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進擊的軟妹
第0005章 進擊的軟妹
鬆鳴越從海灘東北南下，一路徒步，不消半個鍾頭，穿過了狹窄濕潤的叢林，來到第一航路的起點——羅格市。
這裏是中洲東麵的最南端。
當今世界的地理格局，說起來也頗為神奇：中洲、鷗洲和蜚洲三塊同樣大小的矩形大陸，像是三塊條形巧克力一樣，豎直地排列在地球上，隔開了太平洋、印度洋和大西洋三片一樣大小的航道。世界政府和陸軍總部坐落在南極大陸上，海軍總部則坐落在北極的諾爾斯群島，北極的寬廣海域，則是海賊們的聖地——“死海”。
由於海軍的主要兵力在北方，相對安全的南方海域，則成為初級海賊的試煉場。隨著新一輪海賊浪潮的興起，南方一些造船業發達的沿海城市，就成為了初級海賊們冒險的起點。
於是，羅格鎮從一百年前的小小漁村，一躍變成了如今太平洋航路西岸的第一起點——羅格市。
鬆鳴越站在市外的山林高處，遠遠望去，除了高聳入雲的燈塔和氣勢磅礴的港口外，這城市顯得有些雜亂無章，擁擠局促；那些永不停歇的吵鬧聲，像是黑洞一樣，將你的耳朵沉陷進去。
鬆鳴越無心閑逛，根據巴巴羅薩的指示，穿過大街小巷和形形色色的人群，一路左拐右繞，終於在巷尾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一家名為“格子”的酒吧。
他徑直走進了酒吧。酒吧格局很小，四下一看，冷冷清清，連吧台前的酒保也是一臉冷漠，直到鬆鳴越將巴巴羅薩從黑袋子裏提溜出來時，那酒保的臉色才豁然大變，喚人領著鬆鳴越，穿過隱蔽的後台，來到了地下室。
這裏是另一個世界！
格子酒吧的地下室，稱之為地下世界也許更為貼切。
以酒吧為中心，五百米為直徑，向下深潛三十多米的圓柱空間，就是這個地下世界的大小。
地下世界分為三層，相互之間通過隱蔽懸梯作為交通。第一層裝修成茶社，每晚都會舉行修士之間的靈品交易會；第二層裝修成酒吧，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海賊人才市場，可以從中尋找夥伴；第三層是地下湖泊，是個二手海賊船交易市場，可由地下水道直接通向大海。
聽了引路夥計的一路介紹，鬆鳴越徑直走向第二層酒吧大廳，拖著黑袋子，來到了大廳北麵的前台，將巴巴羅薩提了出來：“紅胡子巴巴羅薩，200萬貝利，隻收十萬頂值麵額的現金。”
前台的酒保老頭臉上閃過一絲驚奇，卻又很快消失，雙眼眯成一條縫，將鬆鳴越上下了打量一番，差人檢查了下巴巴羅薩的死活，一邊擦著酒杯，一邊慢悠悠地抽著白煙：“稍等幾分鍾。”
為了不引人注目，鬆鳴越在吧台一旁靠角落的位置，找了個空位坐下，隨手點了一杯古典的伏特加，從一旁拿了一份免費的《海賊紀事報》，隨意看了起來。
現在還是上午，雖說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酒吧，但上午的人氣比起晚上，還是差了許多，能夠容納幾千人的環形大廳，此時隻有幾十人來回活動，多少顯得有些冷清。
鬆鳴越原本還以為，自己要等個幾十分鍾幾個小時的樣子，或是能等到什麽大人物，沒想到不過幾分鍾，酒保老頭就差人把錢送了過來，叫了兩個年輕夥計，直接把巴巴羅薩抬走了。
鬆鳴越點了點現金，整好二十張十萬麵值的紙幣，兩百萬貝利的巨款，握在手上也不過薄薄的一遝。他用內力從指間逼出一滴鮮血，抹在了這遝紙幣的側邊，隨後把錢往懷裏一揣，送進了龍玉空間裏。
