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趙素雅的病2
第二十七章 趙素雅的病2
緊趕慢趕小印和張藝終於在晚上8點達到C城。
她們在醫院門口的小店裏打包了吃的，就往病房走去。
“媽、、、”好不容易已經心平氣和的小印一看到病床上臉色蒼白趙素雅，眼淚又似水龍頭般。
“嗬嗬、、、小印，這都還有外人呢、、、”趙素雅輕輕拍拍小印的肩膀。
“阿姨、、、”張藝輕聲叫了一聲，趙素雅，微微一笑也露出梨渦。張藝想著，小印媽媽真美，比方敏還要美上幾分，雖然麵如紙色，看得出小印媽媽確實人如其名，素雅。
“媽，你怎麽不打電話給我、、、”小印止住了哭，看著足足比十月份瘦了一大圈的趙素雅，心裏難過極了，現在總算可以體會到當時媽媽見到她是多心疼了，自己卻把媽媽的噓寒問暖當作耳旁風。
“沒什麽大事、、、咦、、你買了吃的？”趙素雅也是從下午到現在沒吃過東西了。
“哦，是呢，阿姨你沒說，我差點忘記了、、、”張藝趕緊鋪開桌子，把東西放上去。
吃完東西趙素雅便讓小印回家休息，小印不肯走，隻好讓張藝強行帶回去。
“你坐會我找找看看有沒有新的毛巾。。。”回到家裏小印就開始在東翻西找的給張藝張羅著。
小印一邊找著，一邊回想著媽媽的病，心裏很不放心，媽媽隻說是小胃病，可是怎麽也鬆不下這口氣。
這頭張藝看看小印的家，不大的兩居室，還帶個小書房。客廳裏的牆上掛著許多幅油畫，有栩栩如生的蜻蜓立在開得正好的荷花上，有小印小時候穿著小裙子，手裏拿著蘋果的可愛模樣。
還有一張便是在C縣海邊的，小印穿著長裙，頭發隨風飄起，是遠景畫，看不清小印的表情，但是可以感受小印當時是很快樂的，一手提著鞋子，一手舉得高高的正在招手。旁邊還寫一行娟秀的顏體字
“曉陰無賴似窮秋，淡煙流水畫屏幽。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
張藝不禁猜想小印媽媽當時心裏也很多愁緒嗎？明明兩人都笑得很開心。
不得不說小印媽媽確實是個才女，畫很美，字也好看，一行小詩詞也看的出小印媽媽是飽讀詩書的。
“在看什麽、、、”小印看著張藝正對著牆上的畫發呆，其實，家裏隻要有客人來都是要稱讚一番的，隻是家裏的客人少之又少，誰會沒事關心這沒權沒勢的孤兒寡母？
“你媽媽畫的可真好，怎麽沒有你畫的？”張藝看著客廳裏的畫，書房也掛著一些，全是出自趙素雅之手。
“我媽媽希望我活潑點、、、而且我也沒有天分、、、“小印不以為然的說道。是啊，她從小就落下病根子，畫畫是一件非常安靜的事情，常常畫畫的時候世界裏都隻有自己，會忘乎所以。小印本來就自閉，小印媽媽自己然是不希望她學。隻是偶爾教著賞畫。
“那你媽媽是不知道你長大了還會踩著圖書室的桌子走。嗬嗬、、”張藝突然想起宿舍第一次討論著關於他的事情，又突然想起那些舍友，不知道她們過的怎樣。
“那還不是被逼無奈，要不是被你撞的我腳疼，我也不至於當著這麽人麵摔下來、、、最後還是被方誌占便宜、、”小印露著憤恨，小樣子惹得張藝想笑。
“幸好我沒在，不然我肯定會忍不住的、、、”
“忍不住幹嘛？”
“忍不住笑啊、、、”
“難怪官琪那麽愛打你，你就是欠揍、、、”小印把手裏的毛巾一扔。張藝笑嗬嗬的看著小印背對著自己。
“我先洗澡、、、你看會電視。”小印說著就把電視打開。
