便服侍他,大了才被賣去迎春樓。原先王舒俊經常去迎春樓會她也為的是能夠讓內心舒服一點。

他轉過身來,卻對上一雙靈動的雙眼,眼裏飽含著淚珠,似在訴說著這些年她所經曆的種種磨難。

“哭什麽?我又沒打你!”王舒俊雖然內心有些不忍,可麵上還是一副趕人的模樣。

隻聽撲通一聲,眼前的美人兒便跪了下來。她抬起梨花帶雨的雙眸,哭訴道:“求少爺將瑾兒贖出迎春樓,即便在少爺身邊做個掃地丫鬟,瑾兒也願意。”

瑾兒是賽靈玉當初做王舒俊的大丫鬟時的稱呼,王舒俊聽到這兩個字時,心中不禁為之一動,記憶的閘門打開,他憶起自己年少時常會呼喊著瑾兒這個名字,有時候淘氣還會說是瑾兒幹的,結果,讓瑾兒沒少為他挨打。

“你起來吧!此事日後再議,你且先回那迎春樓,我再想想辦法吧!”王舒俊早知瑾兒對他有男女之愛,可因為瑾兒的身份,他不可能會娶她的,他如此說,也不過是暫時的權宜之計而已。

可賽靈玉卻信以為真,立刻便止住了哭泣,眼裏閃爍著微光,上前便摟住王舒俊的腰,道:“謝謝少爺,靈玉等著少爺!”

王舒俊表情木然地看向書房的門。

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門口正站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王舒俊明媒正娶的妻子許靜婉。

“你、你來啦!”王舒俊努力掙脫賽靈玉的懷抱。可賽靈玉卻摟他更緊了些,嘴裏念著:“少爺,靈玉等你來!”

王舒俊急於掙脫,靈玉卻身子向後一個釀嗆,摔倒在地。

王舒俊趕忙上前攙扶她起來,許靜婉見了,微閉了閉眼,轉身離去。她原是想過來告訴他,讓他一周以後參加味道全的品嚐大宴,現在看來。他忙得很,恐怕沒空去參加了。

“謝過少爺!靈玉特來看望少爺,既然少爺已然無恙。靈玉現在就回迎春樓!告辭!”賽靈玉脈脈含情道。

可王舒俊可沒心思聽她講話,眸光越過賽靈玉。一直看向那敞開的書房門。她吃醋了嗎?

王舒俊很想立即追上去對許靜婉解釋一番,告訴她剛才的事情純屬誤會。可是,他卻邁不開腳步,感覺已經被她親眼看見,即便是說得再多,恐怕隻會越描越黑。

但,他隱隱地還是希望,若是她真能吃自己的醋就好了。那樣至少證明,她是愛著自己的。從幾次他和她親熱時,她的態度來看,王舒俊實在摸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一周後,街市熱鬧繁華,味道全的門口更是門庭若市。許多官轎,馬車來往絡繹不絕。其中不乏許多達官貴人帶著自家命婦步入由紅毯鋪就的味道全酒樓。

相比之下,斜對麵的天香樓便門可羅雀了。矮胖廚子和一個端菜夥計坐在門口,望著對麵的繁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你說他們酒樓怎麽就突然發達了!今天又是什麽好日子,好像人比以往更多了一些!”矮胖廚子有些納悶,難道是自己多日沒有研究新菜了。才導致酒店生意落千丈嗎?

“大廚,這你就不知了吧!今日那味道全正舉辦品嚐大會,聽說京城各路的達貴之人都會前去捧場呢!”那夥計平時就愛偷聽些小道消息,雖然沒有技能傍身,可每天樂得自在。

“是嗎?這麽好的主意是誰給出的呀?這樣一來,那些有錢有勢之人還不紛紛往他們那裏去了!”矮胖子正發愁,因為酒樓生意差了,自己每月的月銀也少了很多,這樣下去。一家的溫飽就成問題了。

突然,瘦高子不知何時站在矮胖子身側。與以往不同,他沒有再奚落矮胖子。而是徐徐坐了下來,道:“是呀,這世界怎麽了?我們這地道的老店,怎麽就被一個新店給擠兌的經營不下去了呢!”

“啪啪……”孟掌櫃給兩個廚師一人頭上打了一下,生氣道:“有那時間在這兒聊天,還不快去研究新菜!養你們這些沒用的,吃白飯不成?”

矮胖子摸了摸被打得通紅的腦袋,趕緊疾步向後廚跑去,瘦高子也大步朝裏走,可嘴裏卻嘟囔道:“新菜要是那麽容易想出來的,你怎麽不去想?”

這邊味道全的夥計卻沒那閑工夫瞎侃,一個個跑得氣喘籲籲,就快跌跤了。

“府尹大人,您舟車勞頓,先喝口茶吧!”福東海剛給應天府尹大人讓了座,立刻便讓新招的漂亮丫鬟給上了茶。

府尹眯眼看著那丫鬟,接過茶碗時色迷迷地看了那丫鬟一眼,道:“福掌櫃很會做生意嘛!人家酒樓都是男的夥計跑來跑去的,你這裏還藏著這麽多位天仙似的夥計呢!”

福東海訕笑了一下,心裏暗罵:“老色鬼,這麽大年紀了還這麽好色!”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好歹他也是這個地區的父母官,福東海於是解釋道:“我們東家也是覺著,總是用些粗蠻的漢子做店裏夥計怕大家看久了生厭,姑娘就不同了,心細又懂得輕重,能很好地提升酒樓的服務質量。”

府尹連連點頭,其他已經就座的達貴也都讚同的頷首。

“這個方子妙!你們酒樓就是懂得創新啊!看來生意好是各方麵都下足了功夫嘛!”張緒德讚許道。

“多謝府尹大人抬愛,這些都多虧我們東家!”福東海不敢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便笑著說解道。

“你們東家又是誰?”張緒德聽福掌櫃說了幾次他們東家,不免有些好奇了,這樣一個東家,究竟是什麽樣的來頭,能想出這麽多的點子來,還把一個新開的酒樓經營的如此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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