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愛瘋一代
第四章 愛瘋一代
知道本**為什麽曾放棄這部小說的構思嗎？
因為它絕對不是一部正常的小說。
但是現在本**為什麽又要寫呢？
因為本**已經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愛瘋！！！
不瘋魔不成活，不做夢不成活。
是瘋著到死，還是做夢到死，或許兼而有之吧。
清醒必然發瘋，做夢才會冷靜。
也許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去管，光做夢，是最好不過的。
愛瘋？！其實更該說，被逼瘋。
都做夢吧，隻有夢著，才不瘋。
看著隔櫃台，麵對麵的少年有些發呆，半老徐娘不得不再次提醒：“把你的身份證給我，我得登記清楚。”
少年一驚，忙道：“我還沒有身份證。”身份證得回老家去辦，而自己又沒成年，再加上父子倆缺路費，便耽擱了。
半老徐娘一愣，竟說：“你不給的話，手機我不能收，這是行規。”
少年犯難了，隻好說：“那我找別家。”
半老徐娘卻說：“到哪都一樣，這是行規，懂不？”
少年猶豫了，便說：“大不了再算你便宜點，900成不？”
半老徐娘還說：“不行，這不是錢的問題。警察如果查到，我得有個交代。”
少年卻問：“學生證行不？”
半老徐娘打量了下少年的校服，一琢磨，說：“也成，拿來。”
少年竟說：“沒帶身上，下回送來。”
半老徐娘有些惱了：“小滑頭，真是亂來，不和你做生意了。麻煩你讓讓。”
少年趕忙說：“就要800。”
老板娘卻說：“有顧客來了。”
少年愣了愣，偏頭一看，可不，一個平頭小夥也是對著這邊走來。
想想，自己做的是見不得光的生意，隻好收起手機，讓了開去。
平頭小夥果然來到剛剛的櫃台前，問：“老板娘，蘋果手機回收不？”
剛剛的半老徐娘喜上眉梢，問：“幾代的，5還是4？”
平頭小夥卻說：“最新款。”
老板娘更樂了：“今早開張，怎麽都是剛上市的蘋果6代，敢情轉運了。”
平頭小夥掏出一隻手機，遞給老板娘。
老板娘卻是一愣，連旁邊偷看的少年也是一愣，因為瞅著模樣，根本就不是蘋果6代。
老板娘接過手機，轉頭問向後邊一位埋頭修手機的男人：“老公，快來看看，這蘋果手機是幾代的。”
男人也不含糊，起身過來，拿過看看，說：“看樣式，應該是一代。但那就不應該這麽新。或許是高仿品。”
平頭小夥急了，反問：“這怎麽可能？”
老板娘向少年招招手，說：“手機借看一下。”
少年郎又走近過去，不太情願地拿出手機，展示了下。
老板娘卻說：“看見沒，那才是正宗、新出的六代手機。”
平頭小夥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從沒見過蘋果一代，頭次看了，又這麽新，還以為是最新的6代。裏邊的操作係統是全英文，也看不懂，於是搞錯了。”停了停，又問：“全新的一代，你們多少錢收？”
老板娘竟愣住了，回頭看自己老公，他也一臉茫然。
於是老板娘隻好取回手機，送還給平頭小夥，並說：“一代沒人要，不收。”
平頭小夥有些發急，打開操作係統，劃來點去，說著：“你看，響應這麽流暢，說明功能還是不錯的。怎麽也值個幾百，上千的。”
老板娘回頭看了看老公，他搖搖頭。
老板娘隻好繼續說：“真不要。”
平頭小夥想了想，說：“給錢就行。”
後邊老板倒開口了：“可以作收藏品，大概值…”
老板娘卻接道：“兩百。”
老板張了張口，沒出聲，又閉上了。
平頭小夥的眼睛卻發亮了，說：“對呀，若是按收藏品算，全新的蘋果一代，應該老值錢了。”
老板娘愣了愣，說：“三百，不能再多了。就這價，真正全新實用的雜牌機都可以進到了。”
平頭小夥想了想，說：“那我不要錢了，給我換隻新手機吧。”
老板娘卻說：“本來三百就給高了。我新手機打底進價三百，也得算物流費和人工費呢，不換。”
平頭小夥說：“那我去別家問問。”
老板娘忙說：“換給你，大不了不賺。”
平頭小夥樂了，把手機遞向老板娘。
老板娘卻先不接，竟說：“身份證也給我，我要登記一下。”
平頭小夥傻眼了，反問：“為什麽，根本沒必要吧？”
老板娘竟說：“如果手機來路不正，查到了，也好有個說法。”
平頭小夥有些不滿了，問：“你這人怎麽做生意？”
“對呀，你這人怎麽做生意？我的手機如果不收的話，我找別家了。”少年郎已經被耽擱了不少時間，也同樣有起不滿。
老板娘卻依然強硬：“沒有身份證，不收。”
平頭小夥竟先轉了身，不過很快就又轉回來。卻是問：“小兄弟，你的愛瘋六要賣？”
少年郎一愣，還是說：“對呀，也想便宜處理。”
平頭小夥問：“操作係統是中文的嗎？”
少年郎回答：“當然。”
平頭小夥竟說：“不如我們倆換。”
少年郎想了想，說：“六代換一代，我不劃算。”
平頭小夥卻說：“沒什麽，我可以加錢。”
少年郎一聽有戲，忙問：“多少？”
平頭小夥說：“就三百，這價新的雜牌機都可以搞一隻了。”
少年郎想了想，說：“五百。我這操作係統是中文，你的卻是英文。六代換一代，每隔一代，算一百。”
平頭小夥一聽，好像很有理，說：“還是你懂得做生意，成交。”
兩人都心急，根本不含糊，馬上掏錢收錢，交換手機。
老板娘和老板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雙雙驚得發呆。
平頭小夥驗了驗貨，忙拉著少年郎，避到一邊，貼耳問道：“你手機是不是來路不正？”
少年郎“照實”回答：“地上撿的，你的呢？”
平頭小夥摸了摸頭，竟也“老實”地回答：“一大早路邊剛撿的。”
兩人心照不宣，各自滿意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