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三節
第一章 第三節
“小香，王爺怎麽來沒來啊？我都困了！頭上的蓋頭我可不可以掀開啊？”靜靜的洞房，她看不見到底站著有多少個丫環，但她卻知道小香就在她身邊。
“不行的，小姐，你再等等吧，聽說皇上召姑爺進宮了，好像有什麽急事。過會就回來了，啊！”
“哦！”她不說話了，卻不時的打著嗬欠…天空發白了，他有些疲憊地走進洞房。丫環們還一個個精神抖擻地站著，床上的人兒如玉雕般坐在那一動不動。“王爺！”
“小姐，姑爺來了！”小香輕輕地靠了下就快睡著的蘇雪兒。
“哦！”她回過神來，輕輕地應了一聲。他輕輕地走了過去，把紅蓋頭掀了下來。眼前的玉人兒低著頭，不敢看他，喜娘把早準備好的酒端了上來。
“王爺，該喝交杯酒了！”
“哦！”他端起酒遞給他的新娘子…
“你們都下去領賞吧！”
“謝王爺！”
“小香！”她一把拉住正要離開的小香，在王府裏，她一個人都不認識，隻有小香在，她才不會害怕。
“王妃娘娘，別錯過了良辰啊！”喜娘笑了笑，然後衝小香使了個眼色。
“小姐，我也困了，你早點休息吧！再說，姑爺不就在你旁邊嗎？不用害怕啊！”小香輕輕地笑道。
“哦！”她終於放開她了，她遲早都要自己麵對的。
小香走出去把門帶上，洞房裏又安靜了下來。
“你困了吧？”他溫柔地問道。
“有點！”她還是不敢看他。
“那就睡吧！”
“哦！”她看了看他，就是不上床睡覺。
“怎麽了？”
“你看著我睡不著！”
他差點沒笑出聲來“我是你夫君，以後你都要跟我睡在一起的。”他坐到她旁邊擁著她，明顯覺得她全身抖了一下。
“我知道。”她再次看了看他，然後用發抖的手去解他的腰帶，
“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他再次溫柔地笑道。
“可是我娘說，以後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凡事都要以你為先，侍候你是應該的。”
“我娶你不是讓你來侍候我的，而是娶來作我的王妃，是我要用來愛的，知道嗎？在王府，你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什麽時候回家去看看，跟肖管家說一聲就可以了！”
“可我娘說要我什麽事都跟你商量啊！”她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他，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舍，可又不得不麵對現實，他不想讓她擔心，可事已至此，不說也不行了。
“我明天要帶軍向戰場了，本來這次皇兄是安排二哥去的，可他無緣無故生病了，我去看過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想以前，他可是馳騁沙場的戰將，使敵人聞風喪膽。而現在，卻病得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太醫都不知道他生了什麽病。”
她心裏莫名閃過一絲心痛，但那也隻是一閃而過。
“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快則兩個月，慢則三個月！”
“這麽久啊？”她像是在問他，也像是在問自己。
“你想回家就回家去看看吧，也真難為你了。”
“怎麽能這樣說呢，我現在是你的王妃，當然什麽事都要以你為重，我會呆在王府，哪都不去等你回來。”
“若大一個王府，你不會覺得孤單嗎？”
“那我可不可以把我娘接過來陪我啊？”她抬起頭來看著他。
“當然可以！”他笑了笑…
此時天已大亮。
“現在還困不困？”
“不困了！”
“那起來吧，我們該進宮去見我母後跟皇兄了！”
“我也要去嗎？”她緊張地看著他。
“當然要去！”
“可是我害怕！”她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怕什麽，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他笑道。
“那好吧！我就穿成這樣去嗎？”
“當然不是，你今天要給我母後奉茶知不知道？”
