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識樊學正

結識樊學正

在沉痛的邂逅了王昆誠之後,我結識了我的新同位 樊學正。

樊學正,此人作為一個男生,在男生的各方麵都有突出造詣,尤其擅長結交朋友,特別是女性朋友。而我在做了此人的同位之後,也不幸成為了他魔爪下的獵物。我之所以把他說的魔不魔、邪不邪,不是因為我和他有仇,隻因此人的城府極深。因為我曾經數次向他要他的數學作業作為我的參考答案,而他在以“還沒完成”理由拒絕我的的同時卻把其作業溫柔的交到隔壁女生的手裏。對他的這種行為我早就看之不順眼,隻不過我太相信自己,知道自己真要和他動起手來那是肯定動不過他的,所以就一直委曲求全的活在他這爾虞我詐的世界裏。

誰知道,這個我曾經深切鄙視的對象在今天竟成為了我的同位。真是蒼天不長眼啊! 而我在感慨蒼天在不長眼的同時我忽然發現王昆誠的境況竟然比我還慘,他的新同位是班內叱吒許久的“中年期”莊芙。從此我倆互相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在調位後的第一天,我們都相安無事,一切仿佛都很平淡的在發生著。可在調位後的第二天,我和樊學正還是引發了個人矛盾。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這一天依然風和日麗、晴空萬裏。隻是可能因為天氣太和諧了,我們在當天的體育課上也玩的非常開心。在體育老師快樂的哨聲響起之前,男生團結的打了會籃球,女生則安靜地看了會男生打籃球。下課之後,我和王昆誠並肩走在回教室的路上,討論著剛才的籃球賽,我在大肆表揚自己無私的傳球時順便談到了樊學正的打球獨斷。結果我沒發現在我大誇其詞的同時其實樊學正一直走在我倆的身後。在我回到教室坐到座位的同時,樊學正也晚一秒坐了下來。而在我即將要趴在桌子上休息的同時,他用他的手臂擋住了我。

我當時大為不解,很不服的問他:“什麽意思?你用手臂擋我幹什麽?”

他怒視著我,語氣刻薄:“還問我幹什麽?剛才在回教室的路上你都說我什麽了?”在他說完這句話我的內心就不鎮定了,“哎呀不好,全都讓他聽見了。”

我明知道在背後議論人是一種很卑鄙無恥的行為,可自己卻毅然決然地明知故犯了,真是嘴欠呐嘴欠!我慌了一下,低聲向他道歉道:“對不起啊,剛才一不小心嘴欠了,反正話已經說了,要罵你就罵我吧!”

樊學正:“我不罵你。”我鬆了口氣。剛要和他說聲:“就是嘛,咱倆是同位,應該互幫互助,怎麽可以互相殘殺呢?”結果他又說了幾個字:“我打你!”然後我便被他摁了桌子下邊去了。

十幾分鍾後我和樊學正不約而同地出現在牛老大的辦公室裏。

牛老大在看到我時表情異常地茫然。雖然我時常不完成她的作業,可在這個班裏我是出了名的老實孩子。她怎麽也不相信這次出現在她辦公室的我是因為和同學打架進來的。不過我在這裏解釋一下當時我確實沒有打架,在剛才被樊學正摁倒以後我不過象征性的抵擋了幾下,還沒完全反抗成功,數學老師就出現在教室,而他出現的那一刻正好停留在我出拳對著樊學正的那一刻。那一刻班內忽然異常的寂靜,一切的焦點都停留在我和樊學正以及正在注視著我倆的數學老師身上,而此刻出奇的靜謐甚至讓我隱約間聽到了王昆誠的呼嚕聲。我剛想站起來向老師解釋這一切,意外的是數學老師竟然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教室。