電視裏的廣告聲是有多久沒聽到了，官琪剛搬進小公寓的時候兩人常常還爭著看節目，可是張藝蘇加兩個都是管事，肯定比官琪晚下班，所以常常回家洗澡完就倒頭睡了，也就蘇加那個強人還會關心官琪有沒吃飯，不過也因此常常能吃到免費的夜宵。
“好累，我先睡覺了，你自己看著辦、、、”小印穿著棉質的睡意顯得很懶散，像極了溫順的小貓，她還在用毛巾擦著沒幹的頭發，張藝看著吞了吞口水。
“我幫你擦著，看你都快睡著了、、、”張藝結果毛巾，小印這次覺得自己有點清醒了，看著離自己這麽近的張藝，想到昨晚的那個吻，臉開始發燙，一把搶過毛巾。
“我自己弄，你趕緊去洗洗，我先睡了、、”小印趕緊衝擊屋子，把門關上。
“額、、、”張藝站在客廳裏，想著自己也沒怎麽著呀。
“對了，今晚你睡我屋，我去我媽房間睡。”小印又以最快的速度進了另一間房，好似再跑慢點張藝就會抓住她的手說“今晚我們一起睡吧、、”小印砰的關上門，搖著頭，自己肯定是想太多了，好歹張藝送自己回來也算是雪中送炭了，自己怎麽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了。
張藝壓根就忘記了自己昨晚的行為，更是摸不著小印的心思，難道我剛剛有表現的如狼似虎？難道我真的表現的那麽明顯？
一大清早小印就起來到菜市場買了養胃食物，準備放好中午再煮，早上吃些清粥就可以了，因為小印不用問也知道趙素雅肯定是胃病的，在念初中的時候曾經做過胃部分切除手術，
那時候也是官琪幫忙這輪流照看。
小印買著菜，想著那年自己以前也從未下過廚，媽媽住院，醫生交待著吃東西一定少吃多餐，不能吃不幹淨的食物，可是小印不會呀，隻好動手學。
媽媽第一次吃著小印準備的小菜，那張因為病後一直吃流食的趙素雅來說是很美味的，也是心酸的。趙素雅看著女兒的手指貼著創可貼，還喂著自己吃飯，心裏是被打翻的五味瓶，什麽滋味都有，第一次覺得自己太弱小了，孩子才十六歲，看上去一點同齡孩子的叛逆，嬌寵，都沒有，反而心思常常比她還細膩。
小印自己看出媽媽的心疼便安慰道“媽媽，以後你多教我點絕活，我對廚藝很感興趣，要不以後我就學廚，當個女廚師、、、”小印媽媽笑了，心裏卻疼了。
張藝起來的時候小印已經去醫院了，張藝看著桌上的食物還有小印的字條，上麵的字讓他想起上次去C縣在車上小印留的，上次估計是著急字的歪歪扭扭，這張確實工整，認真一看和趙素雅的字還是很像的。
剛剛準備坐下吃東西，門就被敲響了。
“咦、、你是？”一個和方敏差不多年紀的女人，畫著淡妝，眼角有點魚尾紋，但可以看的出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長，臉上多少是有歲月的痕跡，但是看穿著也是非常講究的那種。
“我是謝小印的朋友、、、”張藝剛說完話，一個小女孩衝到張藝的麵前，撲閃撲閃的眼裏閃著淚花，估計才睡醒。看著張藝卻有著怯意，不敢上前。
“哦，我是鄰居，陸莉叫哥哥、、、”張藝看著安璿，然後聽到陸莉這個名字，漸漸想起來上次跟著小印逛著C城時，除了小印，趙素雅，確實是有一對母女，再認真看看，不就是這對嗎？
實在看不出來，這女人年紀不小了，還有這麽一個小女兒。小陸莉看著張藝，再看看安璿。仍舊不開口。
“小印去醫院了？陸莉一大早就說要來找小印的、、、小印姐姐不在家裏，我們去醫院好不好？”安璿抱起陸莉，準備走了。
“阿姨，我送您們去、、、剛好我也要去、、、”張藝在桌上抓了個包子一塞拿著車鑰匙就跟著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