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婚前風波
第十七章 婚前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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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墨墨剛想問韓林，就被跑來的融融打斷。
“公主，皇上宣您上殿呢”
“嗯，我知道了”墨墨咽下要說的話，隨著融融來到大殿。
今天的朝會好像比往常要散得晚些，墨墨邁入大殿的時候，一班朝臣還在，靜靜恭候墨墨。看著光可鑒人的地麵，躬身下跪“墨然叩見聖上，萬歲！”
“起來吧”星翌辰輕抬了下手指。
“謝父皇”墨墨站起來就看到身邊的千絕色。“咦？千將軍不是在家整修呢麽？怎麽上朝了？”墨墨不解。瞄了一眼就低頭看地麵。
“墨然公主和親樓蘭，是我朝一大喜事。往後樓蘭與王朝就互為一家人了。”星翌辰微轉頭看著下座的玄煜，玄煜也一點頭。
“墨兒，朕給你準備的嫁妝還滿意麽？”大殿上回蕩著星翌辰的聲音。
“謝父皇，墨兒還想要一個人。”墨墨再次跪下。
“起來說”難得對別人露出微笑的星翌辰，看著殿下跪著的墨墨。
“斯維特蘭娜”並沒有起來，仍跪著回答。因為墨墨有種預感，星翌辰不會答應。事實上她預感也對了。星翌辰果然收起難得一見的溫柔，眯起眼睛“朕給你兩個上好的舞班，斯維特蘭娜就留下吧。”
“謝父皇”墨墨頭更低了。
“起來吧。賜坐！”蘇曼然不等星翌辰說話。就讓墨墨起來坐到一旁。
墨墨坐到玄煜地身邊。用眼神說“不是我不幫忙。是父皇不準！”
玄煜也看了墨墨一眼。微微點了一下頭。暫時無話。
“千將軍聽旨”星翌辰已經讓秉筆太監宣讀聖旨了。“茲有將軍千絕色。品行優良。治軍有道。特加封護國元帥。護墨然公主和親樓蘭。欽此！”念完。墨墨和玄煜一起看向千絕色。心想不會答應地吧。讓異國元帥領軍去和親。不是挑釁麽？就算給樓蘭一個下馬威。那日後墨墨地日子可怎麽過？星翌辰糊塗了麽？
“遵旨”千絕色在一片唏噓聲中接下聖旨。星翌辰帶著蘇曼然離開後。朝臣默默地離去。墨墨還未走遠。玄煜就追了上來。
“公主，請等一下”玄煜在墨墨麵前站定。“能幫我一個忙麽？”墨墨點頭。“我想要見斯維特蘭娜”
“為什麽你這麽…”墨墨還沒說完，腦中精光一閃“她就是你的舞姬？”
“哦，原來如此。”墨墨低下頭想了一會，然後抬頭說“今天傍晚你來墨然閣吧。
“好”
晚上的墨然閣燈火通明，一班樂師在賣力的彈奏。場中一人長袖翩躚，歌玉樹落金蓮。墨墨在首座上仔細地看著曼舞的斯維特蘭娜：黃金分割的身材確是讓男人為之傾倒，可是星翌辰也迷她麽？那娘怎麽辦？墨墨想著心事沒注意到樂已停，舞已止。
“公主…公主…”融融看著主坐上的兩個人都看著斯維特蘭娜靜止不動，忍不住出聲提醒。
“哦？…啊，已經完了麽？嗯，你們下去吧。哦對了，斯維特蘭娜留下。”墨墨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正襟危坐的看著忐忑不安的斯維特蘭娜。
“公主”斯維特蘭娜首先打破安靜。“蘭娜跳得公主不滿意？”
“很滿意。蘭娜，我想你應該明白樓蘭王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如果有什麽話要說，就現在吧。”墨墨站起身，沒有看那僵著的兩個人。提著裙裾邁出門檻，體貼的將門關好。回頭歎氣，“好別扭啊，那個人畢竟是自己的駙馬呢，唉…”
