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初戀情人
第42章 初戀情人
初戀情人
沈先生曾寫過一首情詩給愛人--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隻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趙媚兒覺得她現在未滿二十八歲的年紀,應該亦算是正當好的年紀吧。
秦盛楠喜歡她的時候,她連個正眼都舍不得給他。這兩年,她‘迷’途知返眷念歸巢,愛上這個男人,不是因為他帥不是因為他有財,不是把他看成年少時不喜歡的一種玩具,等心智成熟後才醒悟他是個優質永不過時的娃娃。
正如一首歌唱的,“到了某個年紀你就會知道,幸福來得好不容易,才會讓人更加珍惜。”
趙媚兒自認是不會輕易動心的人,當年年少輕狂與梁鳴暄‘交’往三年,她並不後悔,那是一段並不刻骨銘心的感情。
秦盛楠呢,她和他一起生活了五六年。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她承認,如果不是重生李娉婷那段咄咄‘逼’人的話‘激’醒她。或許,她至今應該還是沉浸在宅‘女’、無愛無求的生活中。
‘浪’子回頭金不換。她愛上了他!
重生之初,她不是為了生活,而抓住秦盛楠,而去唯唯諾諾迎合婆婆。她是真的願意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誰又能保證人一輩子不會做錯一件事、不會選擇錯誤、不會認識一個時間不對的人!
誰又能保證,人不會覺悟,不會成長,不會學會珍惜!
誰又能保證跌跌碰碰、闖過荊棘、踏過泥濘、涉過險水……依舊等不到綻放!
——
秦盛楠醒來的那刻,先是被明晃晃的燈光給蟄的立即條件反‘射’閉住眼睛,直到聽清趙媚兒那句溫柔的“盛楠”才不可置信地睜開。
趙媚兒望著他,又驚又喜,一股腦地問他舒不舒服,疼不疼……
秦盛楠搖搖頭,示意她自己很健康!定是該死的史密斯把消息告訴給她。
“你現在是病人,不準逞強說自己沒問題!”趙媚兒瞪著他,一手不由自主地扣住他‘露’在被子外麵的手。
冰冰涼涼的。正如此刻她忐忑不安的心。
“我沒事,隻是流了點血。你哭什麽!”秦盛楠半喘粗氣皺著眉,說話時牽起嘴角,哼出一絲絲疼意。
趙媚兒抬手抹掉淚痕,“李娉婷她在外麵,要不要讓她進來?”
秦盛楠自顧不暇,“她沒事就好。”
‘女’人聞言,終於舒了口氣,他若是敢叫那個‘女’人進來,她難保不會和他拚命!
秦盛楠此刻還很虛弱,說出的話氣若遊絲:“兒子需要人照顧你不該來這裏。”
趙媚兒不住地點頭,“你快點好起來我們才能早點回去照顧他們。”
她現在的重心是他。沒有他,誰來陪她走過寥寥的一生。
第二日。
李娉婷乘趙媚兒去超級市場買秦盛楠換洗的衣物,溜進秦盛楠的病房。
溫馨的房內,落地窗隻拉上了半邊的簾子,投進五月暖暖的‘春’光。
她手裏捧著一束自己鍾愛的香檳玫瑰,而鮮妍的百合被靜靜放置在‘花’瓶裏。
她明白,這代表她與趙媚兒的區別,趙媚兒是理所當然合情合理,她是掠奪者、破壞者,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秦盛楠閉著眼以為是自己老婆,說出的話再溫柔不過:“回來了。”
“我是李娉婷。”
秦盛楠一怔,倏然睜開眼。
李娉婷同樣望著他,她如今是破釜沉舟把人生壓在他身上。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謝謝你舍身救我。”李娉婷走過去把香檳玫瑰放在‘床’邊的桌台上。
秦盛楠正在吊點滴,疲憊的模樣,不願多說話。“沒事。”
李娉婷感覺氣氛越來越尷尬,她僵硬著臉不知如何自圓其說下去。
“當時你抱住我,應該是表示你對我……”李娉婷支支吾吾地盯著玻璃瓶裏的‘藥’水。
秦盛楠似笑非笑地用餘光掃向她:“你想多了。”
李娉婷一楞,是她自以為是?她真的輸給了一無所用的趙媚兒?
她抬起頭,意味深長、又帶著脈脈深情的視線落在秦盛楠骨折的地方,這個外冷心熱、沉默寡言的男人,他帶給自己的那些感動,怎麽可能是假象!
……
趙媚兒買完東西回來,在病房‘門’口看到陸瀚墨。她訝然不已,她幾乎見過秦盛楠的所有的好兄弟,而陸瀚墨是最奇怪、最讓人‘摸’不著邊際。
“你怎麽來了?”
“……”陸瀚墨揚眉望向病房內,示意他是秦盛楠叫來的!
