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噬玉
第05章 噬玉
“怎麽回事？”蕭平心裏暗自驚訝，不動聲色地隔著衣服按住煉妖壺，以免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異常。
煉妖壺自己顫動的事以前從沒發生過，蕭平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蹊蹺。他緊張地向四周張望，發現周圍並沒什麽特別的情況，隻有一個賣玉料的攤主在等買主。
“難道是這些玉石的緣故？”蕭平腦中靈光一閃，蹲下來裝模作樣地挑選起玉料來。他剛蹲下身去，煉妖壺的抖動就更加明顯。蕭平心裏有數，讓煉妖壺發生感應的正是這些玉石。
“這玉料怎麽賣？”蕭平漫不經心地問。
攤主隨口答道：“小的一百，大的兩百。”
這些玉料的品質很一般，價錢當然也不算貴。不過幾百元對蕭平來說可不是小數目，眼下他隻剩下六百多塊錢，要堅持到第一批收獲的青菜賣掉以後呢。不過蕭平覺得玉石對煉妖壺肯定有非同尋常的意義，否則這件寶物也不會產生感應，最終還是下決心買兩塊回去一探究竟。
於是蕭平開始認真地挑選玉料。其實他對玉石什麽的完全是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該買哪塊好。但蕭平很快就發現，當他把一些玉料拿在手上時，煉妖壺的感應會特別強烈，而對另一些玉料則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這樣一來蕭平就知道該買哪幾塊了。他把每塊玉料都拿起來看了一遍，和攤主討價還價好久，最後花了四百塊錢買了兩大一小的三塊玉料。蕭平把玉料揣在懷裏，急匆匆地往家裏趕。也許是離玉石更近的緣故，一路上煉妖壺時不時地輕顫幾下，連蕭平都似乎能感受到它急迫的心情。
好不容易到了家，蕭平謹慎地關上門，把煉妖壺和玉料都拿出來看了又看，卻怎麽也找不出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於是摸不著頭腦的蕭平用了最簡單的辦法——直接用玉料去碰煉妖壺。別說還真讓他給蒙對了，煉妖壺剛接觸到玉石，就發生了令人驚訝的變化。
玉料表麵特有的屬於玉石的溫潤光澤迅速消退，很快就變得和普通石頭沒什麽兩樣。在蕭平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玉料已經在他手中無聲無息地變得粉碎，成了桌上的的一堆粉末。雖然蕭平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情形，但也看得出來煉妖壺已經把玉石中的精華吸收幹淨，剩下的隻是些殘渣而已。
“原來煉妖壺要吞噬玉石啊。”蕭平終於明白了玉石對煉妖壺的意義，於是用另外兩塊玉料去接觸煉妖壺，這兩塊玉石也很快變成了一堆石粉。
這三塊玉石可是蕭平花了大部的積蓄買的，轉眼間就被煉妖壺給“吃”了，讓他不禁有些心痛。蕭平本以為煉妖壺吸收了自己花“大價錢”買來的玉石後會有所變化，然而他左看右看也沒發現什麽異常，不由得失望地歎道：“這下虧老本了，希望那些青菜能賣個好價錢，否則下個月的房租都付不起了。”
其實劉建國夫婦很好說話，就算蕭平晚幾天付房租他們也不會說什麽。但蕭平並不想占別人的便宜，特別是劉建國夫婦平時就很照顧他，就更不能讓他們吃虧了。
對蕭平來說損失四百大元可不是件小事，以致於他整個下午都有些無精打采的。到了晚上蕭平才有了些精神，三天時間已經過去，又到了收獲靈液的時候了。
“這次是自己喝好，還是拿來澆菜呢？”看著手中的煉妖壺，蕭平心裏十分糾結。
對生過大病的蕭平來說，身體健康絕對是最重要的事，所以他很想服用靈液來強健體魄。不過蕭平種的菜也離不開靈液，根據他的經驗，每澆灌一次靈液的效果隻能維持三天，過了三天青菜生長速度就變慢，而且也開始變得不那麽精神了。這就讓蕭平處於兩難的境地，那麽一小滴靈液根本不夠用啊。
不過蕭平也知道糾結是沒有用的，還是先把靈液收集起來再說。他取出一隻小小的玻璃杯，然後反轉煉妖壺讓靈液慢慢滴到杯中。一滴靈液落下後蕭平正想重新蓋上瓶蓋，卻驚喜地發現瓶口居然又出現了一滴晶瑩的**。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多想，連忙張嘴把第二滴靈液吞進了肚子。
“真舒服！不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感受著靈液帶來的暖意在體內慢慢散開，蕭平的注意力轉移到煉妖壺為什麽會多出產靈液這個問題上。他很快就想到了答案，這顯然是煉妖壺吸收了玉石精華後發生的變化！