“知道，我娘教過我！”
“嗯，好，你先坐一會，過會丫環會送來你今天要穿的衣服。”
“哦！”他笑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起身走了出去。她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這就是她的夫君啊！是她要同甘共苦一輩子的人，怎麽跟做夢似的…“母後，兒臣來給您請安了！”二人對著坐在大殿中間的太後下跪行禮。
“起來吧！”太後仔細地看了看靖王妃，然後笑道。
“母後，請喝茶！”蘇雪兒端著丫環早已準備好的茶輕輕地走了過去。
“好！”太後接過品了一小口，放下，從懷裏掏出一串念珠遞給她“這念珠是給你的見麵禮，連皇後哀家都沒舍得給呢！”
“謝母後！”
“果然是個玉人兒啊！怪不得能牽製住靖王的心！”太後慈祥地笑道。
她越發臉紅得厲害，低著頭。
“母後，您別嚇著她啊！”
“你母後還能吃人啊！”太後不滿地看了看兒子，然後又轉向蘇雪兒“雪兒啊，靖王明天就要向戰場了，你們剛剛新婚，母後真覺得對不住你們啊！”
“母後，您快別這麽說，我們都理解的！”她急急地說道。
“這就好，留下一起用早膳吧！”
“不用了，我們還得去見皇兄呢！”靖王笑道。
“這會兒他是該下朝了！雪兒啊，靖王走了以後，你就經常到哀家這裏來陪陪哀家吧！”
“臣妾會的！”
“那兒臣先行告退了！“靖親王起身。
“去吧！“太後慈祥地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陛下！”皇後輕輕地叫了一聲愣愣地看著蘇雪兒發呆的皇帝。
“哦！”他回過神來，顯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平身吧！”
“謝陛下！”
“坐吧，自家人不必客氣！”
“謝陛下！”她靠著靖王坐了下來，緊張地頭都不敢抬。
“三弟，你眼光還真不錯啊！”皇帝大笑道，靖王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可不敢跟任何人說起他對她一見鍾情，還有找她的經過。
“對了，你去瞧過你二哥了吧？”
“去過了！”
“唉，怎麽會在這時生病，朕真的覺得對不住你們！”
“皇兄哪裏話，都是自家人，雪兒理解的。”他衝她笑了笑，她也抬起頭來笑了笑。
“難得靖王妃深明大義啊！”皇帝讚道，他越發不能理解，這個人間尤物怎麽就讓靖王給撞上了呢！
“皇兄，我們先告退了！”
“留下用早膳吧！”皇後輕笑道，雪兒輕輕地拉了拉他的手，他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不用了，府上還有些事要處理！”
“好！你們去吧！”皇帝笑笑，他後宮三千佳麗，竟沒一個比得上這個靖王妃，真是可笑啊！“王爺，門外有個自稱是楊玉凡的小姐說是王妃娘娘的朋友！”肖管家看著正和王妃下棋的靖王說道。
“誰啊？”他不解地看著她，他似乎忘了那個在青山寺差點和大地親蜜接觸的小姐了。
“是玉凡姐姐，她來看我了！”她高興地看著他笑道。
“那快請吧！”
“是！”肖管家應聲退下。不一會，身後跟著楊玉凡和她的丫環。
“民女見過王爺和王妃娘娘！“她緊張得頭都不敢抬。
“你是王妃的朋友，就不用這麽客氣了，平身吧！”靖王笑道。
咦！這聲音怎麽會這麽熟，楊玉凡猛然抬起頭來：天啦，怎麽會這樣，雪兒的夫君——那個靖親王，不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嗎？老天怎麽會這麽捉弄人啊！
“玉凡姐，你快起來吧！”靖王妃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小姐！”小玲忙把失態的楊玉凡扶了起來。
“哦！”她還是心神不定，怎麽會這樣，靖親王，這個人是她愛的啊，怎麽變成了雪兒的夫君，她愣愣地看著她。
“王爺，你看你把人家嚇著了！”雪兒嬌嗔地笑道。
“好！好！好！你們慢慢聊，難得你朋友來看你了，我就不陪你了！”靖王笑了笑，轉身走了。楊玉凡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玉凡姐，你怎麽知道我嫁進王府了？”她似乎沒有覺察到她的失態。