十幾分鍾之後的我知道了他為什麽會一言不發的離開的教室。

牛老大看著我倆,我倆望著牛老大。就在這沉默是金的時刻,我們沉默了許久。許久之後牛老大依然平靜的望著我們,而我和樊學正卻已經焦急萬分,因為現在已經放學好幾分鍾了,再不回家《神奇寶貝》就該演完了。我想了想覺得我還是先認錯吧,不然還不知牛老大要把我們留到什麽時候。

我剛要開口,樊學正卻突然搶先認錯道:“老師我錯了,這件事情是我不對,與我同位沒什麽關係,您要打要罰就全罰我吧!“我還在感歎這小子還挺仗義的時候,牛老大強忍著滿腔怒火將目光瞄準了我的視網膜,問我:“你給我說說,怎麽數學老師就說在他的課上你倆打架?”

我象征性的向老師解釋道:“老師,其實我倆不是打架,隻不過在學習男子防身術,最近有些犯罪的歹徒太猖狂了,所以我倆就在研究怎麽能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還在研究著呢結果就發生了數學老師之前向你所說的那幕。”牛老大聽完我的解釋後火冒三丈:“鍛煉身體就是把臉弄得鼻青眼腫?唐藏,你小子能不能少看點科幻片多看看書?還有你樊學正,不要以為你學習成績好點就可以胡作非為,看看你把唐藏打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我聽完牛老大的訓斥又小心地向她解釋道:“老師,我臉上這個傷是今下午上體育課打籃球的時候讓籃球打的,與樊學正無關…”樊學正這時候也附和道 “嗯老師,他臉上那塊疤確實是被籃球打的,和我沒有關係。”牛老大不信,更生氣了:“你倆糊弄誰呢?打架就打架了,還不承認!都是人打球,誰還聽說過球打人啊!”我接著不好意思的說:“老師,被球打這事全體男生都可以作證,因為當時…總之確實是我自己不小心。”牛老大這時候直接不耐煩了:“你倆回去各寫1000字的檢討,然後在明天的班會上作自我檢討,以後注意點,同學之間要互相幫助,共同進步,以後要是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不用跟我解釋自己主動往家滾!”

我們低聲下氣地走出牛老大的辦公室。這時學校放學也放得差不多了,值日生都沒剩幾個了。我倆深情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刹那間感覺我倆跟兄弟連裏邊出來的戰士似的。我們默契的收拾完自己的書桌,然後一同離開學校。而走到學校門口時,我發現了還在門口等我的王昆誠。

我走上前明知顧問:“怎麽還沒走呢?放學半小時了都!”

“我怕你被樊學正打的找不回家的方向,所以在這等著準備指點指點你。”他沒有壓力的回答我。

“我謝謝你的好心了,虧你當時睡得和禽獸似的,不然有可能還真得往醫院走趟。”我也裝得和沒事人似的。

王昆誠望著我和樊學正,臉上略顯大義凜然的說:“嗨那麽一點小事至於嘛你倆,還是同位呢,一點都不和諧,就你們這個德行還怎麽給下一代樹立榜樣?”

樊學正神情異常邪惡地看著我:“我可從來沒把自己比喻成祖國未來的花朵,不過今天倒不幸出手傷了這位祖國未來的玉葉,也是罪孽不輕啊!”

我聽出了他話裏有話:“正哥,我錯了行不?我再也不在背後議論你啦!雖然你一直就走在我的背後…”我嘴上誠意依然,心裏卻不停的和他較著勁。

重溫了一遍之前發生的場景之後我們仨人便一塊行走在回家的路上。雖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但我們還是一起走了挺長時間的路。在閑拉胡扯的談話中我突然釋然的發現其實樊學正也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麽邪惡,通俗的說應該是他的智商略高常人一籌吧。雖然我一點不想承認任何一個智商比我高的人。但他智商確實高人一籌,至少在我和王昆誠之上。而通過今天本來很平常的這件小事,我和樊學正很愉快地結成了朋友。

這真應上了俗話說的那句“不打不相識”。想想也算“有緣打架成朋友”吧,不過想到以後我的數學作業有著落了,我的小心肝燦爛的怒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