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在場的殺人案(7)

第39章 不在場的殺人案(7)

然而當夏竹知道jenny是誰了以後,那點不痛快立時銷聲匿跡。

“遠柒的媽媽?”夏竹有些意外,再想想之前林遠柒說起他母親時的態度,夏竹覺得有些不解:“他……和他媽媽好像很不親近。”

“恨鐵不成鋼吧,畢竟一輩子他媽媽都信那老頭子,”鄒霂遠很少背後說話,現下也是有些無奈道:“畢竟是他的母親,總不會疏遠到哪裏,你看他現在還是那副樣子,心底估計挺難受。”

夏竹定了定神,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看到林遠柒手中拿著厚厚一打紙,卻是久久沒有動。

“怎麽了?”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點,側過身去看那頁東西。

林遠柒沒避忌夏竹,將那東西遞給夏竹看,他自己則是伸手去兜裏掏煙,想到地方便將動作停住了,目光定在窗外,看不出眼底的情緒。

那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連同其他股東簽好的同意文本,已經足夠轉讓的百分比了,甚至於細心到連完稅證明都已經附加到末頁,夏竹看了一會兒,覺得眼眶有點濕。

“這個東西,在一周前就已經簽署好了,媽媽似乎一直在找機會寄出來。”林遠柒平靜的聲音一字字道:“她的行為全部受到林鷺聲的監控,我不知道她是怎麽將這個東西寄出來的。”

夏竹想要說點什麽,卻覺得喉嚨哽得厲害,半晌,就見林遠柒伸手過來,夏竹怔了怔,一頁薄薄的紙從手中的文件裏飛了出去,她剛想俯身,就見林遠柒動作更快,已經將那頁紙撈了起來。

那是一封信,是林遠柒的媽媽寫給他的信。

直到很久以後清理東西的時候,夏竹方才知道了那封信的內容,也是因著那封信,讓她忽然明白了,其實林遠柒的性子和他媽媽一樣,單純卻又固執。

林遠柒看完了那封信,就將那封信放到了一旁,過了一會兒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將那薄薄的紙細致地疊了起來,遞給夏竹:“幫我收著。”

他還是那副模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夏竹沒做聲,隻是點點頭將那封信小心地夾在隨身的文件夾裏,又放到了包的夾層:“嗯,放心。”

林遠柒看了夏竹一眼,蹙起的眉心緩和些許:“走吧。”

“是。”夏竹乖乖跟上。

鄒霂遠見兩人出來便道:“要去看哪邊?”

畢天齊抬頭道:“現下林鷺聲還在醫院,說是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盛元依舊昏迷著,醫生正竭盡全力會診,李餘遲他們被我們押著,林遠念,嘖,這女人感情瘋了。”

林遠柒眉心一挑,剛想問點什麽,想了想又看向夏竹:“去看盛元?”

夏竹自然點頭。

“對了,”林遠柒對鄒霂遠道:“幫我轉達一句話,林氏集團的股份,現在有百分之二十都在我的手裏,另外還有……他們因為涉嫌謀殺被繼承人,已經徹底喪失了從林鷺聲手中繼承股份的資格。”

林遠柒表情微嘲,沉默片刻補充了一句:“另外,這是來自於家母的問候。”

鄒霂遠挑挑眉,認真點頭:“記下了,放心。”

林遠柒看了鄒霂遠一眼:“我欠你們一個情。”

“少來,”鄒霂遠眉心一鬆:“我和盛元要是真和你算,算多少次都不多。”

林遠柒沒再做聲,揮揮手示意夏竹跟上,往醫院去了。

畢天齊撐著桌子起身,語氣幽幽道:“你有沒有覺得,林遠柒叫夏竹那手勢……像是在叫寵物?”

鄒霂遠抽抽鼻子:“其實你直說也沒關係的。”

畢天齊望天:“我怕他揍我。”

沒錯,林遠柒就是這麽不講理。

鄒霂遠失笑,拍拍畢天齊的肩膀:“做正事吧,不然等下我揍你,查查林遠念和楊彥的底細,對了,尤其是楊彥。”

能夠做出這麽瘋狂的舉動,背後說是沒人指使,他還真是不信。

還好林遠柒手上的袖扣子將一切都拍了下來,不然林遠念死不認賬,估計還是麻煩。想到林遠念聽到林遠柒轉達的消息會是怎樣一副表情,鄒霂遠摸摸下巴,總覺得有點期待啊……

林遠柒和夏竹到達醫院的時候,盛元門口的手術燈剛滅,醫生走出來見到二人神色微微一緩:“脫離生命危險了,這是用的什麽藥物?很是罕見,隻能采取消極療法。”

夏竹就覺得自己的心髒跟著這醫生的話一上一下的,忍不住問道:“謝謝大夫,我想麻煩問一下……這藥,會有後遺症嗎?”

醫生神色凝重搖搖頭:“不好說,還得看患者自身的身體素質和精神力,最後,這種神經性毒藥,最好能夠知道原配方。”

夏竹連聲道謝,林遠柒神色微凝:“到頭來這件事還是和席栢有關。”

“什麽?”夏竹有些意外:“神經性毒藥的配方,應該可以從李餘遲他們那裏拿到吧?”

林遠柒冷笑著搖頭:“他們想要見到席栢,你覺得是因為什麽?”

夏竹習慣性地開始琢磨:“嗯,這兩個人看起來對生活挺無欲無求的,之前也沒聽說他們將這些毒藥賣高價,所以……他們很可能隻是在追求精神上的滿足,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很可能是在毒藥研究方麵需要席栢的支持。”

說到這裏,她自己也是怔了怔:“席栢連毒藥都懂得?”

林遠柒沉默良久,聲音有點像是歎息:“隻要他想,沒有什麽是他沒辦法明白的,”片刻,他道:“夏竹,席栢在某種意義上,是個天才。”

夏竹沉默片刻,忽地失笑:“遠柒也是個天才啊。”

林遠柒搖搖頭:“走吧,去看盛元。”

盛元眼睛緊閉,他躺在病床上,臉上覆著氧氣罩,身上插著不少管子,依舊是昏迷不醒。

夏竹看了他良久,低聲道:“其實隻有在醫院裏,才會覺得生老病死都特別容易。”

林遠柒不動聲色地覆住她冰涼的手指,不會安慰人的性子讓他憋了良久才憋出一句:“肯定會沒事的。”

“我以後絕對不會衝動了。”夏竹的聲音很輕,卻聽得出其中的痛惜。

林遠柒不知道怎麽接下去,隻能用動作來安慰。

半晌,夏竹忽然俯身下去,她盯著盛元翕動的唇畔,有些疑惑地問道:“他是不是在說些什麽?”

林遠柒眉間一凝,也跟著俯身下去,緊緊盯著盛元不住動彈的唇,半晌,他點點頭:“是一個詞,或者是一個名字。”

“什麽名字?”夏竹睜大眼睛。

林遠柒道:“白樹,或者是柏樹。”

死因後麵還會講的,嗯。

那麽,希望能溫暖大家一下不要那麽恐怖,捂臉。

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