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做太監都得先選美麽?

第26章 做太監都得先選美麽?

繞過繁花錦簇的禦花園,途徑蜿蜒迂回的長廊,上官若愚常年沒怎麽進行高強度運動,她一直堅信自己幹的是技術活,不是體力活,以至於,在穿梭過大半個皇宮,從正南走到正北的方位,她的雙腿已經開始出現酸疼。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一會兒。”一屁股在長廊的歇腳處坐下,她累得直喘氣。

真搞不懂,皇宮建這麽大做什麽,顯擺有錢麽?

她好懷念以前偵辦案件時,有專車接送的良好待遇,你妹!哪像現在,還得自己徒步走這麽遠。

越想,她的心情愈發幽怨,甚至覺得,隻剝削了一萬兩的酬勞,明顯太低了!

“唔。”正在驛站中,安撫哇哇大哭的上官鈴平靜下來的妖嬈男人,忽然若有所感的往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剛才他怎麽感覺有誰在算計自己?

“姑娘,行宮就在前邊,已經不遠了。”小太監指著前方最高的那處殿宇,希望上官若愚能再堅持,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了。

“好吧。”反正她已經做好明天腿酸下不了床的準備,一咬牙,上官若愚再度站起來,邁開了步伐。

那裏是特地用來招待別國使臣的專屬行宮,北海國太子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風瑾涼在前來南商賀喜時,竟意外死在行宮的臥房裏,這個案子名震天下,哪怕是身在旮旯的上官若愚也有所耳聞,不過,她那時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想法,沒怎麽關心,也隻了解一個大概。

昔日輝煌的建築,此刻卻已被塵封,大批的侍衛守衛在周圍,將這裏包圍得水泄不通,就連一隻蒼蠅估計也難飛進去。

“姑娘,到了。”小太監有些害怕,這地方可是死過人的,總讓他有種陰風陣陣的不安感。

“謝謝你替我帶路,拜拜拉。”上官若愚好脾氣的衝他揮手,剛想進去行宮,又一次被侍衛給阻攔下來。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入此地,姑娘,請回。”

上官若愚衝身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這種時候輪到他上場了。

侍衛們雖然不認得這個陌生的女人,但他們卻認得這位太監,他可是皇上最信任的奴才。

“張公公。”侍衛們恭敬的行禮問安。

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抖,這年頭,連太監也比自己有威望,上官若愚看向小太監的目光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她幹嘛這麽看著自己?難道對自己見色起義?

小太監渾身僵硬,腦子裏不停翻過如何保護自己貞潔的方法。

要是上官若愚知道他在想什麽,大概會吐血。

在和侍衛們進行交涉後,她才被獲準進入行宮,小太監的臉色有些蒼白,在這個寂靜無聲的地方,他心裏總是毛毛的,寸步不離緊跟在上官若愚身後,像是一條小尾巴。

“據說,死過人的地方陰氣特別重。”陰惻惻的聲音,帶著絲絲惡趣味,在他的耳畔響起。

“啊!”小太監嚇得雙腿哆嗦。

“哈哈哈,逗你玩的。”他還真有趣。

上官若愚的惡趣味得到了充分的滿足,掛著一臉明媚的笑,踏上通往殿宇的台階,這裏四處布滿灰塵,看得出,至少有好幾天無人打掃。

“自……自從使臣逝世後,皇上就下令封鎖行宮,派重兵把守。”小太監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的向她說著自己所知道的消息。

“唔。”難怪,不過,皇帝的這個舉動倒是很好的將案發現場保存下來,希望能在這裏找到些蛛絲馬跡。

推開灰塵皚皚的大門,吱嘎的聲響,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哪怕現在還是白天,但那股陰寒的感覺,卻還是在各處飄蕩。

昏暗卻又格外寬敞的大殿,出奇幹淨,上官若愚仔細的掃過四周,這裏沒有任何被破壞的跡象,隻程亮的玉質地板,還殘留著一串長長的血漬。

擦!這麽高檔的玉地板,居然被汙染了。

要是那些考古學家和文物保護專家看見,絕對會心痛扼腕。

上官若愚在心裏嘖嘖幾聲,順著那串血跡,走過大殿,進入內室。

靜止的珠簾,被她輕輕撥開,一股濃濃的,還未散去的血腥味,立即撲鼻而來。

內室是一間臥房,名貴的八仙架子床擺在一扇屏風後邊,靠牆而立的桌椅染滿了殷紅色的幹涸鮮血,地上、椅子上,到處是斑斑血跡。

“當時皇子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失去了生息。”小太監指著地上那灘最為明顯的血泊說道。

“聽說當時死者被發現的時候,二皇子也在現場?”上官若愚踱步到木椅旁,從血跡飛濺的情況來看,這個椅子上應該坐著人,不然,飛濺的血珠不會染滿兩邊的扶手,卻獨獨隻有坐的地方是幹淨的。

她閉上眼睛,腦補著案發時的畫麵,根據最有可能的角度,坐下。

當時,這裏絕對坐著一個人,而且是麵對屏風正坐,木椅的正中間和椅背,完全沒有被血珠濺到,那他是怎麽殺的人?

