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成了罪魁禍首?

第52章 她成了罪魁禍首?

奈何,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任憑上官若愚把整個京城街道上的藥堂轉了個遍,愣是沒人肯替他把脈,一看見病人,這一個個的就像是看到了瘟疫的病源,瘋狂搖頭連連說著不肯救治他。

“怎麽能這樣,他們好過分。”上官鈴不滿的撅起嘴巴,這些人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幹嘛把白發哥哥當作是洪水猛獸啊?

“哼,愚蠢的凡人。”上官白不屑的望著又一個落荒而逃的大夫,突然間,對這個印象不太好的家夥,似乎也動了幾分惻隱之心,他還是挺可憐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給他接近娘親的機會的!

眼看著某人吐血吐到快要斷氣,上官若愚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臉上更是滲出了一滴滴冷汗。

當她別無他法,再度打算到王府去碰碰運氣時,剛巧,和夜月撞了個正著,對方似乎剛辦事回來,步伐匆忙。

“喲,我還以為你是打算拋棄你家主子攜款私逃了呢。”忙活了大半天,上官若愚肚子裏憋了滿滿的怒火,這下,通通發泄到了夜月的身上,諷刺的話語,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姑娘,我家主子呢?”要不是為了主子,他絕不會給這個女人任何的好臉色。

“在車上,他好像病發了。”話音剛落,夜月的身影就猛地消失在了她的眼前,速度之快,讓她毫無反應的機會。

尼瑪,額角的青筋歡快的蹦達了幾下,會輕功有內力了不起啊!

夜月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南宮無憂帶出車廂,一腳踹開大門,急匆匆奔赴宅子裏。

“誒?”上官鈴傻眼了,為嘛白發哥哥被帶走,都沒人告訴她的?好過分!

“娘親,咱們回家吧。”反正人也送到了,上官白一點也不想讓娘親繼續留下來。

“老哥,你怎麽可以這麽沒有同情心?夫子說過的,好人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咱們應該留下來,等白發哥哥醒了,再走。”上官鈴振振有詞,她才不要這麽快就離開白發哥哥呢。

一心撲在南宮無憂身上的她,完全遺忘掉了,還在宮裏的風瑾墨的存在。

“我看你是想留下來繼續犯花癡吧。”上官白無情的戳穿了她的小心思,“哼。”

“才沒有,老哥你冤枉人家。”上官鈴拒絕承認自己的想法,“人家是好心好意關心白發哥哥的身體,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吵什麽?”上官若愚被他們弄得頭疼,“人已經送到,接下來的事,有他的人處理,不需要我們多管閑事。”

“聽見沒?”上官白如同打了勝仗般,朝妹妹洋洋得意的抬起腦袋。

“切,小人得誌。”上官鈴哼哼兩聲,但礙於上官若愚的威嚴,她也沒敢再多說什麽,隻是心裏充滿了不舍。

雖然沒有見過幾次麵,但她真的覺得,自己很舍不得白發哥哥,那麽好的大哥哥,為什麽這麽可憐呢?

就在上官若愚剛打算揮鞭離去時,忽然,耳畔有一道淩厲的風聲傳來,她警覺的朝後仰開身體,一把柳葉刀,竟擦著她的鼻尖飛了過去。

臥槽!

差點命喪黃泉的女人嚇得夠嗆,一張臉徹底黑了,媽蛋,誰在背後偷襲她?

凶神惡煞的朝刀刃飛來的方向望去,那裏正是二皇子府的大門口,一抹黑色的倩影,正靜靜的站立著,神情冰冷,五官俏麗,倒是個長相不俗的美人,隻可惜,她眉宇間流露出的殺氣,破壞了她美麗的臉龐,倒是多了幾分凶殘。

喲,還是熟人啊。

雖然上回碰麵對方臉上蒙著黑巾,但從她的眼神以及身材,上官若愚還是認出了此人的身份。

不過,不是說這女人被以擅闖驛站,行凶未遂的罪名抓捕到天牢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哼,你害得主子毒發,昏迷不醒,現在難道打算畏罪潛逃嗎?”夜靈冷聲質問道,大有若是她敢點頭,就會要了她的命的架勢。

上官鈴偷偷從車廂裏冒出了一個腦袋,“你是誰啊你?”

為嘛對娘親這麽凶?

她決定討厭這個陌生的女人。

“乖,自己玩去。”為了女兒的安全,上官若愚打算讓她遠離夜靈的視野。

上官鈴剛想反駁,便被上官白扯著後領拽回了車廂,“你老實點,別給娘親添亂。”

“可是……”那女人想要對娘親不利,幹嘛不許自己幫忙啊。

“沒有可是,有你在,隻會越幫越忙。”上官白說出了真相,可這真相卻把上官鈴打擊到不行。

哪有這麽說人家的?

她幽怨的瞪著老哥,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憤憤不平。

“畏罪潛逃?我說啊,我這剛才替你家主子洗刷了冤屈,你不感激我,還汙蔑我,這是什麽道理?”擦,這女人還要不要點臉了?她這勞心勞力的,沒得到一句感謝,還反而招惹了莫須有的罪名,至於嗎?

