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你讓我出去幹嗎

020、你不會這麽卑劣吧

“好,你不出來,那我就進去。”電話還沒來得及掛斷,謝斯宇的聲音又擠了進來,“隻要你不怕我把野營那晚的事情告訴你家裏所有人知道。”

“你……”柳青青語結,不確定地問到,“你不會……不會……這麽卑劣吧……”

“卑劣不卑劣,待會你就知道了。”謝斯宇的語氣依然不冷不熱,讓人難以捉摸,“好了,我掛電話了,你馬上就能見到我了。”

“別掛電話!”柳青青跳起來,著急地大嚷,“你在哪兒?”

“就在你家大門外。”

“你別進來,我馬上下去。”柳青青妥協了,她可不敢和謝斯宇打這個賭,天知道謝斯宇到底會不會說到做到。

柳青青快速的穿衣下床,誰也沒敢驚動,悄悄的摸黑下了樓。

大門外幾米遠處,果然停著謝斯宇的那輛黑色捷豹,而月光下一身墨色西服裝扮的謝斯宇,就姿勢懶散地斜斜靠著車子站著,嘴邊的煙頭明明滅滅,目光烔烔地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過去。

“小舅……”想起下午是自己說謊欺騙謝斯宇來著,柳青青不免心虛,到了跟前,也不敢正眼瞧他,隻低喚一聲,低眉順眼的裝無辜。

謝斯宇沒有言語,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似的,盯著她看了足足有十秒鍾,然後把手裏的煙頭往地上一扔,又抬腳狠狠碾了兩下,手一伸,扣住了她的手腕,打開車門一把把她塞進了車後座上,隨即關門落鎖。

一係列的動做一氣嗬成,幹淨利落快。

夜色裏,黑色捷豹風馳電掣,柳青青從來沒見過謝斯宇把車開得這麽快過,心裏有幾分害怕,怯怯得問:“小舅,你要帶我去哪兒?”

駕駛座上的謝斯宇自始至終都陰沉著一張臉,隻字沒有,這會聽柳青青問她,簡單地吐出兩個字:“回家。”

“回家?!”柳青青不解,但下意識得朝車窗外一瞥之後便明白了,路旁的標誌顯示,謝斯宇這是要帶她回碧海莊園的謝家。

柳青青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穩穩的回到了肚子裏。

謝斯宇會惱火她的欺騙與戲弄在情理之中,狠狠地數落她一頓,或者幹脆打給她一頓也是理所當然的,本來還擔心不知他會怎麽教訓她,現在看來,他拿她這個外甥女也是無可奈何的。

心裏火氣沒辦法撒,就想出這麽一個蹩腳的辦法折騰她,大半夜的拉著她跑二三十裏的路,存心不讓她睡安穩。

隻是再遠的路也不過從柳家到謝家,同樣都是一個家,這折騰得好象沒有多大意義。這會耽誤的睡眠,明天晚起一會不就給補回來了?

想想她這個小舅孩子氣的舉動,還真是可愛。

柳青青心裏竊笑,可是很快,她就高興不起來了。

知道謝斯宇心裏對她有氣,所以柳青青盡量不再去招惹他,車子在主體別墅前一停穩,不等謝斯宇開口,柳青青乖乖地開門下了車。

外公應該早就睡下了,這大半夜的不好驚動他,柳青青進了客廳,沒做停留,直接上了二樓。

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自己不對,而小舅似乎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不好與他正麵交涉。等明天他的氣消了,自己賣個乖討個好這事說不定就不了了之了,所以,今天是能躲一晚是一晚。

如此盤算著,扭頭看看謝斯宇在身後十幾步遠遠的跟過來,柳青青加快了腳步,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擰開門閃身進屋,柳青青心裏直慶幸,小舅沒有跟上來,自己這次可以逃過一晚了。回身正欲鎖門時,卻不期然謝斯宇一隻腳伸進來,抵住了門。

“小舅,還有什麽事嗎?”柳青青把著門,裝傻充愣。

謝斯宇看她一眼:“我要進去。”

說著,伸手推門進屋,又順手帶上了門。

“小舅,你的臥室在隔壁呢。”柳青青的力量小,有心不讓謝斯宇進來也阻攔不住,可是輕而易舉地讓謝斯宇進門,柳青青又不甘心,於是跟在他身後絮叨,“小舅,你……”

柳青青正說著,不提防謝斯宇猛然轉身,一個用力把她攬進了懷裏,緊接著柳青青就覺得唇上一沉,一張嘴就被謝斯宇給堵住了,餘下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悉數被他熱烈的吻所吞沒。

“唔……”柳青青奮力掙紮,想要掙脫謝斯宇的懷抱,可是謝斯宇越發攬得她更緊,柳青青半點動彈不得。

謝斯宇溫熱的舌靈巧的鑽進柳青青的口腔,肆意得在她唇舌間遊走,柳青青推拒不開,找準機會上下牙齒用力的一咬。

一股血腥味在兩人唇舌間彌漫,謝斯宇眉頭皺了一皺,唇離開了柳青青,可是雙臂卻沒有鬆動一下,一個轉身,便把柳青青帶倒在了床上。

謝斯宇伏身在柳青青上方,下唇的紋路上洇著一點嫣紅,讓他俊毅間染上了幾分邪魅:“把我推給她,你就這麽樂意?”

“還用我推嗎?你本來就是她的。”謝斯宇的唇一張俊顏與她一絲之遙,呼出的溫熱氣息拂過臉頰有些癢,柳青青盡力的把頭往一旁偏,躲閃著,“不要忘了,你們是有婚約的,還是那麽惡俗的娃娃親。”

謝斯無語凝望柳青青片刻,忽又輕笑:“青兒,你在吃醋。”

“胡說什麽!”柳青青羞憤且不屑,“你就要與汪曼紋定親了,我勸你,還是自重一點的好!”

謝斯宇臉上僅有的一點笑意隱去,眸色變寒,冷冷的凝著柳青青:“自重?青兒,若我真的不自重,你以為那會是怎麽樣?”

正因為太過自重,所以內心才會有猶豫不決與掙紮,才會在說過“不會放過你”之後,強忍著蝕骨的思念而足足一周的時間不和她聯係。

他與她的這份感情,是禁忌,更是罪惡,他是一個成年人,他清楚,更明白,如果放任這份感情的話,帶給兩個人將是深深的罪惡感和日夜無休的自我良心的折磨,可是理智終究敵不過情感,他終究還是沒能管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