想到這裏蕭平心情大好，忍不住心中暗道：“等賺了錢多買些玉石讓煉妖壺吸收，到時候別說有足夠的靈液種菜，就算拿來洗澡也沒問題啊！”
不顧蕭平也知道現在玉石可不便宜，真要想有朝一日能用靈液洗澡，必須努力賺錢收購玉石才行。這也讓他對種的青菜有很高的期望值，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這些用靈液澆灌出來的蔬菜究竟有多受歡迎。
時間飛快地過去，沒多久就到了青菜收獲的日子。在靈液的澆灌下青菜長勢喜人，一棵棵整齊的排列在菜畦中，翠綠的菜葉和雪白的菜梗上隱隱籠罩著一層溫潤的光澤，看上去和台灣故宮收藏的那棵翡翠青菜有十分相似。不過蕭平的青菜相比之下還多了幾分鮮活的生氣，看上去倒要比翡翠青菜更加討人歡喜。
蕭平沒忘記和李晚晴的約定，在正式收獲青菜前特意弄了幾棵交給王芳，讓她先炒了給大家嚐嚐鮮。
雖然王芳是看著這些青菜長大的，但當蕭平把這些猶如翡翠雕成的青菜交給她時，這個老實巴交的婦女還是顯得有些猶豫，遲疑著問蕭平：“小蕭，這麽漂亮的青菜，就真的要下鍋去炒？”
蕭平被王芳的話逗樂了，忍不住笑著道：“王阿姨，青菜就不是給人吃的麽，不炒的話就隻能生吃啦。”
“那好，我去炒！”王芳被蕭平說服了，下了很大的決心走進了廚房。
王芳是做慣家務活的，炒盤青菜自然不在話下，沒多久就端著青菜出來了。蕭平隻看這盤青菜的賣相，就知道自己種菜賺錢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雖然青菜都已經炒熟了，但看上去還是和長在地裏時沒什麽區別，讓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王芳也沒見過這麽好的青菜，不太確定地問蕭平：“小蕭，這青菜……能不能吃啊？”
別人不知道這些菜的底細，蕭平可是十分清楚的，立刻斬釘截鐵地應道：“當然能。這菜不但能吃，而且對身體還很有好處呢。”
“那我可得嚐嚐。”和很多中老年婦女一樣，王芳對所有據說有保健作用的食物都很感興趣，聽了蕭平的話立刻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裏。緊接著她的臉色就變了，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來。
其實別看蕭平表現得十分自信，但內心深處還是有些忐忑的，看到王芳的樣子也不禁有些著急地問：“王阿姨，這菜味道怎麽樣？”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王芳回過神來道：“太特別了，我以前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就在這時候李晚晴下班回來了，正好聽到王芳的話，不禁笑著問：“王阿姨，你在吃什麽啊？還以前從來沒吃過那麽好吃的，太誇張了吧。”
“是小蕭種的青菜，讓我們大家先嚐嚐鮮。”王芳連忙對李晚晴道：“小李，你也快來嚐嚐看！”
李晚晴笑眯眯地看了蕭平一眼，對他沒忘記兩人的約定感到很高興，然後也嚐了口盤中的青菜。接下來她的表現和王芳差不多，也被這青菜的味道給鎮住了。過了一會李晚晴才回過神來，對著蕭平歎息道：這青菜真的很好吃！唉，吃過了你種的菜，以後普通青菜可就沒辦法入口啦！”
同時得到了李晚晴和王芳的肯定，蕭平也終於放下心來，樂嗬嗬地對兩人道：“喜歡就多吃點唄，反正院子多的是，以後大家吃的菜我包了！”
“這可不行。”李晚晴和王芳異口同聲道：“這些菜是你種來的賣的，我們可不能隨便吃。”
知道兩人這是為自己著想，蕭平在感動之餘也沒和她們繼續爭論下去。反正他已經決定了，以後要經常弄些菜給王芳。她以前一直很照顧自己，做人就要知恩圖報，這也是蕭平做人的原則。
在李晚晴和王芳的稱讚聲中，蕭平自己也嚐了青菜的味道。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這菜的味道還是讓他大吃一驚。青菜自然還是青菜的味道，不可能吃出肉味來。不過一入嘴就讓人有種奇妙的感覺，蕭平覺得自己掌握的語言都不夠用了，很難具體形容出這菜究竟有多好吃。
在嚐過了青菜的味道後，蕭平的信心大增。第二天他就把院子裏的青菜全收了，裝上自己的三輪車，騎進市區開始了首次的賣菜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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