他正要走人，忽然想到了什麽，又折回吧台，道：“您忘了酒錢啦，老伯！”
煙霧彌漫中，老頭擦著酒杯，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對於將死之人，酒水可是免費的。年輕人，在這片大海上，沒什麽錢是好賺的啊！”
“說的也是哎！”
鬆鳴越表情凝重地附和著，下意識摸了摸胸口裂開的T恤，回想著斷掉的鐵劍，心中不免“憂傷”起來：“掙錢難啊老伯！所以人們才喜歡免費的東西——”
說到這裏，他的眼睛忽然精光閃爍，盯著吧台上老式的有線電話，問道：“可以打個電話嗎老伯？”也不等老頭答應，趕緊掏出克比的名片，照著上麵的號碼撥打過去。
“Hello？”
“Hello！”
“我是鬆鳴越啊，克比！我想訂一艘海空兩棲的船，價格在二百萬貝利以下，一天之內能拿到現船嗎？”
“哦，是你啊。船我已經準備好了，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船員，他叫羅布路奇，可是個完美夥伴哦。”
“靠……你這家夥真是自作主張啊，不過還是謝啦，就這麽定了！”
鬆鳴越掛掉電話，心中有些興奮。興奮之餘，卻隱隱感到，自己離開海厓之後的表現，好像和原本預想的“低調”還是有些出入，搞不好自己已經被通緝了也說不準，羅格市藏龍臥虎，並非久留之地，眼下自己、菲雅和克比推薦的船員，加在一起正好三人，三人成虎，一個小型海賊團也算有了雛形，可以出海了。
向酒保老頭道了聲謝謝後，鬆鳴越轉身就走，忽然身後傳來這老頭陰森沙啞的聲音：“聽說過死神麽？”
鬆鳴越眉頭一黑，停止了腳步，戳在那裏沒有吱聲。身後的聲音繼續說道：“老朽雖然年事已高，但我還是能看到，一大波死神正向你逼近，小心點啊年輕人！”
“我還以為死神隻有一個呢。”鬆鳴越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邊走邊笑著說道。直到快要走到懸梯的入口時，胳膊忽然被人一手拉住。
身旁傳來了那種稚嫩卻又努著嗓子裝成熟的女聲：“嗨，小哥，是要出海麽？”
鬆鳴越扭頭一看，是一個在酒吧打工的女學生，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個子要比自己矮一頭，栗色的細碎短發，紮個衝天小辮，圓臉大眼小翹鼻子，顯得俊俏可愛。穿著簡單的校服，上身是白襯衫，米色小背心，胸圍豐滿，恰到好處。下身穿著暗紅色短裙，鉛筆樣的小細腿，十分漂亮。
“花兩百萬買艘船的話，不如雇一個專業打怪手！現在的大海可不像以前啦，連海怪都是有靈力的呢。”女孩鬆開鬆鳴越，煞有介事地說道。
“打怪手？！”鬆鳴越咧嘴好奇，細一看去，那女孩胸前雖別著“格子酒吧”的工作證，左右腰間卻各佩一口60公分左右長的日式短劍，於是嗤笑道：“就算身上掛再多的劍，小孩子也是不能當海賊的——”
鬆鳴越話音未落，刹那間疾光閃電。
女孩已躍在空中，忽悠拔出右刀，白光一閃，朝鬆鳴越的後頸一刀砍去，口中嘟囔著：“可不是小孩子啦！”
這速度實在太快，鬆鳴越剛一發覺，雙腳正欲疾走，直覺後頸忽然挨了悶棍一般，腦子一翁，趴倒在地。
過了半晌，鬆鳴越才緩過勁來，這女孩閃電般地身法，讓他有些驚訝，要是剛才對方用刀刃而不是刀背砍下來，自己可能就麻煩了。
驚訝歸驚訝，鬆鳴越臉上除了散漫，並無異色：“喂喂，媽媽沒告訴你刀子很危險麽？”
