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兄台,你要劫財還是劫色?

第34章 兄台,你要劫財還是劫色?

“真的嗎?”掛著幾滴淚珠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她的樣子很像是正在不安。

上官白用力踩了上官鈴一腳,都是這個蠢妹妹惹的禍!

“是的,娘親,我們很擔心你的安危。”他特別正經的看著上官若愚,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她,自己的話是真的。

他絕不知道,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有多可愛,可愛到上官若愚一把將兒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裏,用力的蹂躪著他的小臉。

“哎呦,娘親就知道你們是最掛念娘親的,娘親好幸福。”語調帶著明顯的歡快,她身上似乎有粉色的泡泡正在浮現。

上官白想要掙紮,卻又擔心會讓她多想,於是乎,隻能忍耐,然後用眼神示意妹妹救命。

上官鈴哪兒會願意解救他,捂著嘴,樂嗬嗬的站在旁邊,圍觀老哥難得的窘態。

活該!讓老哥平時就知道欺負自己,嘿嘿嘿,現在報應來了吧。

風瑾墨在回來時,見到的,就是一家三口愉快玩耍的畫麵,心裏緊繃的情緒,仿佛瞬間放鬆許多,他沒有出聲打擾,反而是站在廳外,有一種近乎羨慕的目光看著他們。

這樣的氛圍,是他年幼時,一直期盼的,可惜,到現在仍舊沒能實現。

“漂亮哥哥。”上官鈴敏銳的嗅覺,嗅到帥哥出沒的氣息,抬頭一看,眼睛立馬刷刷亮了,她拋下娘親和老哥,飛奔向風瑾墨。

“這差別也太大了。”上官若愚有些吃味,她這個做娘的,在女兒心裏的地位還比不上一個男人?瞅瞅她那歡天喜地的樣子,哼!

上官白頭一回慶幸自己的妹妹是個花癡,不然,他還真不知道會被娘親蹂躪到什麽時候,趁機掙脫出她的懷抱,故作優雅的整理著身上褶皺的衣裳,他堅決不要破壞自己嚴謹的形象。

可惜,他粉撲撲的臉蛋,顯然讓他冷麵神的氣質破壞了不少。

“漂亮哥哥,人家好想你喲。”上官鈴撲入風瑾墨的懷中,小臉用力蹭著他的胸膛,肉嘟嘟的胳膊,圈住他健壯的腰肢,開始揩油。

她的熱情,讓風瑾墨有些受寵若驚,心也變得柔軟起來,“有多想?”

“請不要誘拐我的女兒說出這種不矜持的話。”上官若愚趕忙叫停,誰讓他們的對話實在是太不純潔了呢。

風瑾墨無奈的笑笑,“本殿隻是想逗逗寶寶。”

“娘親,不許凶漂亮哥哥。”上官鈴果斷的選擇和他統一戰線,撅著嘴,向上官若愚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膽兒肥了啊。”略帶諷刺的語調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上官鈴被嚇得渾身一抖,戰戰兢兢的就想往風瑾墨的身後藏。

風瑾墨真心很想知道,她平時是怎麽教育孩子的,為什麽寶寶會這麽怕她,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姑娘,你不是回來歇息嗎?”為了上官鈴的人身安全,風瑾墨巧妙的轉移話題。

“恩,本來是的,可現在嘛,我精神很好。”見到一雙兒女,她腦子裏的疲倦,仿佛也消失不見了。

“那不如去書房談談?本殿想問你些事。”既然她不困,正好,他也有些問題想單獨問她。

上官若愚猜到他大概想問什麽,肯定和案子有關,剛想點頭答應,卻被上官鈴阻止:“不行!漂亮哥哥不準和娘親單獨在一起!大姐姐說過的,孤男寡女待在一個房間裏,很容易摩擦生熱。”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風瑾墨額角的青筋歡快的蹦達了幾下,“寶寶,誰告訴你這些的?”

是誰竟給一個無知幼兒灌輸這些有的沒的?不知道禍害小朋友是會被雷劈嗎?

“是大姐姐啊,青樓裏最漂亮的姐姐。”上官鈴有問必答,“姐姐是人家見過的,除了娘親以外,最溫柔,最漂亮的人。”

她的敘述,足夠讓風瑾墨猜出這位大姐姐的身份,能夠和青樓沾上關係,對方怎會是良人?

不過,他更好奇的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為什麽會用一副熟稔的口氣,說著青樓那種不純潔的地方,狐疑的目光投向上官若愚。

“唔,看我做什麽?”你妹!他那眼神是什麽意思?

“本殿隻是很懷疑,作為母親,你是否合格。”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驚訝寶寶有去過青樓這件事,她是知情的,風瑾墨心裏難免升起了一絲埋怨,在他看來,上官若愚的這種不阻撓的行為,太不負責!

“不許說娘親。”上官變冷著一張臉,護在上官若愚麵前,堅決擁護她的權威,“就算你是妹妹將來的夫君,也不許對娘親不敬!”