“場麵那麽大，我怎麽會場不知道！“楊玉凡笑道，她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都當王妃了，還害羞呢？”楊玉凡再次笑道，後又若有所思地說“你真有福氣，嫁了個這麽好的夫君。”
她的笑容突然在臉上凝固，眼光變得飄渺起來，看向那天的盡頭：明天，他就要到那裏去了！
“怎麽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沒有！”她掩飾自己的表情，轉過身來坐在石凳上，把桌上的糕點輕輕往楊玉凡麵前推了推“來，玉凡姐，吃糕點！王府的糕點很好吃的！”
“哦！”楊玉凡毫不客氣地拿起糕點往嘴裏塞，看著衣服上繡著鳳凰的蘇雪兒，她多希望那個是自己啊！如果有一天她也能跟她一樣，成為靖王的王妃，該多好啊！意識到這個想法後，她自己都吃了一驚：不行，這是雪兒的夫君！她輕輕地甩了甩頭。
“你怎麽了，不好吃嗎？”她不解地看著她。
“沒有！挺好吃的！”她笑了笑。“雪兒，你怎麽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啊？”
“沒有啊!我挺好的，在王府跟家裏一樣，對了，王爺現在還準許我出去玩呢！不用再像以前偷偷溜出去了！”她高興地笑道。
“王爺對你真好！”她羨慕地說道。
“是啊！”她若有所思地再次看了看天的盡頭“玉凡姐，你以後常來陪我好不好？”
“你不是有王爺陪嗎？”她壞壞地笑道，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再次忍不住問道“雪兒，我是你朋友，你到底有什麽事啊？”
她看了看她，終於說了：“靖王明天要上戰場了，我有些擔心！”
“不會吧，這麽快，你們才新婚啊？”楊玉凡吃驚地停下了吃糕點的動作。
“是真的，我甚至都還沒看清他長什麽樣子，他就要離開我了！”她起身走到涼亭邊，看著那爭豔的百花出神。
“你放心好了，我以後常來陪你！”
“你爹娘會不會說你啊？”她有點擔擾地回過來來。
“王妃召見誰敢不從啊？”楊玉凡笑道，她也笑了…夜深了，幾員靖王屬下的大將來到了靖王府大廳。靖王依依不舍地看著睡熟的她：美，美得可以讓他忘記這世間還有其它人，忘記他要做的事。這是他的王妃，所謂有國才有家，他要保護她，就必須得先保護這個國。他輕輕地歎了口氣，把她的手小心地放進被子裏，輕輕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才起身走了出去。
“屬下參見王爺！”
“各位不必客氣，請坐！”
“王爺，你才剛新婚，要不這次就由屬下幾個代勞吧？”
“本王知道你們忠心，但這一次，本王一定要親自去，徹底滅掉烏野。省得他再擾亂我邊境百姓。對了，各軍營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隻待王爺一聲令下，便可整裝出動！”
“好，那我們今晚就來商議一下烏野的地形，楊軍師，拿圖來，肖管家，你去叫廚房準備宵夜。”
“是！”
眾紛紛起身向大廳的桌子圍過來，靖王把楊軍師遞過來的地圖打開…隔著珠簾愣愣地看著他，那個就是她的夫君，一個朝庭的帥才，他正在商議性命尤關的東西，她能去打擾他嗎？轉身輕輕地走向後院，以後，這座深宅大院裏，就剩下她一個人了。愣愣地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天空的圓月，雙手合十在心裏默默祈禱：願他早日平安歸來！…將軍們都在用宵夜，他抽了個空想去看看她，後院的石桌前，她如玉雕般坐著，身影顯得那麽孤立無助，以後他不在，她該怎麽辦啊！有誰來照顧她？
“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小心著涼了！”他溫柔地說道
“王爺！”她回過頭來看著他，然後起身。
“怎麽還不睡啊，是不是換個地方睡不著啊？”他走過來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你明天都要上戰場了，我怎麽可能睡得著！”她幽幽地說道。
“不要擔心，我會平安回來的！再說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他輕聲地笑道。
