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打胎
第四十章 打胎(3w更求訂閱求打賞)
“娉婷!”亦歡忽然開口了。
嗯?
娉婷停下來看著她,亦歡搖了搖頭:“我是想說,這『藥』很苦,我怕你覺得苦口給你準備了蜜餞,快喝吧。”她的手指絞在一起,看起來有幾分不安的樣子。
娉婷眨了眨眼,點點頭,端起了『藥』碗。
亦歡有幾分緊張地看著娉婷喉嚨滑動了幾下,確定她不疑有他正喝著那碗湯『藥』,這才安心地端坐好,拿起旁邊的一碟蜜餞,準備待娉婷喝完後遞給她甜甜口。?? 醜女為後40
“嘩啦!”
娉婷正喝著忽然手裏一脫力,將那精致的『藥』碗落在地上砸成數片碎片,裏麵還未喝完的湯『藥』也灑了出來,濺了兩人一身。
“娉婷!你怎麽了?”亦歡猛地站起來去扶捂著小腹蹲下身去的娉婷,她的臉『色』很差,眉眼五官都揪在一起,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甚至亦歡還來不及去扶起她,她就慘叫一聲滾到了地上,死死捂著小腹。
“怎麽了?亦歡公主,姐姐她怎麽了?”從庵房走進來的拂曉一看屋子裏這情景,娉婷滿頭是涔涔的冷汗,整個人縮成一團捂著小腹,拂曉著急地扶著娉婷問她,“姐姐,姐姐你怎麽了?”
娉婷艱難地張了張嘴:“痛,痛……”
這一個字好像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的,娉婷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又緊緊縮成了一團。拂曉急得要哭出來了,反而一旁的亦歡公主放下心來似的,暗暗地長舒了一口氣。
“姐姐!姐姐!”拂曉摟著痛得全身打顫的娉婷急急地喚了幾聲,亦歡一看,娉婷已經疼得暈了過去。拂曉手忙腳『亂』地摟著娉婷,著急地喊著:“大夫,亦歡公主請大夫!”
扯了扯有點兒六神無主的拂曉,亦歡示意她安靜下來:“拂曉,不用請大夫了。”
拂曉吃驚地問她:“為什麽?您沒有看到姐姐她都痛得暈過去了嗎?”
亦歡看了一眼臉『色』煞白暈死過去的娉婷:“你沒有告訴娉婷她有身孕的事情吧?”
拂曉搖了搖頭,亦歡公主叮囑她暫時別告訴娉婷,這孩子一定是幽王景容止的,她與幽王才剛剛分開沒多久,要是知道有了他的孩子,一定會觸景生情更加難過的崛起美洲。
見拂曉沒有說,亦歡道:“那以後也不用告訴她了。”
“為什麽?姐姐遲早是要知道的。”拂曉不明白,讓她瞞著娉婷一時或許可能,但要想瞞著娉婷一世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亦歡公主指了指娉婷腿間漸漸沁出來的鮮血道:“因為她的孩子已經沒有了。”說著,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那刺目的鮮血提醒著她,這裏曾經有過一個鮮活的生命,卻還來不及降生在這個世上,就不得不永遠逝去了。
婷開地頭想。拂曉吃驚地捂住自己的唇,緩緩地低頭去看娉婷,她的素衣下身果然被鮮血染紅了,拂曉難過地看了一眼暈死過去的娉婷,她還什麽都不知道,孩子就這麽沒有了。
“怎麽會這樣,大夫不是還說雖然脈象不穩,但是注意休息和保養,應當無礙的嗎?”
亦歡也無限惋惜地道:“這也不奇怪,娉婷她原本就吃了不少苦,身子本就虛弱,加之最近與容止的事情,心情一直很抑鬱。昨晚一通大雨淋下來,元氣大傷,孩子因此沒了也是可能的。”
拂曉一聽,淚珠兒就咕嚕嚕地滾下來。16434174
亦歡看到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別哭了,所幸娉婷並不知道她曾經有過一個孩子,我們就替她保守這個秘密,渾然不覺的情況下失去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好了,趁著娉婷還沒醒過來,給她擦洗一下,換件幹淨的衣裳。那些安胎的『藥』也扔了吧,換上些補血養氣的『藥』,免得叫她看見起了疑心。”?? 醜女為後40
囑咐完拂曉,亦歡又深深看了一眼娉婷,走出了她的庵房。
娉婷對不住了,你為容止犧牲了這麽多,我卻容不下你們的孩子。因為我擔心,一旦有了這個孩子,藕斷絲連,你們當中總有人會後悔的。
父皇和她好不容易才讓娉婷下定決心離開景容止,絕不能因為一個孩子,而前功盡棄了。
皇權之路本就處處充滿荊棘和鮮血,這鮮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亦歡出了屋子沒多久,拂曉正準備將暈死過去的娉婷扶到床榻上,卻看到娉婷忽然就睜開了眼睛,清眸裏閃著晦暗的光芒。
“姐姐,你醒了?”拂曉先是一喜,然後想起娉婷此刻還未來得及擦洗後換上幹淨的衣裳,她小產後的血跡還在,頓時緊張了起來。
怎麽辦?她該如何向娉婷解釋?
