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去賣，賣了才能救你媽
第三章 你去賣，賣了才能救你媽
原本已經是深夜，如意走在樓下便聽見樓上某個熟悉的位置撲通撲通傳來一聲聲尖叫！
瞬間驚醒過來。拚命地爬上樓去，一下就把門撞開，“媽！”
眼睛裏瞬間湧上了無數的淚水，淹沒了所有的視線。
屋子裏燈光很黯，一片狼藉，地上全都是玻璃碎片，孫重秀狼狽的跪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著頭顫抖著，卻一動都不敢動。
玻璃碎片無情地刺進雙腳，鮮紅蔓延，刺得眼睛生疼。咒罵戛然而止，卻依稀可以聽見母親的抽泣聲。
“你個死東西，還知道回來！”
如意的繼父梁大海紅著眼衝著門口的如意就是一聲咒罵！
如意強忍著想要將這個男人殺了的衝動，一步一步碾壓過地上的碎玻璃，一字一句咬牙，絮著淚地眸子裏是恨，“誰讓你打我媽的！”
梁大海厭惡的冷哼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媽個**，敢給我出去養男人！”
如意猛地一震，沒想到會聽到這樣難堪的一句話，臉色有些蒼白，難以置信地望著蜷縮在地上的母親。
孫重秀怔怔地抬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拚命地搖頭，“我沒有！”
“媽的，還敢給我強！那不然我贏地一萬塊錢哪裏去了！”梁大海一腳踹到孫重秀的身上，孫重秀一下子被踢出了好遠！
“啊！”慘叫傳來，如意腦海裏瞬間閃過什麽！
卻來不及想，飛奔到母親身邊小心翼翼地扶起母親，卻引來孫重秀強忍著的抽氣聲。
“你個王八蛋！梁大海你不得好死！”
如意強忍著胸口升騰的怒意，抬起頭來就是破口大罵，原本淤結在胸口的情緒終於有了宣泄之處！
梁大海喝了酒，“你個小賤人！你最好想辦法讓你那不要臉的媽把錢給我拿回來，不然可不止這些！”
說完，憤憤地摔門離開，留下一室狼藉！
如意瞬間癱坐在地上，將孫重秀緊擁在懷裏，“媽，你怎麽這麽傻！”
心像是被狠狠地撕開了一道道口子，心疼地要命！
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那些錢哪裏去了，前幾天媽媽把一萬塊塞到她的手裏，讓她拿去交學費，可是她竟不知道這些錢竟然有這樣的來曆！
“沒事，小意！你扶我起來！”
孫重秀強忍著全身上下的疼痛，安慰如意，臉蒼白的嚇人。如意強忍著眼淚，小心翼翼地把她攙扶起來。
“媽，對不起，我。。。。。。”
“傻孩子，不關你的事！”
“媽，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把錢弄回來，我不會讓他再這樣對你！”
“沒用的，你一個孩子去哪裏弄這麽多錢，怪也隻怪我命不好。他嗜賭如命，這次輸了十萬塊，已經輸紅了眼，你就算把一萬塊拿回來，也不夠他揮霍的！”
孫重秀搖搖頭，阻止了如意的天真想法。
如意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緊緊地看著母親，“什麽？他還是不是男人，這樣的男人你還跟他過什麽！”
孫重秀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我沒辦法再離開，還有你弟弟小樂，他才十歲，我已經對不起你，不能再對不起他了！”
如意皺著眉心裏複雜的幾乎不能呼吸，忍住眼眶微紅的澀意，別過臉看向窗外。
是啊，當年，她也八歲，母親就這樣丟下她離開，她不是不怪的！
怎麽能再讓那麽可愛的小樂也失去那麽多童年的快樂！
。。。。。。
如意猛地被大力扯出了門外，耳邊嗡嗡的直響，梁大海下午喝得爛醉回來，再次發了瘋！
“你抓緊給我弄錢回來！不然看我不弄死你媽！沒錢就去賣啊，看你就長了一個小賤人的樣，跟你媽一樣！”
如意蜷縮著蹲在門口，強忍著身上的寒意，小臉深深地埋在膝蓋上，想哭，無助，難堪，所有的情緒統統的湧上來！她到底該怎麽辦？
她還能怎麽辦！
也許唯一的辦法也隻剩下那一個，不就是去賣，不就是一層膜，媽媽為了她都變成那個樣子，她怎麽還能有在乎的資格！怎麽還能！
如意出現在暗夜酒裏的時候，頓時成為了好多人的笑柄。
“哎，你快看，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啊，怎麽穿成這樣啊，看起來就是一個青澀的豆芽菜啊！”
“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穿成這樣也敢進來？嗤……”
如意瞬間有些後悔進來，難堪的躲閃著眾人不屑地目光，，可是這個地方是c城最大的夜店，應該，應該有很多的人會找小姐，那麽，那麽她就可以掙好多的錢，媽媽就不用挨打，受罪了！
暗夜裏的氣氛已經達到**，處處彌漫著曖昧的氣息，穿著性感的女郎扭著身子穿梭在人群中，嘈雜的音樂聲回蕩在耳邊。
她快步的穿梭到台邊上，想要借此詢問一下有沒有需要什麽人手！
“那個，請問一下，你們這裏有沒有缺一些人手，我可以在這裏工作麽！”如意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結巴的問著身邊一個端著盤子的小妹。
“嗬，可笑，你到這裏找工作？是想要什麽樣的工作？賣藝啊還是賣身？！”
如意小臉一陣的煞白，然後是灼燒一般的紅，她怎麽說的這麽的直接，“賣身.。。。。。。”
小妹一臉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可笑，就你這德性，還想來暗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姐姐，不是，我，我幹什麽都行，不一定要。。。。。。”
小妹皺著眉將如意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打落，“自己找自己找，煩死了，別打擾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