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譏諷
第一章 所謂無恥
陸放的輕描淡寫的態度讓程小也很是想不通,弄得好像是她小題大做了似的。
陸放和朱怡談戀愛的時候,她特意的避開過。所以,她對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了解。但陸放一直都是個情緒不外露的人,和朱怡分手的那段時間,她看到了從未看到過的陸放。
沉默,消沉,一張臉上常常是疲憊不堪。那段時間,本來話就不多的陸放更是惜字如金,有時候她和他說幾句話,他也不會回答她一句。
從這點,程小也就知道,陸放對朱怡是有感情的。否則,一向冷靜而自持的他怎麽會變得跟另外一個人似的?
可是,現在他的冷淡又是怎麽回事?難道時隔五年,他已經放下了朱怡?但如果他放下了朱怡,為什麽還不談戀愛不結婚?
以他相貌以及地位,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以程小也的腦子,自然是想不通這些問題的。
菜很快就上來,全是程小也喜歡的菜色。這個點才吃飯,她早就餓了。於是暫時把想不通的事情丟到了一邊,專心致誌的朝著沒事進攻。
陸放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細心的替她剝著蝦子,將溫熱的土雞湯盛到碗中,待到溫熱後才推到她麵前。
其實本質上,程小也也比小馬好不了多少。在一群衣冠楚楚的人群中,她的吃相有些狼狽。陸放並不嫌她丟臉,臉上的神情溫柔至極。
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一般,柔聲的提醒她慢一點兒,程小也要喝水,他總能適時的放到她麵前,她要紙巾,抬起頭他就會遞到她的麵前,默契到了極點。
被美食誘惑的程小也埋頭苦吃,不知道第幾次接過陸放遞過來的紙巾時,她終於發覺有些不對勁。抬起頭看了看陸放沒怎麽動的碗筷,不自在的笑了笑,“你怎麽都不吃?”
陸放靠在椅子上,深深的凝視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小也,看著你吃東西,我覺得,這個世界,好像所有東西都還停留在原點。”
他的眸中有淡淡的憂傷,五官深邃的俊臉上有絲絲的恍惚。
程小也的手指微微的僵了僵,她不知道他口中的原點是什麽時候。但卻知道,一定是在蘇姨未生病之前。
她的眼眸微微的暗了暗,想要安慰,卻發覺自己任何的安慰都是無力的。而陸放,從來都不是個需要安慰的人。
他是那麽的堅強,就連蘇姨過世,他也隻在病床前哭過一次。那一次過後,他便開始有條不紊的操持著蘇姨的後事,堅強的,不像個孩子。
程小也在陸放的麵前,從來都是個掩飾不住自己情緒的孩子。
見她停下了筷子,陸放輕輕的歎了口氣,習慣性的伸手捏了捏程小也的臉頰,微笑著道:“傻丫頭,快吃吧,都已經過去。”
程小也勉強的笑了笑,往他碗中挾了一塊肉,道:“你也吃,你一個男人隻吃那麽點點,讓我情何以堪。”
陸放看著碗裏的肉,抬起頭來看了程小也一眼,微笑著道:“我們小也真是長大了。”
他的眼中溢滿了柔情,有種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成人懂事的欣慰。
程小也尷尬的咳了咳,剛抬起麵前的茶杯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就見江應景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她端著茶杯的動作僵在了空中,所謂的冤家路窄,大概就是這麽回事。
陸放察覺到程小也的不對勁,回過頭時,江應景已經來到了桌前。他並未看他一眼,朝著程小也舉起了酒杯,“多年願望成真,恭喜。”
他的語氣中帶著譏諷,唇畔掛著一抹冷笑。程小也腦子跟被火車碾過似的,轟隆隆的一片,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時,他就已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時間中,程小也恍恍惚惚的。待回到家中時才想起,陸放後麵和她說了些什麽,她全都沒有聽進去。
她在沙發上呆呆的坐著,腦子中像是有什麽東西破繭欲出。深吸了一口氣,程小也壓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起身洗漱。
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程小也的心中莫名的酸澀,手輕輕的放在腹部,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最近程小也的睡眠不怎麽好,放在床頭的手機剛開始震動她就醒了過來。
腦子裏昏昏糊糊的,摁了接聽鍵,還未開口說話,一個低沉的聲音就傳入了耳膜中,“程小也,給我開門。”
程小也的腦子像是一團漿糊似的,什麽都沒問,嗯了一聲就起身趿上拖鞋往客廳走去。
待到打開門,門外冰冷的空氣卷入薄薄的睡衣下時,她的腦子才一下子清明起來。
“你怎麽會會在這兒?”看著門外的江應景,她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似的,結結巴巴的問了之後,又狠狠的掐了自己幾下。
空氣中有淡淡的酒精味,江應景斜倚在牆上,冷笑了一聲,道:“誰規定我不能來了?”
程小也一時語塞,悶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不是說,你不是說……”
大概是才睡醒的緣故,腦子裏混沌得很,她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
江應景冷笑了一聲,快速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咬牙切齒般的道:“我說什麽?”
他手下沒輕沒重的,程小也痛得臉色青白,卻又不肯叫出聲來,倔強的看著他。
兩人對峙了好一會兒,江應景突然冷笑起來,拇指輕佻的摩挲著程小也的下巴,咬牙切齒的道:“行啊,幾天不見,這就長脾氣了。”
程小也緊緊的咬住嘴唇,一聲不吭。
那倔強的樣子看在江應景的眼中說不出的惱火。有人撐腰果然不一樣了,幾天不見就變成了小野貓。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陰沉,俊臉漸漸的逼近,不待程小也反應過來,略帶著酒味的唇瓣霸道的覆上了她緊咬著的嘴唇。
程小也的腦子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倒塌了似的。任由著江應景輕舔啃咬。
靈活的舌一點點的撬開緊咬的牙關,開始一點點的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