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揭秘顧明朗與顧白關係(三千)

強婚之搶得萌妻歸

他擁抱她,第一次,嗯,就是這樣的季節,晚風微涼,桃花漸紅,她拉著他在街上閑逛,偏生穿的單薄,心裏小小的心思是希望他擁抱自己,以他的胸膛給予自己溫暖,然一路走下來,他沒有主動,他們之間,從來是她主動的多,那時候,其實她也可以自己撲進他的懷裏的,可是她卻固執的想要他擁抱她。

許是察覺了她小小的心思,昏黃的燈光下,他說要回去,她不肯,他低低歎息,後伸手將她擁入懷抱,摟緊。

那個懷抱,那一瞬間心猛然顫抖的感覺,在隔了四年的歲月之後,依舊清晰無比,以至於四年之後,身邊沒有他,她也習慣在這樣還冷的季節穿的單薄,似乎總有一天單薄的身子會再次被那俱溫暖的懷抱擁抱。

再後來,頓悟之後,才明白,那些是不可能的,他的離開是長長久久的,是再也不會回來的。

這一夜,童顏做了一個夢,很長,像是將過去四年的所有記憶都串聯起來,像是將她這一生所有的歡笑所有的痛苦都串聯起來的夢。

太長,長到她醒過來,什麽都想不起來,唯有兩個主觀的鏡頭,想忘都忘不掉。

“顧明朗,你便是真的覺得我童顏非你不可了麽?你便是那麽確定?”七月的天晚的很晚,那一天下了一點的小雨,還未到七點,天已經全黑,H大的校道,樹影隨微風搖曳憑添了一分蕭索,顧明朗與童顏兩人一前一後的站著,童顏是站在後頭的那個,為了顧明朗特意留長的頭發順著她低頭的弧度落滿了肩頭,小小的身子不停的抖著,有細碎的哽咽像是克製不住一點一點的從咽喉裏泄出來,而眼前那個高大頎長的背影看起來冷漠決絕的不像話,一點兒不為身後她的哭音所動。

“你真的要和我分手麽?顧明朗,你知道的,我現在的行情是很好的,我有男孩子都喜歡的長發了,我的成績也很好了,我……顧明朗,我現在已經這麽好了,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他沒搭理,她就繼續說,小小的頭顱仰起來,說話的聲音又急又快,生怕被人否定,說到最後幾乎是語無倫次的,瞧著前麵的人還沒有半點的反應,她往前大跨一步,想要繞到他的麵前,卻因為全身發抖,沒有力氣,步子又太急,整個人摔倒,直撞在那人的腳邊。

膝蓋蹭破了皮,滲出點點的猩紅,以前她鬧騰的時候,身上總少不了受點傷,那時候沒人關心,倒也就無所謂了,後來遇見了他,這個叫做顧明朗的男子,她不是沒有受過傷,但傷到是會被人關心的,會得到他所有的疼愛,所以她有了公主病,會怕痛,哪怕是一點點的小傷口,現在她痛,可她更怕的是顧明朗的態度。

沒顧得上自個還流著血的膝蓋,兩隻手撐著地就站起來,望著他,眼眶裏盛滿了淚水“顧明朗,真的不行麽?要和我分手麽?我哪裏做的不好,我改行嗎?以後,我再也不惹你生氣,我乖乖聽話好不好,你別不要我,顧明朗!”她伸出兩隻手要去抱他,他身子一偏的躲過,不讓她碰上,開口的聲音又冷又硬“童顏,你喜歡我哪裏,你告訴我,我改,你別喜歡我了?”

情愛是什麽滋味?在沒遇見顧明朗之前,童顏不懂,但是認識顧明朗之後,她懂了,就是啊,看到他就會笑,看不到他就難過,可能吧,不過是很簡單的情緒,可是啊,愛情就是這樣啊,有那個人在身邊才是全部,才會完整!

現在是怎麽了?以為會一輩子陪著她的人突然對她說:“童顏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麽,我改,你別喜歡我了成嗎?”

童顏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像是全身所有的機能都忘記了活動,整個人愣住,眼淚啊,就順著眼眶掉,喊停都停不了。

“童顏忘了我吧!”他這樣說,那個曾眼角眉梢染著的都是對她的寵愛的男子這麽對她說,然後邁開了步子從她身邊擦過去,她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抓,卻滿手的空氣。

她轉身拔腿要去追,卻前方寂靜的像是沒人出現過,明明不過是一瞬間,明明那麽短的時間,他卻沒了影子,再後來,他消失了,徹徹底底的,以光的速度一般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裏,他的好友,他的同學,他的導師,所有她見過的,認識的,不認識的與他有關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她整整找了他近半年的時間,那半年她可以說是生不如死,整夜整夜的失眠,身子,腦子都有病,胃潰瘍,抑鬱症,幾度進醫院,甚至差點被診斷為精神病患者被那個男人送進精神病醫院。

那一天,她清楚的記得,那些穿白大褂所謂的天使是怎麽樣的殘忍,也就是那一天,經曆了那一天之後,她重新活過來了,她沒有再找他,好好的上課,好好的生活,沒有回到沒有他之前,也沒有停留在有他之後。

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生活軌跡,她說服自己,也覺得自己做的很好了,很快就要忘懷了。

卻不曾想,在兩個月之後,胡佩會給她帶來那樣的信息。

童顏坐在床頭,整個人呈鴕鳥似得弓成一團,這才任由之後的記憶一點一點的蔓延下去,否則,她怕她受不住,受不住接下來要回憶的那難過。

“童顏,跟我走!”在顧明朗消失的近一年裏,童顏和他所有的朋友都斷了聯係,沒有說開,是自然而然的斷,他們原本關係都是不錯的,不過可能也是估計到她的感受,也就任著淡了下去,那一天,第二年三月的一天,下課鈴聲剛響,她隨著人流走出教室,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是他昔日的同窗好友胡佩。

“……”童顏還來不及掙紮,他已經是拉著她的手狂奔了起來。

穿過洶湧的人潮,穿過車道橫行的馬路,連奔了好幾個小時到了一塊墓園。

“胡佩,你瘋了!”

“去看看顧明朗吧!”她甩開他的手,卻換來他的這句話!

“他……”好久沒被人提起到了名姓突然被提及,童顏整個身子狠狠的一震,遂笑開“胡佩,你在開玩笑吧,你帶著我到這墓地,你給我說看看顧明朗,你瘋了啊!”

“他死了……”

你知道心髒突然一下停止跳動的感覺嗎?你知道一瞬間呼吸困難的感覺嗎?你知道那個離開了好久好久的愛人突然在你麵前被提起,卻是告訴你,他已經死了的時候的那種感覺嗎?

童顏想她知道了!

全身,每一處都疼,心肺,骨頭,甚至連血液,那種根本都察覺不到痛的**,她都覺得它在叫囂著痛。

她不知道最後她是怎麽走到那座刻著他姓名的墳墓麵前,也不知道最後她是怎麽離開。

隻覺得自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而生了一場大病,都是會好的,至少,現在她還活的好好的。

是嗎?或許吧,也可能是因為沒去想呢!可能後者更多吧,否則的話,怎麽會在他的忌日要來的時候,她會夢到他,又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