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吃完飯後，由寒鈺提議到馬場去玩，本是想回去的洛寒錦被強製性的帶到了馬場，而洛寒淩則是洛寒錦在哪裏他就在哪裏，於是一行人便來到了馬場。”
這路程看起來有些遠了，不過洛寒錦倒是舍命陪‘小舅’，也就順從的點點頭，輕笑道：“如您所願。”
也沒有任何的裁判，就待洛寒錦話音一落，兩人幾乎是同時策馬疾馳。
……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洛寒錦和洛寒淩，莫辰陽坐在了一邊的板凳上，很隨意的將雙手架在上麵：“他們都跑遠了，我們也坐在這些休息一下，等他們回來吧。”
抱著洛寒錦白色毛巾，看向他們離去方向的洛寒淩雙臂一緊，隨即，他問道：“你是怎麽和我舅舅認識的？”
“嗯……我想想，哦，對了，嗬嗬，是那年斯坦福大學，他以全校麵試和比試最高分被我的導師看中，錄取，雖然他隻學了一年。”那一年，仿若是最為美好的回憶那般，莫辰陽的笑容更加的柔和。
不過這樣的笑容使得洛寒淩在發怔之後，更為的厭煩，他不喜歡有人的笑容和洛寒錦的一樣。這個人的笑容，正是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求而不得的痛楚，他啊，就要在這痛楚裏，發瘋了……
“哦，他學得什麽？”洛寒淩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雖然以前就很奇跡初中輟學了的舅舅能跑到美國著名的斯坦福大學讀書，但是舅舅主要讀得是什麽，他們並不從知曉。
“法律。”
“……”洛寒淩被莫辰陽的這一聲給弄回了神，他在片刻呆愣之後，有些黑線，一個黑道分子學法律，是為了更好的利用法律漏洞來犯罪嗎？
“在我的記憶中，那時候的他很像現在的你，不過他沒有哥哥。”莫辰陽的聲音很好聽，並且有一種想讓人傾訴的，洛寒淩在討厭莫辰陽的同時，也回答著他的話。
“你想說的是什麽？”這種帶著誘導性的話題很令人厭煩，洛寒淩轉過身，以居高臨下的態度看向莫辰陽。
“也是這種淩厲的氣勢。”莫辰陽半眯著眼睛，笑嗬嗬的回憶著，“那時候的他也是。”
“莫辰陽，你想問的是什麽？”討厭至極的時候，洛寒淩的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可別讓我不耐煩哦。”
隻是在看著一個浮躁的孩子般，莫辰陽選擇包容洛寒淩，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孩子居然如此的敏感：“你對你哥哥的感情，是愛，對嗎？”
就知道是沒安好心的，洛寒淩冷眼看向他，並沒有說話。不過隱隱泄露的殺氣代表他現在的心情。
洛寒淩現在的狀態很危險。莫辰陽本是被人找來中國是帶著一種不情願的態度，但無巧不成書，多年找尋的學弟居然在中國，貌似權利不小，於是對於學弟的侄兒他開始上心了。
從見麵開始都看著是平穩的洛寒淩在洛寒錦一離開視線的時候，就完全的變了，變得浮躁，凶殘的性子也開始慢慢的表露。這種人格危險的分裂，如果沒有找到一個好的切入方法的話，不可能做到讓這樣危險的個性改變。
“別生氣，我並不是不讚同，我隻是想確定一下。”莫辰陽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的無害。
“是，我的確愛他，然後呢？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麽？”帶著一絲挑釁的語氣，洛寒淩說的一臉的無所謂。
“你愛他，但是這樣的方式，是不對的，寒淩。”莫辰陽輕聲的說道，祈望如此洛寒淩能聽進去。
又是這種說教的語氣……再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也就傻了，洛寒淩在莫辰陽的麵前開始踱步，一步一步，敲在兩人的心弦上：“哦，你說的是我在哥哥那得不到回應之後，殺人？但是……沒辦法呢……誰叫哥哥不回應我呢？對哥哥下手我可舍不得。”洛寒淩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嬉笑。就像是做了壞事之後，知道自己錯了，但卻不會悔過的孩子那般。
“也許你可以和你的哥哥談談，他會理解你的。”莫辰陽有些驚奇，還第一次看見將自己的心裏剖析的如此準確的病人。不過這也說明了洛寒淩的精神很正常，甚至知道這樣做是錯的，但是卻像罌粟一般上了癮。
“他現在都離我夠遠了，你認為我還傻得去說？那他不是避我如蛇蠍？”提的是什麽爛主意，洛寒淩頓時沒有了交談的，“是心理醫生有段時間沒有當了，所以手生了嗎？還是怎麽著？”
“啊，原來你知道啊。”莫辰陽聳聳肩，在知道這個洛家小侄兒心理問題有多嚴重之後，他就放棄了，因為完全是沒得治嘛！╮╭這完全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問題，能治好這個洛家小侄兒的關鍵就在身邊。
“你知道嗎？我很討厭你，莫辰陽，我的痛苦，你一直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我。”洛寒錦突然湊到莫辰陽的麵前，那笑容霎時變得扭曲而猙獰。
莫辰陽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著麵前這如此近，絕色卻又猙獰的臉頰，仿若看見了地獄的惡鬼一般，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滴下。
洛寒淩顫著雙手，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興奮，攀上了莫辰陽的頸子，然後慢慢的勒緊……勒緊……
這孩子是想殺人不成？莫辰陽心中一抖，以前不是沒有遇見過殺人犯或者是變態，但是卻沒有一個如同洛寒淩一般，僅僅用氣勢壓得他無法動彈，就算是想要反抗，卻被那四溢的殺氣震懾。片刻，他便陷入了洛寒淩那雙黝黑而不見底的雙眸中，被困住，無力的被洛寒淩從椅子上攥倒在地，呼吸越來越困難，瞳孔猛地收縮那會兒，他仿若看見了地獄……
殺了這個人……殺了這個人……他的痛楚就可以減輕幾分……眼前漸漸的模糊，洛寒淩下意識的繼續收攏，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莫辰陽的雙目開始泛黑，就當他以為快要死的時候，臉上卻有溫熱滴落，一滴一滴，滴在他的臉上……淚水……這是淚水嗎？為什麽明明有著溫度，卻寒冷的刺骨？而且，他快要到天堂了嗎？他聽見了鋼琴的彈奏——‘秋日私語’……天堂也有‘秋日私語’嗎？
就在這時，頸子上的壓迫感卻猛地消失，一股空氣猛地灌入他的肺，求生的欲-望迫使莫辰陽猛地坐起，然後向前爬了幾下，遠離正中的危險地帶。
“哢……咳咳咳……”也許是力道過猛，他還沒有緩過勁便又迎來了咳嗽，莫辰陽單手撐地，一手摸著自己快要被掐斷的頸子，然後使勁的咳嗽，依稀之餘，他的餘光掃向洛寒淩，卻毛骨悚然。