陸瀚墨過來是為替換趙媚兒,秦盛楠暫時需要住院半個月,他不放心三個孩子,便吩咐史密斯通知陸瀚墨過來。
趙媚兒搖頭,執意要留在舊金山直到秦盛楠回國。
陸瀚墨往白牆上斜斜一靠,“剛才,一個‘女’人來過。”
“應該是李娉婷吧。”趙媚兒把兩袋的衣物放在木椅上,傾身透過玻璃窗往病房裏望去,還好他睡著。
陸瀚墨倏然想起一個人來。兩個‘女’人天壤之別,唯一共同處是她們關心著同一個男人。
“你是否有聽說過秦盛楠的初戀?”
趙媚兒一愣,她從未過問這個問題。
每個人都會有過去,是好是壞,是遺憾是妥協,她寧願不去關心,畢竟掛在心裏是徒增煩惱。
“秦盛楠的初戀很特別。那個‘女’孩子清新‘迷’人、朝氣陽光,甚至有些鬧騰,‘精’力過度。與你恰恰相反。”
如果把秦盛楠比作冰,那‘女’孩便是一團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據了秦盛楠的心。
當年,十七歲的秦盛楠去美國留學,留學的第一個月,被一個中國‘女’孩看上,‘女’孩名叫李婷婷。
她對冷酷的秦盛楠窮追猛打,秦盛楠卻是不動心。婷婷便和他打賭,如果他和她朝夕相處一個月,她保證他會喜歡上他。
結果,第二十九天,他們正式成為男‘女’朋友,。
陸瀚墨想起這對俊男美‘女’相處時的畫麵,眼裏漾起一絲可惜。
婷婷開朗好動,她把她所有的一麵展現給秦盛楠,無論是逛夜店、玩大尺度的‘成’人遊戲、還是午夜和美國年輕人在街頭體驗刺‘激’……
可秦盛楠不喜歡‘女’朋友的‘私’生活如此‘混’‘亂’。他討厭*,討厭‘女’朋友過著日夜顛倒、紙醉金‘迷’、聲‘色’犬馬的生活
有一回,陸瀚墨去美國辦事,暫住在秦盛楠的‘私’人公寓。
半夜他起‘床’上廁所,走到客廳,偶然瞥見陷在黑暗裏的秦盛楠。
他在等李婷婷回家。
陸瀚墨走進一看,發現曆來冷酷的秦盛楠,此刻焦躁不安,他甚至撕爛了一個抱枕,抱枕裏的軟棉悉數散在沙發上,白茫茫的一片。
陸瀚墨聽到秦盛楠聲音喑啞地說,這種情況已經持續近一個月,他受不了焦急的等待!可是他更舍不得放手!
一個是熱火,一個是寒冰!硬要待在一起,兩邊痛苦。
陸瀚墨當時還未遇上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愛情這種事情,他並無深刻感受,所以他保持緘默。
半月後,秦盛楠和李婷婷在吵架中分手,原因不明。
“秦盛楠和婷婷分手後,後悔不已,整日患得患失。有一天,終於鼓起勇氣去找她,而婷婷似乎已經心灰意冷。她拒絕了他。
並且在深夜十二點,不聽秦盛楠勸阻,執意和美國幾個街頭青年去中部的一處平原地區,參加飛車比賽……”
趙媚兒愕然,秦盛楠的過去原來是如此的複雜、曲折,她急於知道結果:“後來怎麽樣?”
“婷婷死於那次比賽。”陸瀚墨黯著臉回憶秦盛楠的過去,“其實……婷婷還活著。”
趙媚兒手足無措,他們的故事就像是戲劇,層層遞進,一環套一環,劇情‘精’彩絕倫!
秦盛楠不是容易變心的人,他專一深情,他有這麽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當初為什麽又會輕易說要娶她?
趙媚兒茫然著臉,“婷婷其實沒有死?什麽意思?”
“這兩年的事吧,我在上海偶然見過她一回。她似乎並不想見到秦盛楠,所以楠仔至今不知道婷婷還活著。至於當年她為何詐死,我不清楚。”
“秦盛楠有一回喝醉酒說昏話,他說如果當初他在駕駛座上他一定會保護她!”
至此以後,秦盛楠的副駕駛座上,除了趙媚兒,再也不曾有過別人!
趙媚兒仔細體味秦盛楠的酒後真言,秦盛楠說過隻有她可以坐他車子的副駕駛座上,那是不是證明她是值得他拚了自己的命,也要救下的重要的人!?
不對,倘若是如此,李娉婷有什麽資格坐在副駕駛座上?李娉婷和秦盛楠非親非故!
說不通!
陸瀚墨丟下一顆重磅炸彈:“剛才那個‘女’人——和婷婷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