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帶走

第二十五章 帶走

“奴婢該死!是奴婢擅作主張,忤逆犯上!”如詩不停地扇著自己耳光,見自家少爺為了她們這些丫鬟和大少奶奶大動肝火,心下得意,口裏卻扮作楚楚可憐模樣。

這些惡奴,是有意陷害她呀!

“徐嬤嬤到!”門外徐嬤嬤跨步走了進來。

大少爺恭敬地上前請安道:“奶娘安!這麽晚,奶娘如何來俊兒房裏了?”

剛剛見大少爺就要和自家小姐打起來了,小翠慌忙趁亂跑了出去,請來了徐嬤嬤。

徐嬤嬤是大少爺兒時的奶娘,因為奶水豐厚,將兒時的大少爺養的極好,又會一手好廚藝,因此便在少爺斷奶後負責**府裏新進的丫鬟奴才們。

因為掌了權,又上了年歲,那氣度也就不同以往了。

如詩原本還恃寵而驕,覺得有大少爺這個保護傘,她們幾個丫鬟今日之事也就這麽糊弄過去了,可沒成想徐嬤嬤竟在這時跑了來,一張小臉給嚇得慘白。

許靜婉暗暗對小翠使了個眼色,誇讚她機靈。

“徐嬤嬤快坐!深夜請您來還請恕罪!”許靜婉客氣地給徐嬤嬤讓座,並讓小翠斟茶。

徐嬤嬤雖貴為大少爺的奶娘,可畢竟是個下人,一個主子對她如此恭敬,自然是打心底裏感激,對這個不太熟悉的大少奶奶也多了份好感。

“徐嬤嬤,說來也不是什麽大事!按說,為人妻伺候相公沐浴是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兒了,可今日大少爺剛喚我去,我這還沒起身,便被四個自以為是的丫鬟強行架了去,靜婉尋思著似有不妥!”

“這還了得,這些個奴才,您對她們和顏悅色,她們便騎上頭來!”徐嬤嬤是個立場很鮮明的主,當初就因為能見風使舵,深得府裏大太太和老太君的喜歡,這才得以留下來,每日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一句話,嚇得底下跪著的丫鬟們也顧不得腿疼了,忙磕頭哀求道:“奴婢該死!嬤嬤息怒!”

這些個丫鬟都是往先吃過這個徐嬤嬤不少虧的,眼見著被抓著了小辮子,一個個慌張得不行。

許靜婉斜眼看了看這些個丫鬟,真是人善被人欺,碰上強硬的,立刻都變得如此乖順了,看來平日裏自己對她們是太好了些。

“咳咳——徐嬤嬤,我想隻是誤會,深夜請您來是我們的不對,如詩,送客!”王舒俊突然冷言道。

徐嬤嬤剛喝下一口熱茶,聽到此話,眼淚迅疾在眼眶裏打著轉,想想少爺小時候在她懷裏喝奶的模樣,這好些日子不見,竟就這樣匆匆趕她走。

許靜婉隻是看著,沒有出聲。

如詩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比起寬宏大量的大少爺來,這個徐嬤嬤可是得罪不起!

“大少爺此話差矣,嬤嬤我當年好歹也撫養你幾年,既有誤會,嬤嬤我定當全力解決,不會耽擱少爺時間的!”

“將四個丫鬟帶走!”徐嬤嬤來時便帶了兩個人來,具是麵相凶惡的婆子。

兩個婆子從地上拎起四個丫鬟,便往門外走!徐嬤嬤在門口道辭,並許諾會立刻再派四個丫鬟來伺候,請大少爺放心。

如詩等人嚇得大呼少爺救命,可是,大少爺剛準備說些甚麽,卻一陣頭暈,癱倒了下去。

許靜婉趕緊吩咐小翠將門掩上,再和小翠一起攙扶少爺上床。

此時,靜婉才覺得丫鬟的重要性,若是那日不將那新來的丫鬟給好說歹說的遣送回去,現在自己也不會這麽累了。

一摸額頭,滾燙滾燙的,看來少爺是受了風寒,加上體質原本虛弱,發燒了。

“小翠,你且休息去吧!我在這裏守護著就行!記住,如果徐嬤嬤派來四個新丫鬟,你先安置她們在外房歇息,明日我再來好生****!任何人不許進來!”許靜婉有些倦了,打了個哈欠道。

“是的,小姐!”小翠知道,小姐現在不同以往了,所以自己在跟前伺候,萬事都得聽話,不能多疑。

待房內就剩下許靜婉和王舒俊兩人時,王舒俊閉著雙目,搖晃著腦袋道:“不要,不要帶走她們!”

許靜婉先拿來一條濕毛巾,擰幹,敷在王舒俊的額頭上,然後又弄來一盆溫水,靜靜地看著這個霸道跋扈的少爺,歎了口氣:“我也沒想過趕她們走,隻想嚇唬嚇唬她們而已。可是,誰知道這徐嬤嬤這麽大來頭呢!做事如此的果斷,可真是老辣之輩!”

突然,王舒俊使勁地用手扒著胸口的衣服,閉著眼,嘴裏嘟囔著:“熱,好熱!好熱~”

許靜婉光顧著想剛才那事兒了,趕緊幫他把衣服給脫了。然後拿起濕毛巾,替他擦洗身體。

實話說,王舒俊還真是標準的美男子,劍眉星目,高鼻,薄唇,寬胸膛,肌肉都是一塊塊的,數數,好像有十二塊腹肌,身高大概也有一米八五左右。

許靜婉一邊擦拭著,一邊心砰砰直跳。前世一直沒和男子有過太親密的接觸,這一世卻總是被這個所謂的相公輕薄,現下又幫他擦拭胸膛,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呀!

王舒俊的身體沒有一些普通男子那種汗臭味,可能是因為剛剛沐浴過花瓣澡,通體發出淡雅的清香。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將許靜婉整個上半身按在了王舒俊袒露的胸膛之上。

“波!”許靜婉的唇很自然的貼在了那胸膛上,來了個小香吻。

王舒俊閉著眼,將許靜婉整個拉上床,雙腿夾住她的腰,一隻手伸向她薄紗掩蓋的下麵。

“不要!”許靜婉拚命掙脫了這個男人的懷抱,從床上一躍而起。她背對著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頭發,氣喘籲籲地從桌上端起一杯水,倒入口中。

許靜婉看著桌上精美的杯碗茶壺,慌亂中有些不知所措。

這樣的男人還真是難纏,既然討厭她,為何又頻頻想要輕薄於她。許靜婉實在難以想通,很想大發一通脾氣,可畢竟自己已為人婦,覺得似乎剛才的一切似乎也並沒什麽不妥,反倒是她,反應過激了些。

過了許久,許靜婉感覺背後沒有回應了,便回頭看去,卻發現王舒俊正齜著牙,一隻手抱著胸,表情痛苦地在床上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