眉頭微微攏緊,不對!如果死者是倒在地上這血泊中身亡,以這把椅子的高度,正常男人坐在這裏,是絕不可能挺直背脊殺害死者,除非他彎下腰,將死者殺死,但如果是這樣,血液的飛濺應該從他的身體兩邊飛濺到牆壁上。

小太監傻傻的看著像是中了邪,一動不動保持坐姿的女人,她在做什麽?

詭異的氣氛,詭異的女人,詭異的場所,這一切,都讓小太監有些hold不住,唇齒隱隱發顫。

這種情況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鬼上身吧?

“姑娘?”他哆嗦著喚道。

哪怕在這宮裏見過了無數的風浪,但麵對這種詭異的局麵,他依舊忍不住害怕起來。

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一抹幽光在她的眼底轉瞬即逝,上官若愚不著急回答小太監,反而從木椅上跳下,蹲在血泊邊,手指輕撫著下巴,思考著要如何做,才能造成眼下她所看到的這個案發現場。

“……”她真的中邪了嗎?小太監琢磨著要不要喚人進來,身上的寒毛一根根豎起,讓他坐立難安。

坐在椅子上殺人?

上官若愚一臉沉思,繞著內室來回走了好幾圈,除了地上那灘血漬,屏風後邊,一塵不染,床上更是幹淨且整齊,連被褥也還疊放在一起。

果然不對勁!

“咕嚕嚕。”打破沉默氣氛的,是她肚子裏傳出的叫聲。

安靜到讓人頭皮發麻的房間,突然傳出這奇怪的聲響,原本就繃緊了神經的小太監嚇得當場發出一聲驚呼。

行宮外,一直留心注意裏麵動靜的侍衛,砰的闖門而入。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一大幫人齊聚在門口,黑壓壓一片。

上官若愚茫然的眨眨眼睛,“你們是沒見過有人餓肚子嗎?”

尼瑪!她隻是餓得肚子打鼓,需不需要搞出這麽大的排場?

餓肚子?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原因,讓侍衛們麵麵相覷,他們剛才明明聽到了尖叫聲,怎麽會是這麽一場烏龍?

“好啦,我餓了,先找地方吃飯。”天大地大身體最大,上官若愚揉著癟下去的小肚皮,樂嗬嗬的笑著,從人群中躋身出去。

明媚的陽光從頭頂上灑落下來,她剛步下台階,就伸了個懶腰。

“哎呀,動腦筋果然容易耗費力氣。”她得去給自己補充一點營養,步伐微微頓住,轉過身,看著尾隨自己出來的小太監:“張公公啊。”

她的呼喚親昵到讓人直冒雞皮疙瘩。

“……”他們有這麽熟嗎?小太監被她喚得渾身一抖,自從見到過她剛才異常的一麵後,他就覺得這女人不正常!“姑娘有何吩咐?”

“我是替太子殿下辦差,這宮裏應該會承擔我的那份食物吧?”為公家辦事,管吃不是理所當然的麽?上官若愚拒絕承認,自己是因為舍不得掏錢填飽肚子,才故意擺出這副殷勤、討好的麵孔來的。

“額……”小太監被她嘴裏吐出的奇葩問題驚住,額角微微**幾下:“姑娘這是餓了嗎?奴才這就去命禦膳房準備午膳。”

總之,他必須要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免得再被她那些神神叨叨的舉動給嚇破膽子。

“行行行,拜托你啦,我在禦花園等你。”上官若愚笑得隻見眉不見眼,喲西,又賺到一筆白吃的午膳,宮廷膳食啊。

想想電視裏那些精美可口的膳食,她肚子裏的饞蟲就開始作祟,開始蠢蠢欲動。

和小太監分道後,上官若愚猛咽著口水,往禦花園走,一邊等著午膳送來,一邊欣賞著宮裏的風景。

“真該讓小白和小鈴來宮裏看看,這地方,他們一定會喜歡。”走累了,她隨意的在一個清池湖畔坐下,雙腿懸空在下方,在那波光粼粼的湖麵上來回晃動。

垂落的綠色枝條將她嬌弱的身影遮擋住,不仔細看,倒是很難發現。

“唔,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幹嘛。”一天的分離,上官若愚倒真有些掛念自己的一雙兒女,尤其是喜歡惹是生非的上官鈴,在醒來後,發現自己不見了,還不知道她要怎麽折騰。

不過,有土豪在,這問題倒是不用太擔心。

“嗬,見到帥哥就忘記親人的小混蛋。”她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雖然嘴裏罵著,但她的臉上卻是濃濃的寵溺和縱容。

“哢嚓。”一道細微的碎響,突然從身後傳來。

上官若愚背脊一寒,頭頂上有一道陰影籠罩住,她茫然的昂起頭,隨後,眉頭一皺。

我去,南宮歸玉?他怎麽在這兒?

“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怎麽會在這裏?”

兩人不約而同的同時開口,一個略帶不滿,一個則冷若寒冰。

眉心狠狠跳動兩下,她掛著甜美的笑,解釋道:“我是替太子殿下辦差,得到皇上的恩準,才會出現在這兒,絕不是擅闖禁宮哦。”

隻要有耳朵的人,都不難聽出她話語裏暗藏的挑釁。

上官若愚雖然怕麻煩,但她還小心眼,這男人上回在皇子府,居然把她的寶貝女兒給扔了出去,這筆帳,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