正當墨墨要離開的時候，突然閃先的韓林拽著墨墨的手輕巧的蹲在墨然閣的窗外。
“這要讓比人看見了…”沒等墨墨說完，韓林就捂住墨墨的嘴，並且小聲說“放心，這裏的人我都擋在外麵了。”然後就專心致誌的偷聽。
“蘭娜，對不起，我不知道父王將你送人了。我回來的時候那裏都找不到你，我……”玄煜還想說什麽，就讓斯維特蘭娜打斷，“王子，蘭娜承蒙您抬愛，現在過的很好。”從頭到尾也沒有聽出一絲情緒的起伏。
墨墨訝異的看著韓林，眼睛裏寫滿：原來是玄煜一頭熱啊！韓林也恍然大悟狀。
“蘭娜，跟我回樓蘭好不好？我不會碰那個公主的，要相信我！”玄煜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在斯維特蘭娜下跪的地方蹲下，想要摟住眼前人。可是卻被蘭娜躲過了。
“王子請自重，明日大婚，蘭娜還要排舞，王子要是沒有什麽事情，蘭娜告辭了。”想要走的斯維特蘭娜又重新坐回，將頸上帶著的吉婚綺交給一臉挫敗的玄煜。
“為什麽不相信我？蘭娜，我之所以會來，就是因為想見你一麵！”玄煜終於爆發了，雖說是壓抑著的。
“王子，我想你還不知道吧，在進入樓蘭王室之前，我本有心愛之人，是您強要我待在宮中，要我們生離！也是因為您的疼愛，讓我遠離故土，流落異域！您還想怎麽樣？非要我死在您的麵前麽？！”聲淚具下的控訴，讓玄煜當場呆住。他沒有想到他的所作所為會給斯維特蘭娜帶來這麽大的傷痛，還以為愛她就好。
“原來……哈哈…我還以為我給你最好的東西，最真的愛，你就會愛上我。你竟將這愛棄如敝履！”玄煜猛地站起，跌跌撞撞的撲開門，摔倒在門邊。墨墨跑過去扶起他。平時看似堅強風流的人也有這麽脆弱的一麵。
“扶我回去”玄煜整個人都站不穩。被墨墨架到隔壁的臥房，掰開緊攥著的手指，拽出隨身的絹帕，擦拭著手心裏的血跡。揉開玄煜禁皺的眉頭，看著他的眼睛慢慢的睜開。
“我以為我給她上好的吃穿，最真摯的愛，就會換來她的真心相待，我們就會幸福。可到頭來竟然是……”玄煜失神的看著眼前的墨墨。
“我經曆過一次欺騙，懂得那種滋味。但也看開了，不幸福的人不知道，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是什麽，有些人錯把別人的幸福當作自己的來追求，到頭來無論是否實現，還是不幸福。執意在不可能實現的人身上，卻錯過了最適合自己的人。我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你自己也想想吧。”
“墨墨”這是玄煜第一次叫墨墨的名字，而不是公主。墨墨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你有愛的人麽？”玄煜的臉上不在是悲哀之色。
“說起來，我們好像呢。”墨墨淒苦的彎了彎嘴角。“愛的人不愛自己。”
“那你準備怎麽辦？繼續麽？”玄煜平靜的看著墨墨走回自己的身邊。
“不，我不求能得到他的愛，我隻想做讓他幸福的事。在我有生之年裏，幫他達成願望。”墨墨低頭像是要看清自己的心一樣，深吸一口氣，再抬頭時，眼睛有些濕潤。
“嗬嗬，我真沒用呢，本來勸你的，結果自己卻…”玄煜就著手心裏的絹帕替墨墨拭去眼淚。
“我們一起回樓蘭，遠離這裏，遠離他們！重新開始屬於我們自己的幸福！墨墨，不要哭了。明天大婚，我不想看到我的王妃眼睛紅紅的。”玄煜坐起身，平複下情緒。打開門，拉著墨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