“就憑你?”夜靈並不知曉在朝殿上發生的事,以為上官若愚在胡說八道,在她的眼裏,這個毫無內力,普通平凡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具備為主子請命的能力。

“要不你去打聽打聽?”上官若愚翻了個白眼:“我沒事幹嘛拿這種事來騙你?人我送到了,也沒我啥事,咱們就此別過,拜拜。”

她秉著禮貌,衝夜靈揮了揮爪子,打算啟程離開。

說實話,這女人一看就知道特別麻煩,對於麻煩的事,她向來不想接觸,幫南宮無憂翻案已經是意外,她不想再有另外一次意外出現。

“不許走!”夜靈似乎和她杠上,她沒有忘記,當初正是因為這個女人,自己才會被抓,才會牽連主子,才會讓主子被她出手教訓!

隻要一想到眼前這可惡的女人竟敢傷害她最尊敬的主子,她就恨不得把上官若愚給千刀萬剮。

那猶如實質的淩厲目光,讓上官若愚不自覺掉下了幾滴冷汗,喂喂喂,能不能別這麽熱情的看著她?她對女人毫無興趣好麽?

“還有啥事?”按捺著心裏的不耐,她含笑問道。

敷衍的笑容,讓夜靈一陣火大,“在主子沒有平安醒來以前,你不能走!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殺意在空氣裏彌漫著,上官若愚微微冷下臉,“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如果不是做賊心虛,為何不等到主子醒來?哼,說不定就是你,害得主子毒發!”夜靈越想越覺得這種事很有可能。

上官鈴聽了半天,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一把掙脫上官白的桎梏,挑開車簾跑到甲板上,雙手插在腰間,齜牙咧嘴瞪著夜靈:“你才是賊,你全家是賊!娘親明明是好人!還替白發哥哥到處找大夫,不許你冤枉她。”

“沒錯,娘親是你們的恩人,你們這是恩將仇報。”上官白也走了出來,維護上官若愚,在他的心裏,誰對她不敬,這人就是敵人。

夜靈愕然聽著他們兄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擠兌,完全插不上話,俏麗的臉龐憋到通紅,要不是礙於這倆小家夥年紀輕輕,恐怕她早就直接動刀子了。

“群眾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上官若愚為自己的人品默默點讚,兒女的維護,叫她心裏那點小火苗,瞬間煙消雲散,嗯哼,像她這麽寬容,這麽大度的女人,就不和這人一般計較了。

“如果你還不肯相信,不如咱們來打個賭,若我說的是真的,你就賭輸了,到時候,勞煩你向我賠禮道歉。”雖然她很善良,可是,她還很小心眼,記仇是女人的天性,她也例外。

“如果我贏了呢?”她絕不相信這個女人能有這樣的本事。

“你贏了,我向你端茶賠罪,如何?”哼哼哼,和她打賭?親,知道什麽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嗎?上官若愚很期待,這個趾高氣昂的女人,向自己低頭的那一幕,這會兒,她也不急著走了,“既然你好心好意要留我下來,行,我滿足你,等你家主子醒了以後,希望你還能夠像現在這麽有自信。”

說著,她大手一揮:“小鈴、小白,走了,跟娘親去參觀參觀這皇子府。”

一家三口浩浩蕩蕩的從夜靈的麵前經過,誰也沒拿正眼看過她一下,直接把她當作是隱形的。

原本期待中,精致美麗的大宅,在上官若愚踏入的那一秒,瞬間幻滅,她傻眼的看著空蕩蕩的院落,昂起頭,仰望那唯一一株枯黃的大樹,心裏說不出的惆悵。

哎喲喂,說好的奢華大氣呢?這尼瑪是皇子住的地方?騙鬼呢!

“呀,這兒怎麽比咱們家還要破啊。”上官鈴瞪大了一雙眼睛,各種吃驚,“白發哥哥就是住在這種地方嗎?”

“啊,真是有夠落魄的。”嘖嘖嘖,老皇帝看來對這個兒子是真心不在乎啊,否則,也不至於讓他過這樣貧困潦倒的日子。

上官若愚一邊參觀,一邊還發表幾句感慨,一直尾隨在她身後,負責監視她的夜靈,聽著她嘴裏源源不斷吐出的話,隻覺得分外刺耳。

她以為她是誰,竟敢挑剔主子的家!

幾乎快要化作實質的噴火目光,如影隨形的緊跟著上官若愚,哪怕沒回頭,她大概也能想象出夜靈不滿的樣子。

“娘親,她好討厭啊,就像跟屁蟲一樣。”上官鈴幽怨的說道。

“什麽跟屁蟲,妹妹,你是淑女,不許說這種粗魯的話。”她到底從哪兒學的這些詞匯?這是一個大家閨秀可以說的嗎?

“切,傻瓜才做淑女呢。”上官鈴衝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可把上官白氣得夠嗆。

“娘親,妹妹真的需要多受一些教育。”這樣下去,將來指不定會闖出更大的禍。

上官若愚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沒參與到他們倆的戰鬥中,有句古話說得好,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親不相愛。

兄妹嘛,吵吵鬧鬧這感情才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