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所謂的同學
冷情邪少二次追妻
第二天一大早林靜和冰言都去了宮悅瀾的病房。
宮悅瀾催著楚雲意趕緊去公司,畢竟今天他還要召開記者招待會,宣布並購的問題。
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準備,而別墅也要重新整理。
現在冰言也是自由之身,心裏暢快不已,人也看著有‘精’神了許多。
“瀾姐姐,謝謝你啊,我現在真的是生活在太陽下了。”
冰言笑得眼睛都是彎彎的。
宮悅瀾因為內傷隻能半靠在‘床’上,一張青腫的臉笑起來很是難看。
林靜一邊削著水果,一邊問道:“阿瀾,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宮悅瀾微微頓了一下,說道:“沒有想起太多,就是一些零星的畫麵。”
“那天你嚇我一跳,你是不知道你當時的樣子,像是瘋了一樣。”
宮悅瀾看看冰言,一臉的詢問。
“嗯,當時你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特別恐怖。”
林靜一邊把水果削成小塊遞給宮悅瀾,一邊說道:“你當時看到什麽畫麵了,怎麽變成那個樣子?”
宮悅瀾接過水果,小口吃著,說道:“就是看到我爸揍我,還有在醫院被紗布裹得像個粽子似的。”
她現在想到那些畫麵都覺得心驚,尤其是在醫院的畫麵,給她的感覺,她已經都死了。
“醫院?”
林靜眉頭一皺,臉‘色’有點不好看。
“阿靜,我當時怎麽會在醫院,怎麽變成那個樣子?我都覺得沒有生氣了。”
林靜用刀紮了一塊水果送到自己嘴裏,表情厭惡。
“其實沒有什麽,是當時你在酒吧上班的時候,因為我有事,叫你幫我頂個班,你也同意了。”
“但是你沒告訴我,你晚上要回去給你爸帶宵夜,結果你一直幹到快天亮才回家。”
“誰知道,你爸就在家等了你一個晚上,看你空手回去,他就揍了你,後來他問你要錢,當時也沒有發工資,你也沒能給他。”
“然後瀾姐姐就又被打了一頓?”
冰言不可思議地看著宮悅瀾,她從來沒有想過宮悅瀾會有這樣的日子。
她一直覺得宮悅瀾太過於冷清,雖然人很好。
林靜點點頭,說道:“是啊,她就又被打了一頓,再後來宮悅鳴回家,看到姐姐被打,很是不服氣,就和他爸理論,結果……”
冰言的眼睛都瞪圓了:“不是吧,他又把她弟弟給打了?”
“沒有,阿鳴隻是挨了他一個嘴巴子,阿瀾攔著她父親,她爸更加生氣,所以她又挨了一頓,這三次打,當時的傷比這次嚴重得多。”
宮悅瀾愣愣的,轉過臉看著另外一邊的宮悅鳴,心裏有著說不明白的感覺。
“後來呢?”
冰言的眼圈都有點紅了。
“她當時都昏‘迷’了,阿鳴來找我的時候,我都幾乎認不出她了。”
冰言捂著嘴巴,眼睛霧氣朦朧的。
林靜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神‘色’黯然。
“醫院的診斷,手腕骨折,五髒出血,輕微腦震‘蕩’,鼻梁斷裂……”
林靜的眼淚嘩嘩地落著,當時要不是她為了找那個人,又怎麽能叫宮悅瀾來頂班,又怎麽能發生後來的這些事情。
她心裏對宮悅瀾一直都存在愧疚,這次宮悅瀾受傷,還是因為她。
她欠宮悅瀾的,還不清了。
“你們兩個哭什麽,我不是好好的?”
宮悅瀾本是想叫她們兩個冷靜點,誰知道這一說,兩人哭得更厲害了。
“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麽叫你幫我頂班嗎?”
宮悅瀾無意識地搖搖頭。
“我當時就是去找陳凱的,當時我還不認識他,隻是知道他的名號,去了之後,他受了輕傷,我剛把他送到醫院,阿鳴的電話就到了。”
林靜已經哭得臉連都說不利索了,宮悅瀾點點頭。
“我要是當時不去找他,你又怎麽能變成那個樣子,你知道不,當時你是病危了啊,醫生都叫我和阿鳴做好心理準備了。”
“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嗎,都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呢?”
清早都是一片安靜,這病房的哭聲,很快把不遠的聞攸宸給引了過來。
他推開屋‘門’,看到三個‘女’的都好好的,就是林靜和冰言在那裏哭,阿鳴還是好端端地躺在那裏。
“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個屋子裏誰死了呢。”
聞攸宸一臉鬱悶。
“閉上你的嘴吧?”冰言瞪了他一眼,
這個人說話怎麽沒心沒肺的。
聞攸宸也不理她們,隻是走到阿鳴的‘床’邊,輕聲地問著:“你到底什麽時候才醒,你看你姐都快掛了,和你住一個病房了。”
宮悅瀾看著聞攸宸心裏有些不自在:他真的和阿鳴隻是同學?學長?她怎麽覺得不像呢?
宮悅瀾想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了:“你和阿鳴是什麽關係?”
聞攸宸坐在‘床’上翹著‘腿’,說道:“一定不是你們想的關係就對了。”
宮悅瀾看著他:“可以告訴我阿鳴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宮悅瀾早就想知道自己唯一心疼的弟弟為什麽會好端端地躺在醫院,而且一躺就是一年。
聞攸宸想了一下,跳下‘床’,慢慢地走到窗戶跟前,他在想自己要怎麽說才好。
三個‘女’的都看著他,林靜也不知道阿鳴的事情,可是每次一問他們,他們就支支吾吾地搪塞自己。
“記得那個時候,阿鳴被寢室的幾個室友叫去吃散夥飯……”
三角眼端著手中的杯子對著宮悅鳴說道:“阿鳴,來,再喝點,這也是咱們最後一次吃飯了,以前的事情咱們都不說了,是哥們對不住了,我先幹了。”
三角眼一口喝下杯子裏的酒。
“這是最後一杯,我真的不能喝了。”
宮悅鳴說著也是一飲而盡,頗顯豪情,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這是幾個關係特別鐵的哥們,把酒話離別的。
宮悅鳴臉‘色’通紅,眼神也有點‘迷’離,他本就不是能喝酒的人。
他現在連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了,人也是暈暈的,但是心裏還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
一邊的男生又給宮悅鳴倒了一杯白酒,幾個人又是一番說道,哄著他把酒給喝了。
宮悅鳴覺得眼前有好多的人,一直在那裏笑,笑得很得意,很開心,他也跟著笑,笑得傻兮兮的。
他很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可是怎麽也聽不見,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頭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