推開拂曉的手,娉婷趔趄著站了起來看也沒看素衣下擺上的血跡,有些跛地往庵房門口走去,似乎在觀望什麽。
“姐姐,你……”
拂曉有些疑『惑』娉婷的反應,她看起來好像沒什麽事的樣子。可是她明明掉了孩子,流了那麽多的血,臉『色』也沒有恢複過來,很難看的樣子。
“我沒事,我的孩子也沒事。”娉婷看了一眼拂曉,眼神裏帶著一抹責怪的意味,“你既然知道我懷有身孕,為何不告訴我?”
拂曉低下頭喏喏道:“亦歡公主說你這些日子以來心情都不好,萬一被你知道了自己懷了幽王的孩子,怕是又要難過好一陣子了。她囑咐我說,等過些日子你心情好轉了再告訴你。”
果然是她。
“可是,姐姐,你怎麽知道你懷有身孕?而且……”拂曉看了一眼娉婷素衣上的血跡,她和亦歡公主明明都看到了,娉婷小產流血,連素衣都染紅了惡毒庶女,錯嫁極品『奸』相。
“你神『色』有異,而且我方才有些害喜的症狀。”娉婷淡淡道,“至於小產流血,不過是為了配合有人想給我喝打胎『藥』罷了。”娉婷說完,從手腕兒下翻出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刀刃上沾染著血跡,那素衣下擺的血跡正是娉婷趁著蹲下身的時機割破雙腿而流下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臉『色』才會那麽差,恰好也使她的小產變得更加『逼』真了。
有人想給娉婷喝打胎『藥』?
拂曉一驚:“是誰?誰想害姐姐你?”
娉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誰給我熬製的湯『藥』?誰給我端來的湯『藥』?誰囑咐你不得告訴我懷有身孕的事情?誰,囑咐你將安胎『藥』都扔掉換成補氣養血的『藥』?那就是誰,想害我。”
亦歡公主!
拂曉這下吃驚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好半晌,她才訥訥問道:“可是亦歡公主這麽做,是為了什麽?你腹中的胎兒可是她嫡親的侄子呐。”
娉婷寒著臉,心裏更覺得冰寒:亦歡公主竟然如此對她趕盡殺絕,今日為了斬斷她和景容止的聯係可以將安胎『藥』換成打胎『藥』,誰知明日她娉婷沒了用處,會不會也是一杯毒酒了結了?
娉婷看著庵房外,閉著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醜女為後40
“拂曉,此事暫時不要叫亦歡發覺。我還當自己不知道這件事,你也遵照亦歡的囑咐辦就是了。”
拂曉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可是,姐姐你懷著身孕,大夫說脈象不穩必須得按時服用保胎『藥』才可保證孩子無虞。”
這也正是難辦的地方,娉婷想了一下,走到案幾旁提筆寫下一張『藥』方遞給拂曉:“你拿著這『藥』方去抓幾服『藥』,亦歡要看就給她瞧,她也看不出什麽端倪來。”
拂曉略微通曉一些醫理,但是這『藥』方看上去就是普通的補氣養血的用途,但娉婷在醫理上的造詣比她高得多,她既然這麽寫了,必定有她的道理。拂曉將『藥』方收好,點了點頭。
“那姐姐你的傷……”拂曉擔憂地看了一眼娉婷素衣上的血跡,娉婷擺了擺手讓拂曉放心,吩咐她去燒一盆幹淨的熱水來。
半盞茶之後,娉婷用拂曉燒好的熱水清洗腿上的傷口。
“嘶。”熱水碰到傷口,娉婷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為了使亦歡相信她是小產,娉婷下手不免狠了一點兒,傷口頗深。
費了不少氣力將傷口清洗幹淨,娉婷換上幹淨的素衣,剛剛收拾停當,站在庵房門口的拂曉忽然回頭衝著娉婷擠眉弄眼。娉婷會意,立即走回床榻上躺了下來。
“拂曉,娉婷醒了嗎?”亦歡走到庵房門口,朝裏頭看了一眼,發現娉婷還躺在床榻上沉沉地睡著。
拂曉搖了搖頭,退了退身子將亦歡讓到了庵房裏,亦歡走到娉婷的床榻前仔細看了一眼,歎了一口氣。眼角餘光掃到床榻前放著的滿滿一盆熱水,裏麵蔓延著血腥味,一盆水被血染得通紅,亦歡以為這是拂曉幫娉婷清洗小產後血跡的汙水,心裏“咯噔”了一下,低了低眉眼:娉婷,終究是對不住你了。
又叮囑了拂曉幾句,命她仔細照顧娉婷。亦歡走出了屋子,繞過庭院看到廚房,亦歡想了想,她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她得確保拂曉真的將那些餘下的『藥』都處理掉了。
剛邁步進去,果然拂曉還沒來得及處理那些『藥』,亦歡趕忙收起來,正準備拿著『藥』離開,卻迎麵撞上一個人。
“你拿這些『藥』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