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1)
Chapter 22
“你們倆怎麽想起請我們吃飯了？”
也不怪蘇若水這麽問，她有一陣日子沒見到孫上善了，再見就是現在了。聽聶阿姨說孫上善執行任務去了，回來還住了兩天的院，那個時候蘇若水正好在外麵有個研討會，也就沒有去醫院看她。
蘇若水這麽一問，孫上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碰了碰方秉歭的胳膊。方秉歭放下手中的筷子，清咳了幾聲。“咳咳，是這樣的，我們今天呢是想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兒。嗯，就是，我和上善決定結婚了。”
“噗！！！”蘇若水剛喝的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她被嗆到了，許智乾忙給她拍著背，順帶著拿著紙巾給她抹著嘴邊的水漬。
或許是意識到兩人之間這樣子太曖昧了，蘇若水拿過紙巾自己擦著嘴，與許智乾隔開了一段距離。許智乾不在意的笑笑，他接著問道：“怎麽這麽突然？”
“額，怎麽說呢，是發生了個意外。”方秉歭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這倒讓蘇若水覺得奇怪了。她瞄了眼孫上善，看孫上善今天的衣服有些寬鬆，不似平時一般。而且兩人突然宣布結婚，蘇若水勾起嘴角，她想她猜到為什麽了。
將目光投到孫上善的小腹，蘇若水咬著筷子說道：“我說，上善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接著孫上善很驚悚的抬頭看了蘇若水一眼，“你怎麽知道？”說罷她捂住自己的嘴，轉了轉眼珠。“若水你真是職業病。”
“沒想到，你動作倒是快。”許智乾給方秉歭敬了一杯酒，方秉歭接過一口灌下。“得了，我不都說了嘛，這是一個意外。”
一聽方秉歭這麽說，孫上善有些不高興了，蘇若水冷冷的望了方秉歭一眼。“怎麽？聽你這語氣似乎是不太想要啊，那你們兩結什麽婚，把孩子打掉好了。”
蘇若水的話讓孫上善的心情更低落了，她也是前陣子執行任務的時候手臂被劃傷了，在醫院住了幾天。那個時候被查出來的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可是從那時候開始方秉歭似乎就不大高興。難道真的像若水說的那樣，他並不喜歡這個孩子的到來嗎？也不想和自己結婚是不是？
“胡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會不想要這個孩子。我隻是，暫時有些不適應罷了，上善，你不要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的。”方秉歭忙著解釋，他不知道這些天的舉動會讓孫上善多想了，這是他的錯。
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孫上善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緩解自己內心的煩躁與不安。抬頭就看到蘇若水正擔心的望著自己，孫上善朝她笑了笑，表示自己真的沒有事兒，用不著擔心。
等他們吃完晚飯，分開前許智乾悄悄的和方秉歭說了幾句話，大意是讓他好好哄哄孫上善。孫上善看上去並不是很好，估計是心裏麵不好受。
等方秉歭開車載著孫上善離開後，許智乾望向蘇若水。“現在，咱們要去哪兒呢？”
“我也不知道，咱們就這樣順著路走走吧。”說完蘇若水徑自走了，她知道許智乾會更上來的。
“你和方秉歭認識很久了嗎？”
並沒有轉頭去看她，許智乾溫儒的聲音傳進蘇若水的耳中。“我和他認識的日子應該和你和上善認識的日子還要多，我們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好兄弟。不過，我後來出國了，他呢，是繼續呆在國內。”
“我聽說你在國外還兼職大學的教授，你在國外混的那麽好，幹嘛還要回國呢？”這個問題蘇若水想問很久了，她不止一次的聽醫院的女護士女醫生們提起腦科的許醫生的過去。
微微的笑了笑，許智乾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他讓蘇若水猜猜。蘇若水沒有想的說出了一個答案：“難道是為情？”
“你還真是想多了，我回國並沒有什麽理由。隻是那時候在國外的時候想到了一句話。”
“什麽話？”
“落葉歸根。”低下身撿起地上的一片落葉，許智乾的臉龐映在路邊的霓虹燈下，蘇若水有些看不清。她迷迷糊糊的看著那片落葉，“就這樣？”
“是啊，就這樣。回國後又正好醫院的院長是認識的長輩，受邀我就到了醫院工作了。並不是像你們想的那些，什麽為情所傷，什麽在國外受到了排擠。”
蘇若水吐了吐舌頭，她不懷疑許智乾是從哪裏聽到這些的，憑著他們醫院那種八卦的程度，許智乾想聽不到都難。
“那，你談過戀愛嗎？”
“若是我說我沒有談過戀愛，那麽以我的年齡肯定會覺得是撒謊。我隻能告訴你，我有過幾段感情。”
停下腳步，蘇若水沒有接著往前走。這裏是護城河，蘇若水靠在欄杆上，望著護城河的景色。輕飄飄的聲音傳來：“我也有過一段很刻骨銘心的感情，我們在一起三年。後來，他為了出國，跟我分手和教務主任的女兒在一起了，他們兩個人也出國了。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談過戀愛了。”
雖然蘇若水的聲音很平淡，但是許智乾還是聽出了她內心的苦楚，看來這件事兒當年對她來說真的是個很大的打擊。
“那，這些天一直接送你上下班的那位？”挑了挑眉，許智乾提到了馮睿。
蘇若水托著腮幫，望著遠方，許智乾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和他在一起也是一個意外，他是我前男友的學長也是我的學長。他和我告白的時候說實話我真的被嚇到了，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喜歡我七年。他說，我既然放下了以前的那段感情，為什麽不試著接受新的感情。就這樣，我們在一起了。”
“可是這幾個月來，我還是沒有喜歡上他，或許從始至終我對他的感情一直是對哥哥的那種吧。我現在打算找個機會和他說清楚，與其這樣耗下去不如早點斷了的好。”想到和馮睿的事情，蘇若水有些煩躁，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那就什麽都別想，跟著自己的心去做就好了。”慢慢的，蘇若水的心也靜了下來，她看著許智乾的側臉有些微微的發呆。
接著許智乾和蘇若水都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靠在欄杆上。身處在喧鬧的都市中，兩個人的心卻都是一片靜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