“你媽媽沒告訴過你人不可貌相嗎？”女孩雙手抱胸，撇著嘴，學鬆鳴越的口氣道：“長得卡哇伊就一定是小孩子嗎？現在可是修真時代，也許我的真實年紀能當你奶奶了也不一定啊！”
“奶、奶？”鬆鳴越不禁向女孩豐滿的胸脯再一打量，無奈道：“小妹妹，我們船上已經有女人了，再來一個的話，是要我當海賊還是淫賊？”
話音未落，又是刹那間電光火石。
女孩虛影一閃，豁然騰起。這次鬆鳴越早有防備，腳下正欲疾走，忽然一聲悶棍，腦中翁鳴，腳底一個不穩，轟然倒地，趴在地上納悶起來：自己速度不慢啊，這女孩腳底難道裝了彈簧？
“短頭發，看到沒，短頭發可不是女的哦。”女孩撩起自己的頭發，眉頭緊皺，裝作男孩子一樣認真，煞是可愛：“有什麽理由能阻止一個打怪手奔向大海呢？”
鬆鳴越艱難爬了起來，思維有些跟不上，怔住半天才道：“鬧哪樣啊小妹妹，男女不是靠頭發長短來分辨的好吧。我兩腿之間，難道會判斷錯誤？！我說你，那麽多海賊出海，為什麽非要找我？”
“因為你看起來比較笨，你想，誰會專收一萬麵值的錢？應該換成零錢，這樣花起來才方便的吧。”女孩不緊不慢地說道，顯得懂得很多道理的樣子。
鬆鳴越直直地愣在那裏，完全跟不上女孩的思維。
“不過笨人也有笨人的好處，就算打他也不會還手的，嘻嘻，我告訴你，我見過的聰明人呢，都是那種答應你明天一起出海，今夜就會偷偷溜走的混蛋！”女孩繼續說道，漸漸眉頭緊皺，顯得憤憤不平。
鬆鳴越這才反應過來，捂著後頸道：“喂喂，我到現在還是不大明白——你他妹的到底為什麽打我啊小鬼？！”
女孩“咻”地一下掏出了一本黃色小冊子，翻開一頁道：“啦啦啦，你看，求職指南第九條：充分展示自己的實力！”
鬆鳴越徹底暈倒，轉身就要走人：“你賣萌也沒用，帶小孩子出海，懸賞金可是會翻倍的。”
“說你笨呢，你不能跟別人說是我帶你出海的嗎！”女孩振振有詞，那口吻像是大人教導小孩一樣，突然，她直直地盯著地板：“咦，誰的卡片掉地上了？”
鬆鳴越扭頭一看，發現地上有一張白色的硬紙卡片，他趕緊在身上摸了摸，一拍腦袋：“糟糕！是菲雅的生靈卡，太大意了。”
女孩在一旁洋洋得意：“還是我聰明發現的吧！不然怎麽說你笨呢。”
“就是你打掉的啊小鬼！”鬆鳴越趕緊把紙片撿起來，細細一看，顯示菲雅頭像的黑色水印，已經暗淡下來。鬆鳴越高中也有上過靈學課，水印暗淡，表示對方生病或是受傷。鬆鳴越趕緊把紙片翻過來一看，不禁眉頭立起——反麵的指針朝西，距離顯示不足一千米：“菲雅，就在附近！”
“這家酒吧連空軍中尉也敢碰，很不簡單，我必須去救她！”鬆鳴越這樣想著，轉身對女孩道：“嗨，小鬼，我現在要去救人，會有生命危險，你不要跟過來了，我是不會帶你出海的。”
“我剛好順路。”女孩說道，一臉笑嘻嘻的，有些犯傻。
“我還沒說人在哪吧！”鬆鳴越張口吐槽。
“在哪都順路。”女孩臉上突然不見了笑容，以至於看上去有些嬰兒肥，雖是可愛，但是神色卻異常堅定。
“你叫什麽名字？”鬆鳴越沉默半晌。
“東方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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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第0006章，死神駕到。拯救菲雅，青龍會三巨頭相繼登場，決戰開始！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