“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我在這裏等你！”她強忍住快要掉下的淚水，真沒想到，願來有了夫君以後，就不能隻想著自己了，他的生命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我會平安回來的！”他再次說了一句，像是在對她承諾，又像是在給自己目標，為了她，無論如何，他都要平安回來。
“好了，快進去休息吧！”
“哦！”
他輕輕地擁著她走向房間。
“快睡下吧！”他扶她躺下，幫她蓋好被子。
“王爺！”她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舍不得放開，又像是想把他的樣子記進心裏。
“你以後代我多去看看二哥吧，他是個好人，遇到什麽事你也可以找他商量，他會幫你的，會像我一樣照顧你，隻是他這個病，能撐多久啊！”他劍眉之間閃過一絲憂鬱。
“你放心好了，我明天就去看看他，你也不要擔心我，我會經常去看母後，還有我爹娘，我會給你寫信，不會覺得無聊的。”
“這就好，我不在時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知道，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好了，快睡吧，將軍們還等著我呢，我走了啊！”他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裏。
“哦！”她笑著點點頭，看著他的身影在麵前消失，淚水終於流了出來…“肖管家，這個家就交給你了，千萬不要讓王妃有什麽事啊！”他鄭重地看著幫他整裝的老管家道。
“王爺放心，不管怎麽樣，小的絕不會讓王妃娘娘出半點事！”
“這就好！”他笑了笑，取下牆上的劍，走了出去…
京城不遠的上空，傳來優長的鳴聲，她猛然坐了起來“王爺！”
小香奔了進來，扶住她“小姐，姑爺已經走了！”
“他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呢，我要去送他！”她急急地下床。
“小姐，姑爺走遠了，你看不到他了！”
“我要去，快點，快點幫我梳裝。”
“哦！”“管家，可不可以再快點！”她焦急地催著趕車的肖管家。
“娘娘，小的覺得你還是不去送王爺的好，他畢竟是去戰場，戰場上是不能有二心的！”
她愣了一下，想了想：是啊，他是上戰場，她怎麽能讓他擔心呢！
“管家，那我可以遠遠地看他一眼嗎？”
“好的！”管家把馬車往旁邊的小路趕去，繞向山頭，看到了：那整齊卻又像長龍似的隊伍裏，走在最前麵那個騎著大白馬的就是她的夫君…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最後一個士兵的身影消失，她才鬱鬱地轉過身來。
“王妃娘娘，回去吧！”
“哦！”
小香扶著有些失魂的她向馬車走去。“王爺，靖王妃來看你了！”老管家對著看向天花板發呆的皓親王輕聲說道，他猛然側過頭來看著他“你是說靖王妃來了？”
“是的！”
“快，吳管家，快把我的衣服拿來！”
吳管家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剛才還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怎麽這會兒還能下床了。
“快啊！還愣著幹什麽？”
“哦！”吳管家回過神來，趕緊去拿衣服。“娘娘，這位就是皓親王了！”肖管家輕聲地說道，她看了看那個管家扶著的人：他不就是在青山寺和靖王在一起的那個人嗎？怎麽瘦成這樣了，完全沒有了當日的風彩。她微微地皺了下眉。
“臣妾見過王爺！”
“弟妹不必客氣，請坐！”
“靖王臨行前囑咐臣妾代他來看看王爺，還說以後臣妾有什麽事都可以找王爺商量，不知王爺的病可有好轉！”
“多謝弟妹關心，今天感覺好多了！隻是覺得對不起你們，本來這次該我上戰場的，害你們剛新婚就得分開！”他抱歉地說道，偶爾還忍不住咳嗽。
“王爺說這話就見外了！”停了片刻她又問道：“不知道王爺得的是什麽病？”
他愣了一下，總不能告訴她，他得的是相思病吧！
“應該是傷風感冒了吧！”他輕微地笑道。