任何對娘親不好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就是就是,漂亮哥哥,人家也不許你這麽對娘親說話。”上官鈴忽然鬆開手,站到了上官白身旁,和他一起,擁護自己的親人。

麵對著他們二人明顯帶著敵意的目光,風瑾墨有些哭笑不得,他明明是好心,為他們好,可最後,卻落得左右不是人的下場,這也太冤枉了吧。

“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他總不至於和小孩子計較。

見他認錯態度良好,上官白和上官鈴的臉色才有所緩和。

“漂亮哥哥,你不能和娘親吵架,人家不想看到你們這樣子。”上官鈴弱弱的說道,唔,這就是大姐姐以前說過的,嶽母和女婿之間的戰爭嗎?

“好,我不和你娘鬥嘴,寶寶乖,去外邊玩,我和你娘有事商量。”風瑾墨似乎對她格外有耐心,溫柔的語調,讓上官鈴難得的聽話。

她重重點了點頭,這才拉著上官白的手,一走一回頭的離開了大廳,她會做一個乖寶寶,隻要娘親和漂亮哥哥不吵架。

“真是小孩子。”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身影,風瑾墨若有所感的感慨道。

“你要和我談案子的事?如果是問我真凶,我隻能告訴你,現在還沒有頭緒。”上官若愚直接忽略掉剛才某個男人質疑自己教育方法的事,她可是大度的女人,才不會記仇。

當然,如果她的臉色能再好看些,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你認為二皇子南宮無憂可有說謊?”說到正事,風瑾墨臉上的柔和瞬間消失,涼薄的嘴唇緩緩上揚,弧線邪肆。

想到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上官若愚在考慮後才開口:“如果你問我的直觀感受,我可以告訴你,我相信他沒有說謊。”

那樣幹淨的人,不像是會撒謊的,若他真的在說謊,那麽,他的偽裝簡直是登峰造極。

“不過嘛,作為仵作,我隻相信證據。”

“哦?”風瑾墨倒是對她的話感到意外,畢竟,聽起來她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在宮中昏迷,沒有證據證明,案發時,他處於昏迷狀態。”人或許可以說謊,但證據卻永遠不會。

她的話,理智到讓風瑾墨驚訝,女人不是向來感性嗎?

“所以你打算如何調查?”他想知道她下一步的計劃。

“去宮裏打探打探情況,看有沒有見到二皇子昏迷的一幕。”雖然對此她不抱希望。

“恩。”

“太子殿下啊,你還是好好考慮我的提議,現在案子沒有突破口,或許解剖屍體,會是找到真凶的唯一辦法。”如果能證明死者在臨死前,有被下毒,他們可以追查毒藥的來源,或許能查到蛛絲馬跡。

聞言,風瑾墨的臉色又一次沉了,“隻有這個方法嗎?”

解剖!他怎能輕易答應讓慘死的弟弟再一次遭受到旁人的褻瀆和驚擾!

“是的,我不認為在宮裏能打探出有用的情報,死者唯一遺留下的,就是他的遺體,這是他給我們留下的最有利的東西!死人也會說話,這是讓他說出真相的方法。”上官若愚開始替他洗腦,在她看來,解剖是一件很神聖的事,隻是這些古人,腦補得太多,太過封建迷信了而已。

“本殿需要好好考慮。”風瑾墨一時間做不出決定,他需要足夠的時間。

上官若愚攤攤手,也沒強求。

入夜,微涼的寒風吹著院子裏枝椏晃動,驛站中,來回巡邏的侍衛還在堅守著自己的崗位,廂房裏,上官若愚早就抱著孩子,進入了夢鄉。

她恬靜的睡顏還掛著淡淡的微笑,像是做了一個美夢。

忽然,狂風大作,緊鎖的窗戶毫無征兆的被風吹開,涼颼颼的冷氣,把她從夢中驚醒。

“我去!”剛睜開眼,她就看見了打開的窗戶,還好她膽子夠大,不然,這幅畫麵保證能把她給嚇死。

為寶寶蓋好被子後,她才打著哈欠下床,想要將窗戶關上。

披散的青絲被風吹得群魔亂舞,好不容易關上窗子,忽然,一種莫名的危險感,從她的背後傳來。

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橫在她的頸部,昏暗的房間裏,這泛著銀光的刀刃,寒冽、危險。

瞳孔驀地一緊,擦,這是打劫嗎?

上官若愚已經察覺到了身後有屬於人的呼吸聲,心跳有些加快,就算她膽子再大,好歹也是個女人,沒嚇到尖叫,已經很不錯了。

“這位大哥還是大姐,你是劫財還是想劫色?我這兒沒錢,要是劫財,你出門左拐,那兒有一個金主,你去打劫他,更靠譜。”努力逼迫自己鎮定下來,上官若愚開始自救。

這種時候,緊張解決不了任何事,她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敢呼救,對方絕對有足夠充裕的時間割破自己的咽喉。

冷汗刷刷的在額頭上滲出來,她努力想要爭取時間,絕不能讓他/她傷到自己的寶貝。

“如果你想劫色,那什麽,你看我又沒身材,又沒相貌,實在是沒什麽料,要是兄台很急,我可以提供錢,讓你去青樓裏找漂亮姑娘,不然,去窯子裏找年輕少年也行。”尼瑪,到底要怎麽樣倒是給句話啊!這種沉默是金的節奏,是在搞什麽!考驗她的心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