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送禮

第二十二章 送禮

大太太給老太君草草的請了個安,便在老太君近旁坐下,眼睛瞪得老大,看著那一盒閃閃發光的首飾,心想這價值一定不菲吧!送給老太君,卻丁點沒有送她的意思,讓她這個做婆婆的臉色能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咳咳……”大太太的突然闖入讓老太君也吃了一驚,忙假裝輕咳道:“孫媳也是體恤我這老太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給我些首飾,好安享晚年!”

雖然貴為家裏最尊貴的人,可畢竟是孫媳的禮物,當著她婆婆的麵收下,心裏還是多少有些疙瘩的。

大太太咬牙切齒,既然剩下的時日不多了,還戴這麽些首飾,白白糟蹋銀錢作甚。

可她麵色卻一轉,笑著說道:“那是,要論戴首飾,府裏就沒有其他女人敢和老太君您爭搶的,這不,這乖媳就先捧來孝敬您了!是應該的~”

大太太時不時地朝那半開著的錦盒裏望,隻見那微微露在外頭的一顆珍珠足足有一顆雞蛋大小,看得她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她這麽說也就示意著許靜婉還要來孝敬孝敬她才是。

“多謝大太太誇讚,媳婦不敢當!隻是孫媳銀錢不多,隻夠買這些首飾,所以沒給大太太備些,還請大太太海涵!”

許靜婉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似很難過沒有給大太太準備首飾。

大太太那個氣啊!她這是故意氣她吧!什麽手上銀錢不多,明知道府裏的月例都是她在發放,這不是明擺著在老太君麵前告她的狀,說她這個婆婆小氣嗎?

不過,話說回來,大太太確實很懷疑,不知這個死丫頭哪裏來的那麽多銀錢,明明自打她進門起,她就吩咐下麵的人不給她發月例的,可她竟然總是有錢置辦這個那個的,如今還明目張膽的給老太君送如此貴重的東西,實在不得不讓人生疑。

“靜婉不必拘束,都是一家人,銀錢不夠,我這裏還有,給你一些就是了,別委屈了你的婆婆,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哦!”老太君一句話,讓大太太差點沒噴出血來。

這一老一少的,究竟在唱哪出戲,怎麽看怎麽都像是事先排演好的。

可大太太卻不敢造次,隻得苦笑著說道:“怎能讓老太君破費呢!難得孫媳如此體貼長輩,這月的銀錢不夠,我稍後便吩咐給雙倍的送去!”

許靜婉心裏美滋滋的,不僅賣乖討巧,還得了好處,看這大太太日後也不敢再少她分例了。雖然她一直都不缺這麽點錢,可是,不要白不要,聽說這府裏大少奶奶分例可不少呢!

“多謝大太太,等孫媳攢夠了銀錢,一準給您買上好的首飾!”許靜婉陪著笑說道。

大太太正拿著茶蓋,邊輕輕吹著不斷冒著熱氣的茶水,邊喝著茶,聽到這話,嘴巴差點沒給燙歪咯!這話說得,要等她攢夠錢,誰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珠玉軒”上等廂房裏,許靜婉端坐在窗邊,眼睛眺望著樓下繁華的街市,然後轉眼看向徐掌櫃道:“這是那套新首飾的花樣,吩咐下去,一定要做的萬分精細,不得有絲毫的瑕疵。”

當日看到那老婦人,就覺非尋常之人。後得知她是為主子辦事,則更能斷定其後的主子必定非富即貴,絕對不可得罪了去。

因此,許靜婉對此事非常謹慎,去空間索要了十多套最精美的曆代精美首飾模板來,最後敲定這麽一套去製作成品。

“是的,老夫這就吩咐下去!”

徐掌櫃看了一眼圖紙,為那精美華貴的設計所折服。當初許靜婉找到他時,他還當她隻是個不諳世事的黃毛丫頭。可後來才慢慢發現,她身上竟有這麽多的才華,竟比這大勝朝最有才華的翰林還要博學,比那最出色的匠人還要精通。

太極宮內,香爐徐徐飄散著陣陣輕煙,宮內雕龍畫鳳,一條條巨龍盤臥在柱子上,如沉睡的獅子,失去了往日的鬥誌。

一身華服的婦人坐在高椅上,一手托腮沉思著。

“你是說,這些首飾是出自一個毛頭小子之手?”太後徐徐冒出這麽一句話來,一隻手隨意翻弄著妝奩裏新做的首飾。

“是的,太後,看相貌,大概十二三歲,年紀尚輕,但那俊俏的程度,世間罕有。那珠玉軒的掌櫃說了,他就是他們的東家,最尊貴的東家!”貴嬤嬤在旁小心地說道。

“哦~”太後兩眼眯成一條線,坐正了身姿道:“給我戴上試試吧!”

一旁的兩個丫鬟小心地從妝奩內分別取出金步搖,藍寶石耳釘,金項鏈和龍鳳玉鐲來,每一樣都是新穎的款式,她們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將這些給太後一一戴好後,太後對著銅鏡注視良久,好久沒這麽打扮了。

“太後真是不減當年啊!太後萬福!”貴嬤嬤看著太後戴上這些珠寶首飾,立刻跪了下來,顫抖著聲音說道。

“好看嗎?”太後站起身,對襟醬紫色鳳袍長長的,配上金光燦燦的寶石首飾,將太後襯托的更加威嚴,讓人目不忍視。

“好看!好看!恕奴婢鬥膽說一句,太後穿上這一套,絕對蓋過那俗豔的皇後。”貴嬤嬤趴在地上,抬起頭看向太後,眼睛裏滿是崇拜的神色。

太後滿意的勾了勾嘴角,說道:“給那珠玉軒的東家一份請帖,讓他屆時來參加我的壽宴,我倒是想看看是怎樣一個妙兒郎,如此的才華橫溢,俊美非凡。”

“喏!”貴嬤嬤答應著退了出去。

王府書房內,王舒俊正端詳著剛剛收到的請帖,他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子。

隻見請帖上寫著邀請王舒俊夫婦一同赴太後壽宴。

這可是太後的壽宴,若是推說不去,勢必會觸動龍顏。可是,要讓他帶著自己的正妻過去,實在是難以想象。

雖說這幾日他發現許靜婉有了些許的不同,不同於他一直以來認為的女人。可,一想起結婚當天夜裏在門外聽到那些陪嫁婆子丫鬟細說的這個新夫人的種種**之事,就讓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砰!”他重重地將拳頭砸向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