“哦！”她顯然沒有懷疑他的話，或許是她太相信人了。“王爺無大礙的話臣妾就先告退了”
“弟妹留下來用膳吧！”
“是啊，王妃娘娘，我家王爺好多天都未進食了！你留在這裏陪王爺吃一點吧！”吳管家忙道。
她回過頭來微微皺了下眉頭，眼光有點捉摸不定：“王爺盛情，臣妾恭敬不如從命了！”“小姐，皇上來了！”小香急急奔進書房，向正在畫畫的蘇雪兒道。
“他怎麽又來了，快，出門迎駕！”她急急地放下筆奔了出去。
“臣妾見過皇上！”
“靖王妃快快請起！”這次，他不由自主地走過來扶她。她吃了一驚，她閱書無數，知道這種禮節隻有朝庭功臣和元老級人物，還有就是非常得寵的嬪妃才會得此恩賜，而她，似乎跟任何一項都沾不上邊。
“靖王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真是讓朕樂不思蜀啊！”
“陛下過獎了，裏麵請！”她嚇得有點不知所措了，在皇上走進門的那一瞬間，她再次趕緊向小香使了個臉色，小香會意地走出大門，向皓親王府狂奔…“靖王妃的琴藝真是世間少有啊！朕三千佳麗，竟沒一個能與靖王妃相比的！”他話中有話地看著她笑道。
“陛下太抬舉臣妾了。”她輕柔地笑道。
“如你能進宮，朕能護你永不失寵，如你願意，朕也能讓你母儀天下！”他突然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深情地望著她的眼睛，她明顯愣了一下，輕輕地把手抽了出來，不動聲色地笑道：
“陛下，臣妾是靖王的王妃！”皇帝征了一下，另一隻下棋的手停在半空中。
“難道朕比不上靖王？”
她笑而不答，
“陛下，你要輸了！”
他靜下心來看了看棋盤，都被她圍了個水泄不通，但還並未至他於死地。
“你的棋藝真是讓人佩服啊，能屈能伸，聲東擊西，卻處處給人留餘地。”
“如果陛下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臣妾就是再留有餘地，也是途勞無功啊！”她輕柔地笑道。他有些失態地看著她，太美了，越看越美…
他走過去猛然抱住她“你就從了朕吧！”
“不要啊，陛下！…”她死命地推開他，奈何根本推不開半分，離她不遠的地方，明明站著靖王府的侍衛，卻沒一個敢向前阻止。他如雨點般的吻落在她臉上…
“陛下，太後娘娘傳話，說是有要緊的事，請陛下速速回宮！”安公公有點尷尬地神色匆匆走向前來。
“哦，朕這就回去！”他憤憤地看了看安公公，然後放開了她。
“臣妾恭送陛下！”“小姐，皇上已經走了！”小香急忙走過來扶起早已虛脫的她，皓親王也隨後到了。
“你沒事吧？”他關切地問道。
“沒事！”她滿臉淚痕地看了看他，幽幽地走進屋去。“王爺，坐吧！”
他愣愣地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王爺，我想我應該到戰場上去找靖王！”
他大吃了一驚，她走了，他以後就見不到她了，而且在戰場上是不能分心的啊：“弟妹，這萬萬不可，戰場上可是刀槍無眼啊，再說了，你要是到戰場去了，靖王還能安下心來殺敵嗎？他會天天想著怎麽保護你，那樣對他也不好啊！”
“可是不去找靖王，我一個弱女子，能怎麽辦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再這樣下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小香，你下去吧，我跟你家小姐有話說！”他看向站在蘇雪兒旁邊的小香道。
“哦！”小香看了看她，走了出去。
“弟妹，不知道你信不信得過我？”
“臣妾當然信得過王爺，靖王也信得過你！”她不解地看著他。
“那就由我來保護你吧！你放心好了，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她愣愣地看著他，在她心靈深處，對他的信任，早就超出了對靖王的信任，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麽，“可是，皇帝畢竟是皇帝啊！”這句話到嘴邊了，她卻沒說出口，因為她知道，他會拚了命去保護她的。
“那就有勞王爺了！”她輕柔地笑道，隻要有他在，她就不會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